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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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AYT0102退伍老兵：她应该在睡觉，我帮她发。]
[高高高高收入：你怎么不帮我发。]
[徐徐儒生：你怎么不帮我发。]
[AAAYT0102退伍老兵：......]
[高高高高收入：@KiaraH别睡了别睡了别睡了。]
[徐徐儒生：@KiaraH别睡了别睡了别睡了。]
[高高高高收入：你怎么一直学我]
[AAAYT0102退伍老兵：打起来打起来]
[KiaraH:[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AAAYT0102退伍老兵：宝贝睡醒了！谢谢宝贝！]
[高高高高收入：宝贝睡醒了！谢谢宝贝！]
[AAAYT0102退伍老兵：？？？]
[徐徐儒生：宝贝？睡醒了！谢谢宝贝？]
[高高高高收入：牛批，截图发嫂子了。]
[7X7：宝贝？睡醒了！谢谢宝贝？]
[7X7：牛批，截图发嫂子了。]
[福嘟嘟：宝贝？睡醒了！谢谢宝贝？]
[福嘟嘟：牛批，截图发嫂子了。]
[贾miss：这是可以复制的吗（擦汗）]
[福嘟嘟：别管，悄悄领钱就对了。]
[福嘟嘟：新年快乐啊姐！我爸妈邀请你来草原骑马！]
[AAAYT0102退伍老兵：呦呦呦呦。]
[KiaraH：新年快乐呀哈哈哈哈哈！我刚睡醒。]
[福嘟嘟：邀请大家！]
[高高高高收入：别在这吓唬小孩了你。]
何棋迷糊着的眼睛和大脑跟不上大家刷屏的速度，下方堆积的消息越来越多。
突然聊天对话框被漆黑的视频电话取代。
“路铭”邀请您加入视频通话。
被吓一跳后何棋下意识地点击绿色按键，接通了电话。
“干嘛。”
“看。”
路铭的后置摄像头朝向不远处的空地，大概八九岁的男孩正弯腰，伸长胳膊，离得远远的点火。
随后火焰直冲云霄，漆黑的屏幕瞬间五彩斑斓，烟花炸裂的声音压过屏幕里人讲话的声音，只依稀听见了新年快乐几个字。
火焰数次在空中聚拢又散开留下盘旋的白烟。
小朋友点火后迅速往回跑，露着一排夺目的大牙笑得开心。
烟火前后持续了十几分钟，何棋也安静地看了十几分钟。
“太冷了，快进来。”
路铭带着手机，喊着男孩跑进单元楼。
“你刚刚睡醒吗，怎么这么暗，过年要把灯都打开。”
路铭穿过嘈杂温馨的客厅，进了个房间，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何棋鬼使神差地和路铭一起动了起来，想起小时候爸妈常说的话，把屋子里所有灯挨个打开。
“你家好热闹。”
“不是我家，来姨妈家一起过年，他们家热闹。”
“哦。”
路铭刚刚在室外站得久，此时鼻尖微红，在不熟悉的房间里四处寻找到纸巾，擦着鼻涕。
鼻子更红了。
“哦呦，感觉回家过个年又帅了哦。”何棋调侃着路铭。
“这么说吧，当年哥是靠颜值进的公司，最初定位是门面。”路铭面对突如其来的夸赞，故意做夸张的表情做作着说。
“你说了这句话就立刻不帅了。”
路铭微微张嘴，迟疑了一秒，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行，逗我是吧。”路铭嗓门依旧那么大。
“你你你自己在家也记得要吃饺子。”
路铭看着何棋四处开灯，家里无比安静，也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
心里的猜测不好说出口，只剩下磕磕巴巴地提醒人吃饺子。
“嗯，一会点外卖了。”
“照顾好自己。”路铭想来想去还是这句话最合适。
“嗯。”
“年后，还会回京都吗？”
“说实话，不知道。”何棋坦诚。
“京都很多地方都挺好玩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玩。”
“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觉得不去玩玩蛮可惜的，当然你要是想在浅川不回来了也可以呀，正好我还没去过浅川。”
路铭何棋断联了几天，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更好的理由主动联系对方。
路铭稳稳当当地说出自己几天一直想说的话，不是冲动，不是权衡利弊的选择，是遵从本心的决定。
何棋笑意隐隐：“哪里正好。”
“哥，吃饭了。”
放烟花的男孩开门，打破了似有似无的泡泡。
“那，我先去吃饭了，一会再说吧。”
“去吧，别说了。”
视频通话不知不觉打了半个多小时，各种微信群里消息多到看不过来。
何棋坐在餐桌，吃着自己下午切好的已经微微氧化表皮泛黄了的水果，点开外卖软件。
除夕夜，阖家欢乐，营业店铺一共没有几家，更别提饺子店了。
“早知道就买速冻的好了。”她自言自语。
微信消息又响个不停，只好先去屏蔽刷着各种群发消息的微信群。
[陈遇安：@KiaraH去不去，你不去我也不想去。]
何棋点开消息后，显示的第一条就是陈遇安问自己去不去，往上滑了半天才看明白是在问自己去不去程景明家一起过年。
[程景明：今天太晚了，我帮你拒了，明天过来呀。]
[陈遇安：你自己在家？我看李艺甜回京都了。]
[KiaraH：我不去了，你们一家人好好团圆吧，多帮你妈干点活。]
[程景明：你要自己在家待几天？]
[陈遇安：要不叫上霖昊，咱们去滑雪吧。]
[程景明：你叫个p啊，人家去对象家了。]
[王霖昊：在忙，勿cue]
[程景明：你要是不来我就得被拉着去走亲戚了，要不然你们俩去看个电影？春节档还不错。]
“程景明”撤回了一条消息
[程景明：我争取早点回去找你吧。]
[陈遇安：我都看见了…]
[KiaraH：我也看见了…]
[KiaraH：不用管我，你们该干嘛干嘛别管我了…怕孤独我就在甜甜家不回来了…]
[KiaraH：又不是第一次自己过年]
大概是平常和节目组的人在一起说话直接惯了，又或是和李艺甜路铭等人说话方式有关，何棋习惯了不经思考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发出消息的那一刻她便察觉到了不合适，在场的几位没人需要为意想不到的意外买单。
或许自己不觉得这是诉苦，但听话的人总会不自觉联想当事人的痛苦处境，于是产生额外的同情，不免有了道德绑架的意味。
“KiaraH”撤回了一条消息
何棋立刻撤回了不该说的话。
[KiaraH：好了，你们都忙去吧，我得收拾一下我的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