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一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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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
7组成员在教室里上课，黄静雯独自一人在台上讲课。明明是如此温馨的一幕，路远航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坐针毡。
这该死的调查局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还没有发现吗？路远航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烦躁。他不禁将手伸进口袋里，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向冰的身份识别牌还在他口袋里静静地躺着。
不行，这样下去没有办法展开调查，还是得想想怎么把这烫手山芋解决。他的手指捏了捏卡片，大脑飞速思考着。
“路先生，请您为他们做出解释吧？”台上讲课的黄静雯说。
正在思考地路远航一脸懵地抬起头，什么情况，他刚刚注意力没放在课堂上，需要他回答什么问题？完全没思路啊~他左看看右看看，三位学生还一本正经地等他发言。
靠，他的大脑又要宕机了。
“额，黄主教，刚刚的问题是个让人深思熟虑的问题，请问，你可以再问一遍吗？”
黄静雯听完路远航拗口的回答，面露疑惑，但她还是像对待一位求学的学生一样，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是这样的，学生们好像对我刚刚提到的‘痂’有些不明白，您是作战人员，应该会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吧，烦请您为他们解惑。”黄静雯恭敬地回答。
‘痂’？路远航大脑中整理着关于这个词汇的信息，他记得向冰以前在自由学习阶段的时候做过解释，原理很复杂。但是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疑惑。这些知识应该是下一个阶段才会教的，为什么现在这些学员就已经学上了？这又是什么情况？此刻路远航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好像他之前关于学院所知道的一切都变了，变得他有些陌生。
“黄主教，您确定要我讲这个，我记得这是自由学习阶段才会有的吧？”他有些迷惑。
“哦，是这样的，根据今年学院教学政策的影响，今年特招的学员，都将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教学任务混合了。”黄静雯叹了口气解释道。
“所以这才是配备助教的原因？”路远航问她。
“恐怕是的，路先生。”她说。
当然这两人的对话都让7组的成员听了进去，他们不禁面面相觑。怪不得他们觉得刚来的这几天学习压力大，原来是学院将知识全部浓缩了呀。
路远航权衡利弊，想了一会做出了解释，“俗称的‘痂’指的就是屏障，专业术语的解释叫心灵屏障。它属于精神元素的一种外在体现，需要以抑制手套作为媒介将晶核里凝聚的能量引导并加以使用。基本算是一种被动防御，不过也可以主动关闭，有些特殊的人还可以将它作用在其他人的身上。”
他中断了回答转而问起了黄静雯，“你和他们讲过关于晶核的事了吗？”
她听到路远航的问题有些惭愧，“他们来的这三天里我为他们讲了关于学院的知识，也是最近才讲到这个关键的地方。所以，他们还不是很了解。”
路远航叹了口气，原来青禾校长这是把他分到速成班去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路远航不明白。但仅仅想了一会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讲台上，和黄静雯说，“我记得，是我负责实战教学吧，这正好是自由学习阶段的知识，就由我来教他们吧。”
黄静雯听完大喜，她本就是文职，要她讲这些关键的知识难免会有纰漏，她作为教师肯定要负责到底，就算路先生不揽下这份差事，她也会想其他的办法。但是这下好了，路先生正式揽下了她最头疼的问题。而且是他主动负责，倒是让她惊奇之余还有点高兴。
她识趣地走下讲台，和学员们坐在一起，她对于这些知识也仅存于课表上，很多也是一知半解，而今，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也学习一下。
“好吧，先从哪讲起呢？”他说完思考着。
宁静的教室里，讲台上的路远航正在挥斥方遒地讲解，台下四个人个个严肃地认真听着，生怕自己漏听了什么重要的知识。
“我刚刚讲的东西，你们现在有大致的理解了吗？”他问着台下的几人。
台下的徐小伍马不停蹄地高高举起了胳膊。
“问。”他说。
“路助教，你刚刚提到的能力来源，我还是不太懂，可以重新讲一下吗？”
路远航此时大汗淋漓，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小伍，合着这小子刚刚他说的是一点都没听进去，现在居然还要他在解释一遍，那他这一个小时是对牛弹琴了？
