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基因增强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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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败李晨曦让张志豪心中暗爽，但他也明白自己捅了马蜂窝。若非赌注如此之高，他更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压力倍增，他不甘心只做第二名，必须在观众面前惊艳四座，至少要吸引到一位大师的目光。
“前方的路才刚刚开始，如果以李晨曦为基准，那么我将会遇到更强劲的对手。”
不少选手对结果表示质疑，他们大多责怪AI驾驶员未能充分挖掘出机甲的潜力，尤其是一些飞行型机甲的设计者更是怨声载道。
“你作弊！像你这样的无名小卒怎么可能打败我的超炫机甲？”
遗憾的是，对于李晨曦的指控无人在意。
尽管有一位学生督导前来处理他的成绩问题，但对于这位利马尔校友却无法施以援手。
“根据记录，两架机甲设计均在可接受范围内。从机械结构上看，并无不妥之处，即便你们双方都做出了一些非常规的选择。”
“那我那个烂AI驾驶员怎么说？明摆着给我配了个脑残驾驶员嘛！”
督导摇头：“每一场模拟战斗中，所有机甲配备的都是同样的AI驾驶员，它们具有相同的自学与适应能力。根据日志记录，你的半人马机甲所搭载的AI驾驶员在中途达到峰值后就再没找到新的策略。而你的对手中型机甲的AI驾驶员则不断尝试新方法，持续挖掘潜力。”
简而言之，一方机甲提供的战术选择略多于另一方。
飞行员能利用手中的工具进行多样化的操作是有一定限度的。限制半人马机甲的主要因素是其缓慢的速度，缺乏速度使得它只能采取纯进攻或防守姿态。
至于张志豪提交的设计，由于具备较高的机动性，AI驾驶员在多数战斗中能够主动出击，或是直接冲锋，或是通过侧翼包抄放慢节奏。这也正是重型机甲从未取得统治地位的原因所在——没有足够的移动性，机甲就如同靶子一样被动。
在确认比赛结果有效之后，督导带走了崩溃的李晨曦。尽管还有一些输家还在闹腾，但被轻易地用几发电击弹解决了。
张志豪简直不敢相信有多少设计师失败后会情绪崩溃，表现得像个孩子。
“我一直以为成为一名机甲设计师需要严格的自律和不断的学习积累。真不知道这些富二代是如何拿到机甲设计学位的。”
“呵，全靠基因啊。”一个同行行走者插嘴说，“谁都知道他们的父母经常给孩子注射各种基因增强剂。他们在1小时内学会的东西，我们普通人可能要花一天时间。有各种各样的增强剂，可以强化肌肉、提高智力，甚至让人不需要睡觉。”
这信息对张志豪来说颇为新鲜。
“我以为那些东西要么违法，要么根本不存在。”
“对平民百姓来说，它们就像童话故事一样。这是上层社会乐于隐瞒的一个阴谋。他们甚至还联手压制有关增强剂的所有可信提及。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试着上传一篇相关帖子，我可以保证你会比尿急去厕所还快就被逮捕。”
若不是一件事，张志豪几乎难以置信。难道他自己已经接受了某种‘注射’吗？当回想起几次吞下系统的属性糖果后，他在某些方面明显变强了。是不是每次吃糖果时，系统都在改变他的基因？
这个消息动摇了他对银河系运作方式的认知。他一直把关于基因篡改的传闻当作空谈，但现在看来，或许他低估了人类在基因学领域这些年的进步程度。
“你有什么证据吗？”
“咳，当然没有！我要是有证据早就死了。我能知道这么一点，还是因为我有个朋友是个有钱的大款。”
随着当天活动接近尾声，大家陆续离开了阅兵场。张志豪一边留意朱波和他的猫，一边重新考虑升级自身属性的问题。既然他已经掌握了一些不错的技能，也许现在是时候提升一下自己的智力了。
“要是再来一次设计点大丰收，我倒是可以奢侈一把，买几颗智力糖果尝尝。”
糖果的价格与其对应属性的高度成正比。
任何属性值在1.0至2.0之间时，可以通过购买价值该属性目标高度1,000倍的糖果来提升。例如，他当前的智力为1.2，如果想升至1.3，则需要花费1,200个设计点。
若想将智力提升至2.0，则总共需累积消费13,200个设计点。
