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只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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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风景区占据大罗山西北，东瓯高教园区正位于茶山西麓，景区包括五美园、卧龙、山重楼、香山、花果山五个亚景区。
其中五美园、香山寺等景点初具规模，结合秋季的杨梅节、柑橘节，每年吸引来自东瓯以及外地游客数十万人。
晚风吹过，温温的很舒适，山风夹杂着土木的气息，一丝丝的茶味，让人十分安心。
晚霞落在天桥的后边，暗红色的云只占这天空的一角，从前边看，天桥上人影绰绰，参差不齐，来来往往，慢慢与桥融入黑色。
轻轻的，一走一顿，张辰看见的是不同角度的画面，只是看不见路人的脸，唯有徐竹模样不断出现在视野里，她无处可去，昨天被自己收服之后，张辰没想过，现在他知道这就是责任。
夜幕要落下来了。
如此氛围，仿佛两个人的灯光舞台。
公交车打着灯驶来，下站回学校宿舍的人很多，但反方向离开学校的人很少，上了车尽管司机看不见徐竹，张辰还是投了四枚钢镚。
车上人很少，张辰走向后排，他选择靠着窗户坐，车上位置很多，不用担心有人坐他边上。
靠着窗户，徐竹应该会好受一点，张辰不禁轻笑，又不是晕车，笑过后的心情更差了。
挪了挪身子，张辰把徐竹靠在胸口，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被风吹雨淋无家可归的小猫咪一样盯着张辰。
张辰也不说话把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慢慢听着车外的喇叭声，他不忍心看这张脸，感受着车辆颠簸，车厢里黑黑的，每经过一个路灯，橙黄色的光就扫过他的身体，照在他闭着眼睛的脸庞上，许久。
“越乐村到了，女露禹得拔，下车请注意安全。”
张辰重新抱起徐竹，下了公交，往巷子里走去。
这条巷子不宽，一辆车能过，两辆车则要让着过。
两边的房子也不高，但很紧凑，看得见左右摆放的电动车，弯曲的路看不见尽头的，他也不愿看，心里知道还有多远，走多久。
旁边的店面一般是些苍蝇馆，来吃的大多是一些外地工人，老板也大多不是本地人。
往里走的深了，有几家早餐店，最里面那家是湖东人开的，主要是一对婆媳在打理，她家男人早出晚归的，厉害的是儿媳，连着三年生了三个孩子，婆媳关系也不错，夫妻俩相互扶持着。
张辰最喜欢她家的早餐，每天看着这妇女大着肚子蒸着包子，朴实，有幸福的味道。
再往里走，会出现十字路口，两边以前啊有两棵几十年的榕树现在砍了，不过往南靠河处有棵几千年的榕树留了下来了。
张辰家要继续往西走，然后能看见一栋红房子，它边上就是白领公寓，对面就是张辰住的楼了，每次停电只有张辰所在的楼受影响，这栋楼的电力系统是分开的，不过不停电时也还是黑峻峻的，没有路灯。
走到房子后面，为了办丧事搭的棚子已经拆了。
而凌晨时看见的那个道士还在，在和村长说着什么，这一年来他可赚的盆满钵满啊，大大小小的巷子都去过了，都快算半个村里人了。
张辰站到他们身边，村长说“勒湿裹（老道士说），遥日规凿泥（有事找你）。”
道士胡子不长，可以说是胡子拉碴参差不齐的，但他还是摸着胡子说“物归原主。非我也，不可得，不可得。去也，去了。”
村长在旁边一脸鄙夷，昨天向他要香囊时还要死要活的，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
张辰只听得懂物归原主，其他什么的像在听天书。
等道士走后，张辰又问了村长许多问题，得知香囊并不是道士给的，而是从南村村长那拿的。
于是张辰又向南村去。
过了桥就是南村，一眼望去，医院学校广场等设施齐全，小区也尽是一些二十多层楼高的房子，还有小公园。
不知为什么，明明两个村落差不多面积，南村张辰觉得一下子就装进眼里了，很小，而北村却是大到怎么看也看不完。
桥的尽头是小的巡捕司处，对面则是南村村长的家还有办公室。
那中年人在那乘凉哩，他就是村长。
“林先生，你知道徐竹这个人吗？”
南村又叫林村，林姓是大姓。
听见声音，中年人看了一眼说“徐竹，徐竹，哦，她爸徐董事长可厉害啦，做的房产生意，我们这的小区啊什么的都是他投资的呢。不过可惜徐竹在二十年前死了，强盗杀人，不过据说是吓死的，还是怎么的总之死的挺奇怪的，她的骨灰被放在她家里祭奠，那时候南村就像北村现在似的死亡率挺高的，后来有个老道士给了个香囊才好，就和你脖子上的香囊一个样。”
林村长突然反应过来“就是你这个香囊，我是想把这个香囊给老阮，看看北村能不能破邪，怎么给你戴脖子上了。”
张辰冷不丁地说“这本就是我的东西。”
林村长不再说什么，让他回去了。
香囊散发出很古老的味道，像是木屑。
突然涌出的记忆里，张辰似乎追随过老道士。
他得到了许多有用的线索，不过还是弄不清徐竹怎么这么虚弱。
回到家后，把徐竹放在床上，热了热饭，准备吃完再想办法，吃饭前去了厕所洗了个澡。
冷水温水洗涤着，他冷静了下来。
然而一出来，就发现徐竹正狼吞虎咽地吸着食物的气，一副活力焕发的样子，哪里有快不行的模样。
“所以说，你只是饿了。”
“对，饿了，饭饭。”
张辰皮笑肉不笑，一把抄过徐竹，拿起软尺，不，软尺试过打不动，拎起香囊就打她屁屁。
打过徐竹后，张辰准备吃饭，又热了一遍菜。
只见哭哭啼啼的徐竹爬了起来数着指头说“饿了，我要吃蒸鸭蒸鹅蒸熊掌烧子鸡蒸羊羔…………”
“好了，你吃吧。”听到张辰答应了。
徐竹放下手指头，说要附到张辰身上。
张辰很快知道了徐竹的能力和想法后，就放开思想，让徐竹来操作。
想来这就是鬼附身，不过徐竹硬说是请神上身，张辰也觉得有所不同，管他呢，这丫头没事就行。
酒足饭饱后，张辰不得不说，徐竹吃相真差。
算了，晚上要避讳鬼神，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