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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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馨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你这个疯婆子，本小姐才懒得理你。本小姐明明看见你打人，你休想抵赖。你说，我是将你绑了送去受家法打板子，还是你跪下向四弟五弟认错？你自己选择吧！”
“不行，认错太便宜她了。”宋康恶狠狠的道，“最好让她五马分尸……”
“你给我闭嘴！”宋如馨瞪了宋康一眼，“你还嫌你一天天惹的事不够多？”
宋康哼唧唧的不敢开口了。
宋如馨回过头，盯着宋新月。
“选择吧，宋新月。今儿无论你怎么狡辩也是抵赖不了的。”
宋如馨神色冷漠，声音凉凉的。在她眼里，这些庶房的就是贱坯子，她根本不屑于喊她们一声姐妹，甚至一个姓她都觉得是一种羞耻。
其实，如今的宋如馨跟以前相比已收敛了许多，她才懒得和这些贱种有什么牵扯。这眼看还有三个月就要进宫了，她可得注意保持她温良谦恭的形象。可是现在，这贱人竟敢出手打四弟五弟，她既然撞上了，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更何况，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只要一看见这贱人的脸，心里就莫名的堵得慌。一个贱种，竟然生得比她还美。凭什么？
听了她的话，宋新月不由笑了。
“你笑什么？”宋如馨火气陡然上来了。
以前这丫头老老实实，随便怎么欺负都像一个闷葫芦一样不开腔，今儿倒是胆子大起来了，也不知跟谁学的？
“我笑的是，你这张脸得有多厚，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脸上的粉涂多了吧？”
宋如馨涨红了脸：“你……你骂谁脸厚？”
“我没有骂谁，这只不过是事实！”宋新月耸耸肩，“宋如馨，如今我五房已经分出去，跟你们宋家早就没有丝毫关系。以前你们欺负我姐弟，那就罢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来，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今后，你们如果再敢欺负我们，可别怪我不客气！”
要说斗嘴，宋如馨可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嗬，你可真是人长性子也长了啊。既然你不愿意选择，那就不要怪本小姐心狠了。”宋如馨冷笑道，“来人，将这贱人脸给我抽烂了。”
身边却无人回应，芙蓉去端茶还没有回来呢。
“四弟，你上去抽她。”宋如馨指着宋健。
宋健瞅了一眼宋新月手里的棍子，有点发怵，不敢上前。
“五弟，你去抽！”
宋康目光躲闪，干脆躲到哥哥身后。他才没那么傻，那女人是真的会下狠手……
宋如馨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两兄弟骂：“你看看你们俩那副臭德行，这点出息还敢惹事？怂包蛋！看本小姐的！”撸起袖子上前，对着宋新月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宋新月脸色一凝，一把拽住她手腕。
“宋如馨，你要是再敢猖狂，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本小姐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气的？”宋如馨恶狠狠的说，另外一只手却突然出击，两只手指戳上去，正戳在宋新月眼角处，戳得她眼冒金星，眼前一阵阵发黑。
宋新月大怒，哪里还管别的？拽住她头发，一拳擂向面门，正擂在宋如馨鼻梁上，“哗”地一下，鼻血流了出来。
宋如馨抹了一把脸，满手的鲜血，顿时吓傻了。呆了呆，猛然怒吼一声：“贱人，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扑上去一口咬住宋新月的手。
宋新月吃痛，身子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
宋如馨也站立不稳，跟着扑倒。她左手摁住宋新月，右手握成拳狠狠擂上去，一边还骂：“贱人，还嘚瑟不？”
宋新月躲开她的拳头，从地上抓了一把泥灰，洒向她面门。趁宋如馨躲避的空挡，她翻身而起，将宋如馨压在身下，一边抽她脸，一边骂。
“死女人，你是狗变的？还咬人？”
……
这一幕，看呆了宋健兄弟以及春燕和福宝。
宋健兄弟一看姐姐被打，心想这事闹大了，再也不敢怂了。
“老五，上，撕了这贱人！”
兄弟俩如饿狼一般扑上去。这下形势立转，宋新月很快就被掀翻在地，宋家兄弟的拳头雨点一样砸在她脸上身上。
这下春燕不淡定了，撸起袖子怒吼一声：“你们这些杂碎，敢打俺小姐？”扑上去加入战场。
旁边的福宝也不甘示弱冲了上去。他虽然人小力弱，但是好歹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没力气打人，咬人还是可以的，宋家兄弟的胳膊和小腿都被他咬过，痛得俩兄弟嗷嗷叫。
六个人扭打在一起，场面混乱极了。闻声赶来的丫头小厮们拉都拉不开。
当窦氏与林氏得到禀告匆忙赶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贵族小姐打群架，这可是侯府建府一百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奇观。以至于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都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窦氏总算回过神。
可是没人听她的。
窦氏简直脑门子嗡嗡痛，转头呵斥身边人：“你们都是死人？还不上去将人都拉开？”
几名膀大腰圆的仆妇上前，费力将扭打在一起的六个人拉开。
混战一场，参与战斗的六人一个个都衣冠不整，灰头土脸，狼狈极了。宋新月脸上有好几道挠痕。
但是最狼狈的无疑还是宋如馨。只见她披头散发，满脸鲜血，鞋掉了一只，腰带也被扯掉，连亵衣都露了出来。
几名大丫鬟忙过去扶起小姐。
窦氏吓得心口砰砰乱跳，不知道女儿遭遇了什么不测，忙拉过女儿，颤声道：“馨……馨儿，你……你没事吧？”
宋如馨又羞又气，又恨又悔，再也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宋新月她……打……打女儿……女儿差点被她打死！四弟五弟是为了救我……也被他们打了。娘，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什么？这还得了？反了天了？”窦氏气得脸都绿了，“来人，将这三个无法无天，眼里没有王法没有主子的贱种扔进后山喂狼！”
“是！”
仆妇们立即上前拖人。
宋新月奋力挣扎，大叫：“凭什么？是他们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