一旦超过2.0阈值，属性糖果的价格便会乘以10,000倍，这意味着他要想将智力提升至2.1，就需要花费21,000个设计点。
随着属性值的增长，升级所需的成本会飙升至天文数字。
目前阶段，张志豪根本没有途径赚取足够设计点将智力提升至有意义的程度，足以产生显着影响。
因此至今为止，他总是优先强调技能的获取，因为它们提供实际效益且成本相对合理。张志豪始终计划在未来某个时间点升级智力和其他属性，尽管羡慕不已，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最多只会将智力提升几个点，以免在面对大师级人物时显得太过愚钝。
当他想到自己空荡荡的设计点储备时，不禁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其他获取设计点的来源，所有的计划都将化为泡影。无论是虚拟宇宙还是现实世界中的销售停滞不前，他无法依靠系统购买任何有助于竞赛的东西，只能依靠自己攀登巅峰。
当他意识到《机甲设计师系统》变得不再独特时，感到一丝失落。富人和权贵即使没有这种所谓的现实扭曲软件程序，也有自己的手段步步高升。
最终，张志豪在出口附近找到了朱波，飞行员打着哈欠向朋友打招呼。
“老兄，这是我见过最无聊的比赛了。看着几千个书呆子对着几场愚蠢的考试犯花痴，真是没劲透顶。唯一让我有点兴趣的部分就是对决环节，可结束得太快，我都没过瘾呢。”
“哈哈，对你来说可能确实不太刺激，不过对我们机甲设计师来说，可是激动人心的一天呢。”
“你们这些机甲设计师确定还是人类吗？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们都被外星人替换了，我也不会惊讶。”
作为驾驶员，缺乏技术背景的朱波永远无法欣赏这类活动。
而张志豪却享受着与同僚们一较高下的机会。比起枯燥的状态面板上的技能提升，实实在在地赢得与真人对手的较量让他所有的进步看起来更为真实。
不同于以往，利马尔科技学院为剩下的参观者临时搭建了住宿区。每个模块化公寓都配备了基本的生活设施，而且安全性相当不错。由于加强了安全措施，临时居住区变得拥挤而又安全无比，此举旨在防止贿赂、破坏等不当行为的发生。
看到周边巡逻的众多机甲，朱波吹了一声口哨，赞叹道：“利马尔为了确保一个简单的居住区域的安全，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我很高兴他们认真对待我们的安全问题。我已经得罪了一位联盟的混蛋，谁知道他背地里会搞些什么鬼。”
由于朱波对机甲设计一窍不通，他并没有真正理解第二轮机甲对决的内容。
当张志豪解释他是如何战胜对手时，朱波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嘁，这家伙输了还不承认，纯粹是因为他不如你。这事儿就该到此为止。”
张志豪真心希望不要再和李晨曦有任何交集，但他隐约觉得对方可能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经过平静无事的一夜后，参赛者们再次回到赛场。
从最初的五万参赛者中，仅剩下五千人。资格赛的最后一轮旨在削减人数至区区五百人，虽然淘汰率极高，但为了确保主赛事的精彩呈现，这也是必要的举措。
一如往常，伊元香教授面向众人发表讲话：“今天，我们将决定最后的500名幸运儿。谁能够在众多机甲行业的顶尖人物面前展现风采？谁又能将自己的名字投射到科莫多星区每一个家庭的屏幕之上？获得名声，让自己为数万亿人所知的机会就在你们手中。你们不感到兴奋吗？”
每一位机甲设计师都热烈欢呼。他们都奋力拼搏，渴望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即使未能得到大师们的青睐，只要能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字，这次旅程也是值得的。名气是一种宝贵的资源，它可以极大地加速任何一名机甲设计师的职业生涯。
“现在，我们开始第三轮比赛。这一轮将以团队合作为主题。各位都知道，机甲设计师在参与重大项目时经常会与其他设计师一起工作。那些最好、最广泛使用的机甲设计，总是集合了每个设计师的最佳成果。没有任何一个机甲设计师声称自己样样精通，尽管那位通才‘博学者’确实非常接近这个标准。”全场都因伊元香教授的幽默而笑出声来，程曼文是个拥有恐怖智商的绝对天才，她所专精的领域足以填满整个数据芯片。张志豪暗自揣测这位星际设计师是否从出生起就沐浴在智力基因增强剂中。
