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杀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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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这段，余笑对姜闻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反倒是姜闻和宁婧，一点感觉都没有。
转眼，剧情来到余笑被孤立的剧情。
姜闻喊道：“余笑，这段需要你穿上红内裤，慢慢爬上跳水台，然后跃入水面，能做到吗？”
余笑犹豫了一下说道：“没问题，不过，姜导，要不要俯拍和仰拍同时进行？我觉得这样会比单纯的拍摄会更有意境。”
姜闻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有意思，马小军一步步爬上高塔，代表马小军成长了，脱离了原始欲望，代表成年了，远离了少年的自己，
俯拍，代表远离过去的自己，仰拍，代表着阳光灿烂，有意思，很有意思，等着，我们布置好你再往上爬。”
于是，余笑带着沉重的心情，一步一步爬上了高塔。
不过让现场不少人更加关注的是余笑的局部凸起，女人看了脸红不已，男人看了一脸的羡慕，光是那么一坨看着就壮观，要是……
在十几米的跳水台，余笑一跃而下，随着啪的一声，余笑直接跌入水中。
“过。”
“余笑，你没事吧？这么高地方跳下来。”
余笑游了一会，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子。
在跳下的一瞬间，突然间感觉到了难得的自由，尤其是在空中几秒的时间，那一瞬间，他是自由的。
不过还没等他想多久，就被一个大嘴巴子扇醒了。
这才发现人已经到岸边了，接着看到一群人关心的眼神。
余笑见状笑道：“没事，有陶红大美女的教导，要是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实在对不起全运会冠军。”
陶红拍了拍车灯，随即红着眼说道：“你可吓死我们了，钻水里面没一点动静，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是好。”
余笑说道：“没事的，姜导，这段还行吗？”
姜闻反问道：“你觉得呢？”
余笑眼睛一亮，笑道：“我觉得还可以做文章，从他跳下的那一瞬间他是自由的，他是干净的，
这种干净，属于灵魂上的超脱，脱离了俗世种种，但，生在红尘中，看着人间烟火，哪有什么自由可言？所以他不得自由。”
姜闻眼睛一亮，拍手笑道：“这样一来，跟后面的剧情相关联，想上岸，但总是被一个个脚丫子踹了回去，一次又一次，最后只能在水中挣扎。”
“……”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越聊越尽兴，深度也慢慢高了很多，听到宁婧几人一脸懵逼。
随后，余笑对宁婧几人说道：“待会你们可要真踹我，刚开始是一两个人踹，在我露出水面，想上去的时候，脚越来越多，力度也越来越大。”
接着对姜闻说道：“姜导，能不能联系到直升机，我想拍一幕主角躺平在水面与最终沉入水中的镜头，前者需要直升机，后者需要在水下拍摄，行吗？”
看着余笑兴奋的眼神，姜闻一时之间搞不懂是谁在拍电影了，不过还是大手一挥说道：“行，我来安排，你可不能掉链子呀。”
余笑拍着胸口说道：“没问题的。”
上岸后，余笑把那一瞬间的感觉记录了下来，似乎抓到了某些灵感，但感觉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姜闻速度很快，没隔几天便带来一架直升机，就停在外面。
余笑再次建议道：“姜导，要不，两个摄影机同时开机，一个在水下跟着我的视角拍，一个在水上拍……”
姜闻琢磨了一会便点头应了下来。
随后，余笑再次站在跳水台上，先是以一个无拘无束的角度自由角落，下降了没几秒就被冷风吹醒，扫了一眼泳池边上众人，接着调整姿势，以一个安全的角度落水。
接着，慢慢游向岸边，等到露出头的一瞬间，耿乐和宁静给他脑袋上衣角，把他再度踹回水中。
余笑跃出水面，想解释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的机会。
就这样，最后放弃了挣扎，以一个背泳的姿势游在泳池中间，一脸茫然地看向空中，接着就开始在水中挣扎。
这一段戏，为了达成两人想要的效果，整整拍了五天，终于拍出两人想要的效果。
看完第二天洗出来的影像，姜闻激动地对余笑说道：“余笑，你丫牛逼，我觉得这段一定会成为经典。”
余笑笑道：“是剧组所有人的功劳。”
…………
余笑的主要戏份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姜闻他们成年的剧情，不过，似乎电影中没有出现。
余笑理所当然地接过姜闻的活，开始忙前忙后，不过主要工作还是姜闻来。
1994年元旦这天，姜闻带着众人来到了一个基地，亲眼看到运输机、坦克等武器后，余笑一脸激动。
同时对姜闻的能量有了一次直面的认识。
1994年1月22日，《阳光灿烂的日子》正式杀青。
剧组在某个小饭店举行杀青宴，姜闻对众人说道：
“感谢大家伙的付出，最感谢的还是余笑，余笑，爷们真心感谢你，你丫虽然烦人，我都不知道你丫的哪来那么多主意？但不得不说，你的建议给了我极大的灵感，
以前老有人说我导戏比演戏要厉害，今天，我把这话送给你，余笑，你很适合做导演，
你丫的天生就是一个干导演的料，知识渊博，脑瓜子灵活，想法独特，做摄影师有点委屈你了，你要是做导演，我相信一定大有作为。”
对姜闻的这个评价，没有人反驳。
尤其是余笑的最后一场戏，那更是绝了，演出绝对不比任何影帝差，最牛逼的还是设计出这样的一幕，绝对会成为银幕经典。
余笑谦虚地说道：“还好，都是姜导给我脸，不然，我哪有机会说这些？”
姜闻哈哈笑道：“那你小子今天可得多喝点，虽然剧组后期制作经费不足，但今天酒钱管够。”
余笑打趣道：“那看来咱们这部片子得改名了，不能叫阳光灿烂的日子，应该叫大约在冬季，或者冬天的秘密。”
姜闻一听急了，赶忙说道：“那不能够，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不能辜负我们所有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