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形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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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场内。
曹流和三十来个同样通过捏骨的人齐刷刷站列成行。
他们换上了黑虎帮新发的黑直短打，脸上简单清理过一番，比之先前多了几分人样。
人群里。
曹流一手捏着下身衣角，确认这回是捂紧了，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前方的一位雄壮汉子吸引了去。
这壮汉生得面如焦炭，身高超过九尺，左右手臂显露在外头，其上一条条肌肉的纹理缠绕交错，卖相堪比曹流前世见过的健身网红。
最重要的是，这壮汉的肌肉明显没有处于发力状态，自然收舒便有如此规模。
真要动手，很难想象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时，曹流身侧传来小声交谈。
是来自同列的其他人，而讨论的话题正是有关面前这人。
“张教头人号‘劈山虎’，据说曾赤手空拳劈开一节山石，力过千斤。”
“不错，张教头这等实力哪怕放眼一众教头中也是属于顶尖的，距离修炼出元罡也不差多少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曹流对这两人交谈中提到“元罡”并不陌生，因为这是小说中的第二个大境界，元罡境。
元罡境之前是神力境，属于肉身气血修炼的范畴。
待修成元罡，并将其引至进一步的蜕变，凝罡聚气，可外放化作真气，可以离体数十丈之远。
真气境，这便是第三个大境界。
按照曹流的印象，真气境整个兴业城只有老城守一人，而且还是身中奇毒，行将就木，一到时间必死的那种。
时间线里，老城守苏云不出所料，被路过的龙傲天男主所救。
再接着就是城守府的闺女心怀倾慕，苏家举族感恩更是不在话下……
这熟悉的套路，曹流甚至熟到能背了。
扯远了——
照这么看，面前的“劈山虎”张元晦，想来是神力圆满左右的水准。
曹流脑子里迅速回想，利用已知开始推断未知。
台上的张元晦目光扫过众人，面无表情，甚至还有几分昏昏欲睡。
说实话，他其实不是一个喜欢教人的人。
尤其面对的还是一群趴菜。
也就是帮主下令，要他亲自把关武功的传授进度，免得黑虎帮新鲜血液青黄不接，将来火拼的时候落入下风。
否则，张元晦打心里不愿意在这浪费时间。
至于这群人中会不会有难得的武学奇才？
别开玩笑了，且不说这概率小得就像大海捞针，痴人说梦。
即便发现了，那又如何？
天才成长起来也要时间，也是要消耗资源的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悟性高人一等已是得天独厚，但壮大气血，衍生元罡……这些无一例外是需要大量资源作为支撑的。
他们黑虎帮的地盘拢共只有这么大，资源自然有限。
天才多吃一口，大家就少吃一口。
非亲非故的，帮主与副帮主们也没老到走不动路，怎么可能将整个帮派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是以，张元晦今日前来，不打算做多余的事情，只尽本分就够。
至于特别提拔？
别想了，这世上有什么特别提拔能比得过你自己脱颖而出。
想到这，张元晦眉头一舒，左脚猛地向下一踏，右脚借力将身体弹出，跃到两丈多高，最终稳稳落在台上。
他面朝众人，简单做了一记武夫礼节，随后朗声开口。
“本座张元晦，现任虎堂首席教头。诸位既能到此，皆是我黑虎帮来日之栋梁。依照本帮惯例，新晋弟子得传‘五形拳意’，并以拳意所属，归于各堂之中。”
接下来的时间，张元晦一边演示拳法的通路，一边做着简单的讲解。
主要是归纳拳法的偏重。
所谓五形拳，顾名思义是五种分走形体意境的拳法。
五形之一，龙形拳，变幻莫测，苍龙洞天。
五形之二，虎形拳，势大力沉，猛虎出柙。
五形之三，蛇形拳，急若流星，白蛇吐信。
五形之四，豹形拳，见缝插针，双动豹锤。
五形之五，鹤形拳，以守待攻，仙鹤寻虾。
五种拳意合称五形，不过常人练功只取其一，并非是各自的运功路线有所冲突，而是专攻一门的效果远胜于学而不精。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穷其一生也难以将其融会贯通，倒不如知命一点。
黑虎帮正是基于这个理念，按照五形拳意，在帮主与三位副帮主之下，将“龙”“虎”“蛇”“豹”“鹤”分置五堂，互相牵制，各司其职。
张元晦修炼的正是虎形拳，并且已经臻至第三层拳意“黑虎偷心”，只待以通体气血衍出劲力，则可顺势突破“元罡境”。
下方。
曹流仔细听着张元晦的讲述，并且认真观摩张元晦演示的各路拳法。
不出所料，以他专攻的虎形拳最为精秒，双拳砸向半空，掀起多道惊风，甚至还能听到空气中传来明显的虎啸声。
至于其他四者，张元晦虽然没有专门习练，但演示招式却不在话下，能将各种拳法的长处展现出来。
曹流逐一比对过五种拳法，心下其实早有计较。
“我这天漏之体，意味着气血的容量肯定不如别人，龙、虎这种侧重爆发的拳法不适合我。”
“豹形拳的长处是在进攻刁钻，可若遇上精于防守的，一时间难以取得成效，而我恰恰最不持久。”
这样一来，可供选择的只剩鹤形拳和蛇形拳。
它们虽然都不专于进攻，但在身法上全都却占了优势，一时间倒也难分高低。
曹流正纠结着，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
“没记错的话，黑虎帮的蛇堂主好像是个二五仔，与黑虎帮的敌对势力勾结，最终被清理门户了。”
“而且……这人领盒饭比我都早！”
曹流低头自语，此刻不知为何竟油然生出几分骄傲的情绪。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晦气地拍拍嘴。
“呸，死什么！我才不会死，要死也是高阳去死。”
高阳正是龙傲天主角的本名。
算一下时间，距离高阳被家族扫地出门还有一年半的光景。
这意味着曹流尚有时间来改变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