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的脸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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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瑞霖在最上方,和身边几个官员也是讨论起来。
下方不少青年才俊看向温瑞霖,眼睛中无不是羡慕和向往。
是啊,内阁次辅,户部尚书,也算是万人之上了。
温瑞霖也看出了下面这群小家伙的羡慕,笑了笑站了起来,挥了挥手。
只见广场正中央巨大的石碑上出现了一行一行的文字。
“诸位,我现在宣布一京八省各个衙门报上来的空缺!”
“本次恩科大考,共计录取八十四名七品县台,其余各从七品、八品、从八品的经历、典薄、佥事、评事等等,以及县丞、教谕、县尉、训导等各种官职共计三千六百四十二名,另选一百名入翰林院任博士、典籍、修撰、编修等职”温瑞霖拿出一个卷轴查看道。
巨大的石碑出现一行行文字,都是一京八省各个衙门缺的官职名。
人群争先恐后,查看各种官职和品级。
“诸位,也就是说本次恩科大考共会选拔出三千八百二十六人,好像是近几次最多的吧”温瑞霖笑着问旁边。
旁边人笑着连连拱手称是。
不过下面的人无不是压力山大,七千多万人啊,只选将近四千人,也就是说,大约十万人中才选五人。
“诸君要努力了,大邩未来将由你们撑起”温瑞霖双手高举。
“我等必不负部堂大人之望,竭尽所能,光我大邩”广场上十万人就是作揖道。
温瑞霖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巨大的石碑上文字变动。
“这次襕衫宴,这次我想听听你们对时事的看法”温瑞霖看向众人。
每一次的襕衫宴,其实就是一场小型简化版的大考,若是有突出者,未来入了仕途也能得到提携。
只见石碑上出现四个大字:贪墨之弊。
“你们也都知道,三月之前,我吉安省省台贪墨之案,原省台已经关入刑部大牢,故想看看你们对于制止贪墨有什么观点”温瑞霖没有避讳,直言道。
温瑞霖刚说完,下面十万人就开始讨论起来。
温瑞霖笑了笑,端起茶杯,和身旁几个官员讨论这群晚辈会有什么表现。
“在下明溪州丽台县人邱少英见过部堂大人和诸位大人”一个青年穿的也是光鲜亮丽,站起来作揖道。
“请讲”温瑞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邱少英满脸自信,走到石碑下的高台上。
“献丑了,吾窃以为,天,无极也,虽有万法,然无自理之能,故授君权,代掌之也,如若君父顺应天道万法,则必政清人和,更何来贪墨之弊”邱少英朗声道。
“邱公子不愧书香门第啊,不错不错”来自明溪州的几个青年立马拱手道。
“哎,我也只是一家之言,请部堂大人,以及诸位指教”邱少英向温瑞霖作揖,下了石台。
“在下柳明州镇然县人俞正银见过部堂大人,献丑了”另外一个青年站了起来走到石台之上。
“吾以为贪墨之弊,核心在人,纵观史册,贪墨之害皆由人而起,然则若使崇清净者居高位,自朝廷而下至各州县,贪墨自清。”
旁边人都是点了点头。
“吾认为当下之要在于返萎靡者,振之以英断,察废弃者,作之以精明。制礼作乐,议法考文。德之所被,与河海同深,威之所及,与雷霆共讯,则吏治清明,何愁大邩无中兴之忧”。
“晚辈认为,自古便无万全之律法,未来也必不会有完全之法,究其核心,在于人,当下急需猛药,换言之,需人治而非法治,以剥皮凌迟之刑,震慑朽木禽兽,以求中兴之象”。
“吾窃以为当今之要在于无为,治国如烹鲜…”。
…
一个个青年才俊争着上台发表了看法。
温瑞霖和几个官员在上面静静倾听,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失望。
夏渊根本连听的心都没有,自己案前有如此的好酒好菜,不吃完岂不是可惜了了。
转眼之间,夏渊案前一只灵鸡已经下了肚。
“你,过来”夏渊朝旁边一个侍女招了招手。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侍女走了过来。
“这个鸡再上一只,不,回来,三只”夏渊伸出三个手指头。
侍女一愣,我也是经历过两次襕衫宴了,青年才俊无不是在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只有这夏渊,像几百年没吃过饭了。
