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连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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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山庄位于京郊燕山，正值盛夏，庄内荷花盛开十里，姹紫嫣红，花开并蒂。
司摇和老夫人到大青荷山庄时，司晴早已先一步到达。
因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司晴就如同众星拱月一般被许多贵女围绕着。
“听说此次宁安伯夫人设置了才艺比拼，晴姐姐你本就是京城第一才女，相信你这次也一定会大放异彩。”
司晴瞥了一眼司摇，心里颇为得意，面上却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过奖了，什么第一才女，都是你们抬举我。”
她微笑着，抬眸时，看到盛阳之下，一青衣公子款款而来，刀刻斧凿般的轮廓在阳光的渲染之下，晃人心神！
她上前，缓缓福身，让自己的姿态极致优雅，张唇想要与顾明止行礼。
却听到顾明止说了一句“摇摇”，快步越过了司晴。
司晴笑容僵在嘴边，眼睁睁看着顾明止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老夫人和司摇面前。
“明止给老夫人请安！”顾明止先恭敬地与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笑道：“世子客气了。”
“老夫人，摇摇，我陪你们进去。”顾明止还在司摇耳旁道，“摇摇，今天你一定要玩得开心点。”
司摇笑着点点头，“放心，我会的。”
司晴看着顾明止看司摇时的灿烂笑容，只觉得相当刺眼。
“顾世子怎么看起来与司摇好像很熟悉？”有贵女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你不知道吗？以前宁安伯府的宅邸是在司府隔壁的，前几年才搬的家。顾世子与司摇也算是青梅……”
察觉到司晴脸色不好，那贵女赶紧改口，“顾世子与晴儿姐姐是一块长大的，司摇自然也是邻居。”
司晴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她扯出一个笑，“顾世子是个十分谦逊有礼之人，他看到我祖母，所以就去给我祖母请安了。”
众贵女颔首，“原来如此。”
司晴莞尔道：“走了，我们也进去吧。”
赏荷宴设在清凉台，顾明止陪着司摇和老夫人到了清凉台后，就被自家小厮叫走了。
老夫人跟长辈们坐在一起，让司摇自己去找小姐妹玩。
司摇环视了一圈，最后找了一个最靠近荷塘的位置坐下，心里盘算着宴席散了之后，跟山庄主人商量摘一些不同品种的荷花回去调香。
“才刚退了婚，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反而出来到处招摇，也不怕丢脸。”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绿色衣裙的少女，她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司摇。
司摇听到了这个少女的声音后，葱白的手指死死捏住了白瓷竹节杯。
本就白皙的手指指节，此刻因为过于用力，毫无血色。
绿衣少女见司摇没回应，只觉一脚踢到了棉花之上，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指着司摇道：“你耳朵聋了吗？晴儿怎会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妹妹？”
司摇这才抬眸，视线冷冷扫过旁边的司晴后，落在了绿衣少女身上。
这是，司晴的手帕交，监察御史吴工之女——吴灵。
前世，哥哥就是被吴灵家当书童后，在吴府吸食过量五石散暴毙的。
后来她才知道，那五石散是吴灵的兄长强行灌入哥哥口中的。
而吴灵也不无辜，因为她常常打骂哥哥，不把哥哥当人看。
司摇缓缓站起，一瞬不瞬地看着吴灵，“姚冰拿着我司家的钱财去养外室与外室子，就算是街边的狗听了，都知道是姚冰的错，而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羞耻？”
一旁的贵女闻言，忍不住掩唇笑了。
吴灵蹙眉，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你是说我连狗都不如？！”
司摇冷笑，“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
“你……”吴灵恶狠狠指着司摇，转而低声在司摇耳旁道，“你就嘚瑟吧！我待会儿等着看你丢脸！”
司摇的手在耳旁扇了几下，“什么东西经过这么臭。”
众贵女闻言，轻笑声连连响起。
吴灵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却也不敢再轻易开口，怕司摇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伯夫人来了。”不知道谁说了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宴席中央看去。
顾明止陪同下，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宁安伯夫人来到了主位上。
众人与宁安伯夫人相互见礼后纷纷落座。
伯夫人的目的性很强，所以觥筹交错间，她看似到了兴头上，“赏花宴，光有花还是寡淡了些。”
黄氏率先附和，“是啊！在座的姑娘们，都是京中名门贵女，自是才艺兼备，不如比拼比拼？”
其余宾客纷纷颔首。
今日的宾客很多都是名门贵族，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可以有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
万一就被哪家公子看上了呢？
宁安伯夫人满意地笑了，“那就请诸位姑娘报名，然后抽签吧。”
“是！”众贵女从席中站起，前去一旁的抱厦报名。
在顾明止的注视下，司摇也站了起来。
顾明止唇角忍不住微弯，却看到司摇只是在坐席间走动了一下，去了一下老夫人和另外几个司府姑娘那里。
然后又来了一下他这里，动了动他的杯子。
他笑道：“摇摇，你不想报名的话就不报，不用局促不安。”
摇摇才艺如何，他最清楚。
司摇点头点头，“嗯，我先回去啦。”
很快宁安伯夫人的侍女就完成了对报名的姑娘们抽签。
贵女们轮番上演才艺，弹琴的、唱曲的、跳舞的。
司摇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梅子渴水，一边欣赏贵女们的才艺，一边优哉游哉地喝着。
梅子渴水冰冰凉凉酸酸甜甜，在炎炎夏日里，很是解渴。
黄氏不知道从哪里回来，坐到司晴的旁边后，看着司摇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
司晴低声在黄氏耳旁道，“娘亲，我瞧着司摇方才一直都没动，怕是没有报名。”
黄氏拍了拍司晴的手，“放心吧，娘都安排好了。我帮她报了，到时大家都看着，由不得她不表演。”
“下面有请监察御史府的吴灵姑娘上场，给大家带来一支敦煌舞《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