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痛苦的死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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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推进来的张若愚心里一下子成了死灰,而没有对这个屋子一点的观察,此刻的他,却留神看了一下。
只见这个监牢还挺大,只是中间的地方则是一个挤满了水的死水潭。
而刚才那扑鼻的臭味原来就是从这个死水潭里发出来的。
那个死水潭不是很大,大概有几米那么宽,里边也看不出来有多深,不过从黑乎乎的水面看来,这里边绝对异常的肮脏。
张若愚扭头看着四周,只见这个屋子不仅大而且里边还有另外一个小房间。
而这里的微微亮光就是从隔着死水潭前面的小屋里发了出来。
张若愚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难道这里真的还有人?
难道刚才狱警嘴里所说的那个杀人狂魔在那个房间内?
这时的张若愚说实在的已经忘记了害怕,此刻在他的内心,已经完全的死掉了,而唯一可能还算得上遗憾的事,就是还没有对那个曾经在医务室给自己治好伤的白小蝶。另外还有一个没有实现的承诺。
想到这里张若愚不仅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答应这个姑娘,而导致现在那个姑娘还一腔热情的等着自己给她带来消息。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所摸的地方无不是冰冷的墙壁,双脚慢慢的向着前面走去。
只见他绕过了那个死水潭,便向着那闪着微光的那个唯一的破旧房间内走去。
里边果然有一盏昏暗的电灯泡,只是电灯泡上面落得满是灰尘而导致了它不是很亮,而再望里边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张若愚大胆的向着小屋内走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往前面走,他的双腿则越发的软,越走,心跳却更加的快。
当终于到了那门口的时候,只见里边在前段的石壁上,吊着一个微量的点灯泡,而在里边则是一个,一个人。
对是个人。
张若愚盯睛眼看,确实是个人。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个人的双手双脚之上全部被拴着手腕粗的铁链,而那些铁链根本就没有钥匙,而是直接用铁焊镶在了一起。
再看那人,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是街边的乞丐,脏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使人无法看清,身上的衣服好像已经隔了几个世纪,而且有的地方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整个人像是石像一般坐在那,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
“喂,你能听到么?”张若愚的声音在这个小铁屋里显得格外的响亮,而且他叫出之后回音像是卡带的录音机一样久久的在这个小黑屋里回荡开来。
那好似死了一般披头散发的热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整个姿势像是已经死去很久。
“喂,你还活着么?”张若愚的声音加大了些。
对面的家伙仍旧不动,不说。
好似真的死了。
张若愚望着这个好似已经死了的人,心里不仅暗想,难道他就是那狱警嘴里恐怖的杀人狂魔?难道他已经死了?
张若愚想到这里,慢慢的向着那好似死了的家伙身前靠去。
当终于还离那快要死了的人面前还有不到两米的时候,那个看似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动了。
他的身子霍的站了起来。
而起身的速度还没有等张若愚看的清楚,那个影子便向着张若愚的身体扑来。
张若愚一点反应还没有做好,但是整个人这时却已经快翻起了白眼。
一双冰冷的手紧紧的捏住了张若愚的脖子,而在张若愚的耳朵边则出来一个好似地狱里的声音一般。
“你们还想来骗我,我告诉过你们,来了只有死,只有死。”
随着那个地狱般的声音的响起,他捏在张若愚脖子上的手已经使劲,张若愚双手紧紧的掰着那只冰冷的手,两条腿拼命的乱蹬,可是身体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想不到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张若愚的心中此刻只有这一个想法,哎,实在是没有想到。
只见张若愚的身体逐渐的失去抵抗力,两条本来还在那扑腾的腿,这时已经慢慢的停止了动静,两眼更是翻白。
过了一小会,张若愚彻底的没有了动静,而那个披头散发的怪物,则久久的握着面前的张若愚,突然他的手扬起,张若愚的身体跟个棉球一样摔在了地上。
他死了么?
没有人知道。
不过表面上看去他确实已经没有了一点反应。
张若愚却有点死的不明不白说实在的。若是他泉下有知,他肯定气得蛋疼,但是他真的死了么?
当张若愚慢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黑暗,自己死了?
这是张若愚的第一个疑问。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狱?
张若愚的眼睛张了开来,望着头顶,他想动,但身上剧烈的疼痛却是他无法挪动一下,但另外一个问题立马传进了张若愚的脑海里。
怎么鼻子里还是那股腥臭的味道?
