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所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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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海中青，石头，和当日被打的乞儿铁弹，带着雾婴，到了和镜明昭相约的地方，见到了镜明昭。
雾婴见镜明昭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真看不出是一名武场的教头。
海中青说他武功极高，大窍穴几乎全部打开，是位内外兼修的高手，精通拳法，剑法。
“这位是……”镜明昭见到雾婴不像是乞儿帮的人。
“这位是我们乞儿帮新结交的朋友，名叫雾婴。”随后海中青跟他说了雾婴的侠义之举。
镜明昭上下打量了雾婴一番：“英雄出少年，好样的！”说着伸出手来。
“小事一桩，不值得什么……”
雾婴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伸手和镜明昭握了握。
镜明昭握着雾婴的手，神色渐渐变得惊讶：“你血脉好生古怪，我在武场教习多年，从来没有见过。”
雾婴点了点头，不愿多说。
镜明昭虽然带着疑问，但看雾婴不想告知，想着这是他的私事，便也没有多问。
一行人来到和那蛮横大汉的约定之处，是在烟霞城中一片荒芜之地，那大汉尚未来到，几人静静等着。
酉时前后，那人终于来了。
虽然他只身前来，而且看到对方这么多人，却并没有什么畏惧，反而有些失望，有些恼怒。
远远地，人还没到，他就大声喊道：“你们这群兔崽子，我的烧鸡呢？老子是来是吃烧鸡的，可不是来跟你们吵架的！”
“哪里来的野种？竟敢到乞儿帮这里抢东西吃？”海中青见这大汉身子高大，简直就像一座铁塔般，满面虬髯，一副典型的北方面孔，他是乞儿帮的堂主，首先站了出来喝骂。
镜明昭看到海中青站了出来，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也走了过去，和大汉面对面道：“听阁下口音，似乎非是本地人，竟然敢招惹到我们头上，是不是不把我们烟霞城的人放在眼里？”
这两个人，一个臭骂野种，一个以当地人的身份威胁他。
这大汉却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了。
“看来，你们胆子倒不小，不给老子准备好吃的烧鸡，倒像是打架来了。好了，我们不妨重新约定，你们要是能打得过我，我给你们磕头赔罪，若是你们输了，就给我做三顿烧鸡吃，如何？”
镜明昭望向海中青，点了点头，示意他答应下来。
海中青想想，倒也合理，若是真能打败此人，此人答应磕头赔罪，倒不失一次体面的解决方法。
倘若真的输了，最多省一省，勒紧腰带，大伙饿上两顿，给他三只烧鸡吃便了，也不至于将事情闹大。
只是此人说话时的自信，让他有些犹豫，难道此人有必胜的本领？
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说道：“既然说到比试，自然是我们来出题目。”
“当然可以，无论你们一起上也好，轮流上也好，只要能赢我，我磕了头就走，从此不来烟霞城。”
镜明昭首先站了出来：“好，既然如此，也不用什么名目，咱们自然是拳脚上见高低，我们也不仗着人多欺负你，咱们一对一比试，就让我先来和你比试一场！我叫镜明昭，乃烟霞城龙门武场的教头。”
“我叫燕北歌，来自寒冰城，请出手吧。”大汉抱拳道。
这寒冰城乃是烟霞城以北千余里外的一座大城，那里常年被积雪覆盖，似乎没有四季，只有冬天。
一年三百多天里，倒有二百多天下着雪。
听说生活在那里的人们，由于终日严寒，所以田里的收成很少，人们的生活很是艰辛。
这大汉嘴馋乞儿帮的烧鸡，估计就是出身贫寒，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而已。
“呼……”
