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鱼与钓鱼人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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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的付出不会白费的，稍后我会赠送你基础魔法知识传承水晶和你三个月冥想所需的飞升药剂。现在你可以将乌里耶尔掳走你之后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乌里耶尔在将我抓住后很不安分，在回别墅的路上一直动手动脚。返回别墅后他就准备对我动粗，因为一道魔法传讯他没来得及对我下手。没多久他又回来了，告诉我他的导师已经帮他解决了麻烦，现在我是他的学生了。”
“接下来就是噩梦，乌里耶尔欺负了我一遍后还觉得不够，又欺负了我一次。就当他准备进行第三次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匆匆跑进了一个房间里。我通过房门的开合依稀看到那个房间里摆放着炼药的工具，那应该是一个炼制药剂的房间。”
“之后几天乌里耶尔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那个房间里，有时候会小声抱怨自己没能达到导师对他的期望。在烦心的时候他会闯进我休息的房间欺负我，每次都很痴迷，一次之后又会多来一两次，接着他就会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他一样，匆匆跑进那个房间，一呆就是好久。”
乌里耶尔自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但他没想到自己抓回来圣白魔法学院的间谍。索尼娅手段远超乌里耶尔的想象，他隐藏的很多秘密都被索尼娅洞悉了。不过索尼娅不想失去乌里耶尔这个绝佳的身份掩饰器，因此并没有向康斯坦丁法师泄露那些小秘密。
康斯坦丁法师知道那个催促乌里耶尔的东西是自己布置的任务，从索尼娅的反馈来看乌里耶尔有少年人的冲动，但在药剂炼制任务的压迫下收敛了很多。
看来自己的忧虑有些多余，乌里耶尔并不是什么老谋深算的人，他只是被自己布置的任务压得喘不过来气，没有时间去展露自己的天性。
“乌里耶尔的别墅里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他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康斯坦丁法师疑心很重，对无法时刻监管的乌里耶尔还是不太放心。
“乌里耶尔的生活很规律，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药剂室里，很少休息。他偶尔会抱怨自己的导师对他期望太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偶尔会抱怨自己没有飞升药剂冥想修炼。至于间谍行为，我暂时还没有发现，可能是我呆得时间太短，别墅里不少房间都没进去过的缘故。”
索尼娅很有经验，知道不能将乌里耶尔塑造得太完美，故意挑出一些乌里耶尔埋怨康斯坦丁法师的言论着重提出，这样才能表现出她对乌里耶尔的敌意。
“接下来你多观察。”
乌里耶尔会埋怨自己实属正常，康斯坦丁法师并没有因此生气，没有理会索尼娅明显挑拨的言语。
“导师，我，我…”
精神传音速度很快，康斯坦丁法师与索尼娅交谈完毕，乌里耶尔这边才刚回答康斯坦丁法师的质问。
“别说了，你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索尼娅，就是包含三等法师学徒所有知识的魔法传承水晶，这是一些魔法知识典籍，乌里耶尔不太会教学，你自己学习吧。”
乌里耶尔的基础魔法知识是康斯坦丁法师用魔法传承水晶硬塞进脑子里的，指望乌里耶尔教学那算是完了。而且乌里耶尔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要用在炼制魔药上，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教导索尼娅。
“索尼娅，你也算是我半个学生，这些飞升药剂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康斯坦丁法师拿出半个月的冥想修炼资源赠给索尼娅，算是报酬中的一部分。一旁的乌里耶尔看到这些飞升药剂眼睛都直了，但他也就眼馋不敢出口向康斯坦丁法师要。
“谢谢康斯坦丁法师大人。”
…
“索尼娅。”
“干嘛，这是康斯坦丁法师送给我的冥想修炼资源。”
“索尼娅，趴下。”
…
