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当着贾张氏的面,截胡秦淮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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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呀，我来相亲。”何雨柱笑着出声道，一边用挑衅的目光斜瞥一眼贾张氏。
“何雨柱，你果然没安好心，信不信我找人揍死你！今天是我跟我儿子来相亲的，你来搞什么事？！”贾张氏一张肥脸都瞬间气得铁青铁青，尖利的声音颤抖着，显然被他气得够呛。
而何雨柱看到了，崔媒婆也是皱起了眉头，张媒婆也是皱起了不悦的眉头，秦妈却是眼睛亮了起来，目光往他手里的那些东西扫一眼后，眼睛愈发亮了起来。秦淮茹则更是美眸闪过一丝惊喜，后来发现正被他偷看着她呢，立即俏脸上闪过一片红晕，低下头去，手捏住了她妈妈的衣角，更往她妈妈身后扭捏地缩了缩身子。
崔媒婆多么眼尖的人啊，已经瞧着秦氏母女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了，立即直接冷起脸来，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地看向他何雨柱：
“你来媒婆都没有，来相什么亲？谁知道你是那旮旯里蹦出来的骗子？！”
贾张氏也立即点头，直接开腔了，嘴角下的一颗蝇子屎般的黑痣在动弹，憎恶又窝火地瞪视着他何雨柱：
“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连个媒婆都没有，相哪门子亲？”
张媒婆也直接甩脸色道：“劝你离开，别打扰我们张罗着给贾家相亲。”
何雨柱瞧见，秦氏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睛往他手里的网兜儿和鸡鸭看了一眼，却终究还是没说话。而秦淮茹则是埋低头去，有些无助地拉扯了秦氏一下后，带着一丝乞求和期盼的眼神投向他。
何雨柱直接手往兜儿里一摸，两指一并，一张壹元的大钞票已经捏了出来，捻在手里，潇洒地亮在崔媒婆的眼前，晃悠着晃悠着，他笑着轻声问：“你可愿做我的媒婆？”崔媒婆立即喜笑颜开，忙不迭地伸手就要去接，急声道：“愿意愿意，我自然千愿意万愿意！”
这个时候，那壹元钱却被何雨柱高高地扬了起来。他看向秦妈和秦淮茹两人，客气地笑问道：“伯母，我请她做媒婆可以吗？”他眼见到，秦妈也已经脸色舒展开了，直接笑着就点点头。秦淮茹更是喜出望外又惊喜兴奋地看着他，瞧见他也正跟她四目相对，她立即又害羞地躲闪过眼神，别过脸去。
这时候，贾张氏已经彻底急了，怒瞪崔媒婆：“姓崔的，我可是之前送了你一网兜儿土特产呢！你怎么可能这样吃里扒外？”一直躲在贾张氏身后的贾东旭这个时候却突然出声了，眼睛巴望着盯着秦淮茹的娇羞低头模样看，一边嘴里直嚷嚷：“妈，我想娶她，就是她了，你帮帮我。”张媒婆却瞧见他何雨柱把那捻在手里的壹元纸票轻飘飘惬意而潇洒地拍给崔媒婆，崔媒婆立即点头哈腰喜出望外忙不迭急忙接过去的样子，也急了眼，大声质问：“我是这边秦家的媒婆，你不给我吗？”贾张氏也才意识到不妙，立即狠扫向张媒婆，也怒问：“姓张的，你也要帮傻柱这个混蛋？！”
瞧见这个时候，秦妈又苦起脸来，一脸难色地看向他。秦淮茹又明显的忐忑不安，愁得把期盼的目光都投向他的紧张兮兮样子，何雨柱笑了。
直接又从兜儿里捏出来一张壹元大钞票来，捻在两根手指间，晃悠着晃悠着晃悠到张媒婆眼皮底下，笑问道：“这位姨，你能不能也做我的媒婆呢？”眼见到张媒婆立即伸手就要去抢夺，嘴里更是连连大喜急声道：“愿意愿意！谁不愿意啊！”他却不忙着给，也笑着看向秦妈。秦妈有些为难地道：“壹块钱这么大的钱，你——”他直接把手里的这张也伸向了张媒婆，如愿以偿的张媒婆总算是一把夺过去，如获至宝地放在嘴上啵的狠狠一口，笑得合不拢嘴了。
