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退让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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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
乐晓心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对方双目空洞，毫无生气可言。
圣女没有回答乐晓心的声音，只是默默站在原地，就好像一个机器，失去了所有的指令。
“这里是哪里？”
乐晓心向圣女询问，但圣女依旧没有回应，于是乐晓心便走向前，想要抓住圣女。
当乐晓心的手触碰到圣女身体的时候，圣女的身体便如同沙尘一般消散了。
“啊，这是……”
乐晓心看着圣女化作尘沙，飞向远边，随后一阵风吹了过来，吹的乐晓心睁不开眼。
等风消散后，乐晓心再次睁开了眼，眼前不再是白色房间，而是一条小道，小道旁是一条小小的溪流。
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十分明显，乐晓心犹豫片刻，便开始沿着溪流向前走去。
“魔法用不了……”
乐晓心一边走一边试图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只是浮窗召唤不出来，魔法也无法使用，这让乐晓心有些苦恼了。
没有办法，乐晓心只好一直往前走着。
好在这条道不是没有尽头，乐晓心很快见到了不一样的景色。
前方是一个小镇子，那里或许会有什么提示，这样想着，乐晓心便前去了那个镇子里。
镇子里有不少人，他们来来回回忙碌着，乐晓心就穿行在他们之间，而他们就像看不到乐晓心一样，只顾着做自己的事。
乐晓心也摸不到他们。
“幻境？”
乐晓心如此猜测，但也没有什么证据。
只好在镇子里默默游走，不久，便发现了值得关注的点。
在道路旁，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女孩独自蹲在角落。
乐晓心站在她身前，默默看着她，并疑惑道：“圣女……小时候？”
小女孩没有理会乐晓心的话语，如其他人一样，像是看不到乐晓心这个人一样。
小女孩的面容酷似圣女，和圣女一样脸上毫无表情，只是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比如，那双还有些许生气的目光。
乐晓心就等待在一旁，等待着这小女孩的下一步行动。
只是，许久过去，路人来来往往，也没有人在意这小女孩，这小女孩也没有任何行动，就只是蹲在这里。
又过了一段时间，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走了过来，向小女孩伸出了手。
乐晓心认得他是谁，就算年轻了一些，也还是非常容易辨认。
“老宗主……”
乐晓心叫出了男人的名号，但就和其他人一样，这年轻些的老宗主也和看不到乐晓心一样。
乐晓心很快便明白，她现在或许是身处一片关于“过去”的幻境之中。
眼下没有破解的办法，乐晓心便只好跟着这两个主要的人物。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老宗主，随后抓住了对方的手。
一切在一刻静止了，乐晓心朝四周看了看，风停下了，虫鸣也消失了，老宗主脸上挂着笑容，小女孩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
乐晓心走向前，伸出手想要触碰两人，但就在手指碰到他们身体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就像是破碎了一样，立刻消失在黑暗之中。
只留有乐晓心在黑暗中站立。
呼呼呼——
温热的气焰从身后传来，乐晓心回头看去，点点火星便开始在乐晓心眼眸中出现。
“……”
夜晚里的镇子着火了，到处是逃跑的人，被火焰附着的人，喊着救命的人。
乐晓心没有触动，默默走向前去，想要在这里寻找到圣女与老宗主的踪迹。
她的想法是对的，圣女与老宗主的确在这里。
镇子中，老宗主带着一群白衣小孩，而老宗主面露喜色的看着小小的圣女，丝毫没有看向别的孩子，哪怕有孩子被大火吞没。
小小的圣女手中点燃了火焰，这是吸引老宗主的地方。
“哎。”
乐晓心闭上了眼，她知道这场火不是圣女放的，只是圣女在这场火中领悟了魔法，所以老宗主格外高兴而已。
世界又一次静止了，这一次，老宗主脸上依旧是挂着笑容，而圣女脸上还是毫无表情，只是，这一次的圣女，眼中本就稀少的生气如今更是稀少。
乐晓心默默走向前去，触碰了两人，世界便再次破碎了，破碎的世界渐渐发出白色的光芒，淹没了乐晓心。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乐晓心便已经身处一片白色的空间了。
一阵瘆人的笑声传来，乐晓心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是老宗主在发笑。
他在看着圣女发笑，这一次的圣女长大了不少，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目光之中的生气也几乎全部消失了。
乐晓心什么也没说，走向了两人，但就在乐晓心到达两人身边的时候，老宗主消失了。
只留下了双目无神的圣女。
一切又静止了。
乐晓心没有犹豫，再次触碰了圣女的身体。
“抓到了……”
这一次，世界没有破碎，圣女也没有消失，乐晓心抓住了圣女的身体。
圣女缓缓转过头看了看乐晓心，然后闭上了眼睛，用一只手拨开了乐晓心的手，便开始向前走去。
乐晓心见状也跟了上去。
白色的空间中出现了许多老宗主，他们都是笑着的。
乐晓心不解的看着这一幕，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不久，圣女停住了，乐晓心便也停了下来。
随着圣女的目光看去，前方是另一个圣女与老宗主，这一次，圣女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双目毫无生气，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而老宗主却有了不同的地方，这一次，他没有笑，而是失望的看着圣女。
乐晓心默默看着这一幕，不久，身旁的圣女开口了。
她看着前面的老宗主与圣女，缓缓说道：“我存在的价值就好像是为了那个男人的笑，他失去笑容的时候，我好像也不再存在了……”
“……”
乐晓心没有回答，她知道，被老宗主抓住做实验，吸收太多力量，身体无法承受，属于自己的那份意识便消失了，圣女就是这种情况。
圣女闭上了眼睛，前面的圣女与老宗主便消失了。
随后，在那两个人消失的原地，一团混杂着各色色彩的巨大能量球出现了。
其中蕴含的力量光是看着就觉得巨大。
“这是……”
乐晓心口中再次发出了疑问，这次，圣女回答了她。
“这是能使那个男人笑起来的东西，是由无数人凝聚成的……”
圣女看着那团能量球，目光中显现出了些许渴望，却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去吸收它吧，它蕴含了无数人的意识，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极限魔法了……”
“极限魔法……为什么给我？”乐晓心如此问道。
圣女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失败了，因为我天赋低下，所以无法制服它，但你不一样，你的天赋纯正没有丝毫杂乱，所以在最后的时刻，那个男人选择了你，而不是我……”
说罢，圣女让开了路，在一旁等候起来，而乐晓心愣神片刻，便看向了那团能量球，只要触碰它，就可以得到堪比极限魔法的力量吗？
如此想着，乐晓心便缓缓走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