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主人啊主人,你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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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赵峥却像是完全不理会他一样,脱完了外衣,就开始脱里边的内衬。
再脱下去,主人可就一丝不挂了啊!
可……
主人,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呐!
你……
你怎么会这样啊?
难道是花魁不好吗?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错误扭曲的取向啊!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啊!
可是主人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把我当亲人啊!
我……
我赵闲本来一个该死之人,却能得到而今这般身份地位,全部都是主人给的。
大不了……
眼一闭,腿一伸,就当作是一场梦,挺过去就好了。
毕竟家里的战奴那么多,主人应该不至于会一直盯着自己!
“你怎么跟个棒槌一样,一动不动?过来看看!”
赵峥已经脱光了。
赵闲一个哆嗦,差点直接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还要看的啊?
可……当他眼睛看过去的时候,却完全震惊了。
“这——这是什么?”
赵峥表情很复杂:“你说呢?”
“这……”赵闲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赵峥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要是再用这种奇怪的动作摸我,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啊!主人,我……”赵闲吓了一跳,忙退后几步,“你身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伤口?”
赵峥叹息一声:“五年前的时候,我昏倒在雪地里,让苏氏布行的掌柜救了,醒来之后,我彻底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连我自己是谁,有什么亲人朋友,家住何方,全部都已忘却……”
“唯独这些伤口……”
赵峥抬头,看着赵闲:“你是上过战场的人,能看得出来这些伤口是什么兵器留下的吗?”
赵闲认真点头,围着光溜溜的主人走了一圈,额头上瞬间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
“这……”
“主人一共有十二处创伤,前胸的三处为钝器破甲所伤……”
“钝器破甲?”赵峥悚然地看着赵闲,神色惊疑不定:“你确定?”
赵闲没多说什么,立刻解开衣服的纽扣,露出来了自己满是腱子肉的上半身。
赵峥立刻在他前胸上看到了一处可怕的伤口,就在心脏的位置。
“主人请看,我当初在战场上,护心镜都被敌人的破甲锤砸碎了,您的伤口,也是破甲锤造成的钝伤!”
赵峥后背冷汗直冒,头皮发麻。
在乾国,普通百姓私藏铠甲,那是谋反大罪,全族处斩都是轻的,严重点就会变成九族消消乐。
自己这前身是什么人,身上会穿着铠甲被人用钝器破甲,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口,而且还是三处都在前胸?
赵闲接着道:“主人左后腰上的伤口,是铁锥枪造成的,铁锥枪也是破甲的利器,从伤口的样子来看,应该是铁甲被洞穿,深入肉里一寸许。”
赵闲说着这话的时候,一阵后怕地叹息:“亏得没伤到腰子。”
赵峥听了,又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不过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和花魁大白馒头七进七出,那证明腰子确实没问题。
“另外左右双肩后边的伤口……一共六处!”赵闲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赵峥,表情有些变色,甚至惊恐:“主人,这是箭伤,而且不是一般的箭,是军队里最可怕的是破甲箭,全部扎进你的血肉中,所以才会留下这样可怕的伤口。”
赵峥双拳捏紧了,身上汗如雨下,只是艰难沉重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左大腿上的伤口,是军中使用的长剑所留,只是……”
“只是什么?”
赵闲看赵峥的眼神,已经有些异样了:“这种剑,就我所知,有资格佩戴的,都是将军级别的人。”
“那换句话来说,我左腿上的剑伤,就是一位将军留下的?”
“不止,还有右腿上的伤口,这个……”赵闲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是铁钩!”
“铁钩?”
赵闲点头:“军中一旦抓到俘虏之后,有种很无人性的手段折磨死,就是在俘虏的腿上挂上铁钩,另外一头拴在马鞍上,拖着俘虏往地上跑……”
他看着主人额头上越发密集的冷汗,自个儿也觉得惊悚恐怖。
“也就是说,我以前被军队里的人,在右腿上挂了铁钩,然后用战马拖着跑,但是却没死?”
赵闲点头又摇头,“我说不清楚,主人你受伤这么严重,尤其是前胸这三处破甲锤造成的钝伤,理论上你是活不下来的,更别说……”
太惨了。
这副身体都快彻底烂了。
“所以,我醒过来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只是唯独记得赵峥这两个字……”
赵峥回忆着自己苏醒过来后的那个寒冷的冬天。
或许,正是因为这寒冷的冬天,才让自己身上这些可怕的伤口没有溃脓发臭烂掉,苏媚儿才救活了自己。
可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赵峥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来一个身披铠甲的少年人,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武夫追杀。
逃命的时候,前胸的铠甲上挨了破甲锤。
没死?
或许是有忠诚的护卫,保护了自己这前身?
然后,扶着上了马背逃命的时候,被一群弓弩手追着猛射。
后背上挨了六箭!
或许,这个时候有许多忠诚的护卫,用身体为自己这前身抵挡箭矢,从而永远地倒下了……
随后,一个手提铁锥枪的武将冲上前来,朝着自己的腰子就是一下……
赵峥甚至隐隐都能感觉得出来,自己的左后腰,突然传来惊悚的刺痛。
他目中露出难以言说的恐惧,这副身体……似乎还记得那种恐惧的感觉!