“是,大人”毕竟夏渊也是入了襕衫宴的,自己地位和他天差地别,自然要满足他的要求。
“袁兄,你这是…”李行唐不忍直视,问道。
“这鸡不错,这是五品的灵鸡啊,虽然是豢养的,功效也不错了”夏渊塞了一个鸡腿道。
李氏兄妹在旁边一脸无语,也很高兴。
无语是因为丢人,不过夏渊刚刚稳下道心,有些异常倒是可以理解,也是让人高兴的事。
“袁兄,我们还是要多学习学习这些人的观点,有些讲的实在太好了”李行唐忍不住道。
李兴在旁边倒是和夏渊差不多,毕竟他就是一个武者,没接受过像样的教育,就是简简单单识了个字。
“呵,书生之见,误国之谈”夏渊不屑道。
“哎,那个谁,来一壶酒”夏渊举手示意。
“那个,给我也加一壶,这个菜再来一盘”李兴也立马举手。
“兴兄请”夏渊举起酒杯。
“袁兄”李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毕竟自己是夏渊带进来,夏渊敬酒也是给自己面子,反正也听不懂上面那群猴讲的啥,不如喝酒吃肉来的自在。
李氏兄妹彻底无语了,纷纷假装不认识这两个人,倾听着石台上的讲话。
一个时辰后,终于没有人上台发言了。
温瑞霖笑了笑,不过眼底闪过了一丝失望,只能寄希望恩科大考有人能在这方面一鸣惊人了。
“我听了你们刚刚的讲话,差强人意,也算可圈可点,下面我们就进行大家期待的武斗吧”温瑞霖大手一挥,石碑缓缓沉入地底,只留碑顶,石碑变成了擂台。
人群这才热烈起来,毕竟神湟大陆还是武者为尊,南邩帝国还能用有这样的氛围已经算是极为难得了。
“谁来赐教”只见一个青年已经跃上了擂台。
“区区四脉初入也敢上来”另一个四脉中期的大汉跳了上来,两人对战起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一般都是四脉的武者上台比试。
五脉的武者自持身份,也不愿意以修为去压四脉,给上面的大人留一个欺软怕硬的印象。
其次,也是不想漏了自己的路数和底牌,到了五脉,谁不想获得一个好名次,填一个好缺。
这时,终于,本次襕衫宴第一个五脉的高手。
此人也是给那个四脉留了面子,轻轻一推,将四脉之人送下了擂台,并没有受伤。
那四脉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案后。
“你,我不服”那个五脉指着一个人大吼。
不错,正是刚刚和夏渊争夺令牌的五脉武者,指的也正是夏渊。
夏渊也是无语,吃饭吃的好好的,浪费时间,这可都是大补之品啊。
“快快快,别打扰我吃饭”夏渊晃晃悠悠上了台。
“狂妄”那五脉大吼,向夏渊掠来。
夏渊一笑“镇天压地拳法”。
夏渊在自己头顶上凝聚了一道巨大的拳影,不过徒有其表而无其实。
“可笑,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那五脉不屑一笑。
“镇”夏渊大喝。
那五脉根本就没当回事,向夏渊这里掠来,一道掌印在掌间凝聚。
“去”那五脉退出自己的掌印,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掌印,期待着直接轰碎夏渊的拳影,打败一个五脉,也算立了威名。
夏渊拿出一块令牌,正是襕衫令。
“去”夏渊手腕一甩,令牌飞了出去。
夏渊凝聚灵魂力,右手猛然一推,令牌陡然加速,人眼已经无法捕捉。
“哈哈哈,给我碎吧”那五脉紧盯着自己的掌印,已经兴奋到了面部狰狞。
忽然,只感觉自己小腿一痛,紧接着就是一个狗啃屎。
修炼到五脉,肉体也已经不像普通人那般,也能算得上刀枪不入了,但是前提是普通的凡品。
只见此人速度太快,脸硬生生的在地上摩擦,坚硬的石台被划出一道凹痕。
五脉被摩擦的晕头转向,坐了起来,摇了摇头,脸上鲜血淋漓,都是划痕。
“哈哈哈”下面的人都是忍俊不禁。
“啊,可恶,我要杀了你”五脉已经丧失理智。
“兄台的脸皮令我叹为观止,我认输”夏渊一个闪身,掠下了擂台。
“你…不杀你,我心难安”夏渊已经变成了这个五脉的心魔。
别看全场大多数的人看起来高雅的不得了,但是底子里终究不能脱离低级趣味,皆是捂嘴笑了起来。
上面的温瑞霖眼角里也露出一丝笑意,但不知是不是在笑这五脉武者。
那五脉也没脸留在擂台上了,直接离开了广场,不再参加襕衫宴。
下面又是一些四脉打打杀杀,到了将近子时,温瑞霖宣布襕衫宴结束,明天便是正式的恩科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