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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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的林小宅并不是无所事事，要去酒吧打临时工，一份被交代了的重要又不重要的工作。
张辰本来是想给林小宅介绍咖啡馆的工作。
可是还没教给她咖啡的相关事宜，甚至临走时的安排都没有。
但也抽空介绍了个叫红姐的女人给她认识。
林小宅认识红姐只是在几个月前，想到张辰要给她介绍职场前辈晚了七年的时间，总有种天堂的爷爷放心不下自己托天使下来帮忙的即视感。
家有仙妻？天降之物？红姐才不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只是提供了一些帮助。
当初红姐打扮的跟都市丽人一样，谁知道她开了个酒吧呢，林小宅脑袋一热就同意兼职了，还好挺正规的。
化妆保养品也不便宜，精致的猪猪女孩要自给自足，养活自己，再说了，来这里打工是留给念想，等一个人。
来到酒吧，换好制服，走到柜台开始上班，林小宅的工作是给客人介绍各种酒和一些打扫类的琐事。
林小宅不喜欢酒吧，其他酒吧，遍布长期食用槟榔和烟酒的男人，身上有着一股特殊的感觉，或是喜欢抖腿，不断换手，眼神不耐烦。
但这个酒吧是个例外，因为这所酒吧的一些特殊性，像他们这种员工可以戴着蝴蝶眼罩之类的遮面饰品隐藏身份。
比起普通酒吧来说，这里更有高级氛围，限制性使渴望被刺激，得不到的越是能骚动人心。
今天，林小宅在柜台没看见那位叫红姐的调酒师，而是一位戴着口罩，头发上梳的男调酒师。
“红姐这几天有事，我来代她的班，你可以叫我阿辰，我来教你正式的酒保工作吧。”调酒师缓缓说道，一种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传来，好像手指敲在玻璃杯的边缘，轻微的振动，清脆的声响。
“好的，小辰...阿辰哥，那我要先做什么。”林小宅看着阿辰的眼睛，那是一双慵懒的眼睛，看不出他的想法，却没有张辰那样深邃的感觉，而且脸肿肿的，看来是昨晚熬夜了。
熬夜肝会不好代谢受影响，所以才浮肿吧，而且肝肾同源，熬夜还伤肾啊。
“先帮我开一瓶西班牙起泡酒。”
噌噌噌，林小宅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瓶酒来，黄金比例的瓶身，通体漆黑的琉璃色彩，尽显高贵。
还没等阿辰下达另一个指令，她就用面包刀削着铝纸。
面包刀一下一下，差点刮到阿辰，银色的光晃得阿辰哥很是心惊。
“嗯？喔喔喔？”阿辰双手挡在前面，身体后仰，这一下子给他弄精神了。
“啧，小宅，这样太危险了，好了好了，开酒瓶这个事呢，要认真一点。让我来吧，来这边坐下。”
林小宅把面包刀递给阿辰，刀尖朝自己，刀柄向着阿辰，接过刀时难免会有些接触，两人的手稍稍碰到，林小宅感受到了阿辰哥手上的疤痕凸起。
不过阿辰没有理会男女之别，他看林小宅的举动，觉得她还是有些懂得规矩和礼貌的。
服务业起码的尊重她有了，其实就已经学到全部了，关键不是要与客人争辩什么，而是想着去解决问题。
“首先，面包刀能用来开香槟吗？别傻了。”
“第一步，我们用手把铝纸剥下，小小地扣一下就行，第二步，这里，打开金属盖。”
“然后用大拇指按住瓶塞，右手将金属拉环旋转六下拉开，再托住瓶底慢慢转动瓶身，而不是旋转瓶塞，一点点地旋转。”
“滋滋。”然后嘭的一声，酒水就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浓郁的酒香味。
“你听，这声音像不像少女的叹息。”
“原来是这样，谢谢阿辰老师。”林小宅谦虚地说。
其实阿辰没说的是，西班牙那边，开的不好，就会听见少女的响屁，西班牙的暴徒还喜欢用往别人头上砸，额，少女的叹息。
丑国人和暴发户们就喜欢把香槟开大砰砰作响，被高卢人所鄙视。
顺便说一个冷知识，高卢香槟地区的酒才能叫香槟。
“跟我学，一起探索杯中的世界。”
这杯起泡酒被阿辰倒了一半，自己喝了一杯，不过瓶塞是倒三角的放不回去，若是客人没喝完，要用锡纸重新包裹。
嗯，阿辰看着林小宅的手思索到，刚刚他一只手捏住瓶颈，另一只手操作，但林小宅的手小小的，很难握紧啊。
不过不管了，无论在茶圈子还是酒圈子，每一个圈子里都有欺负新人的传统，立立规矩嘛。
当时他也被开水烫过手，也被人用酒泼过脸。
摸着手上的疤，又回忆起来一点。
而阿辰也想不到，晚上林小宅回去，特地拿了她爹地珍藏的西班牙起泡酒实验，晚饭上，直接碎一地啊，林若初在一边笑的跟后妈似的。
他爹的表情，就跟你聊天表情中第三列第十行一样。
“好了，开店还有半个小时来准备吧。”说着，阿辰开始重复过滤酒.....
“一杯莫吉托。”第一个客人到了。
“等十分钟来。”
“为什么？？”
“我在准备调酒，有些材料希望你不要看到，神秘是我的卖点。”这家酒吧以安全着名，客人很放心。
十分钟后。
“不一样，和红姐调的不一样，不，可以说这不是一般的的鸡尾酒，好纯粹的味道，这碎冰带着酒味，不对，你是先调酒再冰冻破碎调制，这对温度把握非常严格。”
给我的爱人来一杯莫吉托，嘚嘚嘚嘚嘚......
音乐很恰合时宜，只不过背后却不那么光鲜亮丽。
柜台下面，林小宅蹲在那，客人看不见她，她在不断地往制冰机里加调好的鸡尾酒，阿辰则是在客人来时，把冰块酒均匀切碎放在一个六层纱布的过滤箱中，等十分钟再给客人。
林小宅乐在其中，即使很累，腿麻手酸。
阿辰的手法看起来很快很均匀像是切割机器一样，不过对于人来说，这是一项高强度高集中的工作，很难坚持很久，不过阿辰......
接下来几天，林小宅在阿辰的教导下，学会了作为一个合格的侍酒师的基本功，对于阿辰调的酒大家都觉得惊艳，不过不会过分吹捧，只是来的人多了。
下了班的人忘记了工作，展露出自己真正的姿态，只有他们这些酒吧工作人员在服务着，花花绿绿的酒吧却也是他们认真工作的办公室。
“一杯新加坡司令。”一个忧郁的小帅哥走了过来。
“新加坡司令？你只能从我这得到玛格丽特，男士就别喝新加坡司令了。十分钟后来吧。”小帅哥没动坐在那看着阿辰调酒。
“纯白的鸡尾酒....呼～几乎没有酒精的味道，我明明看见你加了很多盐霜，柠檬酸的味道为什么这么浓郁，却有点甜。”
“借酒消愁愁更愁，已经醉的人喝再多酒也不会醉了。柠檬内部去除，留下白色的皮，虽然白皮味涩，却气味最甚。”
“调味的盐霜，据说真的有人用少女的眼泪来制作，不过我喜欢用盐水冰渍。粒状盐它可以洒在鸡尾酒上作为点睛之笔，还可以作为盐边，丰富口味，增加美观度。”
“喝到最后会有惊喜。”
男人一饮而尽，最后那股咸味齁的难受，但过了一会却有点回味。
“回味的滋味是不是不好过，陈安康公子。”
音乐停，灯光明亮，中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