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小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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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张志豪制造一台机甲时，他都感觉自己仿佛在创造一个崭新的生命体。在他状态最好的时候，甚至会产生自己化身为神的错觉。
他的这台独角兽机甲与之前的设计相比显得平庸许多。由于是匆忙之作，这台机甲只具备最基础的功能。作为侦察型轻骑兵，火力十分有限，除了一把微不足道的激光手枪外，主要依赖长矛对其他机甲构成威胁。其装甲薄如纸片，在所有轻型机甲中速度也只是勉强合格。
它的缺点同样不少。
作为一个赶工产品，各部分并没有完美契合。虽然张志豪避免了重大故障的发生，但这台机甲仍然存在许多可能在未来暴露出弱点的不一致之处。至少，它的四肢还能按设计要求大致正常工作。
此外，这台机甲的耐久性也较弱。独角兽机甲勉强能支持十五分钟的高强度战斗，之后便会进入节能模式。如果无法及时为能量电池充电，它只会变得更加迟钝无力。
总而言之，独角兽是他设计过的最糟糕的机甲之一，但同时也是目前他最优秀的作品。张志豪在这部作品中融入了许多细节处理，有些还是他在现场即兴创作的。仅仅用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张志豪相信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努力成果。
让张志豪特别在意的是“x因素”。按照系统的评分标准，他的灵感之作——马克·安东尼机甲只得到了c-的评分。他记得自己完成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机甲设计时所拥有的驱动力和激情。而当他完成独角兽机甲时，那种感觉虽微乎其微，却明显超越了以往的经历。
“我应该没达到b级评分的标准。我能期待的最好结果也就是c级或c+。”
即便如此，这也代表着期盼已久的一个突破。张志豪从独角兽机甲的设计过程中收获了许多关于如何推进“x因素”运用的线索。如果他能牢牢抓住这一步，就能超越当前的局限，更接近于实现设计一款完全原创机甲的梦想。
“现在，一切就看驾驶员的表现了。”
当张志豪将独角兽机甲提交后，他离开了舞台，走进了一个供设计师休息的房间。他迅速数了数在场的人数。
“这里有十五位设计师。这意味着我抢到了第十六名的驾驶员。我还是慢了一点！”张志豪摇头感叹，错过了一次挑选更优秀驾驶员的机会。前十名和前二十名之间差距很大。“不过好歹我的机甲还算结实。应该不会像那些赶工的机器一样散架。”
解说员们也注意到了他的提交，并调出了他的设计方案参数。
“有趣！张家的设计至今为止是第一个看起来相当稳固的。它的四肢没有锁死，内部部件也在一定程度上按照出厂规格运作。真是惊人的速度！”
“还有那令人惊叹的精准度！张家在玩火般的赶工中居然成功完成了机甲的设计。为了保持这部机甲的整体稳定性所需要的操控力简直可怕！”
“我想驾驶这部机体的家伙一定会喜极而泣。他很幸运地没有开到一部行走的废铁。”
“这位乔毅学员有一段丰富多彩的历史。除了对腌黄瓜有近乎痴迷的喜爱，他还是一名受过训练的剑士！”
“哦，这对他就有点遗憾了。他的机甲装备的是长矛！”
“话又说回来，剑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如果他能在别的机甲上找到一把剑，那就万事大吉了！”
“祝你好运，乔毅！”
地下几百米处，另一座模拟舱开始激活。里面的飞行员从昏沉中醒来，他知道行动的时候到了。他耐心等待模拟舱完成连接检测。一旦测试完毕，他的意识便向代表新机甲思维空间的广阔虚无扩展而去。
作为阿贝尔德学院排名第十五的学员，雷迪·乔毅已经驾驶过无数训练用机甲。这些机甲大多被许多人驾驶过，因此给他带来一种磨损且熟悉的感觉。
然而这次有所不同。
当他沉浸入独角兽机甲时，感受到了一股微妙的能量辐射。乔毅立刻提高了警惕，在训练中他曾学习识别神经接口出现问题时驾驶员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异常情况。
幸运的是，除了最初的那次接触之外，他并未感知到更多异样。他的意识成功与独角兽机甲建立起联系，使得机甲瞬间启动。系统逐一上线，除了一些小波动外，他的机甲已经准备就绪。
“我们去狩猎吧。”乔毅冷笑一声，引导着自己的机甲前进。他测试了独角兽机甲的每一条肢体并做了一些动作变化。“哈哈！这部机甲足够让我发挥出八成的实力！降低排名值了！”
不只是机甲设计师群体能从公开赛中获益，阿贝尔德学院的学员们都希望通过比赛展现自己的技能，建立自己的名声。过去有许多表现出色的驾驶员收到了各大势力改变命运的邀约，乔毅也不例外。
但他并非唯一一个有意降低自己排名的人。虽然占据榜首位置的好处巨大，但没有人愿意驾驶一辆一击即垮的破铜烂铁。精明且更具策略性的驾驶员会适当保留实力，以维持一个良好但不算太出众的排名。
