第31章 他杀人被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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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林效几乎要落荒而逃，却被贺升抓住手腕，他笑眼深深，满含着情意和温柔，仿佛高度数的烈酒，只瞧一眼便让人有沉醉的感觉。
伴奏里的鼓点，一声声，敲在林效的心上。
omega唱：
“he knelt to the ground and pulled out a ring”
“And said”
“marry me Juliet you'll never have to be alone……”
贺升低下头，凝视着他。
背景里在唱：“I love you and that's all I really know……”
仿佛这是贺升正想对他说的话，
没有说出口，
却有人替他说出口。
林效的心狠狠一跳，整个大脑都被这句话搅得乱七八糟，脸蛋通红，咬牙切齿的说：“听不惯这鸟语歌，我走了。”
贺升低笑一声，低下头吻在了林效的脸颊上。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此刻远离了林效。
他听不到周围兄弟大声喊出的“卧槽！”“我哥真是秦始皇！”
感受不到口袋里手机的没有停止下来的震动，
这一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对林效而言是这样，
对戴厉庭来说也是这样。
他找不到林效。
舞台上omega的话，却落进了心里。
或许是被现场的氛围感染，他犹豫着，压着自己的心跳，将电话拨出，
拨给喜欢的人…
在等待的声音里，他失去沉稳，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慌乱……
哪怕，林效不知道这个电话代表什么，戴厉庭依旧心跳加速，忐忑又紧张，像向心爱的姑娘求婚，等待回应的毛头小子。
而此刻，
他心爱的人，正被别人亲吻。
歌曲结束。
舞台下面不知道多了多少面红耳赤的情侣。
贺升站在林效面前，眼睛里还映着路灯的光，像是有个漩涡在里面，勾的人视线根本挪不开。
林效如梦般惊醒，板着红脸，“你欠揍？我让你亲了？”
贺升轻笑，刚要说什么，忽然目光往边上轻轻偏移了一寸，继而笑道：“节目要结束了，等我一会儿，我去让他们收拾一下现场就能走了。”他说完顿了顿，不放心似的，“等我。”
林效摆手让他快点走。
秦志贺和其他人凑在一起。
“效哥那是什么表情？被omega亲了还不乐意？看起来好凶。”
“我猜，那是生气的表情。”
“生气？！”
“效哥生气了就是这样的。”
“他为什么要生气？”
“亲错了地方。换你，你气不气？”
“哦~对对对对！换我，我……”
把他们的对话全都听进耳朵里的林效，气得一个倒仰，直接上脚，“说什么？瞎瘠薄扯毛？”
“效哥，你到底气啥，脖子都红了。”
林效企图把自己的衣领立起来，挡住脖子，“滚！”
“效哥，你刚刚为啥不答应？”
“答应个鸡毛！”
“那可是贺升！”
“配得上吗？”
是不太配得上。
兄弟很固执，“但是那是贺升！”
林效翻白眼，懒得掰扯。
有人顿悟，“哥，你不会是和贺升撞号了吧？”
其他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林效：“……”
omega那肯定是下头那个。
他们没想到，他们大哥居然也是！
林效脸黑。
“哥，不是我说你，撞号又怎么了？你受点累！那可是贺升啊！”
当0不丢人，
为了当0不要贺升，才丢人！
林效勒他们脖子，去捂他们的嘴，“是不是要爸爸我把你们嘴巴缝上？”
“不说了，不说了。哥，你的想法我们肯定尊重你。”
林效松手。
“要不你去问问贺升，他愿不愿意受点累？”
他！妈！的！
林效气得打人。
几个男孩子被打得抱头鼠窜。
“哥，哥，别打了！哥！别！秦始皇！叫你秦始皇，别打了！义父！爸——！”
活动散场。
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站在不起眼的树下，用阴冷的目光盯着前面正在打闹的一群人。
他看见其中一个离开了，犹豫一番，抬脚跟了上去。
一路上好些人和前面那个人打招呼。
其中有不少人因为他的笑容，红了脸。
真是一个受欢迎的omega。
戴着兜帽的男人思忖一番，觉得拿下这个omega的可能性比较大。
忽然，前面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跟随，停下脚步。
男人在他回头之前，躲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倒是挺警觉的一个omega。
不过，在他这种专业杀手面前，还是太稚嫩了。
男人等了一小会儿，探了个头。
那个omega却不见踪影。
“在找我吗？”
杀手一瞬间汗毛竖起，猛地转身做好防御动作，愕然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人是他刚刚跟踪的那个omega。
他面带微笑，站在他的面前。
他什么时候到的身后？！
他竟然毫无察觉！
贺升：“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杀手从贺升的眼睛中，感觉到迫近的危险，决定不暴露。
“没什么，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想要个联系方式。”
“是吗？”贺升抬脚往前，“我不喜欢撒谎的人，也不喜欢别人，打扰我的约会。我再问一遍，你找我有事吗？”
-
尖锐的手术刀上沾着鲜红的血。
男人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得瞪大了眼睛，只是眼珠子一动不动，已然失去生机。鲜血从他的喉管汩汩流出，流到地上汇聚成一小滩，然后又蜿蜒流向地势较低的地方。
贺升准备擦干净手术刀上的血，忽然有所预感般的，抬起头，看到了站在前方的林效。
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沉稳的心脏跳动，忽然就乱了。
他杀人时，眼睛都没眨，手上一滴血都没沾，
此刻却觉得自己双手全是鲜血，是黏在身上难以掩盖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