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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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奴家此来有个不情之请…”随着杨妈妈的讲述，谢小凡也渐渐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原来这杨氏年轻时候也曾得过花魁之位，如今虽不过三十四五岁，但在这个圈子里已属于年老色衰那一类，早已吃不了这碗饭了。
她年轻时也曾得遇过良人，可惜皆是有缘无分，最终遗憾错过…
蹉跎半生后，没了去处，又舍不得身边的姑娘和姐妹，于是花了半生积蓄盘了前妈妈的活计，接下了镜花坊来自己经营。
一来可以继续照顾那些相熟的姑娘和姐妹，二来自己也算有个去处。
可最近两年，她们花坊一直被清梦坊压了一头，生意大不如前。今年他们家的姑娘若是再拿不下花魁之位，只怕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大半姑娘都得跟着饿肚子！
所以她此来的目的便是希望可以请谢小凡为自家姑娘写一两首诗，借此来提升自家姑娘的名气。
“原来如此！”谢小凡闻言点了点头，他已明白了对方的算盘，这就跟自己请常玉春给月饼题诗是一样的道理。
都是希望通过名人效应来提高自己的身价！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如今也有了这等名气！看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影响力之大，还在他的预料之上！
谢小凡心中暗自揣摩道：“既然不是需要自己临场发挥，那接下这个活倒也无妨。”但谢小凡并未一口答应，这也得看对方能出什么价才行！
毕竟自己的诗词是有限的，抄一首少一首！没个好价钱他可不愿意这么轻易拿出来。
见谢小凡正在沉吟，并未一口拒绝，那杨氏立马便知道此事有戏。
于是赶忙开口道：“奴家自然不会让公子白白辛苦。奴家愿意出这个数，作为公子的润笔费。”说话间，杨氏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比划着。
“一千两？”谢小凡闻言眉头一挑。心中亦是震惊不已，自己的诗文居然如此值钱了？一首诗能值一千两白银？
而杨氏闻言，顿时面色一苦，她之前便想到想要请谢小凡出手定然价格不菲，为此，他特意准备了整整一百两黄金！
可没想到谢小凡一开口居然是一千两！
一千两，那可是黄金啊！虽说姑娘夺了花魁，说不定就会有富家公子豪掷千金只为求见上一面，可那毕竟是小概率事件！
大多数恩客消费还是很理性的。一晚上能挣个百八十两银子已是极限！这一千两黄金，按照如今的市价，差不多得兑换到八千两白银！
八千两白银…得多久才能挣回来？
可老话说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于是杨氏一咬牙道：“好！一千两就一千两！奴家答应公子！公子的才学整个荆州无人不知，能够花费一千两黄金购得公子的一首诗文，想必定然物有所值！”
“一千两…黄金？”谢小凡瞬间瞪大了眼睛问道。
他可从没说是黄金啊！他一直以为对方说的是白银呢！什么时候黄金成为了通用货币了？
实则这里是谢小凡缺乏认知而造成的一个乌龙！
如镜花坊、清梦坊这等出过花魁的顶级花坊，涉及到花魁的生意，皆是以黄金计价！
因此，花坊里所说的“一掷千金”并非虚数，而是实打实的一千两黄金！
谢小凡来到这个世界，就只在沅陵县去过一次青楼，他哪里懂这些？因而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可他的反应，到了杨氏的眼中却似乎是对这个价格还不满意！
当场差点哭了出来，只见她一脸苦涩的说道：“奴家和姐妹们都是苦命人，还请公子怜惜则个…这一千两黄金已是我整个花坊大半年的收入了，再多真的没有了…”
谢小凡闻言立马明白对方也是误会了，生怕这生意就这么黄了，于是赶忙上前一把握住杨氏的手，满脸殷勤地道：
“杨妈妈是吧？不就是是诗文嘛，没问题！不知你们需要几首？是要我写诗夸赞你们家姑娘还是单纯让姑娘们拿来吟唱？”
“这…这…”杨氏没想到谢小凡来的这么突然，这光天化日的居然就直接上手了！赶忙用力往回收了收手，奈何谢小凡握的太紧，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
“杨妈妈不要着急，来，请坐，坐下慢慢谈。”谢小凡握着对方的手，将对方按到椅子上，随即挪过另外一张椅子，紧挨着杨妈妈坐了下来。
谢小凡心中想的是：这可是自己的大客户啊！可千万不能让对方给跑了！若是这笔生意做成了，将是他除月饼以外最大的一笔买卖！
一千两黄金，自己得卖多少皮蛋、多少月饼才能挣到？更何况只要自己抄一两首诗就行了！还有比这来钱更快的买卖？
杨氏没想明白谢小凡为何突然转变这么快，一时间大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杨妈妈有所不知啊！在下亦是出身贫寒，最是心疼底层百姓的疾苦！镜花坊的姐妹就如同我的姐妹一般！我怎么忍心眼看着她们受苦？大不了我吃点亏，一千两就一千两，没问题！不知杨妈妈准备要几首？都有何要求？”
“那奴家就先行谢过谢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要一首就行了，再多我们也买不起，具体的公子做主便可，奴家相信公子的水平。”
“好。既然如此，杨妈妈也得告诉我咱们家是哪位姑娘参与花魁大赛，她有何特点？”
“对，还是谢公子考虑周全！我们家今年有两位姑娘参与花魁竞选，一位是灵儿姑娘，另一位是芷柔姑娘，当然灵儿姑娘尚且年幼，我们今年主推的还是芷柔姑娘。”
“明白了，灵儿姑娘就是来增加一点比赛的经验和资历，能扬名最好，不能扬名也没啥损失，你们花坊今年的主要投入还是在芷柔姑娘身上。”
“谢公子聪慧过人，确实如此。”
“好，我知道了。不知道近日妈妈是否方便安排我跟芷柔姑娘见上一面？”
“什么？谢公子想要与我家姑娘见上一面？”杨氏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她可是听说了，就连隔壁的花魁施施姑娘亲自差人来请，这谢公子可是都拒绝了呀！怎的就愿意见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