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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国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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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自己曾经生活过三年的北京暴雨成灾,很多受灾的地方都是那么熟悉,心中着急却无能为力。多年比赛,有一些关于驾驶和道路的经验,希望可以帮到一些朋友。

一、开车涉水,如果水深接近或者略微超过排气管,可以顶着油低挡位通过。若水位高过车辆的进气部分,就不要尝试了。如果车在水中熄火,不要尝试再动汽车。一旦动,引擎很容易受损。动机的维修或更换非常昂贵。保险公司一般对这种情况不会赔偿。另,未来一段时间内,北京甚至全国的朋友如要购买二手车,一定要仔细检查该车是否曾经泡水。

二、在充满积水的道路上行驶,很容易生水滑效应。当驶过一大摊积水时,轮胎会暂时失去抓地力,方向盘会被猛地拽向有积水的一侧,容易导致失控,撞到路沿或者护栏。生这样的情况,抓住方向盘,尽量保持中间位置,可以稍向反方向打一点点。千万不要因为惊吓大幅转向和重踩刹车,稳住油门,等待汽车恢复抓地力。

三、如果车辆在行驶过程中彻底落水,则要尽量在第一时间开窗逃出。开窗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能因为害怕水灌进来而关窗。车门在水中是几乎不可能打开的。保持镇定。无论窗户的状态怎样,车一定会进水,在车内空间被水完全充满以后,才有可能再次推开车门。这是最后的逃生机会。

四、如果汽车生甩尾,驾驶者又没有一定的救车经验,只要失控的速度和幅度不是灾难性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松开双手,抬起双脚,不要踩刹车,不要踩油门,不要踩离合器,不要碰方向盘,不要碰换挡杆。记住不要碰任何地方。车辆在大部分情况下会自己恢复轨迹,在车辆恢复正常轨迹的瞬间,你迅速抓住方向盘即可。听着有点神奇,但的确是这样。

五、北京地面环线的设计是不太合理的,硬生生割断了很多普通道路,交通效率又不高,下雨易淹水,下雪难爬坡。除此以外,北京的城市建设还有诸多让人无语之处。这场暴雨,换作其他国外大城市也许未必安然无恙,但我想不至于像北京那样付出惨重代价。

地表上的光鲜,地底下的不堪,正是我们周围很多东西的缩影。为死难者默哀,为救助者喝彩。无意说什么煽情或者抨击的话,曾在打不到车的时候恨北京,但更多的是为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感动和揪心。城市里看得见的地方重要,看不见的地方更重要。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也能让生活更糟糕。在北京生活的人们为这个城市在建设中的失误承担了太多。

祝福北京。

编者按:2012年7月21日,北京遭遇特大暴雨。一天内,市气象台连五个预警,暴雨级别最高上升到橙色。全市平均降雨量164毫米。北京房山区遭受山洪袭击,成为重灾区,暴雨造成多人遇难。

“文艺”没问题,“复兴”有问题

思想,别谈那么远吧。

你怎么理解“文艺复兴”?

我最早办的杂志《独唱团》,取的名字就叫“文艺复兴”,但当时这名字没被批下来,说带“文艺”俩字的都不批新杂志了。我听信了,当时就取了第二备选名字《独唱团》。结果没过多久,好多带“文艺”俩字的杂志就出来了,如《文艺风赏》啊什么的。后来我才弄明白,“文艺复兴”这四个字里,“文艺”没问题,“复兴”有问题。

“文艺复兴”这个词语更多的是指意大利的文艺复兴,但我觉得对中国人来说,心中的那段文艺复兴的情节,可能特指的就是1930年代,那时仿佛有过一阵子文艺复兴的意味——有一些启蒙运动,一些好的文学冒尖,此后是一个低谷。现在因为互联网,文艺展又比以前稍微好一些了,但是离“复兴”、“茂盛”还差很远。

在现有体制下,中国有可能实现文艺复兴吗?

体制是可以被人心架空的。

文艺能不能复兴,其实也是人心的问题。如果人心没有复兴的话,那再多的基金、再多的口号,都没有用。有的时候,很多事情——我个人比较悲观——过了就是过了,比如交笔友的那个年代,手抄本的那个年代,摇滚起来的那个年代,香港电影的黄金年代,它过了就不再来。

你相信现在的人心吗?