“这次我抽中了大奖。有了这部机甲，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随着乔毅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机甲，他启动传感器，自信地搜索森林。即使遇到对手机甲，他也相信自己的机甲足以碾压这个时间段内提交的大多数机甲。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机甲回应了他的自信。两人之间形成的微妙循环让他觉得自己可以挑战整个银河系。他骄傲地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一枚硬币！”
眼冒精光的乔毅满腔热情地冲上前去，就在他的机甲快要接近硬币时，一枚弹道炮弹从侧翼向他袭来。
“哈！想暗算我？你的痕迹都暴露无遗了！”乔毅通过扬声器嘲讽道，利用自己机甲优越的敏捷性绕开了来袭的炮弹，“既然你已经暴露位置，那就准备好付出代价吧！”
对面的机甲原来是一台中型炮兵。由于驾驶它的学员排名高于乔毅，所以这台机甲并未惊慌或退缩，而是选择迎战，并从弹道炮中连续发射出一连串炮弹。每次发射重型炮弹时，整个机体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就你那装甲发出的噪音，我还真奇怪它怎么还没散架呢！”
乔毅在观察对手状态后做出了判断，不再试图直冲对手，而是在靠近之后改为横向移动。虽然炮兵机甲还能跟上，但由于其手臂部分存在缺陷，准确度糟糕透顶。
“你这个混蛋！我知道是你，乔毅！像个男人一样跟我正面交锋！”
“乐意之至！”
炮兵机甲在最初的伏击中未能一举击毁独角兽，就已经失去了最佳机会。设计师在听到别人抢先一步的压力下，慌忙将机甲赶到了战场。
一旦独角兽接近，结果毫无悬念。乔毅轻松利用机甲的灵活性跳到侧面，对炮兵机甲进行了侧翼切割。尽管初次突刺只造成了擦伤，但由此产生的破绽让独角兽占据了主动权，无情地将中型机甲逼入绝境。
随着最后一阵火花闪过，中型机甲背部着地倒下。
“可惜这里没有击杀奖励。”
比赛的目标依然是收集硬币。由于机甲众多而硬币稀少，冲突在所难免，尽管并非总能如愿。较为脆弱的机甲必须谨慎选择战斗，以免遭受严重损伤而失去竞争资格。
乔毅捡起那枚闪亮卡通硬币后，迅速离开了现场。噪音可能会引来其他恶棍，他可不想成为那只盯着蝉的螳螂，最后却被背后的黄雀捕食。
当他感知到附近没有其他机甲时，很快放松下来。“现在还为时尚早，战场应该还很稀疏，正是我搜寻硬币的大好时机。”
抵达随机交付点后，他松开硬币，让它飘向天空。系统发出蜂鸣声，确认交付完成并获得了分数。
“这点还不够。要想进入前一百名，我至少还要再收集五六枚硬币。”
每年的平均分数线都会有所不同。在过去的某些比赛中，驾驶员们疯狂地互相攻击，那样的情况下，一个队伍只要成功交付四五枚硬币就很容易过关。
通常情况下，驾驶员们的行动更为理智。他们需要合理选择战斗，除非对方持有硬币而挑衅，否则在遇到对手时，他们会选择避开。当然，总有一些人主动寻求摧毁对手，以此展示自己的实力并拉低平均分数线。只要这些好战分子能活得够久，他们往往能轻松通过这一轮比赛。
经过十五分钟毫无收获的搜索后，乔毅发现了一架正在飞速运送硬币的飞行机甲。
“机会来了！”
独角兽机甲放下长矛，取出了激光手枪。它朝着飞行中的机甲猛烈开火。作为一名精英驾驶员，尽管他并不专精远程武器，但射击技术还算过得去。
由于空中机甲的速度太快，乔毅仅凭几发瞄准射击几乎不可能击中目标。他索性以数量弥补精度，疯狂地让手枪过热。天空中充斥着大量激光束，其中一些成功击中了飞行机甲。
“走开！这枚硬币是我的！”
“想得美！你的翅膀已经在冒烟了！今晚我要吃鸡了！”
独角兽机甲穿越树林，来到了飞行机甲的坠毁地点。那台机甲只是电源系统出现了故障，并没有直接摔成一团糟。飞行员果断地用剑切断了失灵的机翼。
“设计这堆垃圾的人最好别再碰飞行系统。”飞行员嘟囔了一句，然后将炽烈的目光转向了独角兽机甲。
“把剑和硬币交出来，你还能留条命。”
“除非从我死尸上拿！”
两人不再废话，两台机甲迅速拉近距离。乔毅凭借精湛的枪术挡住了对方最初的突刺。作为一位擅长剑术的驾驶员，他并没有忽视对其他武器的训练，以防遇到类似的情况。遗憾的是，对面的飞行员也是一位相当出色的剑士，尽管他的机甲存在诸多缺陷，但仍成功地压制住了乔毅。
随着压力增大，乔毅疯狂地分散注意力。一部分精力用于分析对手的动作，另一部分则时刻关注周围的环境。他巧妙地引导对手步步向前。
在后退几步之后，独角兽机甲匆忙闪到一边，一连串高能激光束掠过了他刚才的位置。虽然这些激光未能击中主要目标，却仍然继续前行并擦到了之前那架飞行机甲。
飞行机甲因多个关键系统的故障而动作变得迟滞。乔毅抓住这个巨大的破绽，将长矛直直刺向对方驾驶舱区域。虽然战场上所有的机甲都是通过远程操控，但通常会杀死驾驶员的驾驶舱损伤仍被视为弱点。
飞行机甲失去了控制，重重倒在地上。乔毅丢弃了长矛，迅速捡起对方的剑。他警惕地转身，准备迎接可能的下一波激光攻击。然而什么也没发生，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飞行机甲掉落的硬币，将其捡了起来。
“可惜那个激光枪手没露面。他的机甲现在肯定是个废铁。”
驾驶劣质机甲的人常常选择躲在暗处。他们乐于在一旁观看两台机甲间的对决。一旦有一方以压倒性的优势击败对手，他们就会失去出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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