镜明昭闻言也不再客气，抢上前去，就是一招凤舞九天——这是赤炎国的基本武功，和青离国的轩辕十八拳类似，都是平常的武艺，人人会使，只看功力高下。
这套拳法有个名目，叫做凤舞拳。
凤舞拳共有九招，分别是凤舞九天，凤鸣岐山，百鸟朝凤，丹凤朝阳，凤凰于飞，有凤来仪，龙飞凤舞，凤鸣麟出，威凤片羽。
“砰……”
这叫燕北歌的大汉也还了一招凤舞拳的凤凰于飞，两人拳掌相交，镜明昭感到对方力气大的异常，双手被震得有些麻木，立刻向后退跃，借机调整血脉。
燕北歌一招将其击退，也并不上前追击。
雾婴虽然被封闭了窍穴，可是依然能够看出镜明昭吃了亏，他不是燕北歌的对手，而且两人实力相差太大。
其实镜明昭何尝不知如此，只是此次他帮海中青出头，怎能临阵逃脱？
镜明昭重整旗鼓，又纵身向前，一招丹凤朝阳使出，大汉也跟着使出一招有凤来仪！
二人双拳相交未交之际，镜明昭立刻变招，一招龙飞凤舞使出，他本是武场教头，拳脚的法度自然严谨又迅捷。
“好！”
燕北歌见了也不禁喝彩，不愧是龙门武场的教头，非是徒有虚名！立刻打起精神，也跟着镜明昭的变招而变招。
两人拳脚快了起来，海中青已看出镜明昭的武功跟燕北歌相比差得远了，如何再让他继续涉险？
倘若镜明昭因此受了伤，就不只是几只烧鸡的事了。
这大汉出乎意料的强大，即使海中青和镜明昭联手，也未必其对手。
“住手！”
正当燕北歌一招威凤片羽使出，而镜明昭已是躲无可躲时，海中青喊停了比试。
燕北歌闻言停手不攻，镜明昭气喘吁吁地向后跃去。
“我们……”
海中青正要认输，雾婴却走上前去打断了他的话：“他不是你的对手，我来跟你比。”
他感激乞儿帮的款待，想到昨晚乞儿帮倘若不将那烧鸡给他吃，而给这个大汉，也就没有了今日之事。
所以，乞儿帮的事，他怎能不出来帮上一帮？
这或许就是姬老所教他的——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海中青奇怪地看着雾婴，当时两人比斗，若是强行阻止，是对挑战者的侮辱，所以海中青也只是相劝：“雾婴，你没必要这样做的。”
“我叫雾婴，请赐教！”
雾婴摇了摇头，说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说出自己的来历。
说完，就立刻使出一招野战八式里的直捣黄龙，化刀法为拳法，向燕北歌攻去。
燕北歌一眼便看出这是青离国的拳法，感到诧异，见雾婴小小的拳头攻来，他伸出大掌，一把抓住了雾婴的手。
紧接着一股元气从雾婴拳头上注入到他体内。
元气进入对方的身子，可以暂时封了对方的窍穴，阻止对方的进攻，这燕北歌如何不知，他是此道高手，三十六个大窍穴全部打开了不说，七十二个小窍穴也让他打开了三十多个。
他不想和雾婴陷入缠斗，便想用元气，封住雾婴的窍穴，结束比斗。
可是燕北歌一连三道元气冲将出来，去封闭雾婴的窍穴，却都没有成功。
雾婴出手软绵无力，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却出乎意料地对燕北歌的元气没有反应。
“嚯！”
燕北歌大是惊讶，以为雾婴故意不使力，其实却是个高手，便加重了元气，将身上一半的元气，猛然向雾婴体内各个窍穴处攻去。
以燕北歌打开所有的大窍穴以来，他还从没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使出过这么多的元气。
雾婴感到燕北歌的元气让他的身子像鱼鳔般鼓胀起来！
可他低头一看，自己身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原来身子鼓胀起来，只是他的错觉。
雾婴的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自燕北歌手中抽出，一招反身攻敌使出，突然感到自己的力气像是回来了，一拳打在燕北歌的肚子上。
“砰！”
燕北歌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大意之下，被雾婴击中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