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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副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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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情就是好心情,自己打拼这么多年。永远都是一个民间布衣,顶多就是一个布衣翘首,从未有想到过,自己会被官方表扬或认可的奢望,因为自己跟职能部门,毛的关系都没有。

现在被领导干部两番到访,已经很是荣幸了,就像读书时被老师表扬一样。那是最美的陶醉了。

人过中年的易隆平,真就没想到,自己事业的成功,不仅被上级重视认可,还推荐为,为之荣耀的候选人。男人,也可以臭美窃喜一番。

有时候,好运,像是从天上来的。

其实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展儿近几天扎针灸的进展,都是蒋明菊每天晚上跟他汇报一下。

儿子也就动动手啊脚啊,偶尔也是睁睁眼睛之类,听着不怎么提神,因为展儿本来就有过动手指的迹象,睁眼睛都有过,并不新鲜。

这针灸一扎就是十多天了。文医师没提费用的话。因为病情没有起色,他也不好说。

唯一有点变化的就是,展儿动手动脚的次数比原来频繁了。而睁眼睛好像是欠一股力气一样。

在这十多天扎针的过程中,已经翻身开始扎背部了。展儿的生命,还是靠着点滴在维持。所以,扎背部,就得提前把时间计划好,必须与点滴错开。

再说这文仲良,原以为扎上一周,病人至少会有知觉,知道有人在他身边。怎么十多天了,还是老样。

文仲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

这天,文仲良照例来了,正好易隆平在一楼大厅,易隆平与文仲良打招呼:“文医师,要不要先坐一会再上去。”

文仲良有几天没见着易隆平,就说:“哟,今天在家啊,正好与你聊一聊孩子的情况。”

易隆平见文医师主动聊儿子的事情,立马邀请文仲良坐下。

二人分宾主坐下后,文仲良先问:“易老板,能不能说说孩子起病的原因。最初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样的?”

易隆平见文医师提起那伤心的一幕,心如刀割,可是,文医师要了解经过,以便于治疗,只得说起前年的往事。

易隆平理了理思绪,一声叹息:“起因是孩子与同学嘴皮干嘴仗,结果同学被我儿子说得气急败坏,就在放学的路上,纠结一群社会混混,群殴我孩子。也许是同学算计好了的,我儿子一出校门不远,就被挡住了,什么都不说,上来就开打,人多势众,说来真心疼,其中有一混混把脚踩在儿子身上,儿子无法在地上翻滚,其他混混照着儿子头部乱踢一通,儿子的好同学见事态严重,马上返校叫老师,老师火速敢来救了孩子,但为时已晚,孩子已经被打得昏迷不醒了,紧急送往医院,后又转院,经过全力抢救。命保住了,却醒过来好难。出院还是医生要求出院的。后来我们每隔断时间就去医院治疗一段时间,就这么抱着希望去医院,还是老样子回来。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文仲良见易隆平说得悲戚,就没有打断他说话,等他说完了,文仲良才问:“易先生是说,头部受伤最严重,身体都还好。”

易隆平说道:“儿子身体上有没有伤痕,我不忍心看,护理都是儿子妈妈在精心护理,到底身躯是不是还好,我要问问我老婆。”

文仲良似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因为给孩子扎背的时候,身体好像还蛮好的。为了找准病根,这才问了易隆平,果然身躯没有多大伤害。这样就可以有针对性下针了。文仲良说道:“易老板,经你这一说,还是头部最严重了。我从今天开始,就在头部的大穴位上下针,改变策略。”

易隆平见文仲良也是在为儿子探索方案,就说:“头部,就是头部被伤得太重了。所以一直不醒。”

文仲良就说:“今天,我取几个有针对性的穴位,再配合涌泉穴等几个穴位,看看今天扎了之后,会不会有所表现。”

易隆平当然听文仲良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如果连文医师都不相信,那儿子就真的没有救了。所以对文仲良说:“文医师,我们相信您。”

文仲良还有一事犹豫不决,想问又不方便问,正考虑着要不要问时,易隆平看出来了,却说:“文医师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都是为了孩子好起来。”

文仲良的顾虑,被易隆平看穿了。就直接说:“我是想在你们的一楼东边的房里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易隆平有点儿奇怪,心里想着苏新皓会风水,看住宅,难不成这文医师也会看房子?嘴上却回答说:“看看没事的。”他用手指向房门:“这个就是东边的一间。还是苏师傅来时,我才弄明白东南西北方位。”

