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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再次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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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进病房走到丹妮的病床前,说道:“把病人换到移动病床上来。要做穿刺了。”

易隆化大声说道:“且慢。”

护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俩,丹妮开口说:“我们不做穿刺了。”

把护士搞懵了,愣在病房里。

同病房的其他病人,知道许丹妮听进他们的劝说。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许丹妮看着年轻,易隆化看着就是一个农民,

病人年轻,家庭背景又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谁见了都有一颗同情的心。

当丹妮说不做穿刺了,护士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们,钱都交了。”

丹妮朗声回答:“交了也不做了。”

其中一位护士说道:“我去跟医生说一下。”

说完,两个护士都离开了病房。

再等护士进来时,对易隆化说:“医生叫你。”

易隆化跟着护士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医生让易隆化坐下后,才说道:“是这样的,你能不能把你们不做的原因说一下。”

易隆化直接对医生说道:“我家老婆坚决反对做,我也不好多阻拦。”

医生就问:“你老婆不做的理由跟你说了吗。”

易隆化机械地回答:“老婆说了,如果做了穿刺就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可以考虑做穿刺。问题是……”

问题是做了穿刺又不能打包票治好。谁愿意冒这个风险。

医生理解话中的含义,就说:“就是为了有一个更确切的治疗方案,才提出来做穿刺。不做穿刺,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问题呢。”

易隆化脱口说道:“如果穿刺的结果骨髓是正常的,那这个穿刺有何意义。”

医生有他的理由:“这个不可能没问题,如果真是你说的,骨髓里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再到其他方面找原因啊。”

易隆化今天出奇的镇定,说道:“你们做穿刺是排斥法?”

医生一惊:“怎么可能用排斥法。这样,我把我要说的,跟你说明白,穿刺做了就有更进一步的诊断,这对治疗只有益处。”

易隆化委婉地用老婆的话:“我老婆也说明白了,如果做了穿刺能够确保治好。我们可以考虑。”

医生怎敢打包票,摇头说道:“你的费用交了吧,这个就不好弄了。缴费是财务的事情。”

易隆化见医生没有再坚持,也担心费用退不出来,就问:“周医生,您是主治医生,能不能跟我们打个证明,证明我们没有做穿刺。”

这位周医生为难地说:“这个没有先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说完就站起来要走的样子。

易隆化被迫退出来:“谢谢周医生,这只能靠周医生帮帮忙了。”

周医生没有回答,就进到里面的房间去了。

易隆化垂头丧气地回到病房。病房的病友以及家属,都问易隆化,医生怎么说。

易隆化没心情多说什么,简单回复大家的问话:“医生肯定不接受我们取消。我说了不做。”

丹妮急切地问:“那交的费用怎么弄啊。”

易隆化见老婆着急,就宽慰她:“没事。慢慢来。下一步治疗如果需要交钱,我们就用这个费用顶替。”

丹妮勉强露出了一丝觉察不到的微笑,很快就消失了。

由于穿刺的费用不可能退成现金。但是,在住院期间,再需要缴费的时候,易隆化坚决要用那个穿刺费顶替。

等那费用真扣完了,才肯继续交后面的费用。

因为是保守治疗,住在医院也没有多大作用,

事情弄到这个样子,那周医生肯定没有信心多费心思了。最后周医生妥协用保守治疗方案,

就这么着,在医院住着也是枉然。多住一天就是一天的住院费。

既然没有什么治疗的进展,出院的想法就自然有了。

保守治疗只不过是消炎,西医的打点滴。

也没有多大的变化,许丹妮还是老样。

在医院住了两周,丹妮正式提出来回家,就这样。还是跟去的时候一样,躺在铺上拖回来的。

因为许丹妮只是腰部不对劲,其它各方面都是正常的,吃喝拉撒都跟正常的时候一模一样。

回到家里之后,家中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易隆化的身上。

许丹妮躺在床上,需要人喂饭,她的内脏什么毛病都没有。

易隆化只能每天尽量把午饭做好了再出门,中午有孩子们给妈妈喂饭。晚上,易隆化回来了,就是易隆化喂饭。

回到家里大概过了几个月。有乡邻给他们出主意,要不去省城最大的医院去治疗。

易隆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家中大小事务脱不开身。

这天晚上,夫妻二人又在床上商量着去省城大医院去看。说不定能看好。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易隆化又跟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说了这事,当哥哥做嫂子的,唯一能帮的就是出钱了。

