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贾东旭工伤死了之后,贾张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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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
春暖花开,春光明媚。
四合院里,多了两家刚刚新婚的夫妇,贾东旭与马艳霞,许大茂与戴玉芳。
马艳霞整天不吭一声,人跟她打招呼也不理不睬,跟个木头人一样。贾东旭则是逢人见面就满脸喜色地笑,却还是木讷地不会说话,总是说错话。两人整天忙着带六个孩子,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戴玉芳很快就在四合院里闯出来了好名声,口无遮拦蠢姑娘的外号不胫而走,人人都明里暗里笑话。却跟许大茂学成了瞧不起人的本事,整天也是昂起下巴用鼻子看人。倒是整天跟着许大茂下乡去放电影,风里来雨里去,一个瘦高,一个胖矮,两人走在一块,看起来贼喜庆。
何雨柱闲着没事就也用自行车,载着肚子越挺越大的秦淮茹,跟着一窝窝成疯了的城里人,去春野里挖野菜,别人是闹饥荒弄口吃的,他则是陪媳妇儿去散心。
因为院儿里,越来越热闹了。哪怕贾张氏还没有被放出来的痕迹,但春黄不接的这个季节,连树皮都成了人人争抢稀罕玩意儿,谁家不双眼发红,盯着那些有吃的家庭呢?更妄论,阎家八个儿子,刘家三个儿子七个女儿,贾家除了贾东旭还有六个呢。什么临时互助之类的都废弃在一边了,院子里人人都抢着出门挖草根刮树皮……
许大茂跟戴玉芳会躲,他何雨柱跟秦淮茹,更会躲!
四月初的一天。
何雨柱中午在轧钢厂做了饭,下午又陪秦淮茹从秦家村送了点吃的给她娘家归来,却惊闻一个噩耗——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都脸色黑沉,在院子里举办全院大会。
他推着的自行车还没停好,坐在木桌子前的阎埠贵,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傻柱你和媳妇儿赶紧坐下,咱们大家伙正商量着,如何给贾东旭下葬呢。他母亲还在牢狱中呢,我们要不要去通知一下?还有他这媳妇儿……”
何雨柱与秦淮茹都找长板凳坐下,目光紧跟着全院儿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孤零零坐在一张长板凳上的,头上裹着一条白毛巾的马寡妇马艳霞,神色木然,面色寡淡,颇有一种瘦削瓜子脸冷美人的美感。
但钱大妈、赵大嫂、姜大嫂等大婶大妈们早已经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了:
“果然啊,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我就悄悄打听过了,为啥长这么俊还嫁贾东旭这样一个窝囊废,听说她之前就克死过四个呢。”
“唉,那个姓孟的媒婆听说刚一出事儿,不知怎么早得到消息今儿个下午都没人影了。也不知道是去拾春荒还是故意逃了。”
“这下子怎么办呢?她这样一个孤寡,六个娃儿又不是她的,才清净了多长时间啊,得,照看六个娃儿,估计又成了临时互助小队的活儿了!”
正在大家都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
却不料,马寡妇站起身来,捂着肚子,冷冷淡淡道:“我怀孕了,我不会走,贾家房子是我的,饿死我也不会再回乡下。”
这,这?
何雨柱都有点懵,不是他干的啊!
不过,此刻也真没人往他身上看,毕竟,此时此刻,谁扯淡不去看这样一个长得好看的四次克死丈夫的寡妇,反而去看他呢。
人群中炸了窝了,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三位大爷,七嘴八舌地嗡嗡地议论起来:
“三位大爷啊!再生个六七个崽的话,咱们院儿就玩完了啊。”
“是啊!可不能再生了啊!”
“临时互助爱谁谁去,我上月的一块钱交了之后,一家五口这月都在吃糠菜呢!”
何雨柱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这些人们恐怕已经被一胎五个、一胎六个、一胎七个的恐惧给支配了,哪会是个孕妇都能生那么多呢?
却发现,他自己的手都被秦淮茹抓住了,秦淮茹也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忑忑忐忐地问:“我也不想生了,我害怕……怎么办呢?”
