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走过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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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娇挽着路远航的胳膊，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火锅店距离学院并不算远，所以他们也就选择慢慢步行回去。
不，不是这样的，是鞠娇觉得喝点酒坐在车里会晕车，所以两人才选择走回去拿相机。
“路学长，我有点冷。”有点委屈的声音传进路远航的耳朵里。
冷？怎么办？怎么办？她说冷，他此刻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委实没有照顾过女孩子的经验。但前提是除去李安那样的，因为他觉得两人的关系就如同搭档一样可靠的同伴，所以以前照顾起她来格外的得心应手。但是现在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性站在他的身边，说她冷。路远航此时有点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默默地继续向前走。
“路学长？”她有些委屈的眼神里夹杂些疑惑。
“啊~我把我的外套借给你穿。”他硬着头皮回答。
这次轮到鞠娇心里泛起了嘀咕，她是真的有点冷，虽然刚刚喝了一点酒，但是他们边吃饭边聊天的现在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酒劲在风中微微消散带走身体一部分的热量，加上她今天穿的衣服也有些单薄，于是才选择和路学长讲的。
“没想到路学长还没交过女朋友。”鞠娇接过路远航脱下的外套调侃道。
“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可没有说过。”他说。
昏黄的路灯下，两个像是电影里男同学送女同学回家一样一起走，虽然靠的很近，但是也保留了微微的距离。鞠娇穿着路远航的外套显得有点大，她裹紧了外套，无意间看见了路远航的身份识别牌。金色的名字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龙飞凤舞，A3标志彰显着力量的象征。
“哎，路学长您这么厉害怎么没有女朋友，那太可惜了。”她故作可惜，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什么逻辑。”他一阵头大。鞠娇怎么就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搞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
鞠娇从袖口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胸口上夹着的身份识别牌，冰凉的触感传来，她低头看着上面的数字，忽然提起了兴趣。
“路学长，您是怎么到A级的，是直接评定就是A级吗？”
他回想了一下说，“不是，我第一次评定是bthree。”
“哈~哈~啊，您没在开玩笑吧？”鞠娇假装干笑了几下。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当初就我一个人评了个b级，不会错的。”他肯定的回答。
鞠娇听完他的回答站在了原地，路远航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很大，如果只有他评定了b级其他人都没有在这个等级，那就有些可怕了。这只能说明当初和他做同学的人，要么都是b级以下，要么，都是A级。
“可是前几天黄主教教我们的时候，有提到过等级评级和晋升。她说，如果一个人第一次评级是b，那他的进步也只能止步于b了，再次晋升的只有子等级。”她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之处。
“我们这会也要上课吗？”他很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鞠娇却有些想要刨根问底，随即撒起娇来，“您就讲解一下嘛，路学长，咱们两个走在路上也无聊。”
“额，好吧，那你还愣着干嘛，继续走吧。”他看着在身边对她撒娇的女生，实在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您快说，快说。”鞠娇走上前催促道。
“黄主教说的没错，第一次评级后等级是不变的。”他先是肯定了对方的回答，然后又继续问道，“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突破这个限制，你还记得我之前讲过有关于等级评定的解释吧？”
“嗯，晶核的亲和度，人员精神状态，个人作战能力，日常生活技能。”她迅速回答。
路远航心里不禁感叹她的学习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讲过没几天的知识就能再做复述。
“是的，四项评定标准中，其中晶核的亲和度是最难的，因为它靠的是天赋，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这就导致了其他三项就成了主要评判晋升的标准，来评定子等级的划分。而天赋就是无法逾越的门槛，即使其他三项在怎么强，在天赋面前还是逊色太多。”他解释道。
“您的这番话让我更好奇了。”她狡黠地说。
“这倒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主要是我当初是无意之间晋级的。实话说收到通知的那天我都忘记了。”他默默地说，仿佛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您快说说，快说说。”她焦急中带着好奇问道。
“晶核的亲和度是可以提升的。”
路远航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的炸在鞠娇的脑海里，他说的是是什么？晶核亲和度可以提升？那还分等级干嘛，人人都提升到最高不就好了。她幽怨的小眼神看向了路远航，好像在告诉他是不是在拿她寻开心。
“您没在开玩笑吧。”她问。
“没有开玩笑。”
“这怎么理解都是不可能的事。”
“的确，我也不相信，可它的的确确在我身上出现了。”
“您的意思是.....”
