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第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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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把自己手机上拍摄的照片递给安室透的时候，是有些郁闷的：“他的钱包，里面有这张照片。这是羽场吗？”
安室透接过手机看了下，这是他见过的那个视频里没有的角度。似乎是拍那个视频之前拍的。
那个视频已经被安室透看了无数遍，在把自己关起来喝酒的时间里，而这照片不属于那视频的任何一帧。
柯南不甘心的揉着自己脑袋：“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竟然赶不上一个只在他身边一个多月的家伙。”
“不一样。”
“什么？”
“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可能羽场，一开始就是为了他克隆出来的。”安室透拿着柯南的手机，巧妙遮挡着把那张照片发送给了自己，然后删除了邮件发送痕迹，“小光，可能只是想要一个，会第一时间选择他的人。”
“会第一时间选择他……原来如此。”工藤优作坐在工藤宅的茶室里，慢悠悠的喝着红茶。
“什么原来如此啊，说清楚行不行？”柯南面前摆着工藤有希子给他的焦糖布丁和红茶，但他一口吃的心情都没有。
“有些人会很在乎这个吧，是不是最好的朋友，快乐会不会第一个分享。”工藤优作放下红茶，轻轻笑了下，“best这个词，在你们几个里，他永远不是，对你来说第一顺位是小兰，而对小兰来说第一顺位……是你。”
柯南微微红了脸，手指搅动：“但是……”
“还有园子，大概因为性别的关系，她其实也是和小兰更加亲近的。你们四个，看似青梅竹马，但小光从来不是你们最坚定选择的那个人。就像躲猫猫……”
“躲猫猫？”
“你大概不记得了，在家里面玩儿躲猫猫的时候，你找到小兰后，后面的寻找就会敷衍起来。有次你，小兰和小光在永井宅玩儿的时候，谁都没找到小光，你们两就继续玩儿起其他的，然后自己各自回家了。他在音响里躲了很久，永井夫妇回来没找到甚至为此报了警，第二天他才从音响里出来。”
“我……我不记得这个了。”
“他说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而已。但那个年纪的小孩……”工藤优作看着剩下半杯的红茶，轻轻叹了口气，“当然，自那次以后，他和你们玩儿躲猫猫，就再也没有超过半小时，半小时后找不到，他就会自己出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可能是以为他自己会出来。”
“是的，但你们就是忘记了。”工藤优作看着柯南，“从此，在你需要在小兰和小光之间做选择的时候，小光自己就会退一步。他从来都知道，他是不会被你坚持选择的那个。”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柯南回忆起纽约那次，那个杀人魔举起枪的时候，那时候是不是一开始，小光就知道自己会选的不会是他。而晚上还得来安慰那个明明做出选择后，还内心愧疚的自己。
“后来进我们家，我们也试着努力了下，对他的态度更加迁就宠溺，但失败了，大概他认为血缘的关系无法磨灭。虽然很多时候他看起来强势，但真的有利益区别的时候，他都会退一步不争不抢。”
工藤有希子走了过来，坐到了工藤优作的旁边：“小光一直不和你争任何东西，在我们看来已经妥协到了随便你想要什么他都给的地步。看似很多时候他欺负你，但你仔细回忆下，你要什么的时候，他拒绝过你吗？”
柯南回忆了下，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撒娇要什么时候，永井光没有拒绝过他。
“所以羽场这个专门给他的克隆哥哥对他来说那么特别吧。任何时候，小光都是那个人的第一选择。就算和自己的生命摆在一起的时候。”工藤有希子端起红茶，轻轻叹了一口气，“就算失忆，他记忆里面也有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他。”
“因为小光，从来没被人坚定的选择过。”工藤优作看着两眼盯着布丁发呆的柯南，“这不是你们的错，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他在情感需求上，比其他人更加贪婪，独占欲也更强。”