“是简化，简化官方的解释，而且，我想听听您对能力来源的理解。”徐小伍见状忙不停地解释道。
他此时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口干舌燥了，还是强咽下去一口不存在的唾沫说，“晶核（代号∞）属于精神元素亲和力的外在体现，多作用于人体四肢末梢。亲和力强度因人而异。”
“这下我明白了。”徐小伍听完恍然大悟。
此刻站在讲台上的路远航就连杀他的心都有了，他白白为了这句话硬是用专业术语解释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还是把大白话搬了上来。
短暂地无语过后，他平气凝神看了看时间，距离吃午饭还有两个多小时，但他好像已经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了。
“你们，有谁能给我点水喝？”他问台下的几人。
“我看咱们还是集体中途休息一下吧，一会再继续。”黄静雯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提议。
“好。”路远航连忙答应。他巴不得早点下台，他总觉得站在讲台上有点压力在身上，这感觉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此刻老师和学生们围坐在一起，路远航放下黄静雯的课件，貌似大家以这样的谈话方式效果更好一些，他喝了口水继续解释道，“其实，痂和晶核也是息息相关的，因为个体差异不同，所以使用晶核起来也有强弱区分。而且身体的各项机能也会随着个体之间的差异出现不同程度的强化。”
路远航解释完摘下他左手的抑制手套，向他们展示这神秘力量的核心。
随着他的五指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乳白色晶体，它贴在掌心正中间的皮肉上，在它四周的皮肤此时正散发着微弱的蓝紫色光芒。
“路助教，这光芒的颜色有区分吗？”细心的鞠娇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有，精神元素会放大对自然元素的掌控，它的亲和力会与自然元素呈线性发展，既出现单一的自然元素掌控。”
“那你的这个蓝紫色，是会控制火焰了？”徐小伍惊呼。
“没有的事，仅仅也是带有火焰的一些性质。”
他将手套重新戴好，拿出之前沈晴送给他的刺刀，手腕轻轻一用力就将它从刀鞘中拔出。
一道暗紫色的光晕从手套中出现，眨眼间就被刺刀吸入了大部分，漆黑的黑曜石刀锋上隐隐约约可见表面附着一层夺目的光芒。
徐小伍情不自禁地轻轻把手伸向它，却被路远航立刻提醒。
“很危险。”
他正手握刀，将刀尖缓缓划向右手，距离还有半厘米的时候，一层薄膜阻碍了它。至此，路远航身体裸露的地方突然浮现了一层极其绚烂的彩色纹路，很微弱，但是就是可以阻碍刀尖继续前进。他继续用力，两者接触的一瞬间，它像是在用木棍戳气球一样，将薄膜推得凹了下去。
“可以了，可以了。”黄静雯在一旁提醒。
“还不够。”路远航喃喃自语。
刀尖进一步推入，薄膜凹陷的更加明显，它依旧顽强地做着抵抗，不让刀锋更近一步。他见状又加大了几分力度，面无表情地将刀锋向下压。终于，刀尖就像一根针刺入了气球一样，直直地戳破了薄膜。手臂上一点猩红流出，刀尖刺入了他小臂上的皮肤，一道道光芒在伤口周围不断崩坏又重组。
他刚要将刀锋向下一划，黄静雯抓住了他的左手。他错愕中抬起头，看着她。
“别这样。”她看着路远航脸色十分惊慌。
“我.....”
他看着手臂上的点点血迹从伤口流出，为什么感觉不到痛？痂破的一瞬间他好像忘记了所有事，大脑一片空白。他愣神之际，黄静雯握住他的左手将刺刀抽了出来。
刀尖拔出的一瞬间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好在伤口不大，流了几滴就停止了。可是手臂上刀尖刚刚戳破的地方痂却没有复原，它顽强的修复着损伤的地方，但刚刚刺刀刺入的时候带入的蓝紫色光芒破坏了痂的恢复，使它恢复的速度变得极为缓慢。
“你们看到了吧，这把刺刀可以破坏痂，它能让痂暂时无法复原，也能透过痂直接对人体造成伤害。”他望着刀尖上的血渍说。
三人看着路远航舍身传授知识，一个个吓得都不敢说话，黄静雯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想让这几位学员感受战场的残酷？要是目的是教学的话这太危险了，她不敢接着往下想。
“我们在作战时，是会以破坏对方痂的目的来先与敌人进行白刃战，只要被这种黑曜石制成的刀破坏掉痂，在将精神元素转变的自然元素通过武器注入进伤口就能阻止痂的再生修复。其中，抑制手套负责元素传递，武器负责破坏痂和阻止它再生。”
“原理大概就是这样，现在你们明白痂的重要性了吧。它等于你的第二条生命，只要有它在，动能武器也是伤害不到人体的。”
徐小伍在震惊中渐渐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的问，“路学长，你的意思是，枪这种东西对拥有痂的人来说没有效果？”
“需要我试试吗？”他说。
“别，别，讲一讲就好了，这个以后再说。”黄静雯此时有些绷不住了，她连忙打消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那好吧，既然黄主教让我讲，那我就继续解释一下。”他叹了口气说。