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鹞式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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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小老大朱波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我一直都想亲眼见识一下联盟的风光，我老爹总念叨着星区内中心地带那些帮派的力量，是时候亲自去瞧一瞧了。”
张志豪没想到朱波会主动提出亲自陪同他前往。
“你不必亲自陪我去，随便一个技术过关的驾驶员就足够了。”
“不不不，你值得更好的待遇！虽然我不像跟我爸混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们那么厉害，但我还是有一手的！”
经过几次尝试更换随行人员后，张志豪放弃了。
至少小老大愿意免费陪同他出行，虽然他的水平远不及价值一千万元光辉币的专业保镖，但也不是个软柿子，这样应该够用了。
“我说，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朱波带着狡黠的笑容说，“既然你是高级设计师，肯定对机甲很在行吧？我想让你帮我捣鼓一下我的机甲，调整一下就行。”
“这恐怕不太合适，需要时间，而且我还得额外购买材料——”
“哈哈，不用担心。我们这里有些备用零件库存，只要你能让我的机甲变得更好，你要啥零件都可以拿。至于时间嘛，咱们都知道，除非坐最便宜的太空航线，否则到利马尔根本用不了整整一个月。”
由于目前资金充裕，张志豪已经预定了豪华太空航线的一等舱位。
对于朱波来说，预订他旁边的座位并支付携带自己机甲的费用并不费吹灰之力。
当然，那台战争机器将会安全地存放在大型客运飞船的货舱中。
“好啦，直接来我们的基地就行，你知道位置的，我会授权你使用我们工坊和仓库里的任何东西。”
挂断通讯后，张志豪叹了口气。看来他是真要跟朱波绑定在一起了。
不过，与朱家鲸鱼帮继承人建立更紧密的关系也许并非坏事，毕竟在他不在时，可以让朱波的人帮忙照看一下他的工坊。他对基础的自动安保系统能否抵挡住有备而来的窃贼并未抱有十足信心。
乘坐空中汽车短暂旅行后，张志豪来到了最初遇见朱波的那个破旧不堪的基地。
幸好这次朱波看上去精神焕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掩盖不住四肢蕴含的力量。
不像马骉，小老大是个骨子里的战士，他不会让自己的放纵影响战斗能力。
“行啊，你终于来了！让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宝贝机甲。你会喜欢她的，她已经陪了我两年多，可是一架真正的经典之作！”
朱波毫不客气地拽着张志豪走进了满是锈迹的工作区域。几位满身油渍的技术员正在随意地对停放在里面的机甲进行维护。
他们走到工作区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威猛的中型飞行机体剪影。
确实，在这一点上，朱波说得没错。
他的机甲确实是一部“经典”之作——它实际上是一架国家航空动力公司生产的鹞式Vcx-4b。虽然是当前一代的设计，但这款设计是在这一代开始之初推出的，是一款相对陈旧、带有几项高端配置的设计。
国家航空动力公司在前一代才进入机甲市场，其主打产品仍是穿梭机和空中轿车，因此他们在飞行方面的累积知识非常丰富。除了短暂涉足过如凯撒·奥古斯都这类陆地机甲外，NA制造的所有其他机甲均以飞行性能见长。
鹞式并不是典型的作业单位，尽管它与标准的当前一代前线机型有很多相似之处。
它主要注重续航力，因此依赖燃料而非直接能源维持飞行时间。它的重型飞行系统能够在节能模式和高强度飞行模式间切换，代价就是比其他飞行系统稍重一些。
这就使得这款中型机甲只能配备相对较轻的装甲。不过，国家航空动力公司在研发耐热装甲方面一直表现出色，所以鹞式面对能量武器的表现相当不错。
至于武器配置，它主要依赖弹道步枪进行火力输出。虽然这让机甲负重增加，但也使其能够将大部分能量用于支持飞行。如果鹞式放弃大部分近战武器的话，它可以装载足够的炮弹。
朱波自豪地走向机甲的脚部，拍了拍装甲板：“看看这个美人儿，你看得出我一直多么珍爱她吧？”
张志豪不得不承认这架Vxc-4b保养得很好。
显然，鲸鱼帮雇佣的技术员都不敢怠慢朱波的私人机甲，这大概也是他们唯一能真正赚回工资的时候。
由于张志豪在已完成的机甲上工作经验有限，不如趁此机会研究一下这架鹞式。他借用工坊的诊断工具从头到尾扫描了这架机甲。数据显示，机甲超过四分之一的部件已被替换，并非所有新部件都是标准件。特别是来自国家航空动力公司以外渠道的替代装甲板很难获得，自然而然，该公司对替换件的定价高得离谱。
