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朋友还是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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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场白把铃木园子先送回了家。回庄园的路上，乌丸明光坐到了副驾驶位。
“你本来就认识阿笠博士吗？”乌丸明光好奇问道。
“是的，他…会做一些有趣的小道具。我前些天在他那里买了一个变声器，方便用安室透的声音和一些人打电话处理那个身份的后续。”羽场白的声音很是平静。
“这样啊。”乌丸明光眨了下眼睛，“说到变声，我也会用女声说话呢。”
“嗯？”
“白先生，你喜欢草莓蛋糕吗？”那是永井光的声音。
羽场白的手颤抖了一下，车辆差点打滑：“……家主，这声音……”
“好玩儿吧？琴酒给我说的，让我电话上安排情报工作的话，用这个声音会更方便些。”乌丸明光笑着说道，“所以我稍稍相信，我可能真的是遗忘了些东西了。”
“家主想要想起来吗？”
“对我现在的生活还没有什么影响，就没什么迫切的需要了。对了，回去后你调查一下灰原哀的档案，再发给我。”
“家主为什么要突然调查她？”羽场白虽然脸色不变，心跳却已经微微加速。
“没什么，今天她一直叫我姐姐，有点好奇。”乌丸明光随口回答，“还有，伏特加的那个朋友飞田，当时也跑去洗手间了吧？虽然他很快回来和伏特加继续吃饭了。他没有和警察说笔录的环节吗？”
“他只是过来看了看，制服劫匪的是毛利侦探，还有柯南。所以他很快就离开了。”
“那个江户川？”
“他踢飞一个走廊上的装饰品，刚好砸在了其中一个劫匪头上。”羽场白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家主似乎不太喜欢柯南？”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乌丸明光思考了下怎么形容，最后抬手按在了自己胸口位置上，“这里……会有奇怪的感觉。”
“……难受？”
“也不是，说不太清楚。”乌丸明光微微歪头，用扇子敲了敲额头，“好像空了，又好像……有什么绞在了一起？”
羽场白没有接话，而是回应了沉默。车里安静了片刻。
乌丸明光突然问道：“对你来说，永井光是什么样的呢？”
“小光？……小光是个很容易哭的孩子。我……总是把他惹哭。”羽场白轻轻笑了笑。
“很脆弱很麻烦吧？”
“不是。”羽场白专注的看着前面道路，“是我没保护好他。”
“保护他是你的责任吗？”
“……我不知道。”羽场白转头看了一眼乌丸明光，“但现在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了，毕竟我现在是你出门专门的保镖。”
车厢里再次陷入安静，似乎两人没有话题能继续下去。
羽场白有些想念铃木园子的闹腾了，至少现在不会有这样莫名尴尬的气氛。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太敢开口，因为他害怕再次问到一些会让乌丸明光警惕得竖起全身尖刺的个人信息。
“下个月我要去东大上学了……”乌丸明光突然说道，“庄园离学区太远了，琴酒建议在那附近买一层公寓，你来我旁边住吧。”
“好的。”羽场白从左边的后视镜里看了下乌丸明光的表情，“琴酒也去吗？”
“嗯，但他不会跟我进学区里。”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上课？”羽场白有些惊讶，“保镖能进校区？”
“和学校沟通过，老师说找个年轻的，别让人一眼看出来不是学生就行。”乌丸明光笑着转头看向羽场白，“学校也担不起我在校区里出事儿的责任，他们非常欢迎我对自己的防护能更严密一些。琴酒那张脸可不适合在学校里走来走去，白就很合适呢。”
羽场白抿了下嘴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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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平淡，羽场白注意到客居这一栋楼里，除了他以外只有卡尔瓦多斯和伏特加。
卡尔瓦多斯除了去训练营，就是在家宅着，或者守着家里的望远镜。在注意到他阳台上有个高倍望远镜的时候羽场白惊讶了下，后来卡尔瓦多斯红着脸解释那是看星星的。
而伏特加出门频繁，问了几次不是洋子小姐演唱会就是粉丝俱乐部活动什么的。羽场白都觉得伏特加不务正业到这程度都没关系，这组织难道直接给他养老了？
他最在意最想调查的人琴酒，却是住在乌丸明光的独立个人主楼里，那栋楼的二楼以上都是禁区，其他任何代号成员都不能进入。
所以至今不知道琴酒住在那栋个人主楼哪一层。
