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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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园
权苓钰安坐榻上,手中翻阅着送过来的两位国公的纪事,这些纪事从她出事那一年开始写起,
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点点滴滴,甚至有些地方还绘有精致的插图。她注视着这些文字与图画,也看着纪事中里面最开始第一本写的目标,到后面成为了现实,
随着她一页页地深入翻阅,她看到那些曾经荒芜的地方如今已经建设得初具规模,开始吸引百姓前去定居。然而,当她的目光停留在某一页时,却不禁皱起了眉头。那页上,仅仅写着两个字——“运河”
权苓钰心中生疑,看向另外一位写的纪事,她一页页地仔细翻阅,直到某一处内容让她再次停下脚步。那上面赫然写着——“缺钱”!
权苓钰合上手中的纪事,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景国公冷莺岚跟荣国公宣子菡她们两个人,一个坐镇两个新建的温泉新城,另外一个坐镇的盐矿的主产地,震慑商贾,怎么她们两个的纪事上一个写着运河,一个写着缺钱呢?
凌王府内,一片低语和抚慰声交织。
啊啊啊,外面的人还在议论纷纷吗?”
“乖,别怕,你父王已经吩咐下去,不会再有人敢议论此事。”
“他们肯定在暗地里嘲笑我”
“别胡说,他们谁敢嘲笑你?吃药疗伤才是正事。你不是说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吗?若是不吃药,怎能如愿以偿?”
“那两个该死的人,若是被父王抓到,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会的,一定会的。你先好好吃药,养好身体。到时候,你想怎么看他们受罚,都行。”
“你让父王,将那日目睹我受伤的人群,一律逐出京城!”
季嘉实躺在床上,挣扎着不愿服药,他抬起头,眼神坚定而热烈地凝视着那位站在床边的华丽女子。
“这如何可能呢?那日围观的人数众多,要将他们全部驱逐出京城,实非易事。”
“那就用金钱,让他们发誓保守这个秘密,绝不外泄”
“好好,那你就乖乖服药吧。”
前厅,凌王猛的一挥袖,面前的茶杯应声而碎,四溅的碎片在静谧的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你是说,现在的景国公冷莺岚和荣国公宣子菡,正坐在京兆府前的茶楼上?”他的声音冷冽,如冬夜里的北风,
“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凌王的眼神如刀,
“凌王殿下,您必须有所准备。”侍从低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世子的侍从身上的封禁武功,并非时间所能解开。这是一种特殊的封禁,唯有武录司的高手出手,才有可能解除。”
“尽管我们已让他们小心行事,极力掩藏身份,而若要解除这封禁,也必然得经过他的手。”
“近日看来,我们的进展近乎停滞,而对方却似乎已逐渐接近真相,局势对我们不利,不如就按照京兆府的来办,说不定人会出现,而那几位,估计是在看这件事情的走向或者掀起风波?”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两个女人不过是想借此事引起京城的轩然大波,让所有人都在讨论此事。”
凌王眼中精光闪烁,他轻轻笑了笑,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我自有打算,就看这场风波,能否成为他倒台的契机。”
“就是委屈了我的儿了”他低声叹息,言语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武录司
武录司司正宁景和已经沉思了许久。直到一位下属走进了他的视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查出什么了吗?”宁景和急切地问道,
那人摇摇头,“我去查了那些进京登记的记录,并没有发现与清风派有关的信息。”
““大人,我有些不解。为何您要特别调查凌王府受伤的侍卫?我们不是应该集中精力配合京兆府和巡城营寻找袭击者吗?”
他瞥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深沉,“找凶手?哼,当务之急是保住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那人试探性地问:“大人,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吗?”
“到现在为止人可是没有找出来,但世子所为之事,我们皆知。而且”他们应该都看出来了,我认识那柄剑了,宁景和在心里默念并没有说出口,
“大人担心的是,我们可能会成为这场风波的替罪羊。不过,这似乎也有些站不住脚,虽然说凌王请旨说的是跟江湖有关系,毕竟,凌王请旨时明确指出与江湖有关,但江湖中人岂会无缘无故袭击他的侍卫?”那人轻声分析道,
“但是,你说整个京城之中,还有什么江湖人士未曾被记入我们的名册之中?”
“好像并没有”
“然而,凌王府中的那些江湖人士却是个例外。”
“江湖的红线始终存在,他们既然是清风派的人,那个规定自然适用,封闭武功直至其自行消散。”
“那么,照大人的意思,凌王岂不是有意要我们为他们解封?”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正当两人对话之际,一道身影自外走了进来,恭敬地唤了声:“司正大人。”
他手中持有一张精致的请柬,慎重地将其递给了司正宁景和,
宁景和接过请柬,眉头微皱,带着几分疑惑打开。请柬中,一片金黄的干花花瓣静静躺在其中。
他轻轻捏起那片干花花瓣,凑近鼻尖细闻,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心中顿时明了。
“竟然有人给司正大人的请柬上是一个花瓣”看到那人离开,下属说道,
“不过,明天上朝司正大人应该用不着为此费心。”
“两位国公大人今日在京兆府旁的茶楼品茗,有人试探地问及他们明日是否上朝。国公大人们虽未直接回答,但言外之意,似乎是要去的。”刚走进来的人说道,
宁景和闻言,双眼猛地一睁,心中暗道:“糟糕,看这情形,明日我必先发制人。”他急忙吩咐道:“快,将这几日的奏章都整理好,我们要有所准备。”
蓉园
权苓钰斜倚在精致的榻上,目光深邃,“请柬都已发出去了吗?”
苓宁轻声回应:“是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都收到请柬了。”
苓惠则在一旁悠然地摆弄着花瓶,补充道:“那边的事宜,也均已妥善安排。”
“你们觉得,谁会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他或许会选择沉默,但难保其他人不会。”
“不过,最近朝廷上下的焦点都集中在户部与工部的事务上。”苓惠插话,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是啊,那些事才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