现在的人心其实相信的是情绪。人们都是跟着情绪走的,无所谓谁对谁错,只在于看哪个顺眼,听哪个顺耳。

你有些悲观。

对,还是那句话,过去的就过去了。

但是,总要力所能及地做一些事情。现在的文艺很难像以前那么兴旺,因为它的载体生了变化。当时我办杂志,就希望有一个地方,能够让更多的年轻人在文艺方面受到重视。大家都想要出名,但如果没有一个很合适的、好的载体让他们出名的话,他们就很容易去走哗众取宠的道路,人们也不会想看我们这样正儿八经的访谈。

微博时代是否会乐观些?

如果把文艺复兴理解成小的概念,从纯粹的文艺角度讲,那它无所谓难或者容易。如果理解得大一点,理解成“人的觉醒”的话,就会存在一个问题——重复启蒙。在互联网时代,你看着很多事情散布得很快,但其实挺难的,因为我现受众其实是同一批。

如果这批被启蒙的受众是两百万,那么启蒙就一直在这两百万人中进行,很难打破壁垒,走向那些喜欢曾轶可的人,喜欢李宇春的人,喜欢看美剧的人……文艺复兴或者说个人觉醒,只是成了一个美剧的剧种,就像你们这批人是喜欢看《绝望主妇》的,而我们这批人是喜欢看《文艺复兴》的,就会变成这样,而每个壁垒都很高。微博相对自由,但在微博上,随着知识分子的话说得越来越多,加上自身的内斗,他们的公信力会下降得很快。

知识分子的公信力为什么会下降?

我觉得很多原因要从知识分子身上去找:一没共识,二没合力。这就像我们去加油一样,大家要去往同样一个地方,都在同一辆大巴上,我说咱们先省点钱,加93号吧;有人觉得我们要走快点,加97号吧;还有更极端的,说这车得加98号,跑得最快,直达目的地。结果想去同一个目的地的三伙人自己先吵起来了,把加油站炸了,然后旁边一群人就笑这帮傻逼。现在很容易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看起来微博能改变很多东西,但事实上,这很艰难。在传统媒体时代,你现很多报纸真的改变了一些东西,改变了一些制度、一些走向,甚至改变了很多官员的命运。但是在微博时代,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得太快了,有些特别重大的公共话题也只能延续一天甚至半天。在形成合力的过程中,随便哪个傻逼出来喊一嗓子,注意力就会被分散。

有什么途径可以打破你所说的壁垒吗?

其实挺难的,唯一的途径就是从最早的基础教育入手。教育是最坚固的一个壁垒。

比如说一个班有五十多人,面对同一个问题,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二十五个人无所谓,二十个人人云亦云,最终只有四五个人有一些自我觉醒。有很多我们所了解的人,会觉得某某如何,觉得他做了多少坏事,大家有多么不喜欢他,但是当你去参加同学会,一打听,现周围只有你一个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觉得很多时候要从最早的教育开始突破。

我想给自己的小孩编教材,自己出版。包括我朋友的一些出版计划,我都希望能有一些新的课外教材,但在审批上根本就不可能。

在你心目中,中国最近的文艺繁荣时代是在什么时候?

“五四”,还有20世纪80年代,前者有自由,后者有热情。

比起同样制度下的苏联文学,不得不承认,我们的作家都挺虚弱的。你认为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什么?

主要是不同的民族性格使然。中国人有时候不认可自己人也是一个原因,就算一个中国人和一个老外干了一样的事情,也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人不行。“宁赠友邦不给家奴”的思想扩展开来,也会造成我们自己的相轻。许多原因加在一起,时代的、性格的、语言的、民族的,总之就是倒霉悲催地加在一块,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除了外在的环境,中国作家、艺术家自身还欠缺什么?和当代外国文学相比,你觉得中国当代文学的差距有多大?

不缺什么,缺读者,缺高的稿酬,缺社会保障。我们的社会变迁历程和文字都太特别,我不是特别建议用我们的当代文学去对比外国文学。

就你接触过的中国作家来看,你最看不惯他们的哪些毛病?

文人相轻。我在早期也有这样的倾向,看不惯其他作家,觉得写得差。自己再放几句没有根据的狠话,觉得很不错。但相轻来相轻去,很容易变成互相诋毁。有人觉得中国作家圈子意识很重,但这无可厚非,人有自己的交友自由。

思想在文艺复兴中起到的作用有多大?目前,中国要实现文艺复兴,更需要的是思想还是勇气?

没有什么文艺复兴了。这个时代东西太多了,就算文艺复兴到来,新的工业革命再来,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时代的当时就觉察到。思想,别谈那么远吧。

所谓的青年作家,目前主要就是70后、80后、90后,但比起50后、60后作家来说,这几代作家都显得成熟很晚,还远没有创作出足以和后者抗衡的当代经典作品。这是为什么?

