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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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的速度并不快，等走到徐氏的院里时，王成已经将徐氏放到床上了。
徐氏一直说肚子不舒服，王成和老太太急得不行。
如烟看着赵灵韵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咬牙，直接扑到她面前跪下。
“夫人，如烟知道你瞧不上徐姨娘，徐姨娘出身虽不好，但好歹肚子里怀着老爷的骨肉啊。
只要你饶过她这一次，奴婢一定劝诫姨娘出府，不再出现在夫人面前。”
话音刚落，赵灵韵只感觉众人的目光直接落到了自己身上。
王成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厌恶：“要是徐氏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也应该是她赵氏滚出尚书府，日后不许再你主子面前出现。”
老太太更是又惊又怒，挥舞着手中的拐杖，便要朝赵灵韵挥来：“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毒妇。”
赵灵韵连忙躲开，快速道：“母亲，此时真相到底如何尚未可知。况且，方才我都没有靠近徐氏，大家看得清清楚楚，我哪有机会朝徐氏下手。”
老太太却依旧不依不饶：“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当时在场的人除了你，还有人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赵灵韵本想说，等李大夫来了，一切都将真相大白。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徐氏又难受地哼唧起来。
她的难受不像作假，难不成，她是真的舍得下这个孩子？
老太太彻底忍不住了，匆忙走过去，拉着徐氏的手，哭道：“好孩子，你受苦了。你放心，你今日受到的委屈，我老婆子都放在心上了。等大夫一到，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说着，恨恨地用眼神剜了赵灵韵一眼。
赵灵韵只当没有看见，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大夫到来。
一刻钟后，李大夫终于来了。
王成见状，连忙将他请到内室，为徐氏诊治。
李大夫见她面容虚弱，心底一凸，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李大夫，我的孙儿如何了？”老太太连忙问道。
李大夫皱着眉头，半响后，才收回了手。
朝着众人拱了拱手：“启禀大人，老夫人，夫人腹中的孩儿并没有大碍，只是如昨日一般，接触了不妥的东西，所以才会突感不适。”
王成眼神凉飕飕地看了赵灵韵一眼，似乎在说，这下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这不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赵灵韵轻笑一声，也追问了一句：“是啊，李大夫，这不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还有，这个接触，是摸一下就算，还是必须要吃进去？”
徐氏闻言，立马细声细语问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姐姐还想抵赖不成？
也怪我儿命苦，怎么就投身到王府了呢？”
李大夫见状，顿时只感觉冷汗都下来了。
他不怕遇到疑难杂症，但是却害怕被卷入后宅的腌臜之事中。
老太太闻言，也冷哼一声：“李大夫，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你是大夫，老身相信，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李大夫下意识地看了王成一眼，只见王成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依照夫人的情况，若是直接吃下去，定然是惊险万分。
若是分量小，那还好说，若是贪嘴，多吃几口，不仅是腹中的胎儿，便是大人，也会受影响，一个不留神，便是一尸两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如烟更是满眼通红的看着赵灵韵：“夫人，你这是害死小少爷还不够，还想要我家主子的命啊。”
众人也反应过来，纷纷瞪着赵灵韵。
徐氏拉过被子，蒙着头，低低的抽泣起来。
王成看到这样的徐氏，顿时心疼的不行，直接一挥手：“王力，去书房将我的纸笔拿过来。”
王力立马点头，走了出去。
老太太则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赵氏，事已至此，你也别怪我儿无情，怪只怪你心思歹毒，罪有应得。”
李大夫看着众人的反应，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难道是他刚才说的太过委婉？
所以大家都没听出他的意思？
一向游离在场外的青芷，看到这情景，也不由得有些同情赵灵韵了。
碰上这么一群人，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赵灵韵脸色不变，反问道：“你们刚才是没听懂李大夫的话吗？需不需要我请青芷为诸位解释一番？”
李大夫也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老夫人，老爷，你们误会了，老朽方才的意思，不是说夫人吃下去了，若是吃下去了，便不是如今的情景。”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有点尴尬：“这，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大夫默默地解释道：“应该是夫人在不舒适的环境中呆久了所以才有点不适，只要日后注意不再前往便好。”
众人瞬间想到了今昨两日徐氏去过的地方，似乎，都是见了赵灵韵后，才感到身体不适的。
莫非，此事果然与她有关？
这次，赵灵韵没有再等众人开口，直接对李大夫道：“李大夫，麻烦你看看，我这一身可有什么不妥之物？”
李大夫迟疑地将赵灵韵打量了一番，同时鼻翼朝着空中闻了闻。
突然说道：“夫人身上可有熏香？”
赵灵韵摇了摇头：“我平日里从不用熏香，莫非老先生察觉到了什么？”
李大夫欲言又止，有着奇怪地往四周看了看。
如烟看着李大夫为难的眼神，顿时说道：“夫人，你这是逼李大夫为你洗脱嫌疑吗？可是，你的算盘打错了。
如今事实已经明了，只要有你，我家主子便突感不适，除了是你，还能有谁？”
“呵，果然是没教养的丫头，如今主子们都没有说话，你便接二连三的插嘴。怎么，这便是徐氏教你的规矩吗？
青芷，掌嘴。”
青芷闻言，立马抬手，连扇她两耳光。
“啪啪”两声落下，如烟先是一愣，随后尖叫着，朝着青芷扑了过来。
青芷打完后，立马收手，躲到了赵灵韵的身后。
看着如烟扑了过来，赵灵韵直接抬起脚，一把将她踹翻在地：“你想做什么？莫非胆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