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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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之急，我觉得还是把身体修复好，不然什么都是白说，棉宝宝有什么办法吗？”
楚凯哥也算稳重，任凭棉宝宝此刻说得天花乱坠，也明白当下之急，还是修复金属之躯为主。
现如今，互联网的时代，还真没有棉宝宝解决不了的问题。
几乎花费了几秒钟的时间，棉宝宝购买了叙利亚当地的一间废弃仓库，花了两百多万。
购买修复躯体的零件，又花了三四百万，楚凯哥这半年来的工资奖金，瞬间清零。
这一炮下来，楚凯哥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钱，都给打了水漂。
当初还感叹钱财无用的楚凯哥，连时感觉对人生充满了渴望和奋斗。
楚凯哥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人活着要花钱，这特么都成了机器人，更烧钱了！
棉宝宝仿佛还不甘心，非要给楚凯哥落井下石。
就在楚凯哥心中连连感叹的时候，棉宝宝系统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六七百万的资金存款，除去购买地皮所需的两百多万，和购买修复机器的三四百万，实际用于修复大腿的零件花费，算下来根本不超过十万。
这尼玛，听到这里的楚凯哥，整个人都要崩溃。
感情自己活着，比狗还溅呐！
其实也难怪楚凯哥如此感叹，因为现时代值钱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单项技术，材料是因为技术问题变得昂贵。
否则，孙季也不会对楚凯哥这副金属躯体，一直虎视眈眈。
说起孙季，又不得不牵扯起一件关于孙季与楚凯哥的事情。
就在楚凯哥遇袭当天，孙季来到了楚凯哥父亲居住的地方。
……
当父亲打开门的瞬间，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这让父亲的心中又惊又喜。
这一张脸，既是熟悉，又是陌生。
甚至，令父亲的心里升起一丝丝的害怕不安。
“老师，最近过的还好吗？”
孙季手里拿着一些水果，一个人独独站在门口，他的身边并没有跟班，毕竟看望老师，带着跟班总有些不便。
就这样安静等待的孙季，看着眼前上了年纪的恩师楚恒，心里不禁有些酸意，不过脸上一直笑意盈盈。
楚恒戴着金丝眼镜，审视了一番门口的孙季后，那严肃的脸上也慢慢露出一丝笑容，伸手做了个请，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来来来，请进来，这么久都不来看老师，你最近就那么忙吗？”
“还好还好，老师，就是……”
楚恒迎着孙季进来，孙季则受宠若惊的跟在后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手牵手进了书房。
书房中……
茶香四溢，许久不见的师徒两人，聊起了家常。
楚恒与孙季，本就是亲密的师徒关系。
孙季对外星空的星体研究，一直有独特的见解。
身为师傅的楚恒，更是将自己平生本事，所有的毕生所学，皆悉数传授给了徒儿孙季。
在这种情况下的孙季，对外星体研究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所以孙季心中感恩，经常会探望老师楚恒，顺便告知项目的进度情况，让恩师楚恒知道。
可以说，孙季与楚恒两人，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老师，听说……您的儿子最近在研究机器人？”
孙季在接过楚恒递过来的热茶时，忽然提起这个事情。
而且，孙季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楚恒的双手明显一抖。
但尊师重道的孙季，假装没有注意到。
“嗯，听别人说……”
楚恒对于楚之约的所作所为，似乎毫不忌讳，干脆直接应了下来。
就好像机器人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足挂齿。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唉，不管它。”
“哦……”
孙季听老师楚恒这么一说，抿了一口茶，看似漫不经心说道。
“我说老师，之约捣鼓这些玩意，他就不带回来让你看一下么，这可是能为国家做出贡献的大事啊！”