贾张氏已经一张胖脸扭曲得几乎快要变形了，嘴也抽搐了一下，嘴巴下的蝇子屎都在颤抖着，最终终于变色，跺跺脚，恼火道：“行行行，你们厉害。这次我不相了行吧？！傻柱你傻猪一样，那可是两块钱大钱啊！足够秦家一家子孩子们吃两个月了，你也不过每月十块钱工资，铺排吧，我看你能铺排到什么时候！”
何雨柱眼见到，秦妈也是嘴上有些哆嗦，显然也是欲言又止，看着崔媒婆与张媒婆两个人喜笑颜开的样子，明显是特别心疼那两块钱的大钱。
这时。贾张氏已经拉着贾东旭就要动身离开了，然而贾东旭却竟然一屁股又坐在了小木板凳上，像是没吃到糖却还要固执执拗非吃糖的小孩子一样，眼巴巴地看着贾张氏，更是努嘴努向秦淮茹：“妈，我看上她了，非她不娶了！”
贾张氏一张胖脸上闪过一丝怒容，有些不可思议地瞥看向秦淮茹，瞧见她那俊俏模样，确实出落得怪水灵，比寻常的村姑上档次太多了，强忍着脾气规劝贾东旭道：“东旭，回头妈给你找个更漂亮的，绝对你一眼都相不掉。”她才不吃这种眼前亏呢，傻柱这是哄抬给媒婆的好处费价钱，他傻柱精着呢，但她贾张氏傻吗，会上套吗？
“我不管，我就要娶她！她长得好看。”贾东旭还不依不饶，愣是赖在小木板凳上不起来了。
何雨柱看着只觉得好笑，贾张氏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一直都是把贾东旭当做命根子娇惯的，嘿嘿嘿，现在知道溺爱孩子的后果了吧？
他抬眼看了一眼崔媒婆和张媒婆，瞧见这两个媒婆也一样彼此对视一眼，眼底眉梢尽是笑意，鹬蚌相持渔翁得利的事情，她们自然乐意看到了。何雨柱却是力求快刀斩乱麻，直接冷笑着厉斥贾东旭：“贾东旭你这个孬种、怂包、废物、软蛋！我且问你，你有胆子有本事来自己出门相亲？什么事情都依靠你妈，别人打你妈了你却又缩头乌龟一样躲到了你妈妈身后！”
贾东旭明显被激怒了，怒瞪向他。而他何雨柱直接把手中的东西通通往墙角一放，直接就捋起了袖子攥紧了拳头，抬起一只拳头来，往他眼前晃晃，更是冷冷不屑地嗤笑一声：“来啊，有种就跟你柱哥干一架！揍不死你丫的！”
贾张氏已经明显觉得丢人丢到家里了，狠拉一下贾东旭的胳膊，怒斥道：“够了够了！东旭我们走，别跟傻柱这个傻子斗！没必要为乡下一个村姑而生气。”然而，贾东旭哪怕是被他的亮拳头吓到了，赶紧起身又躲到了贾张氏身后，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眼巴巴望着秦淮茹，抬起脸来应求的语气求向贾张氏，执拗出声：“妈——我就想要她，我真的看上她了，她明显会干活会做家务能帮衬我。”更是顿了顿，看向贾张氏加了一句：“再说了你前几天不是刚从傻柱那里讹了他十块钱大钱财吗？应该足够给我娶媳妇了吧？”
“讹人？”何雨柱瞧见崔媒婆露出了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来，明显是彻彻底底把贾张氏鄙夷到底了。
“十块钱？”秦妈一副震惊得瞠目的样子，上下打量起他何雨柱了。却明显又被“讹了”这个词给恶心住了，直接忍不住出声问：“怎么回事儿？十块钱可足够我们大半年吃黑窝窝的粗粮票了。”
何雨柱瞧见贾张氏一副避之不及的贾东旭就要赶紧离开的架势，撂下一句“关你屁事？”一边恨声对贾东旭道：“什么十块钱不十块钱的？东旭你说什么错话呢？咱们赶紧回去，李媒婆还张罗着给我们说下一场相亲呢。乡下姑娘多的是，谁稀罕啊！”最后一句话说着说着，声调已经扬上去了，趾高气扬地昂起了头，显然已经不把这场被何雨柱半路截胡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何雨柱直接喝斥道：“站住！上次讹我十块钱，跑什么跑？！”他满脸笑容地看到了，贾张氏拉着还满脸不舍望着秦淮茹的贾东旭，脚步愈发加快，已经径直要冲出院门儿了。