易隆化感谢哥哥嫂子们,拿着一大家人资助的钱,又一次踏上了治疗之路。

这次去省城,可就代价大了。首先就是路程,这遥远的省城,怎么去。

当时只有长途客运车,这许丹妮躺着不得动,坐长途客车不可能的。

为了正式去省医院,易隆化也是想破了脑袋。

许丹妮生病的时候,他们的堂哥易隆平还没有进军房地产,正在做课桌椅子。不可能坐堂哥易隆平他们工地上的车。

围绕这个路程,怎么都没有找到突破口。

这去省城只能放下来了。一拖再拖。

直到有一天,村里有了一辆拖拉机,这一下子点燃了希望。

易隆化连忙找到村委会干部,说了自己想带老婆去省城看病的意向。

村领导说了:“你们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既然你来了,我们就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能说有机会,拖拉机到省城拖肥料什么的,我们肯定会通知你。你看可以不。”

易隆化千恩万谢地出了村干部的家。

转眼又是几个月了。许丹妮的病情并没有恶化的趋向,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反正就那样,丹妮除了不能起床。其它都是原来正常的样子。

这一拖就是一年,易隆化完全适应了许丹妮长期躺在床上。

许丹妮病后的第一个春节,丹妮毫无疑问,在床上度过。

春节一过。春耕生产在即,农田里需要的肥料,摆在议事日程。

虽然是包产到户,村委会,集体的意识都还有的。春耕生产是农田的第一大重要事情。

这春耕在即,那复合肥料也不能在拖了。村委会着手到省城去买复合肥。

最早期的复合肥,都是由各村委会自主购买。买回来之后,再来按比例分卖给每家每户。

八九十年代,外出务工的人,是极少的一部分群体。

绝大多数都是以自家的庄稼为主。

易隆化得知村委会派拖拉机进复合肥料,喜滋滋地去了村干部的家里。

村干部笑哈哈地说:“来得正好。过两天就要去省城,你呀,作好准备,你也不用操心。我们村也安排了几个板车。随拖拉机一起去。去一次必须拖足半年的肥料。”

易隆化高兴地点头:“好的,这次轻松了,我先谢谢早木叔。”

村干部名叫早木,年龄小的村民,都称呼早木叔。

这下可好了,易隆化又攒了几个月的钱。再加上哥哥嫂子们的资助,这回是信心满满,到了大医院,肯定有救。

这一天终于来了。虽然天气很冷,但是,易隆化的内心是火热的,人一来了劲头,做事自然有了精神。

村委会干部,早木叔还叮嘱一同前往的几个壮年劳力,一路上多照顾易隆化他们夫妻。还一再嘱咐,一定要把他们夫妻送到大医院门口。要不然,易隆化一个人在偌大个陌生城市,还要抱着个大病人,很不方便。你们去了就搭把手。

