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五十一回 妙计失算,火光映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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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山脚,破庙,飘雪。
女子试图发出声音,却被捂住嘴巴,眼中含泪拼命挣扎,然而殷妙计却一脸淫邪地注视着她。
“挣扎才是最美的!哈哈哈哈~~!”殷妙计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殷妙计突然听到脚步,心头一颤。:“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坏老子好事!”
当殷妙计转过头瞧见了朱顺和韩亮一行人,大惊失色.............
那瞬间,满脸急迫。
未及多想,他放下怀中的女子,迅速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衣物覆体,拿起锤子,死死盯着朱顺和韩亮一行人。
那女子瞧见了夫君和闺女,眼眶通红,拿起一抹破布抹胸,呜咽着向着男子奔去。
男子见到了娘子,湿了眼眶,难掩激动,紧紧抱住了娘子。
一边呜咽,一边宽慰:“娘子,莫怕,我来了。”
小女娃轻轻以衣袖拂去眼角滑落的晶莹,紧紧依偎进娘亲怀抱,她笑了,轻声细语道:“娘……”话语间,仿佛这二字间承载了世间最纯粹的情感与安心。
韩亮的目光轻轻掠过那团聚的一家人,心中涌动的情感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泛滥的溪流。他的眼眶渐渐泛起了微光。她悄然抬手,以指尖轻拂过眼角,又似是在与自己内心的波澜达成某种和解。
随后,一抹温暖笑意悄然绽放在唇边,那笑容里藏着千言万语。
她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纯粹。
韩亮的心湖,不经意间泛起层层涟漪,往昔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双亲相继辞世,将她抛向了命运的风口浪尖,是兄长,以他坚实的臂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天。兄长,那个总是默默承担、才华横溢的男子,最终凭借不懈的努力,当上了朝廷追司卫。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一个任务,却成了转折点,自那日起,他便如断线风筝,音讯全无。只留下一片空茫与无尽的牵挂,在韩亮心中萦绕不去。
五年时光,白驹过隙,足以让沧海变为桑田,却未能抹去她对兄长的思念与追寻。
如今,韩亮已非昔日弱柳扶风之女,她也成为了追司卫,英姿飒爽。她用自己的汗水与血泪,一步步攀登上了兄长曾经站立的高峰,不仅顶替了他的位置,更是在这片领域中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但每当夜深人静,那份对兄长的牵挂与寻觅,依旧如影随形,成为她心中最柔软也最坚韧的部分。
岁月悠悠,她深知,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寻找兄长的脚步都不会停歇。因为在她心中,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早已化作了永恒的信念,指引着她在茫茫人海中,继续前行,直至重逢的那一刻。
她瞧见这家人团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兄长............
"韩姑娘。"一声轻唤,打断了韩亮思绪,她自沉思中悠然回神,目光与朱顺那含笑的脸庞相遇。
"朱公子,无甚大事,不过是心湖微澜,泛起了往昔的几朵浪花罢了。"韩亮轻启朱唇。
朱顺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转向一旁的殷妙计,说道。"韩姑娘,瞧那狂徒,至今仍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逃脱我等掌心。今日,便让他知晓,何为悔之晚矣。"
殷妙计闻言,将手伸进腰间,满脸不屑:"哼,区区凡夫俗子,竟妄想困我于囹圄?未免太过天真!"
