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荒野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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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圣迭戈变成了另一个摸样。
许多街区开始热闹了起来。
不少人走上了街头，他们三两成群聚在一起。
或者聊天，或者唱歌跳舞。
看上去好像还行，但其实，许多生意正在进行中。
汉克带着小队成员，潜伏在一处老旧街区里。
美国有个很与众不同的现象。
那就是很多城市的市中心，反而是比较混乱的。
这里面的原因很多，比如白人出逃（white-flight）。
即，白人逃离市中心。
白人走了，能是谁来住那里？
答案呼之欲出。
而且，这样陈旧的街区，一般房租都特别便宜。
房租便宜，看上去是件好事这没错。
但过于便宜，也导致了一个问题。
没有物业。
房租太低，赚不到钱。
自然没有物业公司愿意提供服务。
没物业，也就没有保安。
这样的街区，治安环境可想而知。
于是，就会滋生许多黑帮。
保安都没有的地方，警察也不愿意管。
要知道，美国的警察是跟市政府签订执法合同的。
本质上是個雇佣关系。
警察说好听的是执法者。
说不好听的，就是大号的保安。
汉克是DEA，确实跟一般的警察不一样。
但是这种街区，除非有确凿的证据，或者是个大案子。
不然的话，他也不愿意来。
还好，这一段街区比较‘干净’。
他们现在盯着的这个目标，也是一个比较‘干净’的白人。
白人住在这种街区，什么阶层不用讲了。
欧文·约翰逊，今年36岁了，他除了没钱，没老婆，没孩子，没父母。
也算是生活美满。
欧文是一个高中老师，学校的篮球教练。
美国的高中老师收入都比较低，他们挺悲催的。
就有个高中老师嘛，他教化学的。
平日里还得去洗车店兼职养家。
可惜，命运不公，罹患癌症。
心一横，头发一剃。
改名叫海森堡了。
这欧文比海森堡有个优势。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平日里也挺老实。
汉克查到，邻居对他的评价还不错。
如此一个老实人，干嘛盯着呢？
之前就是这个欧文来报案，他带来了传说中的极品好货！
贝拉家族的货，现在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
许多帮派在找，DEA当然也要动起来。
欧文这个家伙是一个很好的线索，他带来的货又不多。
而且，据他所说，他手上的货是帮派争夺之后，遗漏的。
他给捡来，然后去找的DEA。
汉克确定欧文应该说了假话。
但，不如让他回去好了。
这是东方的智慧，放长线钓大鱼。
汉克在调查过欧文之后，甚至觉得这个家伙没什么可怀疑的。
一个如此简单的人物，除了住的地方会接触到帮派。
其他的都特别干净。
那就看看，到底什么人会来接触他吧。
汉克等人潜伏在欧文租住公寓的对面。
能从窗户看到欧文家里的情况。
当然也能看到街道的情况。
“boss！”
突然，有下属提醒了汉克。
街上多了一辆车，这辆车之前没有见到过。
很快，所有的DEA都在注意这台车。
没多久，里面下来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牛仔夹克，装束如普通人一般。
可汉克还是很快就看清楚了他。
多伊尔？！
……
圣迭戈，艾格蒙大街上的一所高级公寓楼里。
zO-7……
之后。
凯特擦拭着自己的红唇。
周墨森坐在沙发里，调整自己的呼吸。
小别之后再相聚。
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凯特医生俏丽的笑容，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但依然只是普通朋友。
凯特挤到了周墨森的身旁。
“你怎么搬家了？”
“这里住着方便一些。”
周墨森确实是搬家了，高级公寓提供的服务要好很多。
而理由其实是为了安全。
但也没必要对凯特讲。
女医生并没有追问下去，她有更想聊的话题。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回来？”
“我觉得你会说的。”
周墨森这话，让女医生略有些无奈。
“你呀，真有些无聊。”
“那好，我现在郑重的问你，为什么回来找我？”
“你猜。”
“嗯……”周墨森假装思索一阵，然后说道：“我想总不会因为我的……”
这货还往下看。
凯特被逗笑了，“伱这个家伙，想什么呢！”
可周墨森却把话说完了，“我是说我的医术。”
你凯特医生才想歪了吧！
凯特被逗的大笑起来。
周墨森的这个玩笑，有点污，不过效果挺好。
凯特笑过了才说道：“我是看到这个节目要招募心理医生，然后就发了简历，自然写了在门罗诊所的工作经历。”
KNBC为了制造话题，当然就选了凯特这位心理医生喽。
不过，周墨森则是看到了其他的细节。
“你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消息？”
凯特之前可是说要去东部行医来着，而KNBC是西海岸电视台。
