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隐秘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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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我收到了你发来的设计文件。不过实话说，我对你的工作不太满意。斗篷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而且表面的灯光布置也一点不抢眼。唯一让我觉得酷的就是装甲下面装的那些红色灯管。”
张志豪对此有所担忧，客户不满意意味着他这次任务的报酬可能会缩水。
“我在设计时着重考虑了耐用性，过多的装饰往往是机甲遭受损伤时最先失去的部分。保持简洁干净的外观更好，不仅在崭新状态下好看，在经历过战斗后依然能保持良好的视觉效果。”
马骉听到这个解释后，停下了他的抱怨，皱眉思考了一会儿。
“好吧，但我还是打算咨询一个专业的穿梭器定制艺术家来改进灯光方案。我还是觉得你的设计太基础了。嘿嘿，早知道一开始我就该这么做，毕竟你不是个艺术家。”
“如果你对我的设计不满意，当然可以找其他人。”尽管系统可能不会喜欢这个决定，张志豪赞同马骉的选择，“只是请确保那位艺术家明白，机甲是用于前线作战的机器。”
“行行，随你怎么说。至于获取许可和采购材料的事宜，我会让助手处理这些细节。”
“那就太好了。”虽然他自己也能购买额外材料，但过程中很可能会被坑一笔。
“总之，目前我还在构思阶段，努力设计出能满足你……第三个要求的方案。”
“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的提案，我要你在两周内尽快完成我的新机甲改装，至少也要在这段时间内完工。”
这话让张志豪有些措手不及，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有关时间期限的事情。
“这台机甲必须在那个时间内交付吗？非常紧急吗？”
“当然，超级紧急！我已经跟人打赌了！我要证明给那家伙看，我才不怕呢！我不是胆小鬼！”
“是是，你非常勇敢！”张志豪赶紧附和，尽量避免成为马骉怒火的承受者。
“马少，我今天就开始着手，争取明天给你提供一份初步的设计方案。”
通话突然中断，张志豪松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在职责上稍有疏忽，原本以为自己有充足的时间逐步考虑并完善马骉梦想中的机甲设计，没想到突然间有了两周的硬性截止日期，这让他的悠闲假期在本塞姆星球戛然而止。
他带着幸运离开了喧闹的竞技场，叫了一辆空中出租车直奔机甲贸易协会。
经过几道安检之后，他来到了一个类似之前的工作室，准备重新投入工作。
“嗯，隆起部分……”张志豪琢磨着，眼前浮现出已带有披风和初步灯光系统的机甲图像。在他看来，这台机甲已经颇具骑士风范，若是在前腰部位明显地添加一块凸起，会破坏整个机甲的整体感觉。
“古代身穿铠甲的人从不让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危险之中，那是人体中最易受伤的弱点之一。”
而机甲本质上也是同样的道理。位于机械需求量极大的腿部上方的中央位置，正好适合放置引擎。因此，机甲腰部及下半身部分本身就拥有大量的装甲。想要在不影响机甲机动性的前提下延长前部结构，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挑战。除非以一定角度贴附什么东西上去，但那样做恐怕会损害他的名声，甚至会让马骉因为猥亵而被捕。
“我肯定不是唯一遇到这个问题的人。”
机甲是对人体形态的模仿，然而机甲设计师们为了追求效率，通常都会尽可能地将腰部突出物最小化。也许马骉说得没错，机甲缺乏性别特征的确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驾驶员与之建立全面的情感联系。如果张志豪在此处做一些微妙的设计改动，或许还能提高机甲的x因素。
“但如果驾驶员的性别不同怎么办？”
张志豪能够想象到机甲与驾驶员之间可能会产生某种程度的不和谐，但这种不和谐应该不会太强烈。许多女性以及其他性别身份的驾驶员都能驾驶非常阳刚的机甲取得出色的表现。同样，虽然较为少见，但他自己的具有女性化外观的梦幻版机甲也表明，男性驾驶员并未比女性驾驶员表现得逊色多少。
即便如此，他仍然觉得性别确实很重要。也许这就是他在x因素评分上无法突破E级大关的原因所在。那次系统意外给他c级评分，可能是由于其他因素导致的，如果一开始就关注机甲的性别表达，说不定分数还会更高。
“难道这是获得更高x因素的秘密？”张志豪自问，并结合自己掌握的知识判断，这很可能是一个值得探索的方向。
这时，他回想起系统技能树中一些奇怪的技能和子技能，它们大多涉及用生物等效部件替换机甲的机械部件，比如用培养出的具有相同形状和功能的活体肌肉组织替代合金和聚合物制成的人造肌肉。
“机甲是对人体的模仿。”
“在银河系中，有些人对这句话的理解比别人更为字面化。”
张志豪认为自己触及到了人类精英阶层正在秘密研究的一个重大秘密。他意识到《机甲设计师系统》无意间揭示了其他研究人员在暗中实验室所追求的目标，这些都属于极度高级且危险的秘密。一旦他泄露任何相关怀疑，可能就会引来某个一流超级国家的一整支战舰编队追杀。
