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艾尼路的悲惨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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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斯和红伯爵站在白白海的最顶端，阿帕亚多香多拉的巨大藤蔓之巅！
两人的脚下是翻滚如巨浪般的茫茫云海，如波涛般层叠起伏的云浪如潮水涌动，四周万籁无声，与世俱寂，两人驻足于此，眺望云海，顿感心旷神怡，天地广阔。
“青海之巅么？静谧而又雄伟啊。人生之意义正在于风光之盛大，奋斗之精彩啊！”
莱克斯望着眼前梦幻的景色，喃喃自语。
对于此等风光，莱克斯想到的是人生中的奋斗，世界的盛大！
“盛年不再，倏忽此生；京城奈良，不见而终。”
红伯爵开口，吟诵了一段俳句。
他的沧桑目光似乎越过了层层云海，望见了自己的往昔。
对于此等风光，红伯爵想到的是人生中的遗憾，时光的流逝。
又是赏了片刻的风景，莱克斯终于开口道。
“师父，果实要怎么找呢，我们花了两天时间读取了这么多人的内心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关键线索，见闻色也无法锁定没有生命气息的恶魔果实。要暂时放弃么？”
红伯爵皱了皱眉，扭头看向莱克斯。
“莱克斯，你要时刻记住，你才是领袖，哪怕是放弃，也无需过问任何人的意见，包括我。这次行动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你永远是领导者。”
红伯爵盯着莱克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可师父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红伯爵打断。
“没有可是，也不只是我，就算是史基，纽盖特，莱茵（金狮子的第一副手，天王莱茵），古特（金狮子的第二副手，在安特群岛组织金狮子和白胡子结盟的男人），也是以你为核心的，我希望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在意我们的意见，如果决定了，只需下达命令，如果事事在意下属的感受，难成大事。”
顿了顿，红伯爵继续缓缓开口补充道。
“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他们几个的意思。”
莱克斯听闻，沉默了半晌。
“....我知道了。”
“嗯，你要记住，虽然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人，但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强者加入，到时候必须有一个统一的声音作为核心。颠覆世界不是几个人的强大就可以做到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莱克斯。”
“呼~铭记于心。”
“…那就继续找响雷果实，如果今晚之前还找不到，就先将香多拉的黄金带一部分回去，作为内部资金备用。”莱克斯开口。
“嗯，接着分头行动吗？”
“不，师父和我一起，继续在阿帕亚多挨个读心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去碧卡！如果不在阿帕亚多的话，那就只有碧卡了，至于果实如果真在白白海上漂浮的话，那就不是我们可以找到的了。”
“好。”
——
碧卡，位于南方之地的小空岛，面积尚且比不上天使岛，不过也是空岛文明的一部分，艾尼路的故乡。
莱克斯其实记错了，艾尼路早在碧卡的时候，就获得了响雷果实，可能就是这几年之内的事情，随后毁灭了这个让他怨恨，充满侮辱的空岛，开始了一段时间的流浪，并在此过程中找到了各个‘神官’，随后依靠响雷果实的力量，轻松击败了神之岛——阿帕亚多的‘神’——甘福尔，取代其成为空岛新神，开启了自己的独裁统治。
不过所幸，现在莱克斯想起来了，响雷果实大概率在碧卡才对。
莱克斯继续和红伯爵在异空间中，观察着外界，没有空岛人独有的翅膀的他们，如果出去很可能被当成和艾尼路一样的异类，遭受驱逐。
如果把碧卡上的人全部杀了，也并无不可，只是不利于果实的寻找。
这颗果实对于莱克斯之后发展科技，建立太空基地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可替代！