“原来如此，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抓了个身份特殊的人回来。”
…
“索尼娅，汇报一下乌里耶尔昨天回去后的一切举动。”
次日上午，当索尼娅拿着一本魔法典籍来到别墅庭院阅读时，康斯坦丁法师在魔法典籍里留下的后手立刻启动，与索尼娅建立起联络。
“昨天返回别墅后乌里耶尔想要索要您赠送给我的飞升药剂，被我以这是您赠送给我的修炼资源为由拒绝了。被拒绝后乌里耶尔有些生气，他狠狠折腾了我一顿，然后闷闷不乐的进入药剂室炼制魔药去了。我刚才经过药剂室时看到他正趴在桌子上打盹，桌子上有五瓶已经炼好的强血药剂，药剂室里有很多大锅里装着腐败的黑色液体。”
“好，继续监视，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找我汇报。”
当着乌里耶尔的面给索尼娅飞升药剂是康斯坦丁法师故意的，他想测试一下乌里耶尔不在自己视线下的服从力如何。结果大致让他满意，乌里耶尔果然忍不住向索尼娅索要飞升药剂，但在自己名头的威吓下立马收敛。
至于索尼娅汇报的乌里耶尔情绪问题，康斯坦丁没有在意，高难度任务压迫，加上给索尼娅飞升药剂没给他飞升药剂，要是乌里耶尔没点小情绪就太不正常了。
“乌里耶尔，你是缩头乌龟吗？快出来和我比试一场！”
西蒙娜想找回场子，但乌里耶尔一直以炼药为由推脱。这让她很难受，今天她终于忍不住上门叫嚣了。
“你好，能不能去帮我叫一下乌里耶尔？”
看到庭院里阅读的索尼娅，西蒙娜请她帮忙通知乌里耶尔一声。
“康斯坦丁法师大人，我该怎么办，是去通知乌里耶尔应战？”
索尼娅想让前来堵门的西蒙娜教训乌里耶尔一顿，不过只是表面意动，她激活魔法书籍里的特殊印记联系康斯坦丁法师。
“乌里耶尔忙着炼药，没时间对决。”
康斯坦丁法师还是老套路，以炼药为由避战。
“我的导师现在正在药剂室里炼药，没有时间和你对决。”
合起魔法书籍，索尼娅站起来回应西蒙娜的请求。
“那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我就不清楚了，导师有时候会在药剂室呆两三天，有时候会呆五六天。”
“哼，别让我逮着。”
西蒙娜恼火地离开，这一门师徒从上到下都只会推脱。
“导师，今天有一个叫西蒙娜的二等法师学徒上门找你对决。”
“不用理会她，你看我现在哪有时间与她对决。”
从庭院回到别墅，索尼娅遇到了从药剂室走出的乌里耶尔，刚说完西蒙娜来访的信息就被壁咚了。
“快点收拾一下，等会跟我出去一趟。”
结束后乌里耶尔没去炼药，他给自己和索尼娅各放了一道清洁术，他一边走进药剂室一边吩咐索尼娅整理好凌乱的衣服。
在药剂室里取了一些强血药剂，乌里耶尔便带着索尼娅前往市场找契科夫交易药材。
“契科夫，这是我的学生索尼娅，我没时间过来时会派她过来交易。”
在交易药材时乌里耶尔将索尼娅介绍给契科夫认识。
“没问题。”
契科夫一直在关注乌里耶尔，自然知道他的风流韵事。他们之间的交易早已定好，是乌里耶尔来交易还是他的学生过来跑腿没有什么区别。
“契科夫，我希望你提供的药材的品质始终保持不变。”
检查了一下交易的药材，乌里耶尔冷不防说了一句。
“放心，这生意我还想做得长久。”
契科夫知道乌里耶尔是担心他用劣质药材糊弄索尼娅，乌里耶尔可是他的摇钱树，他怎么可能耍这种小手段。
“索尼娅，记清楚了吗？以后每隔四天你需要过来交易一次。”
“导师，都记下了。”
“嗯。”
乌里耶尔点点头，带着打包好的药材返回别墅。他这次带索尼娅出来一是让她跑腿帮自己节省时间，二是给康斯坦丁法师更多接触索尼娅的时间，好让康斯坦丁法师能够更加严密的监视他。
乌里耶尔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看到了索尼娅的秘密。昨天他欺负完索尼娅后回药剂室只是幌子，实际上他喝下了一瓶良好品质的隐身药剂悄悄溜回了房间，想看看康斯坦丁法师如何让索尼娅监视自己。
结果让他很是意外，夜深人静时索尼娅并没有联络康斯坦丁法师，而是通过特殊手段联系上了圣白魔法学院。知道索尼娅是圣白魔法学院的间谍后，乌里耶尔自然敢更加放纵索尼娅。
乌里耶尔可不认为索尼娅会舍弃现在的好身份，有康斯坦丁法师这把大伞在，乌里耶尔也心怀叵测，索尼娅可以放心大胆地从事间谍工作。
“下个月你需要上交三十瓶强血药剂、五瓶初级治疗药剂、五瓶初级解毒药剂、五瓶初级力量药剂和一瓶初级迅捷药剂。”
有索尼娅这个眼线在，康斯坦丁法师对乌里耶尔的炼药水平“了如指掌”，制定了让乌里耶尔堪堪能不眠不休完成的任务。
“导师大人，我…”
“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我会全力完成导师大人嘱托的任务。”
与魔法傀儡对视，乌里耶尔瞬间退缩，拿着初级迅捷药剂的详解离开。
“导师，你！”
索尼娅怒视又来找她泄气的乌里耶尔，她知道乌里耶尔只是为了做样子，但她该承受的一点儿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