随后,自己坠马了。
可是求生欲之下,前身后背插着六根箭,还在逃命。
凶恶的武将翻身下马,拔出宝剑,朝着自己的左大腿,就是一剑。
他耳边甚至忽然响起来了那凶恶武将怒骂狂笑的声音!
“跑!老子让你跑!”
大腿上挨了一剑后,扑倒在地上的自己,被人挂上了铁钩,钩住了右腿,用战马拖着,好似破布袋子一样,要活活折磨死……
可是,自己怎么活下来的?
所有记忆,一片空白。
“主人,先穿上衣裳吧,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赵闲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蹲下身去,为赵峥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然而,好死不活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庆月推开了房门,小脸红扑扑的,小嘴里说着:“主……”
结果,后边的话完全说不出口了。
她看到主人光着身子,背对着门,站得笔挺。
赵闲却蹲在主人身前,头一抬一低的……正好在腰胯间!
“嘶——”
庆月的声音截然而止,就连呼吸都屏住,甚至一双眼珠子,都差点直接爆出!
她飞快且轻地关上房门,满眼惊恐地踮起脚,下了楼!
她是个小姑娘,可她也是被牙行调教过的小姑娘啊!
当然知道那头在腰胯间,一抬一低的邪恶动作,是在干什么!
可主人!
庆月这张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此刻精彩程度,好似五军之战一样。
五官打得不分敌我,杀得那是一个扭曲变形。
“嗯?庆月来了吗?”赵峥一边回头,一边接过赵闲递过来的衣服,擦着脸上的汗水。
“没啊?门在关着呢!”赵闲扭头一看,也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主人,我知道一种药膏,可以消除任何一种伤疤,你身上带着这一身的伤疤,一旦被有心人发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赵闲颇为认真说道,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哦?有这么厉害的药膏,那我们还卖什么酒啊,专门卖这种药膏,不就可以发家致富了?”
“这……”赵闲一愣,随后摇头笑道:“主人,这种药膏所需的药材极其珍贵,调配出来之后的价值,在暗市上,十两金子,也换不到一两,就单独你身上这些伤口而言,只怕都得用到两三千两银子,才能完全消除……”
说完这些,赵闲又摇头道:“而且,这还是我偶然得知这东西的缘故,如果单纯用钱去买,哪怕花费万两银子,也休想买得到这些东西。”
“这么贵!”赵峥倒吸一口凉气,斟酌片刻,就把夏侯长娟先前说的事情,告诉了赵闲。
赵闲听完之后,面露悚然之色:“若果是如此的话,那绝对不能再迟疑什么,主人身上这些伤口一旦公诸于世,必定会招致大祸!”
“那立刻去整……”赵峥也很惊怕,尤其是这种未知的敌人。
对方就算是从你身边走过,你也不知道他就是你的生死仇敌。
“对了,赵闲,你怎么会知道这种极其珍贵的药方?”
赵峥忽而问道。
赵闲一愣,一段他自己都以为,再也不会回忆起来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
“我……属下以前跟着一个大官做事儿,偶然得知这些东西的,后来大官倒台了,属下也在战场上遭人暗算,这才卖到了乾国来的。”
“哦?”赵峥没想到赵闲的过往如此精彩,好像还是一位外国人?
“可是,你的口音,却和临江本地人没什么区别?”
赵闲苦笑:“所有外地来的战奴,都要学习本地口音,学不好的,挨饿都是小事儿,严重点的,会吃鞭子的。”
“所以,属下才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本地话,就连官方的雅语也说的不错。”
官方的雅语,等同于赵峥以前那个世界的普通话。
临江城位于汉水上游,属于乾国雅语体系中的官话基础发源地,所以临江城本地方的土话,和官方普通话,相差的地方不大,最多就是说话时候的语气和其他的一些个别词汇发音不一样。
赵峥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放在心上,推开窗子,朝着院落中一看,找到了坐在树荫底下,双手捏着小拳头,压在心口上,不知道在干嘛的庆月,大喊了一声:“庆月,吩咐下去准备好洗澡水!”
“啊!”庆月惊叫了一声后,忙站起身来,手足无措地点头:“是,主人,婢子这就去……”
“给赵闲也准备一份,他也出了一身的汗!”
赵峥又吩咐了一句。
下边正魂似离体,脑子里天人交战的庆月听到这话后,差点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
“小妮子,发青春呆呢?走路长眼睛!”赵峥玩笑了一句,便扭头对着赵闲吩咐道:“一应支取,你找庆月去拿钱,尽快把药配好了,还有这事儿也别瞒着她。”
庆月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尽快把药配好,不要瞒着自己……
主人……你做这样的事情,都不背着人了吗?
还有药……
她虽然在牙行内誓死不从,但也曾听闻男子与女子不一样,需非常特制的药辅助才行……
主人啊主人,您……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难道花魁娘娘不好吗?
你怎么就……
好好的棍儿,怎么就变成了搅屎棍呢?
一时间,庆月心痛万分,却又无能为力……
更心痛和膈应的是,她还要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样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