刘海中拍着桌子,胖脸上满是不耐烦,大声道:
“大家都安静,都安静一下!现在贾家贾东旭没了,他毕竟是轧钢厂的工人,也更是壹大爷的徒弟,我和壹大爷已经跟轧钢厂里的领导汇报过了,考虑到贾家的困难性呢,决定让这马寡妇继承贾东旭的工位。因为贾东旭也是不幸在工厂里意外工伤去世的,丧葬费也由厂里一应承担,这个大家不用担心。但现在讨论的最大的问题呢,是马寡……马艳霞同志,她若是白天去厂里上班,这六个孩子由谁来带?”
靠。
何雨柱心头惊骇,果然啊,哪怕马寡妇有克夫相,这院儿里的禽兽们,竟然也不肯放过她啊!这不是和前世里的秦寡妇几乎一模一样的凄惨命运吗?
不过,对于马寡妇她原本自身就凄惨的人生来说,反倒是从谷底往上爬升了,摇身一蜕变成为工人阶层了,还成了城里人,还住着贾家的房子,不比她沦落到再嫁入乡下某一家啃草根挖树皮的穷困家庭要强太多啊?
何雨柱发现,听完了贰大爷刘海中的话,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和秦淮茹,也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许大茂跟戴玉芳。没办法,这院儿里,现在看上去最阔气的,也是全家负担最小的,也就只剩下他们两家了。
他立即选择先发制人,立即指向许大茂,高声嚷嚷起来:
“许大善人最爱乐于助人了,更何况他媳妇儿戴玉芳她爸是他们村生产大队一队的队长,家里有关系更有人,吃不愁穿不愁,许大善人每天自行车车把手带回来那么多鸡鸭鹅鱼,贾张氏还是许大善人没领过证的前妻!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六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哼,贾东旭死了,恭喜您嘞许大茂,养育六个孩子的艰巨任务就又要落在你身上了!
人群中不少大婶大妈立即就起哄起来,纷纷哄笑着看向许大茂,大声笑话他:
“大茂啊,你的种,别以为你从没跟贾张氏扯过证,但你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无情郎啊!再者,你和玉芳现在又没孩子,所以,六个孩子归还你这原主,没意见吧?”
“对啊,大茂,照顾你自己的种是你本来就应尽的义务!”
“大茂啊,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可一定要扛啊!”
许大茂已经气得鼻子都差点儿气歪了,腾地一下子起来,直指他何雨柱,大叫出声道:
“傻柱,我这两个月没惹你吧?你干嘛非要把这麻烦事儿赖到我头上啊?我跟我媳妇儿戴玉芳正准备要孩子呢,这六个拖油瓶,谁能证明是我的啊?贾张氏那母猪婆她自己不知道跟谁配的野种,凭什么算到我头上啊?”
瞧见许大茂这种气急败坏样儿,人群中已经响起一阵接一阵此起彼伏的哄然大笑了。
这个时候。
“啪”地一声,矮胖子戴玉芳竟然霍然起身,直接一记响亮的巴掌就狠狠地扇在了许大茂脸上了,更是气愤已极地哭着骂道:
“好你个下流胚子许大茂!我说他们那么多人自打我嫁过来后,总是明里暗里笑话我,我问他们他们都不爱说!原来传言是真的!快五十岁的老妖婆子你都下得去手啊!你怎么这么急色下流啊!还让她给你生了六个猪崽!你从实招来,结婚后你有没有还继续跟她来往?你给我说!”
“噗……”何雨柱都忍不住笑将出声了。
全院儿里的老老小小们,更瞧见许大茂捂着自己留下了五根手指印的脸瞪大了吊白眼珠子的吃痛下震惊模样,也全都笑得前仰后合了。
何雨柱瞧见,自家媳妇儿秦淮茹都笑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拍着大腿道:“原来这胖傻妞一直都没信以为真啊,今个儿才认清楚残酷真相啊!”何雨水都偷笑着问他道:“嗳哥,话说回来,若等贾张氏回来后,一老一少俩女人会不会争风吃醋啊?”秦淮茹一听更是来了兴趣,忍俊不禁:“我敢说,贾张氏那母猪婆肯定整天钻许家讨债!”
