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调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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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隆平父亲易万达也是哥四个,分别是老大易万达,老二易万谢,老三易万天,老四易万地。
大房易万达这一支的四个儿子易隆平,易隆安,易隆喜,易隆乐,均为事业有成之人。这一支可以算是兴旺发达的一家。
二房易万谢这一支,有一个儿子,名叫易隆恩,两个女儿,大女儿易梦玲。二女儿易梦珑。
易万谢结婚后与老大易万达同住在老宅左边的三间瓦房里。
老三易万天和老四易万地,自然住在右边的三间瓦房里。
易万谢结婚之时,他大哥易万达的媳妇已经生下了易隆平。
易万谢的媳妇进门之后的第二年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她们的公婆,也就是易万达他们四弟兄的母亲,易隆平他们的奶奶,当时就有点儿不待见这个二房的儿媳妇。
在旧社会,婆婆本来就是儿媳妇的顶头上司,结婚都一年多了,连蛋都没下一个,婆婆自然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生不生孩子,都怪女人,男人,没有人去怀疑生理有问题。反正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功能出了问题,儿子娶了一个不下蛋的鸡。
可怜这易万谢的媳妇,那委屈是没少受的。
易万谢的媳妇受不了婆婆的歧视,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娘家人这才为这个受委屈的女儿四处求医,所幸请对了中医,说是宫寒,很难受孕的。
但是,宫寒病是可以治好的。
就这样吃了一两个月的中药,把身体调整好了,宫寒的问题解决了,自然而然就受孕了。
这可把婆婆高兴坏了。立马对二媳妇的态度转变过来了。
可怜的儿媳妇终于有了一丝温暖。
可好景不长,第一个孩子出生后,立马又被婆婆冷淡了,因为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易梦玲。
这么折腾几年才生了一个女儿,大儿媳都生两儿子了。同在一个屋里住,两个做儿媳妇的,一个生男孩,一个生女儿,婆婆自然冷落二媳妇了。
偏偏隔了两年,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易梦珑。这可不仅仅是冷落,恨不得连大人在一起都丢了她。
如此一来,易万谢的媳妇就忧郁了。
那时候没有产后抑郁症这种说法,没有人去关注一个光生女儿的女人。
就这么,易万谢的媳妇,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整天郁郁寡欢,愁眉苦脸的样子。
不仅得不到安慰,还被婆婆讥讽:“整天一个苦瓜脸,就像哪个欠她几百万一样。”
就这么二媳妇在夹缝中生存,做儿子的易万谢,也是十分苦恼。
一边是自己的母亲,神圣不可侵犯,得罪不得,一边是自己的老婆,不能多说。庄稼汉男人,又不会哄老婆,逗媳妇开心。
心急如焚的易万谢,为了和自己的女人长期稳定的生活,只有离开这样的环境,才能让自己的媳妇振作起来。
于是,易万谢果断地作出决定,搬出去住。
搬出去?谈何容易,首先就是盖房子。
易万谢围绕这个做房子的目标奋斗着。又在岳父岳母的大力帮助支持下,最终做了一栋三间漂亮的瓦房。可比在原来的屋里住着宽敞舒服多了。特别是不受母亲的责难了。
易万谢的媳妇,因为刚结婚没生育,经过中药调理,成为正常的女人,头胎生了一个女儿。
这么不容易得来的女儿,理当受宠才对。却是被婆婆嫌弃。
好在过了两年,又有身孕,实指望换个胎,生下儿子,谁知,肚子里只有女儿。
这样被婆婆不待见,心情郁闷,再也没有怀孩子了。直到搬进自己的新房,才有所好转,这时候易万谢的媳妇,已经是四十开外的人了。
搬进自己的房子,没有婆婆的刁难,易万谢疼爱老婆,他的媳妇,逐渐走出抑郁的阴影。
