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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南诏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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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阳光明媚,李氏的病情也逐渐稳定下来,邯太医将每日要喝的药,从两贴改为了一贴,去除了几味重药,换了些调养身子的草药加了进去。

“从脉象看来,已是好了。”邯丹说。

“那内子这里,”林相指了指头部,“可还有问题?”

“大病之后,思绪不稳是常见的情况。可先暂且在等等看,或许调养一段时日,就自行好了。”邯丹每次来,都会例行再核对一遍李氏的药渣,药无问题,但这突然的思绪紊乱,她还得再看看。

“那,此物呢?”林茹月伸手将一直挂在床头的锦袋解了下来,摊在了掌心之中。

李氏见此,徐徐一笑道:“这是陈大夫特制的安眠香。因着这香,我才睡得踏实呢。”

“香?”邯太医接过,靠近鼻尖深深嗅了一口,却是立刻捂着鼻子将其拿远了,“这香确有问题!”

此话一出,林相暗了眼色,“还请邯太医详解。”

“若今日不是我来,想必其他太医也看不出什么。这香是南诏国特有的暗萤草所制,本官因着少年时随着师傅四处游历,曾有幸在南诏国见过一次,才能辨别。”那年邯丹约莫八岁,却是第一次见到了所谓的人间仙境。“暗萤草又称忘忧草,其功效虽能助眠。实则,是通过梦境让人逐渐偏离人世的生活,忘忧忘愁,最终遗忘世间的一切,再也醒不过来。”

李氏恍然道:“近日,的确更多梦了一些。”

“那就没错了。”邯丹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而后停在了李氏的床前,俯身又嗅了嗅被子。“这被子有枯兰香。”

“暗萤草!枯兰香!这就对了!”邯丹面露喜色,一拍大腿,灵感顿开!“这就对了!”

“邯太医,可是想起了什么?”林相急急问道。

“人若是久闻枯兰香,便会终日昏沉,食欲不振,最后心神受损,骤然晕倒,魂消灵散。而暗萤草则可通过梦境缠绕,将人魂归附于体内。只是这种解法,虽然一时有效,但长久之后,患者仍旧会如行尸走肉一般,难以自主。”邯丹补充道,“因此两种药物,只有南诏才有,又与普通的花香极为相似,才极难辨别。若不是这锦袋上的香气过于浓烈,我还真是想不到啊!”

“那前些日子,我母亲所食之药可有问题?”林茹月握着李氏的手,追问着。

邯丹摇了摇头,“陈梨所开的药方,实则都是补药,其中有几位重药和阿芙蓉都是为了加重枯兰香和暗萤草的药效。好在,我们都已提前改了药方,应当无碍。既找到了病因,而后我再重新送几幅新的药方来即可。”

得了邯太医这句话,林茹月才松了一口气。

李氏却是心惊不已:“这新做的被褥如何会有毒呢?”

林茹月安抚着李氏,只让她好好歇息:“娘,先让人将屋内的东西都换一遍吧。剩下的事,我与爹自会处理。”

“好。”许是仍旧有些心忧,李氏在海棠的搀扶下换到了隔壁的客房歇息了。

书房内,林启山一一看着赵家兄弟这段时间收集而来的情报,厉声咒骂道:“那宁王竟行事如此恶毒!”

“是女儿的错。”林茹月早就猜测到这与宁王有关,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早早将手伸进了林府,两年前就已在林家埋了暗桩,甚至买通了母亲身边的陪嫁丫鬟。

林启山抬头,深深望了女儿一眼,叹道:“是爹,连累你与你娘了。”

林家两朝之相,于风云波荡下仍旧高局朝堂,早已将林家推至风口浪尖。乃至于,林家三房子孙皆是如履薄冰,唯恐行差就错。可皇室之争,争得不仅是皇位,也是各大世家的支持。

“爹当年送你入太学,你可怨爹?”林启山问道。

“不怨。”年仅六岁的林茹月被逼着日日早起上学时,她曾经暗自咒骂过父亲,可林启山唯有她一个女儿。二叔外放至蜀地,两位表哥和小表妹随行,可途中却意外丢失了小表妹,差点儿要了二叔母一条命。三叔早逝,三叔母带着一双儿女回了陵平老家。

可见,林家实是子嗣凋零,后继难矣。

等到林启山百年之后,这偌大的林氏一族,又有谁可支撑呢?京城之内,抄家灭族的不是少数。林启山并非生来就想做丞相,但他不得不做。林茹月进宫,亦是为林家多个底牌。

“父亲,女儿不想做底牌。”林茹月双膝跪地,俯首道,“女儿,想如您一样,成为林家的盾。”

空气陷入一片沉寂,林茹月等了许久,才听到林启山长叹一声,“跟我来吧。”

而后,林茹月听到了“咔嚓——”一声。她起身,看见书房的挂画之后竟然藏着一个密室。

从桌上拿起一盏油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密室,弯弯绕绕走了许久,才忽而有了一丝光。

这竟是一个天井。

“这密室是林家先祖所造。藏书万卷,珍宝无数。亦是林家的逃生之道,你要谨记。”林启山用火光照着四周的石壁,一一提醒着。

等走到了亮光之处,林启山放下油灯。却是转身,在刚刚合上的石门上顺着破碎的石缝四处摸索,而后按动了机关,一个小小的木盒从中滑出。

“这是?”林茹月走上前,只见林启山打开了木盒,里面装着一块令牌。“家主令牌?”

“若是有一日,爹不在了。你便拿着。”林启山说完,将木盒又放了回去。

“不会的——”

“会的。”林启山斩断了她的话,“人,固有一死。”

才寻到母亲的病因,林启山有这般说话,林茹月心绪万千,一时竟蓄满了泪水。林启山轻抚过她的眼角,“好了,不过是提前与你说一声罢了。这家主令牌,早晚也是要给你的。”

林茹月抹了泪,缓了心神,语气凝重地说道:“爹,你可有想过,为何这独产于南诏的草药,会出现在京城之内?”

“月儿的意思是?”

“通敌卖国,哪怕皇子也是死罪。还请父亲在等等,等宁王露出更多的马脚,咱们再与他一并算账。”林茹月继续道,“还请爹明日以滁州赈灾一事为先,于朝堂上参宁王一本。”

“以何理由?”林相问道。

“滁州,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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