凭借大幅提升的机械师技能，张志豪注意到修复装甲板的人有一定的技术，但却没有考虑到所有因素。他推测机甲的重心略为偏移，导致了一系列并不理想的影响。
“我看出确实需要做一些修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会拆解一些部分并换上别的部件。”
“请便吧，张兄，这就是我邀请你来的原因，只要你能让我的宝贝跑得更顺溜，我什么都能接受。”
听到朱波如此信任自己，张志豪感到很安心。现在，两人的利益一致，通过互相利用加深了彼此之间的联系。张志豪希望在鲸鱼帮的庇护下发展，而朱波则渴望得到一位高端工程师的支持。
张志豪开始对鹞式战斗机进行调整。他首先拆下所有替换装甲板并放在一边，然后仔细检查了内部构造，并进行了几项计算。
如果要重新设定重心平衡，就必须移动一些部件。国家航空动力公司有个改不掉的坏习惯，那就是继承了杰森·科兹洛夫斯基喜欢在有限空间内塞入过多“好东西”的偏好。
幸运的是，在这方面，鹞式战斗机并没有那么糟糕。
国家航空动力公司尽可能地抑制了这一习惯，所以张志豪在移动几个小型部件时不必担心会不小心碰到什么精密装置。
一个限制因素是机体内超过四分之一的部分都用于支持飞行系统。
张志豪缺乏足够的专业知识去调整这些组件而不影响机甲的飞行能力。他在弹道武器方面的背景也太浅，无法对弹道步枪进行微调，更别提彻底理解它的工作原理了。
“一旦我有多余的设计点数，应该尝试填补一下这个知识空白。如果我想与高级机甲设计师保持同步，就不能永远依赖初级阶段的武器知识。”
总体来说，机械师们做得相当不错，让鹞式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张志豪无需纠正任何明显的错误，只需修正一些小失误即可。
他还悄悄添加了一个小惊喜。
他的手伸进装着幸运宝石的小袋中，取出了一颗暗褐色的碧玉。这颗圆形宝石外观上呈现出层叠的风景图案，但张志豪并未特别在意这一点。不起眼的碧玉具有提升机甲敏捷性1%的特性。
他悄无声息地将这颗宝石安装在一个保护得很好的凹槽里，那里技术人员最不可能去检查。
“希望它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张志豪低声嘀咕着，接着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将机甲重新组装起来上。
他拿起替换装甲板拿到锤击工具上轻轻处理了一下，使它们更加贴合鹞式的结构。技术人员犯的错误在于认为只要选择重量相近、形状相同的任意装甲板进行塑造就足够了。实际上，每块装甲都有不同的属性，应当始终以全新的视角来对待。
张志豪装回装甲板后，请朱波进入驾驶舱测试机甲。
经过微调后的机器尽管受到大型飞行系统的阻碍，但仍能流畅而优雅地移动。
“感觉太棒了！就像全身的酸痛都不见了似的！”
改进虽微不足道，但积少成多。
张志豪和朱波都对这次工作表示满意。虽然机甲的规格几乎没有变化，但朱波驾驶起自己的机甲更加自如自然。
张志豪意识到对现有机甲进行调试可能并非浪费时间。他只需要付出少许努力和投资，就能让一台旧机甲恢复到最佳功能状态。如果将来张志豪遇到订单短缺的情况，可以宣传自己作为机甲调试专家的能力，通过修理像鹞式这样的老款机甲赚取零花钱。
确保一切无误之后，张志豪向朱波告别，并完成了其他准备工作。他顺便去了Sa.s.s的办公室，额外支付了一些费用，确保在他长期外出期间安全系统仍能正常运作。
“您拒绝我们护送您前往利马尔的服务，真是令人遗憾。”叶筱云在处理完此事后补充说，“虽然联盟国的主要太空航线巡逻严密，但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而且，这还没考虑到行星表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我真的非常希望能雇佣你们的保镖，但我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允许。”张志豪起身准备离开，为自己辩解道，“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忽视你们提供的其他服务。一旦我有了稳定的销售额，一定会利用你们的其他服务。”
“听起来很棒，张先生，我们随时准备为您提供所需的服务。”
当张志豪回到工坊后，他打包好了行李，并确保收起了所有散落的工具和机器人。他关闭并将3d打印机和装配器设置为休眠模式。
随着张志豪关掉灯光，他思考着从利马尔回来后将会发生多少改变。
“希望我能以一位着名大师得意门生的身份凯旋归来。”
张志豪因激动而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在光辉共和国生活、学习和工作了整个人生，从未踏足过祖国之外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