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天人五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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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似乎在争辩着什么，旋即，白色身影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呼...呼...”
白素素双手紧按心口，大口喘着粗气，还没等她缓过劲来，一股黑气突然从其心口升起，仅眨眼的工夫，就蔓延至全身。
下一刻，
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从她体内散发而出，并瞬间弥漫开来。
在这股气息的侵蚀下，白素素的身体，竟以惊人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原本晶莹如玉的皮肤，逐渐变得干枯粗糙。
光洁的脸上也开始出现皱纹，就连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也在缓慢失去光泽。
小青面色不由大变，急忙上前扶起她，神色紧张的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
白素素没有回答，迅速盘膝而坐，双手掐起法诀。
刹那间，一股磅礴的妖气从其体内喷涌而出。
接着，一颗布满裂痕的妖丹从其口中飞出，妖丹上黑气缭绕，并不断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侵蚀它一般。
白素素双手快速结印，一股柔和的法力缓慢注入妖丹之内，试图驱逐黑气。
然而，黑气仿佛有着强大的腐蚀之力，她输入的法力刚一接触妖丹，便被腐蚀消散。
白素素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右手朝身后狠狠一拽，但见，空中好似有玄黄之色一闪而逝。
下一秒，
一团明黄如同暖玉般的光芒出现在她手中。
白素素紧咬嘴唇，狠心将光团注入妖丹之中。
妖丹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其上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黑气也缓缓退去。
直到此刻，白素素苍白的脸色才总算好转了些许。
白素素见状，心底暗松一口气，接连朝妖丹打出几道法诀，随即一口将其吞入腹中，并缓缓闭上了双眸。
伴随着妖丹入腹，白素素那干枯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呼—”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白素素缓缓睁开眼眸，神色间带着些许疲倦。
“姐姐，你怎么样了？”小青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一脸担心的问道。
白素素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小青的手掌，轻声说道：“别担心，没事儿了！”
小青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声音略显低沉：“天人五衰真的没办法解决吗？”
白素素摇摇头，心底顿时涌起一股无力感。
我真的还能见到许仙吗？
酒吧内气氛，一时间竟有些沉闷，压抑。
陡然，小青眼前闪过一丝亮光，声音略显急切：“去找那个小道士，姐姐，你不是说那道士法力不比你差吗？”
白素素闻言，眼眸微抬，思忖片刻后，才轻声说道：
“天人五衰是不可逆的，张先生…虽然法力高强，但他还做不到逆转因果的地步。”
“那…那我们在去求求观音菩萨，或许她会有办法呢？”
白素素再次摇头，神色出现一丝恍惚。
“没用的，菩萨不会帮我的！”
“只要在剩下的日子里，能再次见到许仙，我就满足了！”
“妙善曾经对我说，我此生必定会再见到许仙，希望不会太晚吧！”
“好了，别担心了，我们该为晚上的营业做准备了！”
说罢，白素素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小青的额顶，打趣着说道：
“今天怎么没见金正中那小子，我看你们最近关系不错哟！”
“哎呀，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和他就是......”
话音未落，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大大咧咧的的声音：
“素素，小青，我来了…”
青白二女转身看向门口方向，不由相视一笑。
来人不是金正中还能是谁呢？
……
午后。
在教给金麦基他们一些驱魔的常识后。
张羽凡再次离开了深水埗警署，并驱车赶到了张小灵家。
刚一进门，张小灵就好奇的问道：“师弟，今天怎么有闲到我这里来啊？”
“嗐，是有那么点儿事儿，师姐请看，这张阵图你可眼熟？”
说着，张羽凡取出那张设计图，在客厅的圆桌上摊开，将其推至张小灵面前。
张小灵目光落在设计图上，微微一愣，随后将图拉近眼前，仔细端详。
片刻后，她的眼睛逐渐放大，脸上也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
“这……看着有点儿像……颠倒阴阳六十四象伏魔阵？”
看着张小灵不像做戏的神色，张羽凡眉头不由微微一蹙，暗忖道，看来跟她关系不大，就是不知道跟大茅真君有没有关联？
“师弟...师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见张羽凡拧着眉头，一言不发，张小灵不禁愈加好奇，这家伙什么情况？拿了一张破图来，说了一句话就哑巴了？
“哦哦，没什么！”张羽凡回过神来，朝张小灵歉意一笑，这才接着问道：“不知师姐，能否请真君现身一见？”
“唔，你想问什么？跟这阵图有关？”张小灵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神色间略有一丝狐疑。
“算是吧！”
张羽凡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打量着张小灵，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古古怪怪的，跟我来吧，至于真君见不见你，我可不敢打包票！”
张小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腰身一扭，朝后院走去。
张羽凡嘿嘿一笑，也不答话，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
还是那间密室，随着空间渐渐泛起一丝涟漪，大茅真君的身影也缓缓出现在两人面前。
“弟子张羽凡（张小灵），见过真君！”
“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今天这么有礼貌？”见这小子这么规矩，大茅真君忍不住打趣着说道。
张羽凡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眼神飘向一侧，讪笑道：“真君说笑了！尊老爱幼乃是华夏的传统美德嘛！”
“嗤，我信你个鬼！”大茅真君不由嗤笑出声，“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嘿嘿，是有那么一点儿小事儿！”张羽凡尬笑着，再次取出设计图，递向大茅真君。
“这是什么？”
大茅真君伸手一指，只见空中好似有只无形的大手在轻轻翻动一般，设计图在其面前缓缓展开。
下一秒，
大茅真君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拧眉望向那双散发着精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