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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番茄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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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丁悠曾经听过有一种浪漫名为“浪子为瞎子数河灯”,少女怀春时她也暗暗期待幻想有个盖世英雄能够踏着七彩祥云来拯救她脱离苦海。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越长大她就越明白,世界上最大的浪漫是自己送给自己的自由。

可她没想到,有些浪漫虽迟但到。她的浪漫名为“路痴找猫”。

*

小桥悠在挂了切原赤也的电话后就把网球集训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她先是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然后才起床为自己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早午餐。

满足味蕾之后又,她又注意到了今天的好天气,于是搬了躺椅到小花园里,准备在一片盎然生意中拥抱午后的太阳。

这样方是不辜负好时光啊,小桥悠心想。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小桥悠昏昏欲睡。恍惚之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半抬眼皮,眯着眼看向声源之处,朦胧隐约间,似乎有个海带头在小花园的篱笆墙外挪动。

这篱笆墙是木头搭建的,但内侧还种了一排灌木墙围着。此时,在园内的小桥悠眼里,就是有一个墨绿色的头在绿色的灌木丛上飘来飘去,乍一看是树木成精。

小桥悠那点困意一下子被吓没了。她按住瞬间怦怦直跳的心脏,倒吸一口凉气,定神张眼看去——

切原赤也。

不是什么成精的妖怪,幸好幸好。小桥悠拍拍胸脯,卸下劲儿,绷直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不过·······

她今天不收拾切原赤也,她上辈子枉为丁悠!

小桥悠抿着嘴巴,瞪着眼,怒气冲冲地向切原赤也走去。

“小桥,小桥,”切原赤也压根没注意到小桥悠的不同,看她走过来后,更加兴奋地说,“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你找到什么了?”小桥悠没好气地说。你小子,最好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不然···哼哼,她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你先猜猜嘛~”切原赤也卖关子。他捂住怀里的黑猫,心想:这么大的惊喜更需要完美的铺垫!所以

“我不猜,你快说。”小桥悠冷脸蹙眉。她只差把‘很不爽’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如果只是为了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就打断别人美好的午间小憩,那简直不可饶恕!切原赤也就别想全须全尾地离开这了。

“那好吧~”切原赤也看出她心情不好,暗自反省自己不该不分轻重缓急:这么聪明懂事的小猫丢了她得多着急啊,自己竟然还开玩笑。于是当下也不再卖关子,举起胸前的黑猫就往小桥悠面前一送,“你看,是不是你家的猫?”

圆滚滚的黑猫此时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冲着小桥悠低声叫唤,“喵呜~”

“···”小桥悠沉吟两秒:“胡一桶?”

‘对,就是我,悠酱你快救我,他手劲好大,痛死喵了,呜呜~’胡一桶满腹委屈地抱怨,它一蓝一金的异瞳中闪着泪光,好不可怜。

“原来它叫胡一桶啊,我就说叫黑猫怎么没反应呢,”切原赤也说。然后感慨道:“它好聪明啊,我一开始抓它还抓不到,直到后来我说带它去找主人,它才停下来主动走到我身边。”

‘这是喵最后悔的决定!呜呜~’胡一桶向小桥悠控诉。

切原赤也因为常年运动,浑身上下都是肌肉,硬邦邦的。再加上抱猫的姿势也不对,这一路黑猫可算是深受折磨,还不如它自己走呢!

“其实你可以让它自己走的。”小桥悠诚恳地说。要她说,胡一桶这只懒猫就是被惯的,有人抱还挑三拣四的。

说着,她就伸手接猫,但······手一晃,黑猫掉在了灌木树墙上,然后。脆弱的树枝也承受不住猫的重量,‘咔擦——’一声,断了。

好重!竟然没接住。

小桥悠悬在空气中的手显得有些尴尬。

幸好黑猫虽胖,但也灵活。它顺势一跳,就跳到了地上,再抖抖身上的碎叶枯枝,故作镇定地甩着长尾优雅地往猫窝里走去。

‘你绝对是要减肥了,胡一桶!’小桥悠收回自己没派上用场的手,在心里对胡一桶说。

胡一桶甩尾巴的动作一顿,径直钻入猫窝,圆滚滚的屁股朝外,用行动回答:喵听不见!听不见!

