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活泼得让他都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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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周凛开车带着向暖来到高铁站，一路上向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窗外，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去安城的高铁站了，只感觉一路上全是陌生的变化，周凛余光看着她一副好奇的模样，心里想的全是等有时间一定好好带她四处转转。
唐维州这次去宁市原本计划做两天的演讲没想到一到宁市，周边各大高校听闻唐教授来了都竞相邀请他去讲课和指导教学工作，一忙起来原本两三天的行程足足延长到两周左右。
唐维州一出高铁站就看到不远处一黑一白两个人，正是周凛和向暖，看着这两个自己的得意门生唐维州心生欣喜，周凛快步上前接过唐维州的行李箱，“唐老，这一趟辛苦了。”
唐维州摆摆手，“哎，原本说早点儿去你那边看看，结果一出去就不由自己了，对了，小暖在你那边还听话吧？”
向暖撇撇嘴，“唐老，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会不听话，在您心里我就那么调皮吗？”
“那可不是，不光调皮而且还极其自由，想一出是一出，你呀，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唐维州虽然嘴上不住吐槽，眸光中却全是笑意。
向暖还想反驳周凛先开了口，“唐老，我先接您去研究所那边看看，我们最近一直在推进之前的项目进度，有了一些阶段性成效，您给我们指点指点吧。”
唐维州一听到项目进展就来了兴趣，“好好，你那个项目我心里一直挂念着，时间紧任务重，走，快走。”
三人上了车，向暖和唐维州都坐在后排，唐维州迫不及待地让向暖把目前的项目情况和他简要说了说，听到这俩孩子短短两周竟然完成了这么多工作他心里还有不可思议，“可以啊周凛，半个月不到你的项目进展这么快。”
正在开车的周凛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唐维州，“要说进度这么快还是多亏了向暖，您也知道我手头工作太多了，基本上都是她在推进，唐老，您给我送来的这位外援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了。”
唐维州笑笑，心想这还用说吗？向暖一直是他握在手心里的王牌，有她参加的项目都是重要而且时间紧迫的，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当着向暖的面说，就怕她骄傲，“嗯，我去看看，你这么放任她一个人跟进，还不知道留了多少问题呢。”
坐在一旁的向暖心里不乐意了，“唐老，怎么在您心里我就这么不靠谱啊？我很认真的好不好，而且周师兄每天都会检查我的项目进展，绝对没有问题。”
“哦？是吗？绝对没有问题？那一会儿我检查出来了怎么办？”唐维州心想这孩子还是口气那么大，竟然还敢说绝对。
“那有问题也是周师兄检查不到位，都怪他。”向暖压低声音对唐维州说，殊不知前排的周凛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只是笑着摇摇头，心想唐老说得对，这个向暖还真的是一副孩子习性，长不大。
一路上唐维州和向暖说说笑笑，互相调侃，周凛才发现在向暖面前唐维州简直就是一个老小孩儿，一点儿之前面对他们这些学生时的严肃都没有，就像是一位长辈看着晚辈在自己面前打趣自己，而向暖面对唐维州竟然也没有面对他和研究所同事的拘谨，活泼得让他都有些陌生，亦或者原本向暖就是这么一个阳光活泼的女孩儿，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带给人温暖和力量。
周凛看着外面已经放晴的天空，一片蔚蓝中带着冬天的寒冷和萧肃，一轮橘红色的暖阳却挂在天空，阳光照射在白色的雪地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积雪在不断消融，他不由想起向暖在医院醒来的那个清晨，也是一夜的飞雪后晴空万里，明媚的阳光下积雪悄悄消融，周凛总感觉有向暖在的地方都会严寒不再，温暖如春。
回到研究所，周凛向唐维州介绍了研究所这边的大概情况后，唐维州和向暖就一头扎进工作室，唐维州认真查看项目进展和测试数据，时不时还会提出一些改进建议，周凛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先回了军区，将项目完全交由向暖他们去跟进，唐维州无奈摇摇头，没想到一直以来谨慎细致的周凛竟然会这么信任这个小丫头，不过周凛越是信任他就会感觉越不放心，索性从头到尾把项目好好过了一遍。
整整一天唐维州和向暖都泡在工作室，中途秦梦可和陈泽给他们外带了食堂的饭菜，这师徒二人工作起来工作组的人都被震惊了，真的是搭配默契，严谨认真。通过一遍又一遍的测试后，唐维州不得不承认向暖的这次逻辑设计极为精妙，有周凛的把关也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唐维州还是发现了一些极为细节的问题，这些小问题虽然不会影响前期的运行，但是在后期的反追踪过程中会不断积累微小的误差，这些误差会在一定的量变之后引发质变，从而影响整个程序。
虽然这些问题在后续的反馈中可以想办法尽量减少，但是会造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更新系统的问题，而后续的运行并不是向暖去亲自负责，操作人员的操作会起重要作用，而现在发现了这个问题就可以在前期程序搭建过程中进行解决，一劳永逸，向暖真的是由衷佩服了，“唐老，您真的是太厉害了！”
唐维州心里已经很满意向暖这次的程序设计，可是这孩子不能夸，一夸就翘尾巴，他面上佯装严肃不悦地看着向暖，“你这孩子就是这么不细致，还敢说自己的程序绝对没问题这种大话，罚你两天内找到解决办法。”
“好的，唐老，我已经保证提前完成！”向暖连忙笑眯眯地满口答应，唐老一贯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像这种问题她分分钟就能完善程序解决了，别看唐老这么严肃，明天把改好的程序拿到他面前，再吹一番彩虹屁什么都解决了，唐老还得在外人面前夸他这个徒弟聪明能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