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锦安(七)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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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叹跟着那名医修一路朝锦安城赶去。
一路上沈叹神色淡淡,倒是那名医修时不时同沈叹说话,每次刚开头,都被沈叹不轻不重的结束了话题。
最后医修也讪讪地闭了嘴。
他不明所以的抓了抓脑袋,与柏晟一别,感觉沈叹忽然变得冷淡了许多,相处起来也更加难以接近了。
他们悄悄的进了城,沈叹在城门口附近找了一处落脚点,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也不必担心到时候他们一行人离开被注意到。
她叮嘱医修在此地守着接应,她前往城主府去救人。
医修听完后却摆手拒绝了,他义正言辞的说:“不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虽然说在下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总比让沈道友你一个人涉险要好。”
沈叹的眼珠子转了转,她眼尾上扬,唇角微勾,朝医修勾了勾手指。
一路上冷淡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许,医修不由的看呆了片刻,随后听话的凑过去。
他听见沈叹的话先是皱眉,渐渐的又慢慢松开,最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拍了拍胸膛,向沈叹保证:“道友放心,一切交给在下。”
沈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就朝城主府的方向赶去。
原地的医修盯着沈叹的背影,口中自言自语:“柏道友真是艳福不浅啊。”
夕阳的余晖映在府内的池子里,斜斜的打在红墙上,一群又一群丫鬟打扮的模样端着美味佳肴朝客厅走去,客厅内时不时传来笑声,夹杂着交谈声。
那群丫鬟个个都低眉顺眼,表现得十分听话顺从,走在最前头的领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她的目光一顿,朝后方走去。
她在一名丫鬟面前停住脚步,语气有些凶狠:“你是新来的?怎么学的规矩?眼睛乱瞟什么?”
面生的丫鬟抬头,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此刻像是被领头凶狠的话语吓到一般,眉眼间像小鹿一般惊慌失措,眼底似乎有水光泛起。
领头人的面色突然柔和了下去,她放轻了语气:“是黎姨娘院里的?我看你有些面生,到时候去仙人面前可要小心点,别丢了我们城主府的脸。”
根本不认识什么黎姨娘,只是在城主府走错了路,被迫拉开顶替的沈叹害羞的点了点头。
怪不好意意思的。
来救人还找错了方向。
见状的领头人放心的笑了笑,她带着沈叹同前方一名丫鬟换了位置。
似乎见沈叹还有些不安,她俯身在沈叹耳旁上说了一句:“你要是傍上了仙人,以后福气不比呆着城主府少。”
随后帮沈叹理了理头发,满意的带着她们往客厅走去。
她转身的一刻沈叹垂下眸子,眼中的嫌恶一瞬而过。
丫鬟们依次进入客厅,沈叹刚好正面对上领头口中的“仙人”,她的眼神扫过那“仙人”的全身,心中了然。
原来是一只化蛟失败的蛇妖。
沈叹不屑的撇了撇嘴,心底对献祭有了大概的了解。
这蛇妖化大概是化蛟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才想出献祭这一法子来巩固自己受损的修为。
不过,
沈叹隐晦的朝着城主方向瞥了一眼。
身为一城之主,究竟是什么让你狠得下心用一城之人的性命来交换呢?
那“仙人”并未注意到沈叹,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冲上座的城主举了举杯子,
“离锦安城不远处的那片林子内有几课年份久远的碧灵果,一颗可延寿百年。”
上座的城主脸上有些为难,“那林子我听说有几只凶兽,只怕是守着那几颗灵果不被外人所夺。”
他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仙人”,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我等终究只是一介凡人,还请仙人相助。”
“仙人”并未直接回答,他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事成之后再去取果子也不急,城主又何须妄自菲薄。”
他举起就被轻抿一口,遮住了眼中的恶意和嘲讽。
真是贪婪的人类啊。
上座的城主闻言满意的收回了视线,他看向身侧年轻的丫鬟,忍不住对其上下其手了起来,那丫鬟也不躲来,象征性的扭了扭几下,颇有一种欲拒还休的滋味。
那“仙人”见此眼中布满嫌弃,他将目光转向身侧的沈叹,开口想斥其离开。
触及到沈叹的脸,他愣了一下。
他抬手想要勾住沈叹的下巴,可沈叹像是察觉到他的动作一般,突然抬头直愣愣的盯着他。
他迎面就对上了沈叹的眼神,突然感觉背脊一凉。
欲盖弥彰的移开视线,沈叹听见他满以掩盖兴奋的嗓音:
“你叫什么?嗯?以后跟着我?”
沈叹不说话了,她低下头去想要离开。
那蛇妖见此便伸手去抓沈叹的衣袖,不料却被沈叹轻轻躲开。
不仅如此,沈叹还抬眸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下去蛇妖瞬间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瞬间站起身,意欲跟着沈叹离开。
城主见到这一幕,抚着年轻丫鬟的手一阵用力,惹得丫鬟一阵轻喘。他哈哈一笑:“来人,带仙人去隔壁准备的客房。”
这时的蛇妖也回过神来,想起方才的冲动,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的难看。
听见城主此言,他回首冲着城主道:“有劳。”
城主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在沈叹低垂的头上停留片刻,随后移开视线,示意边上之前的领头人带二人下去。
一关上房间门,还不等蛇妖动作,沈叹回头轻轻的瞥了一眼蛇妖。
蛇妖就像受到什么强大的压制一样重重地跪倒在地。他不甘心的想要抬头质问沈叹,却被沈叹一脚将头踩在脚下。
心头涌上一阵未知的恐惧,还有一股来自血脉的压制。
心脏不断加速的跳动让他有些失控,脑内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他,他不应该冒犯这么大人,他的冒犯甚至不是他去死就弥补的了的。
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下,他甚至不敢让沈叹的鞋底沾上汗滴。
他是如此低贱的存在。
而她,理应是世上最至高无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