这时。
“呕……”地一下,壹大爷易中海身后的易大妈,却是突然捂着肚子干呕起来。
周围人群面面相觑,却只有阎大妈上前去搀扶着问怎么了。
何雨柱想到了他做的好事,直接笑着起身,高声嚷嚷道:“听说壹大妈怀孕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壹大爷,真的吗?”
这一下子,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刷的一下子,齐齐集中在了一处——易中海脸上。
人群中一片寂静,不少人都面面相觑,更有人强忍着笑,憋得脸色通红,却又都没敢笑。
谁人不知道壹大爷虽然不像贰大爷刘海中那样凶横跋扈,却满嘴道德腔,念叨都能念叨死人啊。
何雨柱却是瞧出来了,此时此刻的易中海,脸色都绿了,似乎强忍着某种男人坚决不能忍的情绪,死死盯视着他何雨柱,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迸出来字眼来:
“对,她怀孕了!”
何雨柱纳闷起来:靠,难不成你知道是我干的好事啊?
不对啊,正常情况下,我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糟老太婆下手呢?所以,你这是……哦,懂了,因为我曝光出来你老婆怀孕这件事,你才觉得是奇耻大辱的。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何雨柱隐隐猜测出来了,这易中海与易大妈张方霞一个住自家房,一个搬住到聋老太太那大屋里照顾聋老太太呢,根本就是长年不圆房的!而且,四十多岁的年龄了那方面兴趣肯定几乎没有了!所以,易中海几乎百分百肯定了,这易大妈张方霞肚子里的绝对不是他的种!
戴绿帽子这种奇耻大辱,被人曝光出来的话,杀人的心不就都有了吗?
不行,必须立即找个祸水东引。
何雨柱立即把视线投落在许大茂身上,大怒道:“许大茂,说!你除了对贾张氏那母猪婆干了好事之外,有没有干过其他好事儿?”
许大茂还捂着脸颊,正跟自家媳妇儿戴玉芳怒目而视呢,冷不丁被何雨柱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问住了,直接就反过来怒瞪向何雨柱破口大骂:
“傻柱你这个傻猪!我干过的好事儿多了去了!对!我就是特么的妇女之友,四五十岁的大妈大婶们我都好那口儿!怎么着吧?傻柱你还能拿我怎么着吧?那六个猪崽我说什么也不会……”
一个木头拍板此刻竟然直接“啪”地一下砸到了他头上。
许大茂有些懵,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到,易中海正用一种择人欲噬的深若深渊般的漆黑眸子死死盯视着他,想要生吞活剥了他一样。他才刚刚纳闷问:“壹大爷你拿东西打我干嘛?”就立即闭上了嘴。
易大妈张方霞突然就捂着脸哭着站起身来,扭头就跑了。
周围人群,全都一片死寂,不少大婶大妈们似乎都似懂非懂地看向易大妈逃离的方向,瞟向沉默着的脸色冰冷的易中海,更是用震撼又佩服的眼神投落在有些懵更有些疑惑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终于脸色变了,彻骨冰寒,立即不顾一切地伸手啪啪啪打脸,赶忙急声解释:
“壹大爷,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我……”
周围人群中,钱大婶、赵大妈、姜大嫂等人,都用佩服有加的震撼眼神,上下打量着这许大茂。
何雨柱已经内心偷笑,彻底笑开花了。
秦淮茹也明显听懂看懂发生了什么事,也用震撼到无以复加的眼神,更带着一丝惊慌畏惧的神色打量着许大茂。
何雨水则还在傻乎乎地用肩头撞他,傻兮兮地问:“咋了嘛哥?壹大妈那是怀孕了吗?为啥大家伙不恭喜壹大爷壹大妈啊?干嘛都这幅表情呢?”