言罢,殷妙计不知从腰间掏出什么,破庙之中,一股浓烟,将寺庙包裹,扰乱视线。
殷妙计托着锤子,欲要冲出破庙。
朱顺虽瞧不见人影,但是巡音脚步,便可大致可以推断殷妙计位置,只见朱顺拽住腰间锁链,将横刀甩向庙外。
殷妙计刚要踏出庙门,一道寒芒瞬间堵住妙计退路。
妙计欲转向跑路,朱顺拽链一甩,刀锋直指妙计,妙计抬锤格挡,但锁链冲击力将妙计推出四尺,妙计踉跄倒地。
浓烟散去,朱顺刀剑错,刀一出,剑再往,双生之器,抽腰间剑,右手紧紧拽住横刀锁链,左手持剑向着妙计刺去。
当朱顺剑尖欲贯穿殷妙计胸膛之时,万没有想到殷妙计竟然用右手紧紧握住剑锋,鲜血如雨点自右手滴下,化为点点红梅。
这一幕,让朱顺心中骇浪翻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为之一滞。而一旁的韩亮,亦是瞠目结舌。
只见殷妙计嘴角含笑,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眶被鲜血染红,流血不止,只见殷妙计脸颊血管极具张力的暴起,清晰可见。
“哼,区区尔等,竟妄想轻易将我束缚?”殷妙计讥笑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殷妙计真正的实力!”
殷妙计身形一闪,指尖轻轻一挑,朱顺紧握的长剑便如离弦之箭,划破空气,呼啸着飞出庙门之外。紧接着,他掌风如潮,重重拍在朱顺胸前,将其震飞数丈。
韩亮眼疾手快,身形轻盈一跃,宛如飞燕穿林,稳稳接住了下坠的朱顺,二人一同落地,却无丝毫声响,尽显其深厚的轻功造诣。
她关切地望向朱顺,柔声道:“朱公子,你还好吗?”
朱顺强撑着一口气,苦笑回应:“韩姑娘,你看我这样,哪里还能说好。这矮子的内力,怎的突然之间如此深不可测。”言罢,他脸色骤变,吐出一口鲜血。
韩亮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掀开朱顺那蓝色长衫,只见其腹部赫然印着一个狰狞可怖的漆黑掌印,周围肌肤已呈青紫之色,显然受伤不轻。
韩亮瞧见这掌印,喃喃道:“我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武功了。”
她眼神愤怒,低声咒骂道:“这恶贼,竟下此毒手!”
随即,她迅速从怀中取出丹药,小心翼翼地喂朱顺服下,希望能暂时缓解他的伤势。
韩亮看着一旁那男子,说道:“希望大哥可以帮我照顾一下朱公子,不用担心那矮子,他未必是我的对手。”
男子说道:“你们可是我们的恩人,姑娘尽管放心吧!“
韩亮点了点头,说道:“感谢。”
语毕,韩亮身形一展,腰间横刀如龙吟般出鞘,稳稳立于殷妙计面前,目光如炬,不言自威。殷妙计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言语间满是轻蔑:“哼,区区一介女流,那小子都已败落,你又能奈我何?若真敢动手,只怕你会后悔来到这世上,我定会让你体验何为真正的绝望。”
言罢,他悠然自得地双手负后,眼神在韩亮身上游走,那笑容里更添了几分玩味与恶意:“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女子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若肯识时务,乖乖投降,转而尽心尽力地服侍于我,或许,我心情一好,还能赏你个全尸,留你一条活路也未尝不可。”
韩亮闻言,冷笑一声:“哼~~~你真以为可以拿下我?”
言罢,韩亮拿出腰间酒葫芦,口含一口浊酒,将酒水吐在刀身上,手腕一转,将刀身和酒葫芦一划,瞬间刀身燃起烈火,缓缓走进殷妙计。
两人之间。
韩亮摆开架势,刀光如龙,蓄势待发;而殷妙计亦不甘示弱,双拳紧握,拳风呼啸,周身环绕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
两人对峙而立,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这片被火焰照亮的寺庙上演。
“你这矮子,这一刀看好了!”韩亮轻声道。
“为什么?就凭你?”殷妙计冷哼一声。
“因为这一刀会很帅!”
言犹在耳,韩亮身形暴起,手中长刀自低空猛然挥斩,刹那间,仿佛九天之上炎龙破云而出,喷吐着炽烈之火,那一抹璀璨的刀光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气势恢宏,犹如神祇降世!
