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买画 老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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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两位老爷子都上单位去了，季奶奶这几天是专门请了假陪小婉的，带着小婉去逛友谊商店去了，楚天雄也给了小婉不少票和钱，让她随便花。
季奶奶是存了心思要好好给小婉买东西和衣服的。过年的时候，她补发的工资还没发下来，家里发还的钱和东西也不多了，又要准备小明出国的钱，实在是囊中羞涩，在林家过的年，就给了小婉和小宝压岁钱，其他的钱竟然一分都没花出去。现在她手里宽裕了，就买买买。
小婉居然发现友谊商店居然有不少齐白石和张大千还有韩美林的画卖，还不少！居然还有不少翡翠首饰和玉首饰，价钱也都不贵，成分却非常好！就是各种宝石首饰价格有点贵。
不过这里的东西都是要外汇券的，不要人民币。她不禁有些扼腕，这些东西要是能多买点，当做传家宝多好啊，将来哥哥弟弟的孩子们对她好了，她就给一幅，那得有多爽！
她现在还觉得这辈子她是不会结婚的，她害怕自己当不了好妈妈，也害怕不能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不过她可是非常喜欢小孩儿的，反正哥哥弟弟是要结的，生的孩子给她玩一样。小婉决定回家就给哥哥写信，催他结婚，哥哥年纪可不小了！！还有楚哥哥，让楚伯伯催他！
季奶奶正在给小婉看一件薄款呢子上衣，叫了她半天没叫动，一看小姑娘正站在工艺品柜台前发呆，还用手咬着一根手指，不由得走上前来看她在看什么。
她拍了拍小婉，小婉转过头来，热切地跟她说：“奶奶，要是非要给我买东西，能不能给我买这些？”
季奶奶被她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样子逗笑了，一看是这几个人的画，觉得小姑娘有眼光，这年头大部分人不识货，其实这些东西一看就很有升值空间。小姑娘要买就买嘛，反正要给她花钱，买她个开心不是很好的。
季语明这两个月确实没少往家寄外汇，外汇券季奶奶就带了有四五千，这些画现在就是白菜价，一幅最贵的也就十来块，季奶奶就把这里存着的画全买下来了，一共有四五十张，还给小婉买了十好几件翡翠，还有四五件景泰蓝，一共也没花掉一千块外汇券。画太多，就让售货员包好，一会儿她们走的时候再搬到车上。
小婉笑得眼睛都成了两个小月亮，开心得不行不行的。季奶奶看她高兴的小样子，不禁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拉着她去买衣服。
小婉其实已经满足到了极点了，特别配合季奶奶，说给她买哪件衣服她都说好好好。反正是她小明哥赚的么，她花得起。
季奶奶这辈子别说孙女了，闺女都没有，小婉这个乖样子早让她心都化了，就一个劲买买买在，林大军，林红旗，林小宝都给买了不少衣服，小婉的当然最多，还买了好多饼干，曲奇，巧克力和糖果给小婉吃，看到卖牦牛干的也给小婉买了不少。
买完东西，季奶奶让跟着出来的司机先把东西都送回家，自己带着小婉去吃了老莫，这家餐厅在运动期间也进行了改良，这是刚刚恢复的前两个月，现在还不对民众开放，就是季爷爷季奶奶这个级别的，也要预约才能吃，季奶奶早上就打电话订了。
季奶奶把老莫的看家菜都点了，罐焖牛肉、奶油烤杂拌、金枪鱼沙拉、俄罗斯红菜汤，大虾沙拉，两份牛排，加上现烤的黑面包配着黄油，那叫一个香，价钱却不便宜，两人份花了十六块钱，这还是内部价。
这里的装修真的很棒，到处都是金壁辉煌，刀叉亮晶晶的，都是雕花的银的，酒杯也擦得锃亮。就是以小婉后世看过无数高级餐厅的眼光来看，这里的装修也无可挑剔，还透着一股子皇家气派。
季奶奶以为小婉没吃过西餐，细细地手把手教她怎么吃，连牛排都给小婉切好，完全就是亲祖母带着小孙女出来开眼界的样子。
小婉问季奶奶，爷爷和楚伯伯怎么办，季奶奶笑，说小婉小小年纪别考虑那么多，小孩子嘛，多吃多玩多睡，小姑娘多穿好看的衣服和裙子，才算是不枉青春，要学会享受生活。两个老东西吃了三顿好饭，也该清清肠胃了。说着，又叫来waiter又点了一瓶红酒，给小婉叫了橙汁，还后悔没有给小婉买件礼服穿，那才应景，自己也该穿礼服，穿着大衣到底有点不配，过两天再来吧。说着，拿着红酒杯不停地晃。
小婉都被季奶奶逗笑了，也按着季奶奶说的，喝着自己的橙汁，慢慢享受着美食。这里居然还有钢琴演奏，还有小喷泉，舞池里还有人在跳舞。
季奶奶就算是老了，气度和仪态还在，享受的姿态又那么自在，没一会，就有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士过来邀请她跳舞，她也不推辞，把外面的大衣脱了下来，一只手就搭在了那位男士的手上，旋转进了舞池。她跳得好极了，不停在地舞池里旋转，就像一朵优美的花，虽然过了盛放期，却还是散发出阵阵幽香。
小婉都看入神了，直到季奶奶一曲舞罢转回来才回过神，激动地小声鼓着掌。
到底是年纪大了，跳了一支舞曲季奶奶就累得直喘气，抓起桌上的水杯连喝了好几大口。
看桌子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季奶奶又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一客栗子蛋糕，一客布朗尼，给自己点了一杯黑咖啡，给小婉点了一客香草冰淇淋，说不急着走，再听会儿音乐再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小婉有点担心会错过季语明的电话，季奶奶却说不着急，早着呢，要到半夜了，回家也没事。
她怡然自得地听着钢琴，一只手指还在桌子上轻轻地打着拍子，另一只手拿着银制小勺子有一勺没一勺地挖着蛋糕吃。
小婉两辈子都没有像季奶奶这样享受过生活，下意识地跟着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