二人继续释放见闻色，都注意到了在岛屿的另一端有一处不太寻常的地方。
一群小孩围着另一个小孩拳打脚踢，恶语相向，这个被欺负的小孩有着远超常人的巨大耳垂，最显眼的是，他没有和另一群小孩一样的白色翅膀，这也可能也是他被欺负的原因吧。
人们总是很自然地欺凌比自己弱小，或者和大家都不一样，不合群的人。
“去看看，没有翅膀的异类小孩，有着巨大的耳垂，就是你了，小子。走，师父。”
莱克斯开口，终于想起来线索了，在海贼世界生活了二十来年，前世的很多记忆中的细节已经不可避免的模糊了，当然，大体还是记得的，知晓剧情的优势将被莱克斯利用到极致！
二人瞬移过去，在异空间看着大耳垂小孩继续被众人欺凌侮辱。
“呸！没有翅膀的狗杂种，像你这种家伙就应该被我们狠狠教训！”
“哼！真是便宜你了，艾尼路，竟然还敢抢我家宠物狗的食物吃，你就是个狗杂种，狗能吃的你都不配吃！打你一顿都是便宜你了。”
“哈哈哈，他又被我们教训的不敢说话呢，真是胆小啊！~”
说话间，五六个小孩又是对着名为艾尼路的小孩一顿臭打，完全不像是随便教训教训，反而像是往死里打的架势。
是啊，像艾尼路这种连翅膀都没有的孤儿，就算被活生生打死了，又能怎么样呢？有谁会在意么？有谁会因此计较么？
没有。
大人们巴不得碧卡上少了这么一个每天看着碍眼的狗杂种！
这也是为什么周围有不少大人路过瞥见了这一幕，却装作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越是弱小，就越是被欺凌，被侮辱，若是期待着因为弱小而被强者施舍可怜保护的话，未免也太愚蠢了。
艾尼路被众小孩围殴着，全身蜷缩在一起，紧紧护住自己的脑袋，丝毫不反抗，哪怕艾尼路有着轻易击倒任意一人的实力。
因为反抗只会激起这群施暴者更多的兴致，被殴打数千次的艾尼路早已对此刻骨铭心。
“哈哈哈，狗杂种。”
“你还是这么弱小啊，艾尼路，真没劲，切~”
“走啦走啦，佩尔拉，你家狗的食物再准备吧，谁让抢走食物的是同为狗杂种的艾尼路呢？哈哈哈哈！”
“喂，我家的狗可比这个狗杂种高贵多了。”名为佩尔拉的男孩儿反驳道，言语中尽是带着施暴后的快意。
众人见艾尼路如同一个死人般趴在地上，不发一言，额头紧紧贴地，丝毫不反抗，也是大感无趣，纷纷散去。
艾尼路的脑袋紧紧贴地，浑身以极其微小的幅度颤抖着，似乎是疼痛，也似乎是怨愤。
他衣衫褴褛，不，简直不能称之为衣衫了，浑身套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成人衬衫，只是一件衬衫，就遮蔽住了他瘦骨嶙峋的躯体。
那具瘦小的身子上，是无数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与伤口！贯穿伤，烧伤，刺伤，刀伤.....
这些伤口诉说着艾尼路这些年不平凡的遭遇。
难以想象，一个不到十岁的儿童竟然经历了如此地狱的人生。
艾尼路双手撑地，艰难起身，全身传来的疼痛感令他走起路来异常艰难，可他却紧闭牙关，哪怕浑身痛的颤抖，也是咬牙向远处一步步走去。
从莱克斯和红伯爵来到这里开始，两人就不曾见过艾尼路开口说过一句话。
弱者的悲悯，呵，没用。
自从母亲在艾尼路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之后，艾尼路都是如此一路独自咬牙坚持走过来的，并将一直走下去，直至走到母亲口中的那个“无限大地”！
虽然此时的小艾尼路连抢一顿狗的食物都会被毒打一顿，但在这个碧卡上又有谁能知道，在这个瘦弱的躯体之中，有着前往“无限大地（月球）”的热忱呢？
艾尼路回到了住所，一处位于碧卡边缘丛林里的破旧木屋。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箱中的草药取出，涂抹在自己身上最严重的几处伤口。
这些草药是艾尼路自己在丛林中采摘而来，不断尝试后大致知道了哪种草药可以治疗伤口，所幸这些药草中没有致命的毒药，不然艾尼路就活不到今天了。
“莱克斯，要不要再打晕读取一遍记忆，只读心没有发现果实的信息。”
异空间中，红伯爵开口说道。
对于艾尼路刚刚的悲惨遭遇，他几乎经历过一模一样的，因为天生读心被认为是‘怪物’，在殴打与侮辱中成长起来，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所幸遇到了年轻时代的布鲁克，并从此出海，开启了全新的传奇人生。
同情？有一点点吧，不过红伯爵不太在意就是了。
“不用麻烦了，师父，那架子上不就摆着响雷果实吗？”
莱克斯淡淡开口，从异空间中瞥向破旧木屋墙角处的架子，架子的最上面，赫然摆放着一颗闪电形状的黄色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