韩亮身形一凛,眸中闪过决绝之色,沉声宣告:“此斩,为你所伤朱公子而挥,其名曰‘地火斩’”
只见刀光如龙,殷妙计躲闪不及,将殷妙计衣物点燃,殷妙计犹如火人般,痛苦嘶吼。
殷妙计身形一展,衣袂翻飞间,已将外衫利落甩脱,双手如鹰隼展翼,掌心凝聚强大内力,猛然间向韩亮扑去,口中爆发出愤怒的低吼:“你该死!”
他的掌风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取韩亮胸膛要害。
韩亮面色沉稳,手中火刀骤然横亘,当殷妙计掌心触碰那火刀之时,灼烫之感让殷妙计不得不退。
韩亮戏谑一笑:“哈哈哈哈,亏你还叫妙计,你果真是‘艺高人胆大’,原以为‘妙计’脑子好使,岂料在火刀之下,竟也如此‘接地气’,竟欲以肉掌相迎,真乃奇闻也!”
此言一出,殷妙计大怒。未及多想,他身形一展,将先前丢下的铁锤一把捞起,呼啸着向韩亮砸去。
韩亮沉声宣告:“且看仔细了,此一斩非比寻常,名曰‘焰浪斩’,它为那些被你残害之人而挥。”
言罢,他身形未动,横刀一挥,其势如江河决堤,烈焰奔腾,化作层层浪涛,汹涌澎湃地扑向殷妙计。那火焰,不仅仅是灼烧,更似万千冤魂的怒吼!
殷妙计周身被这股热浪所吞噬,肌肤之上覆盖了一层焦黑的痕迹,痛苦与绝望交织成无声的哀嚎,瞬间晕厥。
“做了这些恶,这样死简直太便宜你了。"韩亮自寺庙外取出一些积雪,铺在晕厥过后的殷妙计身上。
韩亮试了试殷妙计鼻处气息,喃喃道:”这孽障,命是真大,还有一口气。“随后韩亮自腰间掏出一粒药丹给殷妙计喂了去,说道:“让你这样死太便宜你了,我会保住你的命的,让百姓门都瞧到你的模样!”
朱顺缓缓撑起疲惫的身躯,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言道:“韩姑娘果然非同凡响,轻而易举间便将他制服,相比之下,我这一身的狼狈,倒是显得有些不堪入目,实乃惭愧。”
韩亮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轻声宽慰道:“朱公子切莫自责,你已倾尽全力,勇气可嘉。胜负之事,岂能单凭一力而论?更何况,今日若非有你相助,局面又怎会如此顺利?”
朱顺闻言,心中那份尴尬稍减,却也暗自懊恼,自己怎能让一位女子在危难之际独当一面,而自己却显得如此无能。他挠了挠头,那份憨厚中透着一丝自嘲,却也难掩心中的敬佩与感激。
若非朱顺与韩亮二位义士出手相助,那户人家的以后恐怕将被无尽的未知与哀愁笼罩。
男子心怀感激,率先垂首,其妻与稚女紧随其后,三人齐刷刷地跪倒在朱顺与韩亮面前,泪眼婆娑。
朱顺见状,连忙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说道:“诸位快快请起,此等小事,实乃我辈应为之举,不足挂齿。能见证你们家人团聚,已是我二人莫大的荣幸。”
那男子嗓音微颤,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二位恩公,若非您二位挺身而出,我与家人怕是天各一方,此生难再相见。这份恩情,重如泰山,我纵是粉身碎骨,亦难报答万一,定当铭记于心,永生不忘!”
寒风凛冽的冬夜,朱顺与韩亮两位义士,帮助了这一家人团聚。
那家人的骡车不幸遭劫。
朱顺心细如发,见那家人因失去代步之物,归途遥遥,且天寒地冻,实难行走,便毅然决然地将自己坐骑赠给他们代步。
韩亮跨另一匹马,朱顺坐在韩亮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带着晕厥过去的殷妙计向着河东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