难道自己这地狱也跟那死人屋一样也是如此的扑鼻腥臭?
还在胡思乱想的张若愚,猛然听到一个好似地狱般的声音。
“你醒了?”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传出,让人听起来浑身的不舒服,但声音里却包含着一种令人害怕的气势。
张若愚的脑袋一下子蒙了。
他记得这个声音,那是他临死前听到的声音,这种声音一个人即便是只听一遍也会一辈子记起来的。
他还朦胧记得临死前这个声音在他耳边怒声说:“你们还想来骗我,我告诉你们,来了只有死,只有死。”
难道自己还没有死?
张若愚的心差点跳了出来。
他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烈疼痛,慢慢的俯身坐了起来,只见自己确实还没有死,因为他所看到的还是那间死人屋,还是那间只有一盏微量灯光的破屋子。
而在他的前方,仍旧是那个披头散发的怪物,仍旧保持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耳朵里边传来的还是刚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哗啦啦的流水声。
自己确实没有死!
不知道为何,一向都想死的张若愚,在得知自己还死的时候,他的内心竟然会如此的兴奋?
“你……你没有杀我?”张若愚艰难的两只手臂撑住自己疼痛的身子望着前面披头散发的怪物问说。
此刻他的心里才知道,面前的这个怪物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狂魔。
因为就从刚才那一击的情况来看,在张若愚的心里,他无疑是比监狱里边任何穷凶恶极的残暴凶徒的身手更加的敏捷,更加的致命。
只见前面的怪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过了好长一会,才听到那个还似地狱里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你不是他们的人,对么?”
张若愚听的发愣,从刚进来这个鬼地方,张若愚就听到的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又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是不明白。
张若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怔在了那里。
“我在问你话。”那个地狱般的声音好似已经发怒说。
张若愚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披头散发的怪人沉默了。
过了良久:“你怕不怕死?”
突然传来那怪人奇怪的声音问说。
张若愚心里一愣,说实在的通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张若愚心头还真有点畏惧死亡?是啊,我听人说,一个人若说他不怕死,那他肯定在扯淡,肯定在欺骗自己,敢问这活在世界上的人谁不怕死?
“怕、。”张若愚老实的回答说。这句话说的很实在,一点也没有掺假的意思。
对面的声音又说:“既然怕死,为什么还到了这里?你不知道只要进了死人屋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么?”
张若愚显然很清楚,但是此刻他却有点生气,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除非弱智还有傻子才会笨到钻到这种地方,一个正常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己来的。
“我是被唐青逼到这里来的。”张若愚说。
“唐青,唐青,又是你……”那披头散发的怪物在听到唐青的两个字之后,声音变得更加的难听,好似对这个名字他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你认识他?”张若愚禁不住纳闷问说。
那劈头散发的怪物突然怪声大笑起来。
“我认识他?我在十年前就认识他了。我怎么能不认识他呢?就算他化成了灰我都会认得他。”那披头散发的怪物突然怪笑了起来。
张若愚没有在啃声,听那怪人的口气,他至少在这里已经被关了十年。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么?”那怪人突然说。
张若愚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
那怪人突然悲凉的说道:“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多久?你知道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死法是什么?”
张若愚面对这个怪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被黑狱的人都称为杀人狂魔的家伙其实并不是如此的狠辣。
张若愚仍旧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只听那怪人突然说:“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就是,一个人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孤独的等死,那种寂寞,痛苦,是比中枪,刀砍还难受的一种死亡。”
张若愚听到那怪人说完不知道为何,在他的心理猛然对这个披头散发的怪物心中有那么一点怜悯之意,而对自己呢又是感到深深的可悲,因为自己将要和这个怪人一样坐在这里忍受着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
“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了吧?”那怪人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张若愚心里一愣,原来这怪物是让自己陪着他。
“我知道你想让我陪着你等死。跟你一起承受着世界上最痛苦的死亡方式。”张若愚突然说。
那怪物嘿嘿的笑了起来、。
“对,你说的对,知道么,我一个人已经孤独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他的声音里含着一股痛苦,又包含着一种悲愤。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的仇恨。
张若愚听到那怪物这么说,心里极为愤恨,想不到这怪物内心如此的狠毒……
那怪物说完好似很满意似的,一个人突然又坐回了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再也不说一句话。
倒是张若愚却傻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