“这次，我们希望看到你们之间的协作。大家将被分成十人一组，任务是共同设计一台机甲，并与对手小组设计的所有机甲逐一较量。这次的人工智能驾驶员将不会记住先前的结果，所以所有对决都将保持绝对公平。胜场最多的前五十个团队将集体晋级明天的主竞赛！”
众人对这种比赛形式瞠目结舌。虽然合作并非闻所未闻，在小型项目中，一小群机甲设计师常常会聚在一起进行大规模生产的设计工作。
问题在于，当人数超过五人时，这些团队往往变得难以驾驭。厨房里掌勺的人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某些人专攻同一领域，很容易产生冲突。即使大家思路一致，要想让所有人步调一致也如同噩梦一般。
“现在你可能在想，如何在一个团队中掌控这么多设计师。嗯，这就得看你们自己解决了。可以让一个设计师负责全部工作，其他九个人无所事事；也可以每人轮流操作设计界面一小时，时间到了再由下一个人接手；甚至可以和强者联手，打败和你意见不合的人——只要没人需要医疗援助，我们就不会插手干预。”
“这太野蛮了！”
“哈哈！我是拳击俱乐部的队长，如果你不想挨揍，最好认清谁才是老大！”
张志豪从未听说过如此荒谬的团体竞赛规则，甚至物理威胁也被默许存在。
“记住！模拟系统接受的唯一设计方案，将是小组指定终端提交的那个。我们不会在意其他人是否阻止你访问终端，或者你们整个团队争论不休以至于设计不完整。终端上的内容将是唯一被批准的方案。现在，去找你们的队友，结交新朋友吧！”
一系列复杂的投影引导大家以十人为一组聚集起来。
张志豪迅速与一群风格迥异的设计师相遇。其中七人是飞行型机甲背景深厚的设计师，四人身穿利马尔科技学院校友制服。
张志豪只是三个出身较为普通的选手之一，他很快把目光投向剩下的两位留在地面上的年轻人。
“嗨，我是张志豪，来自光辉共和国。”
女子瞪着他。
“米汐，维西亚王国。”
听到她的国籍后，他的笑容微微收敛。在所有可能的队友中，主办方偏偏把他和敌国的女孩分在了一组。
感觉到两人间的紧张气氛，剩下的男子试图缓和局面。
“大家好，我叫林悦杨，土生土长的联盟人。”
张志豪和米汐都与林悦杨握手，两人都不愿因为国家荣誉的问题无谓争执，影响自己的机会。
“你们这些平民闭嘴行不行，我们这些真正的设计师要开工了。”一位傲慢的女士从上方喊道。
三位地面行走者都不喜欢她的语气，但他们不敢高声反驳。
这名女子也是利马尔科技学院的毕业生，而且她制服上佩戴着最多的徽章，这意味着她在学生时期取得了许多成就。
然而，张志豪并不想被精英们挤到一边去，鼓足勇气问道：“你是谁？”
“有幸认识一下穆念慈，也许你们听说过b&F综合集团？”
b&F综合集团是联盟中的重型工业制造商，同时也涉足机甲生产领域。他们的机甲部门销售额轻松超过万亿科尔斯。
过了几秒钟，米汐的眼睛睁大了，她认出了这个名字。
“你是那个在上届青年边缘运动会排名前一百的穆念慈？”
虽然张志豪仍没认出这个名字，但只要提到青年边缘运动会，就已经足够震撼现场所有人。青年边缘运动会是全银河系内，针对25岁以下人群最重要的体育赛事，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扩展到非肢体运动领域，如机甲设计等。
穆念慈微笑着享受众人的关注。
“有我在，我们可以轻松晋级。只要你们不打扰我，我可以轻易设计出一台杀手级机甲。”
林悦杨和米汐几乎眼冒星星地看着她，而张志豪则困惑地盯着他们崇拜的目光。他从未真正关注过规模宏大的边缘运动会，更别提它的青少年版了。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穆念慈施展魅力，让大家给她空间去设计团队的机甲。
尽管张志豪并未怀疑穆念慈的成就，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本应作为一个团队工作的事实。能够走到现在的人，各自都有所擅长。作为立志进入决赛的人，张志豪认为自己的意见也应该具有价值。他不愿意将自己的机会冒险交给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