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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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来到了十二天之后，也是狐无忧和辛夷最后启程去蛮荒兽域的日子。
在二人准备动身的时候，白鹤托巴蛇给他俩送来两张藏气符。
“去的路上你们需要绕过人类城池，还可能会被一些老东西偷袭吃掉。这两张藏气符能够帮你俩藏住身上的气息，哪怕是混进人类城池，只要不遇到八阶的老怪物，都没人能看出来。”
巴蛇给他俩解释道。
辛夷心中一暖，暗道白鹤倒挺不错。狐无忧收下这两张藏气符后，和辛夷一同走出了雀神山领地。
路上，辛夷没忍住问道:“你们狐族的比试，不会让族中长老护送你们吗？”
狐无忧摇了摇头:“不会。因为在路上的种种危险，就已经是一种考验了。如果这些危险都过不去，那也没有资格去竞选席位。”
“而且青丘密藏的开启时间并不确定，可能三年，可能五年，也可能十年。每一次开启，只有拥有狐族族长令牌的族长知晓，并悄悄告知竞选者，以此来保证有心之人的暗算。”
说到这儿，狐无忧笑了一下，看向辛夷道:“族长令牌的材料都是用青丘密藏中特有的材料制成，其中一种就是，青丘狐灵玉。”
辛夷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去蛮荒兽域大概需要多久？”
“正常来说，是五天。不过我们翡翠狐一族已经很久没有参加青丘密藏的比试了……青山之前也跟我说，最好提前去。”
辛夷眯了眯眼睛，狐青山的话一般都是有道理的，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去做解释。但既然他说要提前去，那就提前去为妙。
“……走，你戴上藏气符，我们去人类城镇。他们的圣城里面有空间传送阵，用这个的话应该会快上不少。”
狐无忧啊了一声，他还没有去过人类城镇。但辛夷的话他还是乖乖照做，将其中一张藏气符递给辛夷。
“我不用。”
“为什么？”
辛夷白了他一眼:“你装成人类，我就是你的灵宠。我很容易被人看出来不是普通的猫，再用上藏气符那不就是画蛇添足了吗。”
见狐无忧还想说什么，辛夷淡淡道:“我比你了解人类，听我的。”
“……好。”
狐无忧最终败下阵来，将一张藏气符贴身放置。顿时，他身上的魔兽气息立刻消失不见，就像是一位普通的人类公子。
“走吧，要想使用空间传送阵，还需要大量的灵石。我们先去挣一点灵石。”
“哦哦，好。”
见辛夷速度极快，狐无忧赶紧跟了上去。他落后辛夷半米，看着两边的景色不断后退，忍不住问道:“我们是要去给别人做苦工吗？”
“……苦工？”
辛夷表情古怪，“谁说要挣钱就要做苦工了？”
“青山告诉我的。”
狐无忧说道，“每次使用天演瞳后，青山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天道反噬。一般来说，他都会陷入沉睡，在睡梦中，他会魂游太虚，随机进入一段时间长河的片段。”
“在片段里，他会是里面的随机一个角色，去感受那个人的各种情绪。但是醒来后，会全部遗忘，只能零星记得几个片段。”
“他有一次是成为了一位六百年前的人类苦工，具体的事情他都记不起来了，但是他只觉得非常痛苦，那种累死累活堪堪温饱，求而不得的痛苦十分强烈。”
“因为这种痛苦太过于强烈，所以加深了他对于这个片段的记忆。他说，那位苦工最后想偷偷逃走，却被同伴出卖，被活活打死了。”
“……”
狐无忧注意到了辛夷表情的变化，忍不住问道:“……辛夷，你怎么了？”
辛夷此时的声音低沉了些许，他故作平淡道:“没事……狐无忧，你可千万别学人类的这一方面。”
“这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贪婪，迟早会毁了他们自己。”
约莫过了半小时，辛夷才停了下来。他闻了闻空中的气味，淡淡道:“可以了，来到人类领地了。”
狐无忧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道:“这里是哪？”
辛夷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四周地形，最后缓缓道:“这里……很像是商朝和北朝的边界。”
“我现在对人类世界并不熟悉……先前和傅如晦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待在府邸中。”
辛夷看了眼公子模样的狐无忧，又说道，“不过，边界一般都不安稳。你这模样，很容易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换身粗布衣裳，低调一点。”
“好……”
狐无忧闻言乖乖照做，然而辛夷却按住了他:“有声音，躲起来！”
辛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骑着马匹……大概是十来个人……”
狐无忧穿上粗布麻衣，看起来低调了不少。他小心探出头一看，只见一队士兵骑着马快速朝另一边赶去，甲胄上的“商”字十分引人注目。
不识字的狐无忧好奇的看向辛夷，后者不咸不淡的道:“商朝的士兵……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有事发生……跟过去！”
“好。”
“对了，你现在领悟出多少规则了？”
“近千条了，其中雾道规则五百条，剩下的都是水道规则。”
辛夷点点头:“能在十二天进步成这样不错了。现在你已经有了突破到五阶的资本了。不过四阶都是需要花费数年时间来沉浸的，突破到五阶的事你别太着急。”
商朝小队的实力并不高，约莫在三阶到四阶的模样，辛夷和狐无忧在后方悄然跟着。直到一刻钟后，这条小队终于停了下来，眼神肃穆的盯着前方的隘道。
领队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肤色黝黑，平静的眼神中藏着三分贪婪神色。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淡淡的虫鸣鸟叫之音。仅仅过了五分钟，轻微的脚步声便从远方传了过来。
“来了。”
领队声音很轻，眼神示意身后士兵准备警戒。
果然，不出五息，一位面容憔悴，身材瘦削，衣衫褴褛的青年领着一众妇孺轻手轻脚的从另一侧慢慢的走了过来。
辛夷眯起了眼睛:“……难民？”
看服饰，不像是商朝的风格，难道是另一面的北朝？
青年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回头传话，我们已经到了山关口，大家动静都小点，过了这关我们就到商朝了。”
他眼神中露出几分希冀，声音压的很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踪迹已经暴露了。
密林上方，商朝小队躲在树林深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直到下方百余人都过了山关口隘道，领队对着后方招了招手，率先跳了下去。
辛夷对狐无忧道:“你装成难民，混进去。”
“啊？”
狐无忧十分意外，辛夷没给他缓冲的时间，用尾巴往他脸上拍了一点灰尘，抓破他的粗布衣服，又往上面洒了一些污水，就将狐无忧从阴影中一脚踹了下去:“不知道说什么就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