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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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孔明不也是因为一场自我介绍就一直互相惦记到现在吗？”顾笙反道。
“那是我鼓足了这辈子的勇气，主动交上的第一个朋友。”吴硕又把头抬起来气冲冲的告诉顾笙。
“……也是，咱俩的交友过程完全没法比。”回想起五年前一顿饭过后就拜把子的两个少年，顾笙也觉得有些魔幻。
“我还是想知道，你在我小学的时候，怎么看待那群人欺负我这件事的？”吴硕想起以前的事。
被塞进小学时，似乎是因为她不够主动，被敌人抢占了先机，为所有人输入了一种‘吴硕不是好孩子’的思想，导致吴硕一直被欺负，永远没法被得到重视。
吴硕那时候还是是个‘小哑巴’，受了欺负也不说，还没有学会什么叫对自己好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是霸凌，就知道钻医务室。
她当时只觉得教室里待着永远都不会开心，医务室里特别安静，那个唯一安静没有威胁的地方，就是她的避难所，有事没事往里一躲，就安心了很多。
“当时并不关注，老实说，当时要么出任务，要么闲在医务室里看书，没想过你的问题。”顾笙也很诚实的说了许多年前的想法。
吴硕当时总趁顾笙不在，躲在那间办公室的柜子里好几次，没人发现就是了。在和顾笙熟络起来后也就没躲过了。
“你当时跟着我一起转校，又是怎么想的？”吴硕继续问道。
“方便看着你，那时候也算是你要到青春期了，防止你走上歧途。”顾笙当年非常担心吴硕一头扎进什么不归路，只是没想到认识之前就走上不归路了。
“果然，几乎所有人对我的关注都是从那场火之后开始的。”吴硕靠回躺椅上，闭上眼睛，思考着那场火的作用。
“确实，没有那场火，我可能都不会去想你其实过的一点也不好，更不可能想着帮你把学费免了。”
“我还是得提一嘴，你当年差点让我搬离沿海去暗梦。”吴硕深刻的记得那些年顾笙害惨了她的操作。
“助学金本来是要发的，但来找你的那几个家伙给吞了，抓获后看你的资金输出都挺好的，以为你已经有人在帮了，就没管。”顾笙想着那些年的疏忽，以及后悔没有见到的第一面就把她带走。
“生气。”吴硕撂下一句生气，盖上小毯子，背对着顾笙睡觉。
顾笙也只是抱歉的笑笑，开始想怎么补偿这个从出生开始就缺少了许多东西的女孩。
也许吴硕不会接受补偿，但他必须做些什么，不能让吴硕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太重的话，会垮掉的。
——
约莫两天，新擂台建成，占地约等于奥体中心。
“那批淬炼的材料有剩余，你们可以带回去对比一下原数值，希望此技术对国家有所贡献。”韩德文对修建新擂台的工头道。
“会的，感谢沿海的支持，也感谢沿海的技术提供。”
这是韩德文送出去的第一个技术，署名里不会有吴硕，因为吴硕强烈拒绝出镜。
强烈到发了个‘敢写我名字我就当场社会性死亡’的视频给他，韩德文也考虑到她的性格问题，没有特别强硬。
场地的最后测试已经做完，王正新也能在场内正常发挥。
“诶，给技术署名里加上吴硕的名字吧。”韩德文经过一系列的思考后悄悄告诉工头。
“她不是不想出镜吗？”工头也跟着压低声音问询原因，好像在讨论什么秘密。
“对外你就写吴女士，对内你就把名字完整的写上，最好标个请勿打扰。总不能真的去埋没人家的贡献嘛。”韩德文还是不想让吴硕的贡献被埋没，他总想让吴硕得到最公正的认知，而不是靠着顾笙庇护的名头出名。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想到，这只是吴硕嫌麻烦，把所有功名强行扣在顾笙头上而已，因为顾笙也不喜欢这些，这些会为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社交。那些年互扣高帽的行为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不仅是好玩，还有互担烦恼的意义在。
工头听完韩德文的建议后明白的点点头，摆出oK的手势，把这件事牢牢地记在心里。
施工队走之后，韩德文开始考虑战力交流赛的问题，要不要整个什么开幕式。
其他地区的过来吃住是没有问题了，但是似乎缺少活跃气氛的东西。
要不再加个解说？或者大屏转播？
反正他们沿海现在有钱了，离交流赛也还有几天时间。
私聊 顾笙（有钱还凶不好糊弄）
冰块～：再借点呗。
对方没有回消息，应该是在开会。
约三分钟之后，消息提示音让韩德文充满希望。
自闭：滚。
……希望破灭。
前几天心情好的时候借的钱是没几秒就到账上了，这几天回去上班了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差了。
所以他转而切到了吴硕的私聊，只有吴硕那个乖宝宝会让他安心的拜托。
私聊 阿硕（乖孩子）
冰块～：阿硕，交流赛大屏转播，你看怎么样？
清：？
冰块～：说说你的感想呗。
清：交流赛是什么？
冰块～：顾笙没跟你说吗？
清：【自定义表情包】没有
韩德文当即决定忽悠吴硕去参加交流赛。
冰块～：交流赛是国内的所有基地选出精英代表过来进行比试。
清：不参加。
吴硕预判了韩德文的目的。
冰块～：为什么？
清：因为我只有二级，我不想去送死。
韩德文只想起她单挑九个九级了，完全没考虑过她只有二级，算是战五渣。
随后他打了个电话过去，详细谈谈。
“打输其实是没有关系的，主要是大家都有想要见你的强烈意愿，实在不行，你开幕的时候露个面，唱首歌活跃个气氛？”韩德文再退一步。
“什么时候……呃？好吧。”吴硕本来想问什么时候去彩排，但是顾笙伸手向她要手机，她看了一眼后递过去。
“韩德文，没活可以找宣传社，找她做什么？免费劳动力吗？”顾笙要开骂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吴硕多休息休息，还能骗过来陪陪他，居然还能被一个电话叫走，偷家的挖墙脚的永远也撇不干净。
“我知道她在休息，她之前也确实受了很严重的伤……”电话对面正在组织语言解释。
顾笙倒是没有给他继续的机会，“都知道她需要休息还找她？”
“所以我在询问她的问题意见，你总得让她先听听吧……”韩德文也不是鸡崽，他也是会支棱起来的。
顾笙转头看向吴硕，后者正在写着自己的实验计划，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阿硕。”他叫她。
“嗯。”吴硕应声。
“你是想去，还是愿意去？”顾笙问她的想法，是主动还是被动。
“想去，有点想舞蹈社和宣传社的朋友，我同学他们都去开学军训，你一天开三次会，我闲得慌。”
“现在吗？”顾笙再次开口确认她的意愿。
“现在就送去也不是不行。”吴硕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顾笙自然尊重吴硕的选择，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她，等她收拾好东西，挥手说再见，随后送她回基地。
吴硕落地在办公室，和平常一样，空无一人，她走到沙发边放下手里的书包，查看手机时间。
“交流赛是9月5号……临时加的表演吗？”
吴硕突然灵光一闪，只要她在开始前表演一下，把自己演得很像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不就没有人会找她上场比赛了？也不会有人找她比试了？
她真是太机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