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成为恶魔的代价是什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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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武斗羽，出生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县城旁一个十分落后的小村庄里。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懦弱的妇女，我的……不，他不配称之为父亲。
他是一个酒鬼+赌狗+家暴的万恶人渣！
而且他的左脚是瘸掉的，走起路来就像是一只刚学会走路的鸭子一般，走快一点便会一不小心的摔倒在地上。
上午的时候他会去村子的南边打牌娱乐，下午则是跑到县城去喝酒，晚上的时候则回到家中殴打母亲和我。
而今天，他一如既往的这样行动着，上午打牌，下午喝酒，晚上回到家通过暴力行为在我和母亲身上获得那一丢丢身为人的成就感。
或许是因为今天打牌输的太多了，又或者是因为今天酒喝了太多的缘故，他看起来要比往常暴躁许多。
他猛的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餐具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嘈杂声。
母亲见到他那暴怒的样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脸上露出痛苦哀求的表情看向他。
然而，他却一把拽住母亲的头发，狠狠的将她的脑袋按在墙上，不断的撞击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墙面。
母亲的求饶声不断刺激着他那已经活络的脑部神经。
他接下来的动作显得更加的粗暴和残忍。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这副场景。
这种事情一天天都在重复着，我的心中早就显的有些麻木了。不，用习惯这词或许会更加好一些吧。
他今天明显看起来比以往的情绪起伏要大。
他从母亲的身上获得成就感后，便朝着我走来了。
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我没有向母亲那样痛苦的向他求饶，也没有向母亲那样卑微着祈求着他不要再打了。
有的，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平静与淡然。
但我这种表现却是再一次的惹怒了他呢。
或许是他太想从我这获得成就感了吧。
于是，他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刀，嘴里嚷嚷着要杀了我这杂种。
看着他那狰狞的脸庞，与高举着的刀。
我没有害怕的躲闪，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那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
呵，原本以为我会就这样死掉呢。
但没想到那个懦弱的母亲却是扑了上来，猛的将他推倒在地上。
哐当。
刀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还有他那生气怒吼的样子。
他似乎是没想到母亲会反抗他这个霸主，于是，他拿起刀朝着母亲的小拇指砍去。
红色的颜料流淌在那泛黄的地板上。
母亲也因此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他看着母亲这恐惧，害怕的样子，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他将手中的刀甩在一旁，双手死死的掐住母亲的脖子。
他看着母亲那痛苦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可以肆意主宰她人生命的感觉。
我看着母亲那快要因窒息而露出的痛苦脸庞。
她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次，在她的眼眸中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有的，居然是喜悦和解脱。
看着眼前背对着我的他，我缓缓捡起地上的刀。
来到他的后面，朝着他的脖子上一刺。
瞬间，滚烫的血液散满了这间不足5平方米的小房间里。
他用力的捂着脖子，回头带着震惊的神色看向我。
他似乎是没想到，我这个从不爱说话的儿子居然有一天会拿刀刺向自己。
他一只手捂着脖子，步伐踉跄的朝着我走来。
他那双粘满血液的双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领，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脖子上的伤口却是让他无法开口。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最后的挣扎后，他这才松开了他那紧抓着我衣领的手，跪在我的面前，低了他的脑袋。
等母亲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死去了。
是的，他就这样死了，死在了我的手上。
母亲抱着他尸体嚎啕大哭了起来，用着仇恨的目光看着我，发出了一声声的咒骂。
我歪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她。
她这是在怨恨我杀了她老公吗。
还是说……
她是在遗憾为什么死去的人不是她呢。
后面。
母亲在屋子里放了一把大火，连同他的尸体也一并在这大火中燃烧着。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在漆黑的夜幕中发出耀眼光芒的火光。
在火光中，我好像看到了我在烈火中燃烧的样子。
那一刻，我的内心中似乎觉醒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呢。
在后来，母亲便带着我连夜逃离这个小村庄。
我跟母亲来到了一座新的城市，在这里重新扎根了下来。
懦弱的母亲为了能够在这座城市生存下来，于是去从事了非法性质的服务行业。
在那一个不大的房间里，便就是母亲工作的地方，以及我生活的地方。
每当母亲开始工作的时候，我便会很老实的拿起我的作业本跑到外面。
作业写完后，我便会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远处那高楼大厦，天空中那自由飘荡的白云，地上那成群结队的蚂蚁，以及，面前牵着家长手腕的孩子。
我静静的坐在那里，思考着。
思考着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不应该杀了他的，那这样母亲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可惜，时间不会往后推移，它只会不断的向前推进。
或许，我应该为母亲做些什么才对。
等我捂着胳膊感受到一股凉意后，我便拿起作业本，朝着我生活的屋子走去。
母亲见到我回来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默默从锅里端起热好的饭菜端在我的面前。
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我吃饭的样子，就好像我是她的全部一般。
心中的愧疚感像是大海一样幽沉，让我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
我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对我说。
你需要为你的母亲做些什么。
你需要为母亲做些什么才对。
可是，我能够为母亲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