在新房子里过了一年多,媳妇又怀孕了。
两口子又喜又担心,心里也很紧张。
喜的是,肚子里又有内容了,总比没有内容好,当然值得高兴了。
担心的是,又怕生女儿,这确实让他们在外人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这天一大早,媳妇突然发作了,连呼肚子疼。易万谢不敢怠慢,知道时日到了,慌忙去请催生婆。
催生婆来了一看,这是要生的前兆,让易万谢准备好热水。
之前在老宅生孩子,都是做婆婆的在照顾着,现在的易万谢只能自己做准备了。
催生婆在房里陪着产妇,生孩子还得靠自己使力。站在房里的催生婆也就起到壮胆压阵的作用。
左邻右舍的媳妇们,听说催生婆都请来了,也都来到易万谢家里,在产房加油打气助威,这是乡村的民风。
生孩子就是大事,房间里有一帮婆娘们助阵,生娃的产妇,有邻居们的陪着,那是最好的安慰,最大的力量。
易万谢忙着一切准备工作,热水也烧好了,就在灶屋的锅里盖着,要用随时去舀。
忙完之后的易万谢,独自一人坐位在堂屋。不时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
房间里五六个邻居婆娘,全都靠墙站着。
易万谢的媳妇,双膝跪在地上,地上有一个旧棉衣垫着,双手扒在一个膝盖高板凳上,痛苦的叫着。
站在房门口外的易万谢,听到媳妇那撕心裂肺的喊叫。恨不得将这苦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以此来减轻媳妇的痛苦。
儿奔生来娘奔死。生孩子的女人,生一次。就是一次的生死崩裂。
没有经历生孩子痛苦的人,没有资格说“痛”。
如果把世界上的痛分出层次,生孩子绝对是第一痛。
突然听到催生婆在说:“出来了,头发都冒出来了。快。使劲,出力。”
站在墙边的一帮婆娘们,默契地同声喊到:“王母娘娘出全力,王母娘娘出全力。”
房间里,有一股集体的力量在冲刺着,只听易万谢的媳妇,痛苦地“啊”,“啊”的惨烈地叫喊着,最后长长地“啊——”的一声,似乎要把房顶上的瓦都顶破。
随着这声剧烈的撕叫,孩子从母亲的体内来到了这个世界。
催生婆第一时间接住孩子,拎起孩子的一双小脚,头朝下,用自己有力的大手,在孩子的屁股上就是一掌。
只听婴儿“哇”的一声,那婴儿的啼哭声,填满整个房间,再漫出房门外,穿透到堂屋里,传到易万谢的耳朵里。
易万谢悬着的心落下来了。
产房内传来催生婆的大声喊叫:“恭喜恭喜,是个带把的。”
房内的婆娘们也是一片高呼:“好,好,好,男娃男娃。”
房门打开了,第一个出房门的人笑哈哈地喊道:“万谢,万谢,恭喜你啊,生了个儿子。”
易万谢也是千恩万谢的样子:“感谢感谢!,我媳妇年纪大了,真担心她扛不住,现在好了好了。”
易万谢中年得子,高兴自不必说。给儿子取名,易隆恩。
为何这易万谢夫妇,一住进了自己的新房就生男娃。之前总生女儿呢?
这真怪不得易万谢的媳妇。
任谁,住在老宅的那个房间,怀孕的,一定全是女孩。这个怨不得怀孕之人。易万谢的媳妇是活活的倒霉啊。
这是何故,原因是,易万谢结婚的婚房,是老宅左手边那个三间瓦房的东房。
这间房又偏于东南方的方位,任谁在这个方位怀孕生孩子,都是女儿。
这就是房子的原因,他们住的方位不同而命运也会随之不同。
这就是,同住在一个屋里的两个媳妇,大房的儿媳妇一生就是四个儿子,二房的儿媳妇只有生女孩的命。
二房儿媳妇住东南方怀孕生孩子。大房的儿媳妇住在西北方位,尽生男娃。
奉劝准备生娃的夫妇,如果你们想生男娃,就把你们的婚床摆在靠北方位的房间,当然了,最好是西北角。
在正东的房间怀孕的,也是男娃哦。正东,也叫东宫嘛,所以生男娃。
如果想要一个千金的,就在东南方位怀孕,正南方也行,都能生女孩哟。
这里的房屋,有一个大前提,就是指坐北朝南的房屋。
易万谢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因为不满母亲对媳妇的过度冷淡,才被迫搬出老宅,反而歪打正着,生了男娃。
这易万谢的媳妇,自生了儿子之后,他们夫妇多么想再生一个儿子呀,如果再怀孕,肯定还会是男娃。
只可惜生完男娃之后,女人该来的例假再也不来了,生育期已经结束了。
不过也算知足了。
在乡村,家中有男娃的,那背梁骨都伸得直杆些。