文仲良想见证自己的思维准确性,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了,易隆平推开房门:“文医师,请。”自己进到里面把灯打开。因为一楼的光线不是很好。除非上午有阳光。

文仲良走到房间里头,用自己的思维来判断房间里面的方向。

这是给三弟易隆喜留着的一间办公用的房间,因为这第一个工地完工之后,很少派上用场了。看得出里面有一定的灰尘。应该好久没有人进来过。

文仲良站在里面,还感觉有一种霉味在房里弥漫着。

易隆平解释说:“这里一直空着了,之前是我三弟的办公室。已经做了好几个工地,这办公室就用不上了,所以闲置着。”

文仲良看着东边墙面上的一幅画图,问:“怎么就挂着这么一幅图在这里。”

易隆平心理,图画跟儿子病情有何关联吗,但是,解释归解释,就说:“这是我在古董市场上淘来的,觉得不错,没地方放,就挂在这里了。这都有几年了。”

文仲良说:“可以把它拿下来么?”

易隆平虽然觉得文医师很是古怪,就问:“这与儿子的病情有关系吗?”

文仲良说道:“说不好,但是。这东西挂在这里,绝对不好。怎么,苏新皓没说吗?”

易隆平走到挂图的这一边,说:“苏师傅来时,这图画没有挂,房间也在用。跟现在您看见的情况不一样。”

文仲良笑了:“这还差不多。你把它摘下来再说。”

这是一幅看起来很存旧的画图,上面画着一位武士,手拿一把宝剑,关键是宝剑已出销,剑头的方向,直指房间东南偏东的方向。

易隆平对文仲良是言听计从,儿子还指望文医师的神针呢。当即把房间里的椅子,移到图画的下方,然后,站到椅子上面,就去摘那幅图画。

这图画好摘,墙上有一颗铁钉,从上面直接把画取下来就可以了。易隆平现场取下了。

正要从椅子上下来,文仲良说:“把那个铁钉也弄下来。”

易隆平一手拿着画卷,一手把那铁钉弄了弄,不得动,太紧了。说道:“不行,得用锤子来取。”

易隆平从椅子上下来,把图画往桌子上一放,就在这房间里找出一个锤子,这曾经是易隆喜的办公室,这类工具随手就能找来。

易隆平拿起锤子,又站到椅子上,用锤子的叉口处,轻松地取下铁钉。

文仲良这才从房间里往客厅里走,易隆平一同出了房间,把灯关了,把…门随手一关。

二人来到客厅,文仲良对易隆平说:“这房间空着,您就把它打扫整理一下,全部消毒处理好了,再把窗户打开,好好通风几天,把孩子移到这里。不知道易老板做得到么。”

易隆平不好反驳,当面答应着:“可以,听文医师的。”

文医师这才说:“耽误了一点时间,也该上楼了。”

易隆平陪着文医师上楼,今天本来该扎背部的,文医师改变的方案,今天以扎头部为主。

扎针还是陈晓慧打下手,易隆平见陈晓慧非常熟练地给文医师准备着银针,托盘里的用具很快就摆放好了。

蒋明菊看见文医师来了之后,就到三楼来了。等了好一会,文医师才上楼,就问易隆平:“跟文医师谈话了?”

易隆平点点头。文医师开始扎针了。今天是专门针对头部,文医师要拨开头发才好扎,让陈晓慧帮忙。扎一针,就说出一个穴位的名称和功效。像是说给陈晓慧听的。

因为头发很耽误功夫,颇费了一些时间才扎完头部,然后又扎了双脚。

全部扎完后,看看手表,对陈晓慧说:“你在四点半取针就可以了。”

陈晓慧答应一声:“好的。”

易隆平为了陈晓慧方便,给她买了一块手表,让她戴着,好掌握时间抽针。

今天明显多花了一点时间,临走时,文医师对易隆平说:“最好给孩子把头发剃了,以后天天扎头部就方便些。”

这个好说,易隆平满口答应着:“好的,我明天就请理发师来。”

走到一楼大厅,文医师看了看刚才的那个东房,又说:“莫忘了把房间整理出来。”

易隆平还是答应着:“一切听文医师的,我派人整理就是了。文医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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