“我现在最好把这些想法全部藏在心里。”他很快做出结论，然后将注意力转回到如何展现特定男性生理特征的设计上来。
他又查阅了星际网络，参考了一下古代非太空飞行文明是如何解决护裆问题的。
出现的很多图片让人啼笑皆非。有的古代铁匠居然打造出了贴身、轮廓鲜明的护裆部件，看上去就像是专门为某部位量身定做的。放到当今时代，如果张志豪在他的机甲上实施这样的设计，他估计会被同行唾弃到无法立足的地步。
稍微大一些但相对含蓄的护裆设计也不见得好多少，它们仍然过于显眼地凸起，无论何时都无法避开观察者的目光。诚然，它们提供了很好的保护作用，但那种引人注目的方式只会让人觉得像是在炫耀雄壮的孔雀开屏。
“不过说到底，马骉也并非个例。”张志豪思索着，继续寻找更为得体的设计实例。他找到了几张有趣的照片，其中一些铠甲设计师巧妙地通过添加锁子甲或板裙来规避了这一问题。虽然这种设计在某些机甲上会相当出色，但他确定这样的方案会让马骉大为不满——毕竟男人不会穿裙子，而他的客户是要展现自己的阳刚之气而非彻底否定它。
最终，他发现了一些更适合现代审美的部件设计。这些设计摒弃了圆润的形状，转而采用三角形和矩形相结合的形式，以锐利的角度构建。这些例子暗示它们在保护裆部的同时，又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这款设计显得既犀利又现代，最重要的是并没有越界变得不雅。
张志豪非常喜欢这个概念，于是立即启动设计工作室的设计程序，将自己的灵感转化为实体设计。
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难题，马克·安东尼机甲是基于重装甲型凯撒·奥古斯都框架设计的，两者重量均属于中型机甲的上限。由于腿部和腰部是任何机甲最厚重装甲的部分，在此基础上再增加额外的装甲层实属罕见。
张志豪必须考虑到腿部的活动范围。极端的扭曲动作很可能会撞到机甲内部结构，并压坏任何阻挡其路径的硬性障碍物。他猜测马骉肯定不愿看到自己在驾驶舱内操作时毁掉模拟的男性特征。将该部位设计成三角形，使底部部分尽量缩小虽有帮助，但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如果无法避免碰撞，那就需要有一定的缓冲。”
他回想起前一天与马骉的对话，对方曾随口提到可以使用类似海绵的材料来制造这部分。这种方法可以让张志豪解决机甲可能因撞击而自损性别特征的问题。
他花了一个小时设计这个简单的部件。首先选用市场上一种有韧性的海绵状复合材料，将其大致塑造成一个突出于下腰部的三角形状，并刻意减小尺寸，以便留出足够的空间覆盖装甲板。为了保持整体材质的一致性，他选择继续沿用hRF装甲板材。
完成后，他退后几步审视整个机甲投影。马克·安东尼机甲仍然威武壮观，蓄势待发。尽管那个三角形装甲部件吸引了大量关注，但它的设计相较于历史上那些较为露骨的例子而言已经足够含蓄且高雅，即使张志豪自己不愿意承认，看起来确实比较有品味。他希望马骉能接受这个新增部分。
带有此部件的马克·安东尼变种仿佛更完整了。尽管张志豪个人更倾向于设计得小巧且低调，但当他开始思考机甲是否应具有性别区分这个问题时，这样的设计反而显得更加合适。
次日清晨，当张志豪联系马骉并向这位睡眼惺忪的继承人展示了自己的作品投影时，马骉的表情也是一脸震惊。他欣赏着增强后的形态，惊叹道：“太棒了！这正是我想要的！虽然比我预想的要更优雅一点，但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人嘲笑我藏着掖着了！”
张志豪暗自质疑究竟谁会没头脑去批评机甲未加装不必要的装饰，但他还是选择了闭嘴，不愿意得罪有权势的继承人，同时也无意踩到马骉的雷区。
马骉对新部件赞不绝口好几分钟后，终于给张志豪开了绿灯：“你现在就回你那个破地方，按照这个设计给我造出机甲来！如果有任何额外需求，记得跟我的助手协调。没完成之前别打电话给我！”
随后马骉的私人助手接手了通话。张志豪询问了一下斗篷、灯光系统以及那个特殊部件所需材料采购的进度，得到了令人安心的回答。
“我们后勤部门已经加快了送货速度，所有物料会在您返回云幕星球前送达您的工作坊。”
之后，张志豪让私人助手联系了他的经纪人签订了一份佣金合同。马桂玲在处理销售谈判方面的业务更为熟练。收到预付款后，他就能把其余所需材料运送到他的工作坊。
当张志豪打包好简陋的行李，带着猫咪返回太空港时，他开始琢磨应该如何实际建造这台机甲。马骉要求的产品必须在大约13天内交到手中，听起来时间挺充裕，但认证、运输以及适应训练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他不能指望马骉一天之内就能掌握新机甲的操作。
第一次制造马克·安东尼机甲时，他花了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并且那是他极度谨慎的情况下。现在他对制造过程熟悉了一些，可以跳过大部分过度小心的步骤，工作节奏也能稍微加快些。
“理想情况下，包括附加部件在内的整体制作时间不应超过一周。如果超过这个时间，那么就会让人质疑我为何非要亲自进行机甲制作。”
他确实可以想象雇佣一位全职制造师来负责生产，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在心里向吴明轩道歉，暂时搁置了他的工作邀请。一旦产品需求增加，他可以重新考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