这个时候，崔媒婆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直接迅速疯了一样跑过去，紧跟着快步冲到贾张氏母子俩人跟前，拉扯着贾张氏的胳膊，大声道：“你答应我给你介绍相亲，就给我五毛钱当做介绍费的！不给钱不许走！”张媒婆一听，而立即两步并做三步敢上前去也立即拉住了贾张氏的另一个胳膊，急声道：“还有我这个媒婆呢！她那边五毛钱介绍费，我作为这边女方的媒婆，介绍费也得给三毛五！”
何雨柱笑得脸都快乐开花了，瞧见贾张氏已经一张胖脸脸色憋得酱紫，骂骂咧咧地骂起来了：“你们俩个见钱眼开的贱货，都拐弯给傻柱介绍了，凭什么要老娘的钱？老娘没钱！没介绍成还想要钱，要你麻痹！”贾东旭也跟着维护他妈：“对啊，你们都没给我介绍成，凭什么还要钱？”
何雨柱直接亮开了嗓门，大声喊道：“他们初二那天讹了我十块钱，年前一个月前还讹了我五块钱，他们有钱着呢！”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两个媒婆拉扯着贾张氏母子俩死拽着不放手，双方在门口争执吵闹起来。他一边在看到身边的秦妈震惊得看着他的表情，直接笑着把两个网兜儿以及一鸡一鸭都拎起来递送向秦妈：
“伯母，这是我今天来相亲给您的见面礼，大过年的都不容易，您收下吧。我老早就听说淮茹长得俊，老早就想来提亲了，今儿个一看啊，果然不愧是十里八乡人见人夸的俊姑娘，水灵灵的好看得很啊。”
他眼瞧见秦淮茹害羞脸红得扭捏着躲闪的眼神偷看他，躲在乐开花了的秦妈身侧。而秦妈更是喜出望外，一副压根都不敢相信的样子，受宠若惊地抬起手来，还诚惶诚恐地不敢接，手忙脚乱地推拒道：“这怎么使得？这、这、这……这见面礼太贵重了，那怕是直接当聘礼都够了吧？”见到何雨柱执意要给她的架势，终于还是笑得合不拢嘴地接了过来，递给身后的三个女儿。
然而出乎何雨柱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秦淮茹却拉了下二妹三妹的手，她自己也没有接，反而看他何雨柱一眼，又把眼神瞪一眼秦妈道：“妈，这礼不能收——他，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哪儿来的都不清楚……”
何雨柱这才有些尴尬地笑起来，才突然间想起来他压根都忘了自我介绍了。连忙道：“我叫何雨柱，跟刚才那母子俩是同一个院子里的。不一样的是，我是轧钢厂里食堂的厨师，我家三代雇农成分，但在四合院里也有间房。我爸我妈都不在了，我今年21岁，有一个小我六岁的15岁的妹妹。我是真心过来相亲的，想娶你的，只要你能看上我，年后立马结婚都成。”
他更是直接掏出来兜儿里的呈沓子的粮票肉票布票钱票，直接展现在震惊得瞠目结舌的秦家母女面前，说道：“我有钱，厂里大领导器重我，每次给他们做宴席都会给我一些票子。我知道农村有彩礼的规矩，入乡随俗嘛，你们看着要，怎么样都成。”
秦妈立即拉着他就让他赶紧收起来，一边拉着他进里屋，一边给已经拎着网兜儿等东西往里面提，更是脸上已经洋溢着又羞又喜低头窃喜表情的女儿秦淮茹道：“还不赶快给客人递座让茶？”一边又张罗着，心疼地说道：“原来你家里都没有双亲了啊，怪让人心疼的。你还能独自带大妹妹，真的难为你了，我一看你进门那架势啊，就瞧出来你是顶天立地能干的男子汉，比刚才那总躲在他妈身后的窝囊废强一万倍。”
秦妈一边说，一边抬脸偷笑着，看向已经端了缺了豁口瓷碗，给何雨柱从厨房柴火灶方向端水过来的秦淮茹，笑着问道：“闺女，这下满意了吧？这个总成了吧？”秦淮茹大羞，嗔恼地跺脚躲到秦妈身后了：“妈——不许你乱说。”
何雨柱看着看着，已经不觉间大乐起来。那么，算是截胡成功了吧？此时的内心深处，充满一股有些不太真实的亢奋感与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