这时。
“啪”地一声耳光,许大茂的另一侧脸颊又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又是矮女胖子戴玉芳,怒目圆睁地质问许大茂:“什么叫做妇女之友?什么叫做四五十岁的你都好那口儿?说,除了那个给你生六个猪崽的贾张氏,还有谁?”她更是一边怒问一边推搡着惊惧得脸发白的许大茂。
而许大茂已经一副快要彻底哭了的崩溃表情,压根看都不看一眼戴玉芳,还在不停地自己拿巴掌自己扇打自己脸:
“壹大爷,我扇死我自己……我刚才说错话了,真说错话了好不好!您原谅我吧!我扇死我自己还不行吗?”
易中海狠狠地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离开:
“许大茂,六个孩子你必须全都领回家,你的野种你敢不养的话,给我滚出这院儿!”
何雨柱都强憋着笑,觉得此时此刻太难受了,憋笑憋得太难受了。因为许大茂还直接追上易中海,一路追着扇打自己的脸,脸都已经扇肿了。
而戴玉芳也终于彻底从人群的缄默不言与彼此赶紧各回各家神色诡异表情古怪这些方面看出来了,“啊”一声大叫,朝着许大茂怒喊一句:“许大茂!刚才怀孕的那个什么壹大妈,不会也是你干的好事吧?”
这一句话,彻底引爆了全场。
秦淮茹都忍不住立即摇头,拉着何雨水就赶紧往家里走,丢下一句:“许大茂这回娶的老婆啊,绝对蠢成猪了。”
何雨水瞠目结舌地望向许大茂、易中海消失的方向,良久来一句:“他们去前院儿干嘛啊?这不就是中院儿吗?壹大爷壹大妈都不回自己家?”
更是看向他何雨柱与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偷偷瞥一眼驻在原地气得直跺脚的的戴玉芳,压低了声音问:“该不会,该不会壹大妈怀的孩子也是,也是……天啊!”立即捂住嘴不敢往下说了。因为他何雨柱此刻,已经对她何雨水笑着点了点头。
三人匆匆离开的时候,瞥见阎大妈还一脸笑容地走到戴玉芳身边,拍拍她肩膀道:“给我点钱,晚上我告诉你一切真相。”戴玉芳竟然真的就忙不迭地开心点头:“好的叁大妈,你可得赶紧告诉我一切,告诉我许大茂那狗东西是不是总对四五十岁妇女下手!”
好算计啊!这会儿了,竟然还能捞一把!何雨柱都不屑地斜瞥一眼阎大妈。
而抱着孩子的贰大妈马西芳,脸上洋溢着终于扬眉吐气的幸灾乐祸笑容,哈哈哈笑得声音肆意猖獗了,更是瞥一眼阎大妈,笑问:“二十多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老蚌生珠却不是他的,他壹大爷还有威严继续坐下去吗?我家的啊,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这样莫名其妙轻而易举地就坐上朝思暮想的壹大爷位置喽。”
阎大妈闻言,也笑将起来,眉开眼笑道:“这么说来,我家也能成为贰大爷了?真的不容易啊!”
却又看到戴玉芳还一脸纳闷地在探寻目光看着她,赶紧拉着戴玉芳前往后院儿许家方向。
何雨柱返回家中,才终于肆意猖獗地放声大笑起来,更是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却还连喝水都差点儿呛到。
阴差阳错啊,机缘巧合啊!
他本来也就没想着真正把这祸水东引赖到许大茂身上的,结果呢?许大茂正跟他自家媳妇儿斗气呢,胡乱说了一句反话,结果呢!反而彻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场围观众人,都看着呢!舆论已经把压力彻底压倒性地压到了易中海、易大妈、许大茂身上了。他们澄清不了的!那怕再怎么解释,反而越解释不清楚。
正在这时。
秦淮茹也坐下来,笑盈盈地看着他,问出声来:“真的假的啊?”