孙季这副可惜的样子，不难看出孙季对机器人十分上心，三句不离机器人。
但实际用意，恐怕只有孙季自己最为清楚不过。
其实楚恒也知道，孙季迟早会因为楚凯哥这个事情上门。
外星的探索计划，人力资源不够永远是头等问题。而机器人的出现，无疑为这个问题解决了大麻烦。
只不过，楚恒没想过会这么快，孙季竟然这么快就收到了风声。
但是孙季今日上门这样来打探，那岂不是说明孙季知道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这么说的话……
心有所思的楚恒，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楚恒又给孙季倒了一杯茶，脸上直接表现出了对大儿子的不满，打算继续糊弄下去。
“我哪知道他，一天到晚都不回家，有什么好说的。我跟你说，就算他摘个月亮下来，我也不说他的厉害。”
“哦……这样啊。”
只是孙季听过之后，又低头喝茶，不知心里如何做想。
有时候和老狐狸打交道，那可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时的书房，难得一丝清静。
可是没有持续太久。
孙季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直让楚恒心中一震。
只见低头喝茶的孙季，又漫不经心吐出了一句。
“老师，楚之约就在我的实验室里，正在做机器人研究项目，而且推进的速度还很快。”
啪嗒！
听到这句话的楚恒，手中杯子一个不稳。
当啷一声，当即掉落在桌面上。
孙季却再没有像往常那样，起身给楚恒老师收拾了，反而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喝茶。
这一刻，两人的无声，似乎在互相摊牌。
楚恒表明自己不知道机器人的事情，一概不知。
而孙季目前所表现的则是，楚之约与机器人的事我都知道了，甚至于来到老师你的家里，我就是要这个机器人。
至少在明面上，主事之人的楚恒，他所能感觉到的意味，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孙季到底是不是过来要人，还是要真相……
恐怕，就只有孙季自己才知道。
“孙季，你我师徒一场，你！”
楚恒老脸带着一丝的失落，楚凯哥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住。若是孙季想要知道，那也绝对瞒不了太久，因为站在孙季身后的是整个国家。
“你……能不能留他一条命？”
惊！
那微笑中的孙季，脸部的肥肉猛的一颤，但随即马上舒缓过来。
楚恒的这句话，直让孙季眼神微微一缩，孙季嗅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味道。
但手中动作如流水，轻轻喝着茶的孙季，心中飞速算计，眼睛盯着茶杯，嘴上轻描淡写说道。
“老师，你要是这样说，我可就不明白了，我是真不知道老师您……”
“到底让我留谁一命啊。”
“当然是我的小儿子楚凯哥！孙季，你又何必明知故问！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们师徒情分上？”
面对咄咄逼人，又倚老卖老的楚恒，一直稳如泰山的孙季，马上伸出了双手，紧紧握住了刚准备发脾气的楚恒双手，并一脸的诚恳。
“老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科学是科学，人命是人命，孙季从不会混为一谈，你还不了解我吗！”
“好！好！那行，来来来！喝茶！”
孙季的肯定，终于让楚恒的心里放下巨石。
孙季的为人，楚恒是最为清楚不过。
这下子，楚凯哥的事，楚恒可算是放下心来。
而且楚恒为了表示内心的感谢，特意举手给孙季倒了一杯茶。
这让孙季不禁受宠若惊，赶紧伸手过去接茶。
微弱的灯光下，楚恒根本看不到此时徒弟孙季的脸上，正挂着一抹微微上扬的嘴角。
若是楚恒没有说出机器人与楚凯哥有关，孙季或许还可能会放过楚凯哥一马。
但现在嘛。
孙季既然知道了楚凯哥与机器人有关联，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楚凯哥一马？
绝无可能！
孙季早就调查过资料，楚凯哥是一个植物人，如今楚恒老师却说要自己留楚凯哥一命。
难怪手底下的人在汇报情况时，说楚之约与那个机器人有说有笑。
现在看来的话，那就一点都不难怪了呀。
楚之约？
楚凯哥！
呵呵呵！
……
“来来来，老师，我给你倒杯茶！”
“嗯，好好，孙季，最近研究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