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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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端着盆子的胖妇，离南闯大概五十米远的距离，这黑灯瞎火的，不知来这里做什么，而且还隔了这么远就开始喊，着实把南闯气得不轻。
赶紧出了水沟，一边穿衣服一边喊道：“老夫不是流氓，老夫是在洗澡！”
没想到这胖妇叫得更大声了。
“洗澡回家去洗，来这里洗什么洗，分明就是在耍流氓！”
南闯大急，哆嗦着抓紧穿衣服，一张老脸因为过于激动都在微微颤抖，还不忘怼回去。
“这大晚上的，你又来这里干什么？老夫虽然一把大年纪了，但也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胖妇一听这话，哐啷一声就把端着盆子扔在了地上，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还一边骂道：“看我不教训你这老不羞的色狼！”
南闯见状，一下子就慌了，这胖妇最少也得有一两百斤，自己骨瘦如柴，哪能和她干架？登时被吓得冷汗直流，本来就没穿好的衣服更加穿不利索了。
“你要干什么！老夫就洗洗澡而已！不是色狼！”
“谁信你的鬼话，我都看见了！”
“隔这么远，还这么黑，你看见什么了！”
五十米的距离，对于五大三粗的胖妇来说转瞬就到，还好，南闯已经穿好了裤子，可衣服只穿了一半。
胖妇二话不说，逮住南闯就是啪啪两耳光。
“流氓！”
南闯想要还手，可对方力气比自己太大，声音更比自己大，且还蛮不讲理，这架怎么打？
唯有一边被打一边和她对骂，可骂了两句就停了，因为越是骂越被打，还不如闷不吭声让她打几下得了。
终于，胖妇把南闯扔在地上，凶神恶煞地说道：“赶紧滚！老不羞的，家里没女人还是咋地？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耍流氓。”
南闯不想与之计较，收拾东西走了，路上碰到赶回来的素素，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总不能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说给它听吧。
素素嗷嗷叫了两声，灵活一跃就到了南闯背上的布袋里。
又走了好久，终于在一座矮山下找到了一条小河，南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暗中观察了三天才确定这里确实人迹罕至，于是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彻彻底底地又洗了个澡，还把衣服和布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他吃了长生药，身体各方面素质都强了不少，完全不会因此而受到风寒，甚至对毒药也几乎免疫。
午后，一人一狐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晒着太阳，也顺便把还没干透的衣服给晒干。
南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素素说道：“跟了我这么久，你爹妈不担心吗？怎么都不见它们来找你？”
素素呜呜叫了两声，十分懒散地趴在南闯的身上，摇着尾巴，不知听懂南闯的话的没有。
南闯抚摸着素素洁白的毛发，接着说道：“我从小就没了父母，一辈子都是自己打拼，以后就我俩相依为命，天天烤肉给你吃。”
听到这话，素素立马就来了精神，不断舔着南闯的脸，十分依恋。
当天傍晚，又来到白日城，可能是这次真的洗干净了，也有可能是换了守卫，进城很顺利，甚至守卫的还特意告诉南闯城中哪个地方容易乞讨。
南闯笑笑不答，暗道自己这几年真活成了乞丐的样子？不过这已经不是他在乎的事情了，乞丐就乞丐呗，越是这样就越安全，谁会和一个乞丐较真？
不过他还真失策了，刚进城没多久就碰到了三个乞丐，都是一身破烂衣服，一手拿着竹竿一手端着破碗。
他们看南闯的眼神并不友好。
南闯会意，赶紧作揖道：“三位老哥，老夫是来投奔亲戚的，并非来乞讨的。”
这话倒是说道三个乞丐的心坎上了，只要不是来抢饭碗的都好说。
三人一句话都没说，走了。
南闯暗自后怕，他很明白同行如仇敌的道理，刚才若不是第一时间亮明身份，说不定就要被一顿毒打，自己这把老骨头虽然长生不死，但也经不起折腾啊。
在城中转了好久，直到深夜时分他才找到一处看起来颇为适合的地方落脚，是一家大酒楼，左边有一间赌场右边有一家青楼，像这种地方是最容易打听到消息的。
于是在酒楼门前坐了下来，等天亮再看看能不能混进去当个洗菜送酒的伙计，先安顿下来再说，自己这把老骨头还算利索，应该问题不大。
翌日，天还没亮，酒楼小厮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坐着的南闯，可能是他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打着哈欠随口道：“现在还早，没有剩饭剩菜，晚些再来吧。”
南闯赶紧作揖嘿嘿笑道：“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小厮没好气的喝道：“赶紧滚，别耽误我家做生意！”
南闯脸色微微一沉，但没表现出来，依旧是一副笑脸。
“小哥别发火，老夫是来报喜的。”
小厮一听这话瞬间就来了精神，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报喜是个好兆头，说不定待会儿老板就会给自己赏钱甚至是放几天假呢。
立马换成一副和气的样子。
“好说好说，不知老先生是报什么喜？”
南闯却摇了摇头，笑道：“并非老夫故作神秘，只是要等你家老板来了才好说，嘿嘿。”
小厮一脸狐疑，见南闯一身破烂衣服，十足一副乞丐状，能有什么喜事？但也不敢把南闯轰走，说不定真有什么喜事呢，要是老板追问起来还得了？
等天大亮，街上开始热闹的时候，小厮引着店老板走了出来，指着南闯说道：“就是他说来报喜的。”
老板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颇为和气，和南闯相互拱手作揖。
“不知老先生有什么喜事？”
南闯嘿嘿一笑，道：“恭喜老板，找到一个免费的伙计。”
老板一怔，心想有免费的伙计当然是喜事，可人在哪儿？谁能免费帮自己干活？
稍微想了想就知道了。
“莫非你是来找事情做的？”
“正是正是，老板恭喜发财大吉大利，老夫腿脚利索，能跑能跳，不要工钱，给口饭吃就行，还对相术有点研究，平时可免费看相算命。”
一旁的小厮听得一脸惊诧，感情是来抢自己饭碗的，真后悔刚才没把他给轰走。
老板得此免费伙计，自然是喜笑颜开，自然不会当真南闯看相算命的事，当即就安排南闯做事，心道若这老家伙能干活，解雇一两个已有的小厮也行。
那小厮肠子都悔青了，刚才还盼着老板放他的假，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有可能被放假，而且还是放长假。
当天南闯在酒楼里干得特起劲儿，唯恐被老板炒了鱿鱼，这人一旦发起狠来，管他什么老胳膊老腿，照样利索得很。
老板看得不断点头，满面红光，心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还特意让南闯在店里随便吃，想看看他饭量如何，如果饭量太大，那就得好好算算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不过还好，南闯饭量不大，就给一只宠物狐狸喂了点肉，自己喝了点酒，仅此而已，所以老板更加高兴了，当晚就把南闯拉着坐下来谈天说地，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看相算命这事上来。
“老哥帮我看看，我的命怎么样？”
南闯装着一本正经地看了看，捋着胡子缓缓凝重道：“并非老夫不说实话，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啊。”
老板一怔。
“啥？那是好还是坏？”
南闯赶紧安慰道：“老板莫慌，只要有我在这里，保你没事。”
“那你就不要走了。”
南闯捋着胡子，一副我已知晓的样子。
“我们有缘，自然不会说走就走的。”
“那可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