“你的猫养的真肥真聪明啊!”切原赤也看完胡一桶的一连串的动作,发自内心感慨。

小桥悠:“·····”倒也不必硬夸,真的。

但小桥悠不回答,胡一桶不满了,它慢慢扭动着猫屁股,退出猫窝,然后紧盯住切原赤也,眼里满是愤怒,尖叫一声:“喵——”

胡一桶长尾翘起,浑身炸毛。

连抱猫都不会的人不允许这么说它!

“也,也很灵活。”切原赤也连忙找补。这只猫难道能听懂他的话?不愧是小桥养的猫啊!

“你别理它。”小桥悠瞥向胡一桶,给了它一个警告的眼神。

“不不不,我和它相处得很愉快。” 切原赤也说。随即又赞叹道,“小桥同学真是养猫高手啊,它很听话。”语气里有些羡慕。“你嗓子怎么哑了?”小桥悠这才注意到切原赤也的嗓音有些嘶哑,不复往日的好听。

“咳咳,有嘛?不要在意这个啦,啊哈哈哈哈。”切原赤也用笑掩饰尴尬。他才不要说自己满大街喊黑猫寻找胡一桶的事情呢,实在太丢他立海大王牌的脸了。

甚至有几个女生见他那副着急,茫然失措的样子后,还好奇地凑上来问他丢失的猫长什么样子,热心地表示自己也可以帮忙。

但在得知黑猫是黑猫,就是不叫黑猫之后,那几个女生就放弃了。她们撇向他的眼神,他到现在也忘不了!

竟然捂着嘴巴取笑他说他可爱,简直不要太过分!要不是他傲人的耳力听到了,他还不能看穿她们的诡计呢。

切原赤也这边洋洋自得自己识破了那几个女子的奸诈,小桥悠也趁这会功夫打量着切原赤也。这副模样加上这略微嘶哑的嗓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笨蛋做了什么,小桥悠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撒那个慌了。

“你先进来喝杯茶吧,我去开门。”小桥悠闷声闷气地说。早知道换一个,借口那么多,她怎么就那么点背选了这么一个呢。

胡一桶也是,尽添麻烦!

想到这里,路过猫窝的时候,她气不平地踹了猫窝外面一脚。

‘你干什么?’里面的胡一桶感受到震荡,不满地质问。

‘待会收拾你。’

‘你又发什么脾气?’简直无辜死猫了。胡一桶愤愤不平,它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猫猫此刻只觉得委屈。

但小桥悠没理会它,径直走去开门。

等打开门见到切原赤也,小桥悠的气更加不顺了。她感觉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这一点让她的心情莫名沉重,各种负面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内心,在里头横冲直撞,叫嚣着想要宣泄。

“你去打架了吗?”小桥悠半扯嘴角讥讽道。

切原赤也的脖子上有几道黑色的泥渍,他的肩膀上也沾着一些枯黄的碎叶,白色的衬衫不仅又皱又脏,还被划破了几个口。仔细看,耳朵根处和手上还有血污,鞋底也有污泥。

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找那只蠢猫多久了。

她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理由呢?小桥悠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切原赤也。她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甚至有些发痛,眼眶也有些胀胀的涩。

“啊?没啊。”切原赤也听不懂小桥悠的言下之意,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他跟在她身后,压根没注意到她语气的不同。

“你在沙发上坐着,我去拿消毒棉签。”小桥悠飞快地转身上楼。

就这样把他扔客厅了?切原赤也觉得小桥悠有些奇怪。他找回了她的猫,她不应该高兴吗?为啥绷着脸,一副老子很不爽的样子。

不过小桥悠积威甚重,切原赤也只能乖乖听话,坐在沙发上等她,眼神都不敢乱瞟。

好在小桥悠很快就蹬蹬蹬地下楼了,还戴着医药箱。

“坐好别动,我给你上药。”

“好的。”切原赤也一本正经地端坐着。小桥严肃的样子也太像副部长了吧!“斯~”冰凉的消毒水甫一触及伤口,切原赤也下意识地躲避。

“别动!”小桥悠注意到切原赤也小小的动作,抿唇皱眉,似乎很不满。

“哦哦。”切原赤也再次乖乖挺直腰杆坐好。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静得只有他俩的呼吸声在耳畔回响。

