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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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舒章轻拍了一下苏韵香的肩膀，苏韵香被吓得回魂。
“啊？怎么了？”苏韵香清醒了过来，自己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礼？
杭舒章看着惊醒的苏韵香，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样红？”
卖鸽子的瞧着小两口站在一起，男的俊，女的俏，说是神仙眷侣也不为过。
眼光扫过苏韵香耳后的淤青，哈哈大笑着调笑杭舒章，“杭先生，虽说新婚夫妻感情好，可你要节制一点啊。”
杭舒章听得莫名其妙，不敢接话，自己节制什么？自己什么也没干。
有心无力。
待杭舒章和苏韵香走远后，有人问卖鸽子的小贩，“你方才为何叫杭先生节制一些，坊间传闻他不举，你不知道么？你还当他面说这些。”
卖鸽子的小贩说：“呸，你那都是老掉牙的传闻了。”
“你老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闻？”
“前几日坊间不是在传杭先生和苏花魁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被嫌贫爱富的苏家父母棒打鸳鸯么？”
“是啊，有听过，可这和杭先生不举有什么关系？”
很快卖鸽子小贩附近聚起一堆人，眼巴巴的看着卖鸽子的小贩，都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那传闻说苏小姐为杭先生守身如玉，杭先生怕是为了等苏小姐，故意把自己不举的消息散出去的。”
“他好好的败坏自己的名声做什么？”
卖鸽子的小贩得意的说：“当然是防止被别人讹上啊，还没有传出杭先生不举的时候，杭先生收到的手帕荷袋还少么？
你们自家的女儿孙女侄女外甥女哪一个待嫁的没有惦记过杭先生？”
“这倒也是，可你怎知杭先生是不是真的不举？”
卖鸽子的小贩一脸我知道，我就是不说，急死你们的表情看着众人，“你们买鸽子我就说与你们听。”
“去去去，闲话少说，平时我们买的还少了。”
“就是，还想用杭先生的情报来做生意，忒不厚道了。”
隔壁鱼贩子醒悟似的说：“我知道。”
听八卦的众人转身围拢到鱼贩子这边，十几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鱼贩子。
鱼贩子憨厚拘谨的说：“我方才瞧见杭娘子的耳后下的脖子上紫了一片。”
“嘿，你个憨货。”卖鸽子的小贩气得骂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众人笑得欢乐，鱼贩子挠着头说：“买鱼么？今天早上刚捞的，活蹦乱跳的新鲜着呢。”
“不买。”
众人得了真相，一哄而散。
“你真是笨死了。”卖鸽子的小贩骂道。
鱼贩子憨厚笑着说：“鸽哥，你别恼，散集的时候我买你的鸽子。”
鸽哥听得这话，也不好说什么，自己拿信息换生意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杭舒章只觉得每个路过他身边的人都要看他两眼。
低头看一下自己，衣衫整洁，并无什么差池。
头上脸上看不见，杭舒章停下问苏韵香，“韵香，你看我脸上有什么不妥的么？为何旁人总爱瞧我？”
苏韵香仔细的看了一下，摇头说：“舒章面容整洁，并无不妥。”
杭舒章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家，到了家门口，温家婶子说：“二郎是个好的，苏小姐也是个好的，以后好好过日子。”
“是，多谢温家婶子。”杭舒章中规中矩的行礼道谢。
苏韵香温婉的跟在杭舒章身后屈膝行礼，低眉顺眼的说：“多谢温家婶子。”
进了家门，杭舒章说：“怎的我觉得今日的街坊都怪异得很？”
苏韵香说：“我觉得街坊都挺好的啊，平日不是这样么？”
杭舒章摇头，“平日也挺好，街坊邻里对我恭敬有加但是眼神里多一丝怜悯，今日没有了。”
苏韵香低头择菜，“兴许是有什么别的事想通了吧。”
杭舒章看着低头的苏韵香，目光被耳后那一片红紫吸住了。
韵香耳后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胎记？之前未曾见过。
苏韵香把杭舒章推出厨房，“你去写你的话本，我来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厨艺。”
杭舒章心想，天下女子大抵都是有厨艺在身的，于是放心的把厨房交给苏韵香，转身回房写话本。
吃午食的时候，杭舒章吃了一口米饭就放下了筷子。
杭母夹了一根青菜送入口中后也放下了筷子。
食不下咽。
苏韵香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的时候，看着这对母子都没有动碗筷，心下感动。
“母亲，舒章，吃啊，不是说了不用等我么？”
苏韵香说完坐了下来，看看右边又看看对面的杭舒章，“吃啊，都不饿么？”
杭母和杭舒章都拿起筷子。
苏韵香夹起一筷子鱼给杭母，“母亲尝尝这个鱼肉，豆腐炖了许久，可香了。”
说完夹起一筷子豆腐给杭舒章，“舒章写书费脑，多吃豆腐。”
杭舒章挑了一点进嘴巴，还好，豆腐不易入味，吃着没有什么感觉。
杭母吃了一口鱼肉，忍着不适把鱼肉吞了，挑了两筷子米饭放入口中细细嚼着。
苏韵香还以为是杭家母子吃相优雅，没有多想，夹了一筷子青菜往自己口中送去。
“哎。”杭舒章来不及阻止。
苏韵香俯身朝桌下吐去，“呕。”
吐完跑去厨房喝水漱口，吐了好几口水，舌头的味道才散。
那是什么味道？苦，咸。
哪个步骤出了问题？自己明明按着温家婶子教的，一点步骤也没有错啊？
锅热放油，油热放入姜蒜，而后放入青菜和盐翻炒啊，温家婶子还特地嘱咐青菜不能炒太久，变软就可以起锅了。
自己看着青菜还挺翠绿，挺好吃的样子，为何味道不对？
苏韵香一脸百思不解的表情回到餐桌，郁闷的吃一口米饭。
为何米饭还有夹生的？米饭不都是软糯香甜的么？
苏韵香艰难的吞下口中米饭，放下筷子。
三脸痛苦，谁都没有说话。
杭母默默吃着，好不容易吃到儿媳妇的做的饭菜，哭着也要吃完。
杭舒章也费劲的嚼着，没有说话，自己太过放心了，怪自己。
苏韵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心的说：“要不然我们出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