何雨水一嘴肯定:“绝对是真的!我看许大茂自己把自己脸都扇肿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禽兽不如的臭流氓,万万没想到啊,他真是什么年龄的女人都下得去口啊!”说罢,只觉得恶心,皱着眉头加一句:“也太恶心了吧,他才二十岁吧?我记得比哥小一岁的!可他这嗜好,呕……”
秦淮茹却还盯向他何雨柱,笑盈盈嗔怪地白何雨水一眼,道:“许大茂绝对是被冤枉的!他当时正气头上呢!许大茂喝酒容易喝断片儿,生气时候也容易脑子断片儿,这谁不知道啊?我觉得啊,他误打误撞,自己搬起来石头狠狠砸了自己的脚。”
何雨柱还是忍不住笑,肆意盎然地大笑道:“反正大家都这样认为了,不是他干的也是他干的了!今后啊,易中海名声臭了,张方霞名声臭了,许大茂名声更臭了。指不定啊,那矮胖墩蠢媳妇儿还要跟他闹离婚呢!”
秦淮茹却狐疑地看着他,一边对何雨水道:“雨水我饿了你帮我去你屋拿瓶罐头过来,你哥屋里没了。”支开何雨水后,问出声来:“到底是谁的?贾张氏那六个是谁的?还有易大妈张方霞肚子里的又是谁的?”
何雨柱神秘地笑笑:“自然都是许大茂的啊,还用问吗?至少大家眼中,是他的!”
“说嘛说嘛,到底谁的啊?”秦淮茹还不依不饶,显然八卦心熊熊在燃烧。
“嘘……”何雨柱凑近到她耳边,悄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己猜吧?”
“刘海中的?天啊……”秦淮茹脱口而出后立即就捂住了嘴,震惊地用眼神瞪他,还在怀疑地问:“不会吧,他真的那么厉害吗?这一窝窝的,真的像他体型那样吗?”
何雨柱都被这女人的奇思妙想给逗笑了,麻烦,就不能高看一下你面前这位吗?就不能增加一下夫妻间的情趣吗?猜一猜是他的,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不成吗?
正在这时。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秦淮茹开了门,就扭脸看向他何雨柱了,一脸笑容灿烂地看向他,笑盈盈道:“柱哥,贾家的马妹妹。”
何雨柱耷拉下脸来,得,他忘记了一件事,贾东旭死了,那么马寡妇会不会也变成一个吸血鬼呢?看样子,有这趋向啊!穷山恶水出刁民,平日里寡言寡语的这马寡妇,现在无依无靠的,不找血包四处吸血吗?
“噗嗵”一声,人竟然直接跪在地上了。
秦淮茹惊得直接立即关上门,吓得花容失色,直接就伸手去搀扶这马艳霞,赶紧问:“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何雨柱赫然看到,这马艳霞直接哭出声来,声音颤抖,凄切道:“你们是我看到的这院儿里唯一的善人了,求你们了,帮帮我,远离那些禽兽吧!”
秦淮茹已经搀扶她起身了,急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何雨柱心中隐隐有猜测,却还是有些不敢真正相信那种可怕残酷的现实。
果不其然。
马艳霞簌簌落泪道:“跟贾东旭成婚后不久的一个晚上,我半夜去茅厕,然后被一个肥胖力大的男人给……我说不下去了,我知道是咱们院儿里的谁,我却不敢说出去。孩子应该也是他这个禽兽的!还有……”
何雨柱心一跌,果然啊,这院儿里的老禽兽们,真的是令人发指。
他瞧见,秦淮茹已经又惊又气,惊怒问出声来:“我知道是谁了,你……妹妹,事后还发生过什么事?”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屋里的三人全都是脸色变了,何雨柱正要起身看到底是谁又来,却听到何雨水在外面的嬉笑声音:“嫂子,大下午白天,关锁什么门呀?罐头我给你拿来了。”
三人全都长吁了一口气。他何雨柱刚要开口让何雨水先回去,没想到秦淮茹倒是笑着抢先先开口了:“雨水啊,你哥跟我在说事儿呢,你在外面看着人哈,也别进来,更别让任何外人进来,更别偷听哈,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家家别管。”
秦淮茹拉起了马艳霞的手,眼神也示意他一下,于是三人都往里屋走。