“当然要关注喽。”凯特直接承认。
也惊讶周墨森的细心。
“你是担心钱的问题？”
“当然。”凯特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那个警察还不死心吗？”
周墨森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他应该也不会对我们构成多大的威胁了。”
凯特自然很是好奇周墨森到底怎么做的。
很可惜，周墨森就是不说。
这让凯特有些失望。
周墨森不对她讲，完全是因为。
他的计划已经展开了，而且，跟凯特没多大关系。
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
如此，还能避免节外生枝。
凯特失望之余，就打算问问那个‘瓜’。
“那你想不想说说希德妮的事情？”
其实，凯特是他们二人的熟人，但不知道他们分手的细节。
这次因为《美丽的痛苦》再度相遇。
八卦之魂早就骚起来了。
周墨森自然也不想讲，应付了一句。
“我跟她早就分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然知道，可你们都没有讲过为什么分开。”
周墨森越是不想讲，凯特就越是好奇。
却在此时，周墨森的电话响了。
是奥登的。
周墨森给了凯特一个眼神。
女医生很聪明的去卫生间冲凉了。
“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爆发了一场枪战！”
“啊？那个家伙……”
“跑了，DEA突然杀出，血线帮的老虎受了伤。”
周墨森眉头紧皱。
“他们需要医生。”
周墨森犹豫片刻，便拿起了衣服。
等凯特围着浴巾，并且兴奋的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出来。
手中还有一管‘药’。
“你这个家伙还准备了利哆咔因？哈哈……啊？人呢？”
她还想试试这个呢。
周墨森你去哪儿了？
……
血线帮。
一片混乱。
欧文就是一个诱饵。
多伊尔来找他，欧文也按照计划，带多伊尔去找‘货’。
方向是蒂华纳。
这很合理，毕竟要是有货，也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可惜，那货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只有早就准备好的伏击圈。
黑夜中的荒野，其实挺渗人的。
原本这是一个完美的伏击。
万没想到，DEA的人来了。
于是，大家混战了一场。
枪声响彻荒野。
多伊尔原本就是老狐狸一枚，利用混乱的局面跑掉了。
欧文也不见了，估计是被多伊尔绑架了。
不过，血线帮的目的也达成了。
多伊尔现在已经成了黑警。
他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退一万步讲，缉毒这个工作跟你关系不大。
但在混战中，血线帮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五人中枪，重伤了三个。
还好，都被拉回来了。
当然了，DEA那边肯定也有人受伤。
只是黑灯瞎火的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此刻，老虎躺在床上。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喘气都费劲。
“医生！法克……医生！”
黑市当然也有医生，可他们来看过之后。
都摇摇头。
“有个碎片卡在动脉附近，我们可没办法……”
老虎不听这个，让这群庸医滚蛋！
而这时，屁哥来了。
“奥登律师来了。”
“啊？那……”老虎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因为之前奥登在电话里说了，他会带医生来。
这位医生是……
周墨森跟着奥登来到了血线帮，他看到老虎投来的眼神。
很清澈。
可以确定，这家伙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周医生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我的这位医生朋友非常厉害，你死不了的。”奥登先开口。
周墨森马上就打断了他，然后来到了老虎的身旁。
“我可以救你，但我有个生意，你们血线帮必须听命于我！”
还有条件？
老虎很硬气的说道：“那也要看你的能耐！”
周墨森随手挤出了点儿东西，然后往老虎伤口附近一抹。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老虎顿时觉得痛感大降！
神医呀！
“好医生，快救救我吧，上帝保佑你……请放心，我什么都听你的。”
老虎这货的急速变脸，早就在周墨森意料之中。
这蠢蛋哪里知道什么叫利哆咔因，什么叫局麻。
不过，周墨森本来是打算用这个东西来对付伊芙琳的，让这骚货完全听命于自己。
现在，就来给这个老虎做手术吧。
而周墨森要做的生意……
就是玻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