切原赤也莫名有些心慌,他看向小桥悠垂在自己面前的长发。她离他好近啊,他端正坐着,小桥悠就侧坐在他身旁,在给他的手消毒。

消毒都这么认真,难怪成绩很好。切原赤也开始胡思乱想。这样盯着他的手,一丝不苟地消毒的样子,就好像他是什么宝贝一样。还有,她身上好香啊,是沐浴露的香味嘛……

想着想着,切原赤也不禁有些脸红起来。

“我怕伤口里进泥或者小沙粒,所以会稍微用点力,要是疼的话你就说。”小桥悠意识道自己刚刚的语气很不好,认真得解释。

“不,不疼。”切原赤也连忙说。这点小伤口都说疼的话,会被前辈们笑话的。“是小桥你太小心啦,这么点伤口,其实根本不用消毒。”他抱怨着。不过话虽如此,但这种感觉可真不赖啊,切原赤也有些飘飘然。

其实如果是小桥悠自己受伤,她肯定也懒得多看这几乎下一秒就要合上的伤口一眼,可这不是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嘛。

名为愧疚感的东西铺天盖地而来,小桥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所以她只能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来欺骗自己。

她好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上辈子丁悠的家人,不管他们对她做什么,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同样地,后来的丁悠也变成一个理所当然地用各种手段对付别人而不会感受到愧疚的人。

就像之前,她看到她那个未来的公公,好领导的生命因她慢慢流逝时,她也只感到畅快。可这一刻,她甚至觉得眼睛涩涩的,咽喉干干的,好像被人掐住了心脏一般。

不想再迷失在这种未知的情感里,小桥悠转移话题,“你有没有被猫咬到或者抓破皮肤?”如果有的话,还要带他去打狂犬疫苗。

“没有没有,这些都只是在抓猫时不小心受的伤。”切原赤也说。那时候太专心,他没注意到周围那些树木啊,墙壁什么的,于是就擦破划伤了。

“那就好。“小桥悠说。她收起医疗箱,“我去给你倒杯水。”

刚刚太急,忘记了他嗓子也哑了。

“好的,你去吧。”

切原赤也看着小桥悠走进厨房,百无聊赖地开始重新打量房间,他觉得这个房子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看着看着,他被转角处那副巨大的油画吸引了。

“小桥小时候原来长这样啊……”他喃喃道。

真的无敌可爱啊!

要是自己以后的女儿能这么可爱!他一定会把她宠上天的!难怪光是看到小桥爸爸的笑容就觉得他好幸福。

对,小桥爸爸!刚刚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似乎……

他突然有些不好的猜测。拜托千万不要是真的啊。切原赤也在心里默默地说。

“我父母去世了。”小桥悠注意到他的眼神,主动解释。与其嚯嚯他本来就不多的脑细胞,还不如直接告诉他真相,免得他脑补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这是川贝枇杷膏冲的水,对嗓子好,你把它喝完。”小桥悠放下杯子,对切原赤也说。

“好的。”切原赤也双手捧起杯子,开始乖乖地喝水。内心不断忏悔:他真的是太松懈了,这种伤心事怎么能够问啊。

该怎么办啊?小桥看上去好悲伤啊,要怎么才能安慰她呢?切原赤也边喝着水,边头脑风暴,绞劲脑汁思索各种安慰人的方法。

有了!

“我带你去打游戏吧!”他每次难过的时候,就会去打游戏,赢了就好了。“或者我陪你打网球也行。”大汗淋漓地运动完,泡个澡也能忘记不愉快。

“啊?”小桥悠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一下到打游戏和打网球身上。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切原赤也独特的安慰方式,于是她笑着说,“已经过去快三年了,没事的。”

而且她也不是真正的小桥悠,她只是偶尔会想象那家人在这所房子里的生活场景而已。

就有些羡慕。

“说到打网球,你今天不是去集训吗?”不想停留在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上,小桥悠再次转移话题。

“网球集训!”切原赤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忘记网球集训了!他看向小桥悠,眼里满是慌张。完蛋了,这下要被副部长说教好久了。

这副急得和无头苍蝇般的模样,小桥悠也猜到切原赤也肯定是把网球集训忘到脑后了。

但她能怎么办,始作俑者是她小桥悠,她只能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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