重新坐下,马艳霞这才明显一副压下心惊肉跳的表情,脸色恢复平静,道:“我都绝望了,我更不敢告诉给贾东旭。他那个软柿子,谁怕他啊!但晚上还得找人家接弄吃的,以及去洗尿布。然后,又一个晚上,我特意小心着,东躲西藏出门,才端着水去水池边接水,就感觉被人捂住了嘴,被拖进了墙角的地窖,这次是个人高马大的,应该是中年人。我又被……”
“前前后后,总共这两次!我事后才从人影辨别清楚,应该是另外一个。我恨急,特意找了个大白天的事后,在墙角碰上他了,质问他,是不是他!他竟然大大方方承认,更是告诉我,必须按约定时间去轧钢厂厂后面的麦垛场,否则的话,他将把我所有事情都抖搂出去,我将会变成所有人唾骂的破鞋……”
“然后,我忍了。想到反正我也是克死了足足三个前夫的命贱女人,你们这两个禽兽,敢找我,行,迟早克死你们!我于是也犯贱,去了麦垛场四次,都是白天下午他们快下班时候去的。我也从他手里得来了一些钱,可是,我万万没想到……”
“贾东旭他,他起了疑心……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刚出门,第五次的时候,我和那人正那啥的时候,贾东旭出现了。那人转身就跑,我也不知道贾东旭有没有看清他。反正,当晚贾东旭气得在外屋的长板凳上睡的。然后,今天上午的事情,车间里贾东旭就出事了,平日里从不去高温锅炉的他,不知为何拿着钳子去修,人就没了……”
“我总觉得这事情太过于蹊跷,所以害怕得自己心惊肉跳,怕所有的事都藏不住,就来找索性全说给你们,就想问问,我该怎么办?”马艳霞用惊惧又求助的眼神,投向他何雨柱与秦淮茹了。
“武大郎、潘金莲、西门庆,这故事我听过的。”秦淮茹脸色难堪,一脸复杂地看向他何雨柱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吧,武松,啊不,也就是贾张氏估计快回来了,一切事情全都咽到肚子里,告诉我们就行了,今后再也别去麦垛场!晚上弄个马桶也别再出门!记清楚一件事,若再有那种人捂嘴事情发生的话,你就扯开了喉咙就喊,今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禽兽们做的孽,他们全都会受到惩罚的!”
何雨柱郑重地说道,一边用叹息的眼神看着这个面色苍白的瘦脸女子,这就是命啊!他原本以为,刘海中、易中海在全院儿里闹成一团的情况下,不会再有那种禽兽行径了,却没想到,果然还是发生了。
这更增添了,他对易中海、刘海中的愤怒!果然是禽兽!
贾东旭“工伤身死”的确是他何雨柱事先预料到的,却也没想到啊,刘海中、易中海两个人对一个乡下嫁过来的命苦女子这般禽兽行径。她自始至终都算是一个无辜之人啊!
想到了贾张氏终究会不依不饶,他嘱咐马艳霞道:“贾张氏若是啥时候回来后,找你茬儿的话,你记得全都推到许大茂身上,就说是他明知你克夫还通过孟媒婆把你介绍给贾东旭的。当初介绍你跟贾东旭结婚的那个孟媒婆顶多躲两天也就回来了,不可能为了躲这个一辈子躲着的,等贾张氏找到孟媒婆一对证,她也就只会把气撒到许大茂身上了。到时候,许大茂反正身上都背负很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了。能力那么大的阴险小人,就继续让他多背负点儿吧!”
送马艳霞离开,何雨水被秦淮茹拉进了屋中。何雨柱瞧见秦淮茹都惊惧得泪眼汪汪,搂着何雨水一边倾诉一边哭作一团的样子,他也起身离开屋子,出门散心。
刘海中、易中海这两个禽兽,必须得让他们彻底得到血的教训!
至于为啥不让马艳霞指认刘海中、易中海这两个老禽兽,很简单啊,刘、易两家势力那么大,盘根错节,还没到彻底摊牌的时候,切勿打草惊蛇。
第二天晚上。
一声惊天动地的恸哭声,响彻整个四合院。
何雨柱、秦淮茹刚刚出门,就瞧见四合院里的众人也纷纷出门瞧动静,全都惊讶地看到,贾张氏竟然回来了?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披麻戴孝,正捧着贾东旭的灵牌牌位,在嚎啕大哭:
“东旭啊,你死得好惨啊!妈才刚回来,怎么就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啊?”