工藤有希子站起身，坐到了柯南的旁边，把他抱了起来：“新一，上帝是宠爱着你的。现在你不用担心和小兰错过，也不用对小光怀有愧疚，你已经可以开始你柯南的人生。只要绕过黑暗组织这个麻烦，你以后的路一片坦途。”
工藤优作摸出一根香烟点燃，看着怔愣的柯南，缓缓吸了一口：“新一，我们了解你，现在，该对小光放手了。”
“可是……可是……”柯南捂住了脸。
我明明……我明明后来选的是他了……
工藤有希子看向工藤优作，工藤优作轻轻摇头。
等柯南离开，工藤有希子和工藤优作一起收拾起红茶杯子，看着一口没动的焦糖布丁，工藤有希子又一次叹了口气。
工藤优作把喝过的茶杯放在托盘上，和工藤有希子一起走向厨房。
“优作，你说，小光是真的全忘了吗？”工藤有希子突然问道。
“他的失忆我怀疑不是组织做的手脚，而是脑震荡的后遗症而已。”工藤优作回答。
“那就是说还有恢复的可能？”
“是的，但让新一彻底离开小光，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工藤有希子停住了脚步：“你的意思是？”
“小光很危险，小光的身边很危险。他已经不需要再卷入这些麻烦里面，这是一个让他摆脱所有麻烦的机会。”端着托盘的工藤优作转身看着工藤有希子，“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当年新一在小兰和小光之间根本无法选择。”
“那你说的那些……”
“只说一部分罢了，小光确实对情感贪婪，但对他来说不是第一选择就不是第一选择，只要有视线聚焦在他身上，他就能演出十二分的快乐。”工藤优作朝工藤有希子抬抬下巴，继续往厨房走去：“以前他周围只有新一他们，所以小光才是那个抓紧他们的，而现在小光的选择多了。”
“你的意思是小光对新一放手了？”工藤有希子惊讶极了。
“他只是抓得不那么紧了。”两人终于走进厨房，工藤优作把茶杯放入洗碗槽，“就像你说的，绕开黑暗组织，新一以后的道路都是一片坦途。而小光现在明显在黑暗组织里地位不低。”
正拿出一个勺子，翘起布丁准备自己吃了的工藤有希子手一抖：“地位不低？”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乌丸莲耶会让一个人偶当他的继承人。”工藤优作打开水龙头，冲洗起茶杯，“我们搞错了他的处境，小光可能，真的是乌丸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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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走近休息室的时候，正看的乌丸明光拿出钱包里的一张照片，拿到香薰蜡烛上点燃。
“在烧什么？”
“一些回忆。”乌丸明光笑了笑，朝跟着琴酒后面走来的莎莉招了下手。
莎莉开心的跑了过来，拿头顶乌丸明光的手。
“今年的大选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妥当了，几个新的议员会上位，还有新的党派干部。”乌丸明光把已经烧了大半的照片丢进旁边的烟灰缸，“那六个没了，可比和他们合作时候更加顺利。”
“那几个警视总监不换吗？”
“白马和服部他们？”乌丸明光像是想起来什么，轻轻笑了下，“没事儿，白马非常聪明，他早发现了不对，但他让手下和儿子的注意力全转移在了无关痛痒的基德身上。而服部他们在关西，消息被蒙蔽替换是很轻易的事。”
琴酒想了下，走过来把还在蹭乌丸明光小腿的莎莉拉开，坐到了沙发上。
“不过宾加又联系我了。”乌丸明光确认照片烧完，往后伸展了下腰背，“他终于从蛛丝马迹里发现了组织的改头换面。”
“我以为你早就会对他下手。”
“那个全年龄识别，我非常感兴趣。但据说离完成到上线还有好几个月。”乌丸明光转头看了下琴酒，发现他脸色挺平静，“放心，你会看见盛大的烟火。”
“不，我不在意这个。”琴酒微眯了下眼，“那个全年龄识别，对组织来说意义并不大。”毕竟惹了组织的人，从乌丸明光手段看来，一般活不到相貌都发生改变的时候。
“宾加在这个软件出来之前很难杀死。”这个软件的针对性太强了，一看就是主线任务。主线剧情人物真的保护罩极强。
“很难杀死？”
“那个软件能到手就拿，不能到手就毁了。他在的那个国际警察海上的什么机构，一起炸了也不是什么难事。”乌丸明光抬手，拿琴酒右边垂下的长发分成了三股，开始编起辫子。
琴酒看乌丸明光编了十几厘米就开始不耐烦，然后开始用发尾逗起莎莉，语气无奈，“别让它养出追头发的习惯。”
“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头发剪短了。”乌丸明光理直气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