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3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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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囡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生。
别人总是觉得她有用不完的能力。她会弹钢琴,会写一手好字,会完成别的女生完成不了的事。
而精明能干的代言,总是短发,运动衣,板鞋。
而我今天看到的她,穿着纯白色的高跟鞋,彩色打底裤,卡其色的羊毛小衫,黑色的围巾,以及头上的卡哇伊发卡。
“松手,听见没有!”她在警告我。
我咯咯笑。
茹姐拿胳膊肘捅在我肚子上,很猛烈的一击。
她平时和男生动手动脚惯了,轻点重点也没什么,问题是我很虚弱,当她的肘子顶在我的肚子上,胸腔一热,一口血喷出来。
餐桌上红色点点如同画上去的艺术品,拉成一条殷红的弧线。
“弟,你怎么了!”虞囡茹站起来,拿出纸巾帮我擦拭嘴角。
我想到了丫头,每次我弄得满嘴油腻腻,她会拿出方巾,为我擦拭,还一边嘲笑我没个吃相。
那以后每次与她吃饭,我都会把自己弄脏,让她给我擦拭。丫头抬着眼珠撅着嘴看我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她的关心。
3年,这渐渐成为习惯,我依旧吃得满嘴是油,可已经没有人为我擦拭。
油沾在嘴角上,很难受。
原来我根本不习惯那种脏兮兮的感觉,习惯的是她对我的无微不至。
她在校内网上改状态,有人问她:你们为什么分手?
她回答,性格不合。
滚 你 妈 的性格不合。
丫头,知道吗,我为了你,时而给足你安全感,时而朝你撒娇让你像个大女人照顾小孩子;你为了我,时而温柔的如同小绵羊,时而严厉的像古板老师,我们为了对方改变,怎么能说性格不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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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喷出 血的瞬间,我想到你,还有你那张用来敲打我脑袋的写 真。
那张写 真上有你的微笑,只不过我看它的时候,眼睛布满血丝,于是,你的笑,似乎笑里藏刀。
在虞囡茹为我擦拭嘴角时,仿佛丫头就在我的面前。
我深深地搂住虞囡茹,下巴顶住她的肩膀。
“你疯了嘛!”茹姐推开我。
“对不起,我把你当成她了。”
“你怎么吐 血了?”她抬头看我,我也看着她。
噗嗤,我笑了,怪不得她要我不蒙她的脸,原来她化妆了,那眼影什么的已经被我弄花。茹姐现在那张脸上,像是无数不同颜料的掉色衣服洗涤在一起的乱七八糟。
她看我的表情却是担忧和埋怨,“你的脸让谁打了?”
“没有,自己摔的。”我撒谎。
“你姐姐我又不是没打过仗,怎么,胡海弄的?”
“不是啦,真没事,别问这么多了。”
她拽着我的衣领,“快说!”
我低头一看,她的卡其色毛衫领口大开,黑色的抹胸露出不少。
“姐,你走 光了。”
她下意识捂胸。
“哎呦,今天这么小女人啊,约会去?”
“没,就是想穿了。”她羞赧。
“就你那性格,我要平时说你走 光,你不得表示个无所谓啊!还挡,还脸红。哈哈。”
她把拳头停在我脸前,“要不是你受伤,……”然后拧牙冲我示威(拧牙是什么表情请自行考虑 =_=)。
“你到底怎么弄的浑身是伤啊?”她问。
“和大海分散后,看见陈宸了,于是单 挑。”
“你俩打的够狠的,谁赢了?”她一听只是单 挑,就舒了口气。
“当然是我赢了。”
“就你?绵羊腿,走路都飘还说什么打仗。你个学舞蹈的不要装自己会武术了。”她嘲笑。
“你个弹钢琴的就能说自己会打 仗?”我也笑她。
…
桌子上的血已经干了,夕阳照进来,干涸的血闪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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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穿的这么不符合你的性格?”
“我该是什么性格?”
“女 版热 血高校。”
“我和她们一样,不想让别人欺负。”她说这句话时,淡淡的味道。
“那今天和你见面的这个人不会让你受伤。”我冲她笑,“姐,是那个去哈尔滨的画家先生回来了?”
“嗯,4年没见面了,一直靠手机和视频。”茹姐顿了顿,“我希望他看到我没变。”
看来,4年前的茹姐,是动人和温柔的。就像毛虫,为了华丽的变身,需要坚强的成为蛹,保护好那对容易受伤的翅膀,一如虞囡茹对画家先生的纯洁。
“喂喂,你变了。”我提醒她。
“我变什么了?”
“你自己说的。”
“是,我变的丑了。”她说,“我只能靠衣服衬托我没有白活这几年。小时候,我和他都穿着最朴素的衣服,却露着最昂贵的笑容。”
我心里很疼,曾经的我,死了。
“我觉得我穿的很漂亮,可是,衣服是全新的,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我们才在一起半年”虞囡茹说,“弟,你真的很难想象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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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半年,谁也不了解谁,我们还要不少的深入了解。”
我听着这句话多么残忍。
此时茹姐拉起我,走出快餐店。
餐桌上的血 迹,是我的。可是,它回不到身体里,它不在。
虞囡茹拉着我,跑到大观园附近的一家宾 馆。
好吧我还没心理准备呢 ,这深入了解什么的也别这么给 力啊。我胡思乱想着。
“好了,今晚在这里睡了。”虞囡茹对我说。
“我们?”我问。
“你乱想什么呢!你照照镜子。难道你要让你妈妈担心你?”她轻轻捶了我一拳。
我跑到镜子面前,看到脸上肿的不轻,还有不少淤青与划痕。然后我脱 下了衣服。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啊——!”茹姐突然大叫 。
“不就是伤口嘛,没什么。”我还做了个健美的动作。
“我脸上的妆!全毁了!”她说,“又要重新来一遍了。”随后她伸手,“手机给我。”
“干什么?”
“你奶 奶 个 腚,快给我!”
我把手机给她。
她进入浴室,一段时间后,出来。
“真漂亮。”我赞美道。不是阿谀,是真的很美。“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化妆?我从来没见过涂粉的你。”
“女人天生就会。”她说,“我再陪你会儿,我就去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