贰大妈马西芳直接就冲上前,冷笑着讥讽道:“你还搞封建迷信啊?不怕再次被抓吗?”
何雨柱瞧见,这一句话,围观人群中不少人都立即憋起笑了。他也都内心偷笑起来: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啊,刘大妈您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不其然,贾张氏立即腾地一下子起身,蹿跳着“呸”一口浓痰就直接吐到贰大妈马西芳脸上,骂道:“我搞封建迷信怎么了?怎么着了吧?我儿子死了还不让我哭丧啊?我辛辛苦苦拉扯大他整整二十年啊,就这样没了!我给我儿子哭丧吊孝怎么了?”
她更是在马西芳被骂得狗血喷头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脸色憎恨地环视四周,颤抖的手指指向他们一个个人:
“有本事继续告发我搞封建迷信啊!我儿子都没了!我宁愿继续蹲大狱白吃白喝去!我在里面滋润着呢!他们见不怪我太滋润才赶紧轰我出来的!”
更是瞧见各个都不说话的样子,直接就破口大骂起来:
“我不管你们是谁,谁害死得我儿子东旭,我要他偿命!”
这时候,何雨柱瞧见,这贾张氏明眼留意到人群最外围角落里的孤零零伫立着的马寡妇马艳霞了,更是直接冲近到马艳霞跟前,“啪”地一声就恶狠狠地给了马艳霞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克夫的贱女人!你给我老实交代,是谁介绍你嫁给我儿子的?你给我说!否则的话,今晚我就扒光了你的贱衣服!你让我活不下去,我也跟你拼了,我也让你活不下去!”
马艳霞显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贾张氏的狰狞仇恨目光给吓到了,她捂着脸哭泣起来,在瞧见许大茂正领着戴玉芳站在人堆里也幸灾乐祸地昂首挺胸笑话贾张氏的时候,直接指向许大茂:
“都是他,都是他许大茂!他胁迫我,他对我那个!然后为了把我留在身边继续那个,他就想到干脆让我嫁给贾东旭,也好方便他了。都是他,他找的孟媒婆,然后通过孟媒婆把我介绍给贾东旭的,孟媒婆那天带着我家我妈和村里的另一个曹媒婆,上这儿相的亲,大家都看到了!”
靠。
何雨柱都懵了,我只是让你把许大茂通过孟媒婆介绍你给贾东旭这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说出来啊,可没让你把那两个老禽兽那啥啥的事情也都赖在许大茂身上啊,前者只是让许大茂背个黑锅而已,而后者按你这种说法的话,得,许大茂彻底六月飞霜比窦娥都冤了啊。
果不其然。许大茂直接惊恐得吊白眼珠子都瞪得死圆,怒指向马艳霞:“马艳霞,你怎么也赖我身上?我有吗?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
这时候,人群已经彻底对许大茂这个人滔天怒火了。
钱大婶“呸”一口,大骂:“许大茂你这大色痞!还有什么你不敢干的?!”
赵大妈也是义愤填膺,上前搂住马艳霞一边安慰,一边怒目而视许大茂:“许大茂你这禽兽!你到底还要祸害多少个?!”
姜大婶也是气得上前就“啪”地一声也朝许大茂一记大耳刮子,气得大喊:“许大茂你这王八羔子,上至四十多岁老女人,下至二十多岁克夫寡妇,你全都下得去手啊!”
人群中,小孩子们都对许大茂畏惧得躲得远远的。
阎大妈都忍不住又笑,又手指数落着许大茂:“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说你人模狗样儿的,咋就专干这些缺德事儿呢?难怪你娶两个媳妇都生不出孩子……”
周围有人却反驳道:“叁大妈你说错了,贾猪婆那六个不是许大茂的野种吗?还有马寡妇肚里的这不知道几个……”
贰大妈马西芳也在合不拢嘴地笑,更是唇枪舌剑数落着许大茂:“大茂啊大茂,你才二十出头,啥样的姑娘你娶不着啊?你干嘛非要整天干这种缺德事啊!你爸妈缺德,你也更缺德啊?”