连那栋楼做清洁这些的女仆都是单独住在楼里，基本没有人员进出。羽场白在庄园里呆的这半个多月，除了几次外出和去实验室，基本没见到过乌丸明光和琴酒。
灰原哀的档案，羽场白还是把她宫野志保的身份掩盖了再给的乌丸明光。
只是阿笠博士的远房亲戚，寄养在阿笠博士家。
乌丸明光看了后没有说什么，羽场白不知自己这次隐瞒是对是错，他只是不敢赌。
他担心要是永井光记起来后，发现自己伤害了灰原哀，可能会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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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吗？上学的贴身保镖有了。”休息主楼，四层的书房里，琴酒叼着烟坐在躺椅上，低头看怀里趴他身上的乌丸明光。
“真不错，我开始还想他要是宁愿死都不愿意选1634就麻烦了。进东大的话，外国人长相会很显眼，本来我金发就够扎眼了。要是还两个……”
琴酒手顺着乌丸明光背脊缓缓往下抚摸，最后停在他腰上：“他情报组的基本整理工作呢？”
“需要数据统计的工作，和几个子公司的报表查询交给他了。现在他不用到处打工浪费时间，帮我们查下面有没有人贪污做假账什么的倒是一把好手。”乌丸明光眯起眼睛，回忆了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问题。
“对了，你让伏特加混在粉丝群里传情报？”
“是啊，有些麻烦的需要高度保密的情报硬盘什么的，都用冲野洋子周边传教的方式送出去了。”乌丸明光打了个哈欠，“虽然他哭了几次说自己玷污了对冲野洋子的爱，但给他包了几张演唱会特等席和综艺节目嘉宾席后，就完全没啥问题了。”
琴酒轻笑出声，右手两指夹着烟取下来抖落了下烟灰，乌丸明光拉过他手，就着他手吸了口那根香烟。
看着乌丸明光吐出白雾，琴酒左手轻轻在他尾椎骨上拍了拍：“又头疼？”
“不，提神。”最近乌丸明光都在整理最近组织成员已经替代的集团公司的全部情报等工作，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困了就睡会儿，不需要这么着急。”
“绿川他们当着社长还等着下一步指示呢，过几天我就开学了，更没时间。没事儿，等这波忙过去了，一年安排总结一次什么的就行了。”乌丸明光又抽了一口烟，撑着琴酒胸口坐了起来，“好了，休息完毕，快起来和我一起工作了。”
“……”琴酒想不通自己一个行动组是怎么硬生生的被逼成情报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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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开学式的当天，乌丸明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哈欠上了白色马自达，坐到副驾驶上的时候还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羽场白忍不住问：“家主，昨晚睡得很晚吗？”
“是啊，不过琴酒睡得比我还晚。”停顿几秒，乌丸明光郁闷的说道，“不对，他又不用上学，再晚都没关系，但我还得早起爬起来参加开学式。”
“……他睡得，比家主还晚？”
“是啊，累完了他总得最后收拾整理一下吧。”乌丸明光又打了一个哈欠，“对了，在学校什么的你别叫我家主了，就叫明光吧。也别用敬语什么的，虽然老师那边都通知过你是保镖，但我比较想在学校上课什么的时候，你当成我朋友来一起旁听课程之类的比较好。”
羽场白其实很想问琴酒要收拾整理啥，但最后忍住了，只问道：“当成朋友？”
“啊，本来就是朋友吧？白，你愿意当我朋友吗？”乌丸明光微笑着看了过来，“不只是同事，能算朋友吧？”
“……当然。”
“那就叫我明光吧？”乌丸明光弯腰低头的凑上来，“我叫你白的话，你本来就该叫我明光了吧？”
“明光……”明光（あかり）和光（ひかり）的发音太像，羽场白恍惚了一瞬。
乌丸明光开心的笑了起来：“白。”
一身黑色修身西装，里面白色衬衫是褶皱立领的，乌丸明光的头发长了些许还没修剪，已经过耳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雌雄莫辨，笑起来也有一种优雅华丽的感觉。
和永井光完全不同。
羽场白咳嗽了一下，脸有些发红：“明光，把安全带扣好吧。”
“啊，忘记了。”乌丸明光缩回了副驾驶，认真扣好了安全带，“对了，入学式，白你也可以进去的。我看了下，有家长席呢。”
“家长席？”
“是千代田武道馆的上一层，新生在楼下，你可以在上面看着我。”乌丸明光比了个嘘的动作，笑着说道，“你可以说自己是新生的哥哥哦，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