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这也太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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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中年很无辜的两手一摊,那个名叫高翔的印第安人上前一步,解释道:
“陈先生,这件石板图腾确实是我们部落的失物之一。不过我们这次找你,并不是要追究什么,也不是想让你无偿归还,我们希望你能够同意我们有偿赎回……”
“有偿赎回?”陈非考虑了一下,这块石板除了让他感觉莫名熟悉之外,对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如果你能告诉我这件图腾的确切来历,我可以考虑你的这个提议。”
“不过我建议你想好了再说,提示一句,这块石板根本就不是你们苏族的东西!”
高翔咧嘴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陈先生果然对我们印第安人的历史非常了解。这件图腾确实不是我们苏族的,它是一件战利品,原来属于我们的对手阿尼希纳比族。”
“200多年前的一次部落战争中,苏族部落联军攻陷了位于苏必利尔湖畔的雪鞋部落,从他们那里收获了大量战利品,这块石板图腾就是当时最重要的收获之一。”
“雪鞋部落位于阿尼希纳比族祖先领地之内,图腾是一株大树。据说那株大树拥有神祇一般的力量,它的躯干高耸入云,沉重的就好像一座大山。树冠覆盖千里,就好像天上的云彩……”
陈非心头陡然一跳,树干沉重的就好像一座大山,说的是不是通神木?
“那棵树叫什么名字?”
高翔摇了摇头,“那棵树没有名字,阿尼希纳比族都视祂为神灵,所有阿尼希纳比族人都疯狂的崇拜祂,但只有位于阿尼希纳比族祖先领地之内的部落才有资格把祂当做图腾……”
陈非的目光落在了石板上,看着上边刻画的那株大树,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了。
一切都好像是幻觉一样,可是他却很肯定,之前他确实有过那种莫名的感觉。
因为被当成了神灵,没有名字,所以他才能命名成功?
那株小通神木就是“神灵”的幼生体,所以他才会觉得这个图腾熟悉?
这也太扯了吧!
可是又该怎么解释,小树一开始什么都不是,吞噬了两块同种的残片之后,竟然变成了极品!
而且,3000多年前的一块残片,擢升之后竟然还能发芽!
要说这里边没有秘密鬼都不信!
“那株大树现在还在吗?”
高翔继续摇头,“从来就没有人见过那株大树,根据阿尼希纳比族的记载,他们的神在3000多年前的一次神战中陨落了,只留下了一些残破的躯干,一直护佑着他们的族人……”
残破的躯干,这下全都对上了!
“你见过那些残破的躯干吗?都长什么样子?”
高翔笑了,“陈先生,没有人见过那株大树,也没有人见过那些残破的躯干……这只是一个传说,一个只存在于一些最古老文献里的传说,就连现在的阿尼希纳比族人都不再相信……”
连阿尼希纳比族人都不相信了?
陈非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会买到那些残片了……
他想了想,说道:
“我可以让你们赎回这块石板,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想看看那些记载有神的传说的文献……”
高翔断然拒绝,“陈先生,那些文献都是我们苏族最珍贵的财产,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外族有机会接触......”
“而且,陈先生你认识我们苏族和阿尼希纳比族的文字吗?如果不认识,给你看也没办法看懂。”
陈非摸着下巴沉吟不语,文字不是问题,他看不懂有的是人能看懂,关键还是他们根本就不给外人看!
“高翔先生,不看那些文献也可以,你能不能把那些文献上有关神的段落摘抄一份给我?这块石板就作为摘抄的报酬……”
这次轮到高翔犹豫了,他拉着另一名印第安人小声商量了几句才终于点头,
“我答应你,不过你这块石板必须要先交给我带回部落,只有这样我才有把握说服族中的长老。”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部落?”
“三个月,我这次出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不过三个月内我一定会回到部落。”
陈非很干脆的掏出展台钥匙递给对方,也就十几万的东西,换对方透露的这些信息就已经值回票价了。
更何况,知道了那些文献的存在,就算这家伙爽约,他也可以通过另外的途径寻找。
高翔接过钥匙,又留下了陈非的邮箱,才一脸郑重的道谢,一再保证三个月内肯定会把摘抄下来的内容发到邮箱里。
一直旁观的金达尔看到陈非没几句话就把东西交还给了对方,要求仅仅只是让对方随便摘抄几句文献且没有任何约束,不由觉得对这位老板的了解又更加深了一层。
厚黑无耻却又不失赤子之心,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矛盾的人啊!
处理完这件事情,陈非抓紧时间把剩下的华国文物全都看了一遍,等到闭馆,直接拿着那件乾隆年间的粉彩三星祝寿图公道杯回到了别墅。
这件公道杯是件民窑,制作的比较简陋。
杯上的粉彩图案根本就看不出乾隆朝粉彩那种纤巧繁缛的特点,也没有完全体现出粉彩那种粉润柔和的色彩和质感,不同颜色之间的对比一点都不鲜明。
不过若不是这样,陈非也不会选中它来当试验品。
各个角度都拍了照片,甚至拿着杯子拍了一段视频,他才开启了擢字诀。
一股近乎微不可查的气息流过,陈非等待了片刻才将杯子再次拿到眼前。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冒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件杯子好像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可是再仔细看,釉面还是那个釉面,纹饰还是那个纹饰,甚至就连圈足露胎处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
这是怎么回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他拿出手机,盯着刚才的照片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又转眼看向桌上的公道杯。
看着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非常古怪的表情。
不会吧,擢升之后的瓷器竟然变成了这样,这尼玛也太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