何雨柱内心笑开花了,瞧见到,许大茂已经气得捶胸顿足,手扶着不断起伏的胸口,气得大叫:
“我冤枉啊!我真没有!我……我怎么解释的清楚呢!”
“啪!”的一声,贾张氏已经哭红了眼睛,嘶声哭喊:“许大茂!我儿子东旭是不是你害死的,你给我说!说!”
何雨柱都瞧见,围观人群都瞬间静了下来,都用悚然一惊的震惊表情,全都紧紧地盯视着许大茂。
这时候。
易中海身后跟着易大妈,两人从围观人群外围挤了进来。
易中海凛然暴喝一声:“张嫂子!你住嘴!都是工人阶层,何必这样彼此相煎?厂里已经确认了,我徒弟贾东旭是死于意外工伤事故!再者,许大茂这大半个月一直都带着他媳妇儿戴玉芳,骑自行车去乡下放电影,你不要怒头上胡乱冤枉人!”
这下子,围观人群嗡嗡议论起来,也都把看杀人犯的怀疑眼神收起来,却还用看臭不要脸流氓的厌恶已极眼神盯向许大茂。
贾张氏擦了擦泪眼,又用怀疑的目光扫了一眼人群,却最终又停留在马艳霞与许大茂身上,大骂道:“那她跟许大茂这种事儿呢?!不该告到公社里让他俩游街吗?”
更是用仇恨到极点的红眼睛死死盯视着马寡妇,尖声大骂道:“破鞋!克夫的贱女人,克死前面三任前夫,又克死了我儿子东旭,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雨柱都是一惊,这贾张氏果然真的是狠啊!两人这种搞破鞋的作风问题真的捅出去的话,游街还是轻的。不过,他何雨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许大茂这个背锅侠就这样真被送去游街了,那谁还背锅谁还吸引火力啊?
何雨柱直接笑着出声道:“您这又把儿子灵牌牌位弄出来了,加上您之前也是供老贾的灵牌牌位,请问算起来,是不是您先克死了老贾,又克死了小贾呢?若论搞破鞋,请问您生下的这六个崽儿,哪来的?论搞封建迷信呢?”
贾张氏明显懵了,噎得胖脸都是一僵,颤抖的手指向他:“傻柱,你——”
人群中一片乱嗡嗡议论声了。
钱大婶点头:“对啊,若论克死家里男人,这贾张氏更算得上啊。若论搞破鞋,贾张氏也更算得上。若论搞封建迷信,贾张氏更算得上啊!”
贰大妈马西芳幸灾乐祸地拍着大腿大笑:“大快人心!让我说啊,贾猪婆最应该游街示众!”
这时,娄晓娥搀扶着聋老太太,不知何时候走过来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使劲在地面上敲,怒道:“都成何体统?!院儿里的事儿,就在咱院儿里解决!今后谁也不许捅出去!”
更是紧盯着贾张氏,瞧见贾张氏战战兢兢低头垂脸的认怂模样,冷哼一声:“贾丫头,你再敢胡咧咧,信不信我把你赶出院儿去?!”
瞥了一眼马寡妇,上前心疼地擦一下她脸上的泪水,道:“这是你贾家的媳妇儿,今后还能帮你照看你那六个娃儿的,你再敢打她骂她,试试!”
瞥一眼许大茂,“呸”一声骂道:“臭流氓!你再乱搞试试,我让中海直接把你给阉了!”
最后拄着拐杖就动手离开,留意到了他何雨柱,笑道:“傻柱啊,这院儿里啊,我瞧你最顺眼,有空去给我做顿饭。”
何雨柱连忙笑着出声道:“嗳,老太太你瞧好了,明个儿我就去给您做饭去。”
他才不稀罕往这聋老太太跟前凑近乎呢,谁稀罕她那留下的那房子呢,但话都说这份儿上了,帮帮也无妨,能让贾张氏这老丫头都犯怵的老人精,甭管她再怎么肚子里一肚子男娼女盗,是菩萨是老妖婆都暂时供起来吧,没事抬出来压压贾猪婆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