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全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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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背地里却有不少人等着揪科举改制的辫子，毕竟叶繁这么一折腾，让朝中无数大小官员想要女科形同虚设的主意付诸东流。
第一场三天两夜的会试结束，回到长公主府的杨洁却觉得不容乐观，她同样想给太子弟弟找点不痛快，但吃好睡好的应试举子对新的考试制度推崇备至，不少人大言不惭若早几年有这样的考试环境，早已步入庙堂，体验官海沉浮了。
至少要从举子方面下手，怕是不大可能，既得利益者没有道理攻击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人，太子就砸了个场，已经成了这届举子心中将来的圣明之君。
杨洁不以为然，要不是父皇病重，毫无根基，不曾理政的杨忆根本不可能成为太子，杨忆捡漏，不过是诸多方面权衡与妥协的结果。
这多少让人有些意难平，心中事多，毫无睡意的杨洁沐浴之后，便连夜召来了心腹兰香。
“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兰香摇了摇头。
杨洁略感诧异：“制度革新向来会产生新的矛盾，那帮人必然会鸡蛋里挑骨头，竟然没找到可以发难的点？”
……
……
惠王府。
杨宁同样感到诧异：“会试改制后增设了三个考场，人手必然不足，抽调那么多吏员兵丁熬夜巡场，没人有怨言？总不能方便了考生，就来为难差役吧？听说他还给考生准备餐食，一日三餐，连续九天，别小看这几顿饭，会试举子数千人，聚沙成塔，这笔餐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谁出啊？朝廷吗？礼部可无职权代朝廷批款！”
前来回复的谢成名露出一丝苦笑：“不止考生，考官，以及所有的吏员和兵丁都包饭。”
杨宁皱了下眉：“所以这笔钱到底谁出？户部有本王的人，他不曾报告过户部有哪位堂官批了这样的款子。”
谢成名轻叹回答：“钱是鱼亭商行出的，包括对贡院和白云书院的修改建造，都是鱼亭商行出的钱，至于饭食，都是商行旗下的食肆提供。不止如此，抽调维护考场秩序的所有吏员和兵丁都有一笔加班费，这笔钱，也是鱼亭商行自己出的。”
“你说什么？”杨宁顿时怔住，鱼亭商行的幕后东家是叶繁，这件事在官场不是什么大秘密，也就是说，这笔钱是叶繁自己出的。
“他为了会试改制，居然可以这么大方。”
谢成名情绪复杂开口：“叶驸马不是大方啊，他赚翻了！”
杨宁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王爷无事不常出门，便是出门也多在车驾之内，怕是没有发现，会试开始的第一天，鱼亭商行各大酒楼食肆百货就挂上了一个国朝科举唯一指定供应商的牌子！还盖了礼部的印鉴！恩科会试本就是京城最火热的时事，鱼亭商行此次借科举之名，很是火了一把生意，新开的一品居分店日日爆满。”
杨宁呵呵两声，着实无话可说。
叶繁确实出了笔钱，改善科考环境，举子考生们得以在好的考场环境里应试；抽调的吏员和兵丁都有加班费可拿，怕是不止没有怨言，还多得是人想抢这个活干，连原本只能无偿加班的礼部人手都额外得到了加班费和加餐。
出钱的鱼亭商行借着科举供应的噱头，既得名又得利，叶驸马付出了一笔钱，却收回了更多的钱，简直和登报打广告是异曲同工之妙。
整个事情硬是做到了全赢，没有任何输家，一些稍有诟病的地方，说了也无关痛痒，想都知道皇帝会轻轻揭过，不得不承认，叶繁这个操作很绝。
赞助与冠名，现代烂大街的套路，硬生生给惠王府的杨宁和长公主府的杨洁，还有不少暗地里想要找麻烦的官员们带来了时代差距的震撼。
这尼玛还能这么玩？！
……
……
叶繁没心思去想暗地里波涛汹涌的那些东西，在满心期盼的等待中，象征九天六夜会试彻底结束的铜锣声终于敲响。
没人找事，没出乱子，叶繁满意地对几位监考官员道一声辛苦，然后毫不犹豫地打道回府。
会试结束后的礼部衙门其实还是忙碌的，后续还有糊名抄写，考官判卷的活。
叶繁直接发话，会试后续事宜由左侍郎全权负责，开玩笑，就他那点文科知识储备，还判卷？怕是内容都看不懂。
赶紧溜之大吉。
回到将军府，小桃回禀一事，说张氏带着弟弟妹妹回了寿安伯府，甚至连杨顺都带走了。
叶繁略感诧异，细想一下好像也不是什么重大日子，刚结束多日督考的他也没心思多想，回去就回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吩咐小桃让下人烧水。
小桃嘻嘻一笑：“我算着时辰呢，早提前给您准备好了。”
叶繁给了小丫鬟一个赞许的眼神，径直去到浴室，解下衣衫，跨入水温正好的浴桶中，舒服地长出口气。
前两日朝会都没见有人拿会试改制说事，叶繁猜想他这一套完美的闭环操作着实让人找不到发难的突破口，不过不少人等着找茬，谨慎起见，叶繁着实认真督考了九天六夜的会试，直到今夜考试结束，多日疲惫终于可以放下。
靠在桶沿上的叶繁闭起眼，享受着久违的放松时刻。
不知觉间，有些恍惚入梦，直到感觉有双手覆上双肩，揉按了两下，叶繁瞬间清醒：“谁？”
猛然回身摊手，五指成爪，下意识一招擒拿。
顷刻，就被反擒拿。
叶繁怔住，愣愣看着一身轻薄纱衣的杨漓月，不敢相信眼前出现了梦寐以求的一幕。
“不错，反应挺快，有进步！看来在家没少练！”杨漓月点评两句，放开被她擒住的手，跨入桶中，抱住叶繁，贴耳轻轻出声：“相公，我回来了。”
叶繁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日夜思念的人真的回来了，正在怀中，抬手紧紧抱住，心中无数话语，开口只道一句：“回来就好。”
杨漓月俏皮一笑：“离家多日，甚是想念，妾身特来侍奉相公沐浴。”
叶繁心跳久违的加速：“一回来就玩这么大啊！”
“你不想？”
“不！我超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