同村人不用多嘱咐的,乡里乡亲的,出门在外,就像一家人一样。早木叔多虑了。

就这样,早有板车拖到易隆化家的大门口等着,易隆化送丹妮住过一次院,知道了需要带些简单的日常用品。

他先把随身要带的东西,装在一个干净的大袋子里,让扶板车的乡亲把袋子拿到板车上,自己上楼去抱许丹妮下楼。

这乡亲也是人不错。板车上已经带有铺好的稻草,只是这稻草是编制起来的。不是像上次去县医院,稻草是散着的。

易隆化抱丹妮下楼的时候,顺带了床单。老乡连忙帮忙,接过床单,迅速在板车上铺好了。

因为气温还是很低的,易隆化早准备好了一床棉絮盖被。

等丹妮在板车上躺好之后,易隆化又去把盖被拿下来,给丹妮盖好。

她躺在板车不能动,没有盖被肯定不能行。

就这么着,易隆化带着许丹妮,随村委会的拖拉机,与一帮老乡,一起出发了。

易隆化少不了提前一天跟两个孩子交待好了,哥哥照顾好妹妹,自己做饭。有什么事情叫大伯大妈他们,还有爷爷奶奶。

如果你们想请奶奶过来陪着,就让奶奶来家里过夜。

儿子已经快十岁了,完全没必要请奶奶来照顾。这就不必了。

易隆化也没有过多的担心孩子们。

在乡村,大人不在家里,只有孩子们在家的,这种现象是经常的事。

特别是八九十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偷,更没有所谓的人贩子。乡村,绝对是很安全的地方。

易隆化随拖拉机队伍,顺顺利利到了大省城,为首的拖拉机把手,笔直把拖拉机开到了省城最大医院门口。

一起来的哥们。都来帮忙,拿的拿袋子,抱的抱被窝,易隆化负责抱着许丹妮,一行人进到医院。这已经接近中午的时间。

值班医生收好病人,让护士先安排病房。

同来的村哥们,一直陪着易隆化把许丹妮放在了病房的床位上,这才一起离开。易隆化连声道谢。

等大伙们都离开了医院。易隆化才到病房来。

这是医生吃午饭的午休时间。病房里相对比较安静。

早有护士进来,给床位插上床位号牌。号牌上有许丹妮的名字和基本信息。

一切安顿好了,易隆化的心都安定了下来。许丹妮的精神面貌似乎也好了些许。

看来。这次来省城医院肯定是对的。大有不治好不回家的气派。

主治医生,标准的时间上班。

医生也很辛苦吧。中午休息的时间,也是宝贵得很。

易隆化做好了准备。把丹妮之前病历都带来了。就等大医院的医生了。

医生下午一般不会查房。

看来,下午可以专心致志地给丹妮诊断。

易隆化已经从护士那里知道了,收治他们进来的主治医生姓陈,还是这个科室的主任。

下午两点半过了没一会,这位陈主任医生就到了病房,正式给丹妮开始看病。

这位陈主任医生,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算得上是一位老医生了。

他穿着洁白的白大褂,身板笔直笔直的,方形的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一看就是一个身板很硬朗的人。

他迈着有力的步伐,来到许丹妮的病床前,站在那仅有的过道空间,看着许丹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丹妮回答说:“许丹妮。”

陈医生又问:“今年多大了。”

丹妮回答:“三十七岁,”

陈医生继续问:“陪在旁边的是你什么人。”

丹妮觉得奇怪,但是。还是,还是认真地回答说:“是我爱人。”

陈医生不厌其烦地还在问:“你有几个孩子,都有多大了。”

许丹妮虽然觉得这医生怪怪的,但是,医生问了,只有回答的份:“我有两孩子,大的儿子有十岁了。小的是女儿。也快八岁了。都在上学读书。”

丹妮自己还加一句,说孩子在读书。免得医生又问。

陈医生还有话问:“你们家的具体地址答得上来吗。”

丹妮立马回答说:“某某省,某某县,某某乡,易家湾村第三组。”

其实,陈医生也不知道他们真住在什么县什么乡什么村。只是想了解病人许丹妮的大脑,是否正常,这对了解她的病情很有益处。

因为家属反映的情况。没有病人自己说得透彻。

从这组对话,就一下子分辨出了,省医院和县医院,自有不同之处。

到底陈医生问许丹妮之后,对丹妮的病情是怎么诊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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