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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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衡似想起什么：“宋清风，宋？”
轮椅声响起，李叔推着林泽松过来。
林泽松道：“是我的一个挚友，也是当年出征时副将。宋清风？呵呵，应该是他儿子。”
当年那孩子还在军中出入过，他记得。
林瑶光了然：“怪不得他对尚家那么仇恨，这是要为父报仇。”
林泽松想起当年的事情，“当年亦承公主对宋副将一见钟情，宋副将成亲早，妻子生产时血崩亡故。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很是不易。”
“亦承公主身份尊贵，样貌又好，京中不少勋贵子弟爱慕。而宋副将带着孩子，唉，就算喜欢也不敢表露。”
“出征前他同我讲，若是此次归来，想用战功求娶亦承公主。太子当时就答应了，定要助他成了美事。”
世事无常，此去再未归来。
而亦承公主心有执念，苦等多年，为的就是一个结果。
林瑶光转头看着卫衡，道：“宋清风在太子身边，太子会不知情？太子不知，还有谢惜谢侯爷呢。”
一时，心中对于太子是否痴傻，也很怀疑。
卫衡道：“若真是痴傻倒还好，若不是，那他藏得可够深。”
只是龙啸卫潜藏宫里多年，一个该如何缜密小心，才能日日夜夜装傻不停歇。
宁王7自持掌控朝野，对于重提望风谷一事，更是打之压之。
群臣愤然而起，各方势力轮乱成团，唯独针对望风谷事情，大家十分统一战线。
尚贤企图将事情蒙混过关，但向来跟他不睦的程尚书丝毫不手软，又因为尚贤的阻拦态度，让大家将风向调转向了尚家军。
群臣开始找寻尚家短处参奏，每日上朝都跟吵架一样，宁王有心压下去，却被白丞相拦下，只道：“王爷执政在手，当听群臣之谏言，不可为了一己之私，打压群臣为国为民积极性。”
贤妃在后宫也很着急，召见了尚贤。
“若是望风谷的事情被重新调查，无论尚家有没有罪，最后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尚贤也是急地上火：“不能查。宁王现在理政，若是尚家被拉下马，那宁王也不能逃脱。群臣虎视眈眈之下，尚家必然再无翻身之地。如今只有铤而走险，搏一搏才能安久。”
贤妃大惊：“哥哥的意思是？”接着摇摇头：“不可。有点操之过急，并且时间有限，一个行事不当，可就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尚贤不屑：“皇宫羽林军是自家兄弟，且殿前司如今归在宁王手里。城外尚家军驻守有五万，皇城守备军里也是咱们的人，唯一变故就是林将军。”
“林将军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人，将他们寻个由头调出去，其他的不成问题。”
林瑶光正在林将军中分西瓜吃，宫里小太监就传来圣旨过来，说是延庆一带因为暴雨，导致几个村庄被困，要林瑶光带林家军前去支援。
王虎啃着西瓜，声音漏风：“不安好心。”
唐圳：“尚家军是哪里有钱去哪里，林家军是哪里脏累去哪里。”
杨琰：“话多。”
林朝歌擦着剑，不说话。
几人见林瑶光没吭声，齐齐看向她。
“看什么看？圣旨，知道不。”林瑶光拍拍手起身，外面脚步声匆匆，玄英掀开帘子进来，扫了眼几人看向林瑶光，“主子，宁王同意彻查望风谷战败一事了。”
林瑶光不意外，“给谁了。”
玄英：“大理寺卿东方烈，兵部程尚书，还有镇国公周亦行。”
这配置怪熟悉，林瑶光淡淡一笑：“是衡王让你来的。”
玄英点点头：“王爷那边知道宫里的圣旨，让我告诉你望风谷的事情，说是您一听就知晓何意。”
王虎：“狩猎时，总要先把碍事的叉出去才行。”
杨琰：“宁王可不是个明睿的主，这是故意调我们出去的。”
调出去干什么，杨琰心口跟敲鼓一样，久久不熄。
午后，林家军开始清点准备，次日天蒙蒙亮，林家军就奔赴延庆。
望风谷事情要查，率先出来的就是姜家事件，跟着程尚书去了尚家军，在尚贤恼怒之下，让人将尚家军副将带走，亦是当年林家军驻留在京的守将。
其中牵扯的人比较多，袁叔等也配合周亦行调查，而林泽松的消息，也在京中散开。
尚贤一直怀疑林泽松藏在衡王府，奈何他根本进不去，等见到林泽松时，看他双腿残疾，脸上的喜悦根本藏不住。
尚贤：“真是太可惜了，林将军以后怕是只能在家养着了。”
林泽松淡淡道：“是，不像尚将军，无论在家还是出去，都是养。”
尚贤嘴角一抽：“嘴上厉害算什么——”
“不算什么。”林泽松一笑，“毕竟尚将军，上上下下没一个厉害的。”
东方烈挥手打断，让人带着林泽松下去，见尚贤迟迟不走，冷声：“尚大人请回吧，若是少了什么东西吗，或者证人有个意外，可就说不清了。”
在各方调查案件时，贤妃给京中各家下了帖子，邀请众臣夫人和千金，进宫赏荷花，包粽子。
听雨轩，林瑶光正吃着肉粽子，“不错，小六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小六翻个白眼：“是吧，郡主都吃胖了。”
林瑶光手一顿，“胖了吗？”抬手想要摸摸腰，卫衡抓着她手腕，拿帕子给她擦手：“不胖，别听他胡说八道。”
小六：……
小七默默吃着粽子。
林瑶光打个嗝，不好意思地笑笑：“东方烈查着此案，刘绍卿留下的证据，可要递过去？”
卫衡摇摇头：“不必，你我都知道，查案只是个幌子而已。”
林瑶光这会儿有点热的很，将外衣褪下，那边小六不知道骂骂咧咧些什么，跟小七两人出了房间。
卫衡把冰盆推离她近点，“酸梅汤。”
林瑶光一口气干完，“舒服。”
卫衡顿时有点后悔，酸梅汤里加了冰，照她这样喝，太伤身体。
窗外吹来荷香，夏季已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一天沉在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