再说易万谢,自儿子长到上学的年龄,就让儿子去上学,两女儿就不用再读书了,女儿长大了,回到家里帮忙种地。
早已经实行包产到户了,农田里正需要人干活呢。
两个女儿,易梦玲,易梦珑到了婚嫁年龄,分别嫁给了邻村的小伙子,过着朴实无华的生活。
再说儿子易隆恩,家中大小事儿,有两个姐姐扛着,在家那是,横草不镊,竖草不拿,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叫一个阔少的架势。
谁叫他是他们家聁来的贵子呢。来了就是享受王爷级别待遇的。
家中的两个姐姐,本来与弟弟相隔有好几岁,不用大人教,都会百般爱护着小弟。
再加个这个家庭中的家风。好吃好喝全是小弟弟的,最苦最累的,都是姐姐的。界限分明。
就这么着,易隆恩读到初二,就自己读不下去了,易万谢夫妇,只得依了宝贝儿子,辍学回家。
半大不大的毛小孩子,回来能做什么,如果成天到晚打鱼摸虾,倒也是一个正事,多少可以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也是值得的。
偏偏这易隆恩,好事不干,怪事做尽。
那时候在乡下,也没有什么大的坏事可干,尽干些令大人们头疼的事。
这里只讲一件事情。
那还是易隆恩上初中的一个夏季,背着书包放学回家,夏季白天老长,放学回家尚早,进村庄必须经过一片菜园地。
夏天的菜园子,那瓜果蔬菜,应有尽有,包谷,也叫玉米,缸豆,学名豆角,红薯,番茄,辣椒,茄子,黄瓜,丝瓜,冬瓜,南瓜……。
好一个五颜六色的菜园,一家分得一小块菜地,菜地集中在一起,离村庄最近的一块地,方便大家每天摘菜。
这易隆恩一蹦一跳的经过菜园地里,嚯,那路旁边长得三齐六短的各种菜品,强有力的吸引着易隆恩,他有心在这路上逗留着,磨磨唧唧地,等着其他同学都往村庄里走去,别人都是直接经过这菜园小路回家写家庭作业去了。
他用脚假装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玩,等放学的同学都走了,马上溜进菜园地里。
菜地里的玉米杆,绿绿的,高高的,长得就是喜人,看着都舒服,特别是可以把人遮挡住。
更有那豆角的支架,让豆角的藤条都爬满了这支架,一根根白色的豆角,长长短短,垂直着挂在那架子上。有的长老了,有的正可以吃了,有的还很小,至少得过个三五天才能摘下来吃。
就说这易隆恩,他什么都不摘,只寻那地面有瓜藤的地方。
嗯,这是南瓜藤,易隆恩随意一个瞟眼,哦,一个半大不大的南瓜,出现在眼前。
他愣了一会,突然,脑袋瓜一转动,大腿一拍,有了。
有了什么,有了主意啊,他在书包里掏鼓了一会,从书包里摸出一个三角尺,觉得还不够,又摸出一个钢尺。
这下好了,他蹲下身,用三角尺在南瓜的最中间锉开一个痕迹,然后用钢尺,把那南瓜,小心翼翼地从正中间整个切开,迅速用手把南瓜里面的瓜瓤弄出来。
做完这些,很是得意。
接下来,他在书包里拿出自己的作业本,撕下一大张,又觉得不够,又摘下一片最大的南瓜叶,叠加着都铺在地上,自己开始脱裤子。
脱裤子干嘛,在南瓜叶上大便呗。
大便完了之后,和手将那南瓜叶轻轻的双手托起,运到那切开的南瓜里,然后,再把切开的两半南瓜,按原样对接好。
为了南瓜不被断开,又弄些泥土之类的,把南瓜外面的两头塞紧,怕的是南瓜因不稳而断开。
确保一切都做好之后,易隆恩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菜园地里离开。
因那南瓜正在生长期,没几天的时间,那南瓜又轻身合缝地长成一个完整的好南瓜。
人家南瓜的主人,有朝一日把这个南瓜美滋滋地摘回家,准备切开做碗南瓜美食,这一切开来,恶臭恶臭的,那真叫一个臭气熏天啊。
主人是捂着鼻子,也顾不得去认真地看那南瓜里头是什么怪胎怪物,迅速地把那南瓜整个儿丢了。蹲在地上,任凭那胃酸翻滚,呕吐半天。
心里还在嘀咕:“怎么就长出如此恶臭难闻的一个南瓜,真是活见鬼了。我们家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啊,怎么老天爷这样报复我们家呢?真是的。”
这就是易隆恩小时候的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