“晶核亲和力的提升，很危险。提升亲和度需要刺激晶核，需要用绝望刺激人从而达到目的，不过这很困难，因为就算超越生死存亡之间的绝望都不够。”他缓缓的说。
“超越生死存亡之间的绝望.....”鞠娇复述了一句。
她还是不明白路学长口中的超越生死之间的绝望是什么，难道生死存亡之间的绝望不是最刺激人的神经吗？难道还有比这样更能刺激人体神经的吗？
“路学长，绝望还分等级吗？”她心里怀揣着忐忑问他。
她的话让路远航想起了过去，他本来想当故事讲给她听，可是话到嘴边才意识到，哦，胸口好像还有些隐隐作痛，还是说不出口。
“是的，如果它有等级的话。”他轻声说道。
“好吧。”她见路远航情绪有些低落，也不好继续再问。
两人一路闲聊，进入学院的教室拿走了相机，鞠娇也将外套还给了路远航，穿上了自己包里放着的外套。
“我们赶快回去吧。”她站在校门口向路远航提议。
“不晕车了吗？”他笑着问。
“应该没有问题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她点点头。
“好吧，我们就地打一辆车过去吧，虽然没有多远。”他说着拿出了手机。
“哎，这有共享电动车，路学长要不载我过去吧？”她看到了路边停放的共享电动车。
“好吧。”
马路边，路远航推着一辆共享电动车从车堆艰难的挪出来，将其中一个头盔递给鞠娇，另一个则戴在了他的头上。骑上车子，试了试刹车好不好用，捏了两下刹车发现还可以，他便示意鞠娇上车。
“你戴好头盔，我们出发吧。”她问着身后的鞠娇。
“好的，路学长。”
路灯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一路上路远航只感觉到鞠娇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传来的温暖一度让他想起了以前他经常听的歌，虽然他已经忘了大部分的歌词，但是还记得关键的部分。
车停了好几次，烟抽了好几根，天都快亮了我们还没到呢。你睡得安稳吗？我必须清醒着......他的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旋律，想起的却是沈晴的身影，曾经他们也骑着车子走在大街小巷，也曾在黑夜里一同走着夜路。可是好像已经距离那些事已经很远了，远在天边，远在面前。
“路学长，您口中的绝望，到底该有多绝望呢？”鞠娇小声地在他身后喃喃自语。
可风声太大，路远航没有听见。
“我们到了，希望他们还在等我们。”路远航说。
“肯定在等，我们快进去吧。”鞠娇回答。
两人又进入这富丽堂皇的火锅店，进入包厢见到了熟悉的面孔。徐小伍此时正拿着手机好像在聊天，乔美和黄静雯也都坐在椅子上刷着短视频。
“我们回来了。”他说。
三人听到声音后齐刷刷的看向路远航，徐小伍立刻放下手机飞奔到了他的身边，乔美放下手机打了一个哈欠，好像很困的样子。
“你们可算回来了。”徐小伍说道。
“怎么了，吃饱了？”鞠娇手持着相机从路远航身后的阴影里突然出现，吓了徐小伍一跳。
“哎呦，你可算拿来了，快点吧，我们困的眼皮都打架了。”徐小伍看到她手里的相机强行提起了精神。
路远航看着他们昏昏欲睡的样子，便告诉鞠娇，“就这样拍照留念也挺好的，大家一起熬的第一次夜，不是更有纪念意义吗？”
她听完他的话眼睛一亮，于是又一张照片记录了这一刻。
照片里徐小伍，乔美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黄静雯和路远航依旧是微笑着，没有丝毫的疲惫，而鞠娇，她还不光很精神，还特意补了一点妆，显得更加的神光焕发。
今晚似乎熬夜一点都不累呢？鞠娇看着相机里的照片里大家与往日不同的样子，开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