无可否认,50后、60后的作家写出了很多优秀作品,但人们总是习惯于不认可当下,追溯过往。等到三十年后,一样会有人问,现在的20后、30后很畅销,很受关注,但比起上一批的80后、90后,还没有创作出可以抗衡……

有学者认为,历史在中国80后文学中是缺席的。对此,你怎么看?

据我所知,很多年轻作家有不少对历史的描述。某些学者所谓的年轻作家作品中的历史缺席,其实说到底就是年轻作家没有把作品背景放到“文革”、“大跃进”、“反右”、“上山下乡”等他们所经历的特殊时期。说真的,我虽然对那段历史略知一二,但要我把小说或者散文的背景直接放到一个我没有经历过,但在人类文明史上又极其特殊的年代里,我没有那个勇气和信心,况且见证者大多都在世,年轻作家写起来很容易闹笑话。那个时代,没有经历过的人相信很难体会。很明显,就算年轻作家写了,某些学者也会跳出来冷嘲热讽地说,小作家还是要活在当下,写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年代,把背景放到父辈的特殊经历中是不可取的,因为你们写得漏洞百出,你看,那年代里,××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新世纪以来,80后文学一直被贴着“青春文学”的市场标签,80后更优秀的严肃文学创作被遮蔽了。

文学就是文学,青春文学、严肃文学,甚至穿越、宫斗、科幻,都是文学的一部分。不存在所谓更优秀的严肃文学创作。文学只有好的、坏的,好看的、难看的。当然,这个好坏的评判标准因人而异。

编者按:本文根据2012年11月《南都周刊》专访整理。

答台湾记者问

不是每件事都能给人生带来什么,人生的时光,总需要去度过。我选择这样度过。

媒体都说你是80后的代表人物,但是我们现,中国的80后其实是很郁闷痛苦的一族,难道你也有很痛苦的一面没被大家看见?我们该怎样看这件事情?

我时而痛苦这件事情,你们不需要了解,我只要冷暖自知就可以。世界上最成功最幸福的人,其实都有痛苦的一面,只是没有被大家现而已。

你说你只代表自己,但你也帮企业做代言,也很顺手。你在这中间怎么调适?

这就是纠结之一,因为杂志每年的办公成本两百万元人民币,稿费五百万元人民币,但因为各种问题一直没有办法顺利出刊,凭借我赛车和写书赚的钱是不够投入的。于是我选择了一些个人比较认可的品牌做了一些商业活动。我和你一样,我也需要钱,在我需要钱的时候,我选择了商业合作。事实上,有不少向杂志要求投广告和软文的,包括希望我在博客里写软文的,价格都非常高,我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字数已经足够买一台法拉利了,但我没有让文字出台,而是让我自己出台了。我想,无论以后资金紧张不紧张,谁都不能避免商业合作,我会尽量让自己舒服。

当代言人、赛车、写作、做传媒人,这些事情对你的意义各代表什么?可以为你的人生带来什么?

不是每件事都能给人生带来什么,人生的时光,总需要去度过。我选择这样度过。

你有没有幻想过,自己三年或是五年后,可能去搞些什么事情?最天马行空的想象是什么?什么时候,你会不玩赛车了?

我很少想那么久远,你问我下周的比赛在哪里,我经常都不知道。在做事情的时候,我希望看得远一些;但在过日子的时候,我希望看得近一些。

你问我什么时候不会去比赛,那就是我不能赢得比赛的时候。2007年我是场地赛的总冠军,2008年我是拉力赛的总冠军,2009年我是拉力赛的总冠军,2010年我在场地赛的积分排在第一。当我不能赢了,我自然就离开了。这和泡妞一样,两情相悦时,何必想分开;你觉得一方感觉不对了,再走也不迟。

可不可以告诉台湾读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人家怎样形容你的时候,你最爽;怎样形容的时候,最不爽?

人家不需要形容我的时候,我很爽;人家硬要形容我的时候,我最不爽。

面对中国群众这么高的期望,媒体这么大的关注,你怎么能这么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说想说的话?

除了我喜欢的姑娘和家人,视一切为无物就可以了。

大家赞美你时,你怎么想?贬低你时,你怎么疏解?台湾的陈文茜跟李敖对你的重炮抨击,你不予回应,这代表什么意思?

我很少对贬低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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